亡灵信号之午夜之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城事之书
毛毛知道虎哥这个人格一直都是这样,永远都是推功揽过。
四人牺牲,他负有领导责任,但安排不当就未必了,作为一个老军人、老刑警,抓捕、破案这些事已经融在了他的血液里,闭着眼睛也不会出错。
既然这件事和李旦有关,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嫌犯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也只有面对这些拥有非自然能力的人,虎哥才会载这么大跟头。
想到这里,她把手掌放在了虎哥的额头上,看起来就像是在抚慰他,其实,虎哥脑海中的一些片段已经陆陆续续进入了毛毛的意识。
是的,她可以读心!
这个能力是她这次融合之后出现的,她手上的每一个纹路都像电极一样,通过皮肤,甚至一些没有生命的物体,都可以读出一部分有用的信息。
她看到了躺在院子里的老店主,上没有一丝伤痕,但确确实实已经死了。
她看到了一栋旧楼里狭长的走廊,森森的门,里面血和残肢像修罗地狱一样刺人心扉。
她看到了一口棺材一样的大木箱,里面竟然长出了一丛丛水晶一样美丽的花。
毛毛并不认识这种植物,但是她隐隐觉着,这些花似乎与众不同,花瓣之上若有若无地浮现出一层淡淡的荧光。
直觉上,这些荧光应该记录了一些什么。
她拿开手后,平静地问道:
“现场的那种花法医有采集吗,最好给我看一下。”
听她提到花,虎哥并没有意识到,她根本就没有去过现场。
今天的事对他刺激很大,加上喝了些酒,此刻他的脑子有些混沌。
不过,他记得自己应该是采了水晶兰的,因为绪过度焦虑,好像是忘记交给法医了。
想到这里,他摸了摸上衣口袋,里面确实有一个证物袋,隔着透明的塑料,水晶兰在灯光下似乎照着一层蓝光。
“太好了!”
毛毛伸手就拿了过去,直接打开袋口,把水晶兰放在自己的手掌上,仔细观看。
虎哥想要阻止,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之前他是不希望亲友过问自己工作的,对于证物这一类东西更是从来都不会带回家中。
可是这一次,他真的感觉到很绝望。
四位战友的死,让他觉着自己背负了极大的压力,刘树恩的事是李旦告诉自己的,当时并没有证据证明刘有犯罪行为。
所以,他派出侦查员的依据并不是十分充分。
当然,如果从预防无犯罪的角度,也不能说不对。
但关键是,正因为自己的安排,侦查员牺牲。
之前,接到李旦的电话时,他已经基本确定,在刑警小组赶过去的时候,侦查员已经死去,并被刘树恩控制。
被控制了的侦查员又引三位警察前往仓库,这才使得三人惨死。
他一直想,如果去现场监视刘树恩的是自己该多好,哪怕被刘杀死,至少也不会造成四个人牺牲。
自己对四位同事的死应该负责。
他甚至已经想好,明天上班的时候,他要主动把检查和辞职信一起交给领导。
出了这样的事,自己已经不适合在坐在现在的位置上,也不适合再当警察。
如果领导觉得他应该承担责
第296章:苟文生的身世
看到那个吃下水晶兰的人变成一张人皮,软踏踏地搭在年轻男子的手臂上时,毛毛已经明白了一切。狂沙文学网
“这个人用的是人皮傀儡,其实找到他并不难。”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现在的毛毛确实具备强大的分析能力。
被毛毛融合的多个人格中,就包括苟文生的母亲,这种精神分析能力正是来自于她。
别人也许觉着苟这个人之所以疯狂,主要是因为过度痴迷于精神现象的研究。
但毛毛知道,原因根本不在此。
苟文生的母亲其实是一位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的大学生,但是因为意外事件在毕业之前被迫退学。
那个时候,要成为一名大学生并不简单,一是个人足够努力,二是家庭条件要好。
不然,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社会环境下,一个女孩子是不可能顺利从小学读完高中的。
苟的母亲出生在一个干部家庭,父亲曾经是一位国民党军官,后来参加起义成为新政府的一员,转业到地方。
他对女儿的教育从未放松过,女儿也天好学,所以一路顺利地进入了东北一所优秀的大学。
当年,苟文生的母亲也是学医,学校里女生相对少一些,她又生的外貌出众,大学中一直是众人瞩目的对象。
