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无忧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扑街龙

    待在下与监军大人同去巡查时,军营已大变了样,处处莺歌燕舞,欢声笑语,百姓也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凡不足处统统扫清,陛下大喜,重赏王公公,还赏了俺二百五十两银子。”

    他摸着肚子,嘴里发出阵“嘿嘿嘿”的声音,眼睛眯成条线。

    “啊”杜一平等三人倒吸口气,身子猛震了下,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定远师太更是双眉倒竖,双目圆睁,蹦起半人多高:“哇呀呀!贫尼和昏君奸臣拼了呀!”她抡圆了拳头,打向谢小石脑袋。

    谢小石双手抱头,“嗖”地声蹲了下来,闭着眼睛叫道:“有啥不对我没有错!没错!”

    定远师太的拳头从谢小石头顶上空抡了过去,打了个空,她落下地来,“呼呼”喘着气,仰面朝天看着天空。

    杜一平上前步弯腰指着谢小石脑袋:“没错就是天大的错!来来来!你再随我们看看,现在军中问题比昨晚更加严重了!”

    谢小石背对着他们,身子晃来晃去,两手摆个不停道:“不去不去了!昨儿去惹人不快,厂公都杀人了,今儿再去那不得翻了天指不定我的脑袋也要搬家!打死也不去!”

    定远师太、龙紫云气炸了肺,浑身如蜜蜂的翅膀似的抖个不停。

    谢小石似乎产生了无以伦比的万有引力,吸引一只大脚流星般飞来,“咣”地声踹在他后面,谢小石直飞出两辆马车远,来了个“狗啃泥”,瘫倒在地。

    杜一平收起脚,单脚立地,右膝盖抬到腹部,摆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式。

    他掸了掸裤腿,轻蔑地道:“驴就是这个样子!驴就是这个样子!”

    定远师太“呛啷”声拔出了背后的峨眉刺,寒光闪闪,两眼圆睁,咬着牙齿看着谢小石:“今天贫尼要为国除害!”

    龙紫云双手拦住她道:“师太息怒,莫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我们还是走吧。”她回头瞥了眼谢小石,嘴巴撇到耳后根。

    “唉!”定远师太低下头,挤了挤眼睛,摇了摇头:“只好听天由命了!”

    杜一平仰面朝天长叹:“大势已去!”

    王振赶回监军大营中军大帐,这里灯光明亮,如同白昼,帐内站满了人,几无立足之地,有东厂红衣太监,也有无数身披铁甲的明军将领,他们笔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王振背着手,在大帐内来回走了几圈,眉毛拧成疙瘩道




第六百二十四章 半夜行军(1)
    王振从桌上的令箭筒内抓出把令箭,甩到地上,令箭滚得满地都是。

    几名将领上前弯腰拾起令箭,道声:“遵命!”便转身出去了。

    眨眼之间,中军大帐内之人消失大半,大帐内变得空荡荡的,只站着三五名东厂太监。

    王振背着手,摇头晃脑,在桌子后走来走去:“哼!咱家这回舍命陪君子!”

    东厂太监点点头,挑起大指,连声道:“好!高!”

    王振又坐回到太师椅上,斜倚着椅背,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像滩烂泥似的躺着,半眯起眼睛看看左右道:“今儿个,是谁出的主意,在中军大营向咱家要口令的”

    几名东厂太监倒吸口气,互相看看,齐指向其中的名太监:“他!”

    这名太监顿时筛糠似的抖,“卟通”声双膝跪地,脸如白纸,哆哆嗦嗦道:“回厂公,是小的!小的也想竖立厂公治军之威,故让人这么做的。不料触犯厂公,还望厂公恕罪!”

    说完,“砰砰砰”叩了几个响头。

    “嘿嘿嘿”王振眼睛眯成条线,脸上开了朵花:“起来吧!咱家可没怪罪你,干得好!圣上也赞不绝口。赏银二百五十两,下去吧!”

    这名太监眉毛向上飞起,又叩了几个响头:“多谢厂公!”

    皇帝停止歌舞,挥了挥手,让乐队和宫女下去,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面前的谢小石,接着他的御营“轰隆隆”打雷似的响了起来,众禁军收拾包裹,卷起军帐,开始往外搬迁。

    御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鸦雀无声,静得掉根针在地上也能听见。

    二人大眼瞪小眼,沉默有半盏茶工夫,突然营外炒豆似的嘈杂,各营像蚂蚁似的动了起来。

    有名红衣太监进入大帐,弯腰拱手道:“陛下,监军大人有令,连夜拔营起寨,继续行军!说这是蓝光蓝将军的强烈要求,军情紧急!”

    “嘶——”皇帝倒吸口气,看向谢小石。

    谢小石点了点头:“今日巡查时,蓝将军确实强烈提过这样的要求。”

    皇帝背着双手,仰头看着军帐顶部,凝思了小半盏茶工夫,点点头:“既然军令如山,朕也只得遵从。传旨下去,拔营起寨。”

    谢小石摇头:“陛下御营,现在已无营寨,只有小臣和一千五百名锦衣卫。”

    “啊”皇帝连退两步,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转来转去,“这、这是怎么做的”

    “唉!罢了!”他摊开双手,连连摇头:“也只得如此,朕也不胡乱干预前线,让各路的将军们自行发挥吧!”他挥了挥手,又转向谢小石,瞪圆了眼睛:“你们锦衣卫可得保护朕的安全!”