她当时最感兴趣的专业课是一位从海外归来的老师教授的精神病理学。
这门课是专门研究心理疾病以及引发心理疾病行为的学科。研究范围包括各种心理疾病的起因、发展、症状以及治疗等方面。
她之所以对这门课感兴趣,主要是这位老师年轻而博学,而且视野开阔。
他不仅教授精神分裂症等显精神疾病,也经常在课堂神女宫分析一些心理疾病。
比如,当时人们极少听说过的焦虑症、抑郁症、强迫症等。
而她自己的母亲一直就有类似抑郁症的症状,她很希望能通过这门课的学习帮助母亲把问题解决了。
在母亲嫁给父亲之前,父亲有一位女友。她经常能够听到母亲一个人自言自语,恨恨地骂那个女人是狐狸精。
上中学的时候,并不了解况的她以为是父亲有了外遇,声称要去举报他作风问题。
无奈之下,父亲才和她说了实话。
事并非是母亲所说的那样,父亲军校毕业之后就和一位叫冰的小姐订了婚,但当时正值本侵华战争期间。
两人当时是一腔血,相约打败鬼子之后再结婚。
父亲进了军队,希望在战场上和鬼子进行厮杀,而冰小姐因为会语,依然独自来到上海滩,成为了一名地下谍报人员。
两人天各一方,战乱年代很多消息都无法证实,父亲从一位同事那里看到了一张上海的报纸。
巧的是,上面的副照片,正是冰小姐和一名居高位的伪军特务。照片说明是上海滩名媛冰小姐成了某某某的新欢。
对父亲来说,这简直是晴天霹雳,他一下子就懵了。
后来上司知道了这个况后,劝诫他,既然未婚妻已经投靠了伪军,那就要立场鲜明地一刀两断,否则会对他的前途造成影响。
虽然如此,父亲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希望冰只是逢场作戏。
但是周围各种人都不断劝告他。
大家都说,这个时候鬼子势大,为了活命或者是荣华富贵,投敌的每年何止千万!
天涯何处无芳草,把冰小姐忘掉吧。
经过长时间的思考,父亲最终接受了现实。
当时自己的一位战友在战斗中牺牲,留下妻子和年幼的女儿无人照看。父亲思量再三,向战友的遗孀求婚。
这样,才组建了如今的家庭。
直到多年以后,弟弟出生,一个算命的才拿着冰小姐的遗物找到父亲。
这时,他才了解到,冰小姐一直都是一位革命志士,她为了除掉汉而被敌人杀害。
虽然心里痛惜,但佳人已逝,伤感也没有意义。
而且,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膝下一女一子。
这个家的女主人正是那位战友的遗孀,女儿虽然是继女,他却一直把她当成亲生的来看,甚至比对亲生儿子更宠。
了解到这一切的时候,苟文生的母亲也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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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精神嬗变
体内人格的融合让毛毛彻底了解了苟文生的过往,其实他走到今天这条路并不稀奇,完全是沿袭了母亲当年所走的方向。
作为一个单亲家庭,苟文生母子的生活非常艰难,但是她并没有气馁。
为了躲开那些流言蜚语,让儿子有一个相对宽松的成长环境,她带着孩子回到了东北,在一个靠近山区的小村庄安了家。
村子只有二十几户人家,距离最近的集镇也有二十多公里。
到了冬天大雪封路,村里的人想出去,或者外面的人想进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那里的冬天一来就半年才走。
因为寒冷、闭塞,缺少话费和农具,这里的人种地只够吃饱。
想要花钱就必须到山里挖些蕨菜、采些榛蘑,腌制、晒干后拿到几十里外的集市上去换钱。
贫困、落后、与世隔绝的村庄对别人来说是想要逃脱的牢笼,但对苟文生母子来说,却是天堂。
因为学过医,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或是风湿、胃寒,她都会热心帮忙,认真医治,时间不长就被村民拥戴。
后来,村里推荐她做了赤脚医生,大家都叫她倪大夫。
赤脚医生虽然不算正式编制,但在农民眼里,却是正经八百的医生,病人越来越多,她不但在本村、也经常到附近的十里八乡去行医。
每次出诊都要背着有十字图案的药箱走十几、几十里路,但这些外出活动也开阔了她的眼界。
在这个靠近深山老林的地方,以前没有医生的时候,大家病了都会求助萨满教的巫师。
对于这些巫师来说,治病就是跳神。
他们一般会穿山白色的长衣,带着各种头饰和挂饰,一边唱诵着没人听得懂的歌谣,一边走着奇怪而诡异的舞步。
开始的时候,苟文生的母亲认为这些都是封建迷信,是落后的象征。
但有一次,她已经确诊死于心脏骤停的一位病人,却因为巫师跳神驱邪,起死回生。
这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为了弄清原因,她一个月里往那个十几里外的村子跑了七八次。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她发现先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个被巫师救活的病人是位四十多岁的汉子,得病之前,经常一个人去山里打猎,所以,平常和人也没多少话。
可这次被救活后,这个闷葫芦一样的人却忽然像变了个人。
最大的特点就是话多,见了谁都能聊上个把小时。
而且他说的话题很广泛,很多都是这个地方的农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
每次见到苟文生的母亲,他都特比热情,似乎是看出来这位女医生和山里人不同,穿着打扮虽然也很朴素,却比较讲究。
所以,每次和倪医生聊天的时候,他都会围绕着衣服的款式、布料、头饰、香粉这些东西来说。
而且每一样都说得头头是道,对于这个村里根本见不到的各种丝绸也如数家珍。
一次,倪医生走路出汗,脸上起了痱子。
这位五大三粗的汉子见到她后,马上说道,您是医生,是上等人,这大热天的应该穿身香云纱的衣裳,出多少汗也不会起痱子。
“香云纱是夏天最好的料子,上好的丝绸过几遍河泥后,不但能治病,而且那手感就像摸婴儿的皮肤一样滑溜,真好啊!”
倪医生听后心中咯噔一下,她没想到,这个从来没有到过城市的农村汉子竟然真的懂香云纱,当时惊讶地合不拢嘴!
这个时候全国上下都讲究艰苦朴素,别说香云纱这种罕见的布料了,就是一般的花棉布也很少能见到。
她之所以知道香云纱,还是从母亲的衣箱里见过。
她的母亲曾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上个世纪前半页,有钱人家才会置办几身香云纱的衣裙,夏天穿起来格外凉爽。
后来大家都讲究朴素,这些衣服就放进樟木箱子。
母亲偶尔会拿出来晒一晒,然后再小心地放回去,她小的时候,看到这些有些发暗的衣服,觉着不是很好看。
母亲就让她用手摸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丝绸上裹着一层鸡蛋清,不但是滑,而且感觉特别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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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说吧,记忆
很多年前,在东北的一座小山村里,倪医生也就是苟文生的母亲,从一个心脏病患者的上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狂沙文学网
一个从死亡边缘走回来的幸运儿,一个没有离开过深山老林却对外界极其熟悉的人,一个曾经以闷葫芦著称如今却巧舌如簧的人。
所有的矛盾结合起来,让倪医生看到了一种可能,但她还不是特别确认,现在她需要进行冒险的一步,催眠。
好在上学的时候,在接触精神病学的过程中,她曾向自己的老师和人学过催眠术。
她选了一个下午,把这个中年人约到自己的家里。
对于一个单亲母亲来说,尤其是一个从外地过来的年轻女人,这个举动其实是很冒险的。
在如此荒僻的山村里,孤男寡女的接触意味着某种暗示,而这个起死回生的中年汉子也是如此想的。
他一直觉着,这位漂亮、洋气的女医生对自己有意思,不然她怎么会经常来看自己,这次还邀请自己去她家。
带着不同的目的,两人在狭小的土屋里开始了催眠治疗。
倪医生说的是治疗,但她自己很清楚此举的目的就是要看到这个人的灵魂深处,以确定,他很可能是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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