    谢小石弯腰拱手到地。

    “啪!”王振跳到了中军大帐前的桌子上,先左手弯成圆圈围着脑袋,弯腰单脚立起,左看右看,摆个“猴子摘桃”式,随后“嗖”地飞起半人多高,眉毛向上飞起,头发海藻似的向上飞,仰面朝天发出阵“哈哈哈”的声音。

    “这下谁也奈何不了咱家了!传令下去,要各部完全遵守之前的命令,没有咱家的亲笔手令,任何人不得见皇上!”他单指指向天空,又摆个“举火烧天”式,满面红光,两眼炯炯有神。

    “姥姥!”明军从地上爬了起来,咧着嘴:“才躺下就把人叫起来,折腾似人啊!今天白天为应付检查忙了整整一天!”

    有人道:“据说这是蓝将军强烈要求,监军大人不得不采纳他的意见!”

    “唉!”这名明兵双手抱着头,又躺在地上,直挺挺道:“谁愿走谁走!反正我不走!歇两天再说吧!”

    众明兵虎着脸:“违令者斩!”



第六百二十五章 深夜行军(2)
    皇帝看着眼前众军士拆掉御帐,把它卷成卷儿,堆起有辆马车大小,并把它抬到马车上,不由手捶着后背,弯着腰,连连摇头:“为了大军,朕只好勉为其难,咬牙坚持了!”

    “卟通”倒下五名锦衣卫,来了个“狗啃泥”。

    众红衣太监挑起大指:“陛下圣明!”

    天空无云,也没有月亮,只有星光闪烁,周围山林黑魆魆的,影子直冲云霄,令人心里发凉。

    在文武百官的营帐,众文武官员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几名文官不停地捶着背,嘴里“咳咳”个不停。

    众军士往来穿梭,卷起营帐,拔掉寨栏,将粮台辎重装上马车,走上山路。山路蜿蜒起伏,众人几乎人手一只火把,在夜幕下亮光闪闪,连绵不绝,从高空往下看去,仿佛一条游走的、细细的火龙,从西到东望不到边。

    王振耷拉着眉毛,斜躺在辆轿子大小的平板马车上,脸似苦瓜,不停地捶打着后腰,嘴里发出“哎哟、哎哟”的声音。

    几名东厂太监围在他车前,扶着马车,车轱辘压着地面发出“骨碌碌”的声音,他们连连摇头。

    “叭嗒”有人眼角滴下滴米粒大小的泪珠,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哽咽道:“厂公,您就不能歇歇”

    王振瞪圆了三角眼,尖起嘴:“歇什么为了大军,咱家把命都豁出去了!你没见众军士心急火燎要赶路,咱家还好意思歇”

    “卟通!”在一个山坳的拐角处,山路盘旋其上,左边是山壁,右边是悬崖,山路仅容单人通过,有名明军士兵打着盹,向前走着,一不留神,脚下突然滑了下,滚下了有十几个摩天大楼叠起来那么高的悬崖。

    “啊!”地声惨叫,在夜空中凄厉如猫头鹰,他摔得粉身碎骨。

    周围明兵打个激伶,瞪圆了眼,寒毛直竖,咬着牙连连摇头道:“以后谁再说这种话,就把他扔到下面去!”

    火光在山路上蜿蜒游走,如同蚂蚁在爬。

    王振盘膝坐在马车上,眼皮耷拉着,双手下垂,直打盹,有名东厂太监飞步跑来,气喘吁吁道:“启禀厂公,兵部尚书邝大人求见,说是有紧急军情!”

    王振耳朵竖了起来,摆摆手:“叫他来!”

    他仰面朝天,嘴巴张开像鸡蛋,不停地拍打着嘴巴。

    周围的东厂太监举着火把,将方圆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地方照得亮如白昼,须臾,兵部尚书邝濛脸黑漆漆一团跑了上来。

    马车停了下来,王振盘膝坐在马车上,两眼直直看着前方,纹丝不动。

    邝濛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来,在距马车五步远的地方停下,弯腰拱手道:“监军大人,深夜赶路是何道理士卒疲惫不堪!”

    王振打个哈欠,瞪圆了眼睛,“你去问蓝将军,他要死要活要赶路,还破口大骂说本监军耽误行军!”

    “卟通!”蓝光骑着黄骠马走在山路上,眼睛闭着,身子摇晃着,突然身子一歪,从马上栽了下来,来了个“狗啃泥”,头上的头盔滚出两辆马车远。

    他睁开眼,坐起身来,看看左右道:“谁谁在说我坏话”

    有名铁甲军士上前,弯腰拎起头盔,双手捧到蓝光面前,递上头盔。

    几名将领上前,七手八脚扶起蓝光道:“将军这些天劳累过度了,勿再忧虑,都是王振那厮闹的!”

    邝濛跺了下脚,嘴巴鼓起像蛤蟆,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武夫!武夫!监军大人,您莫听他胡说,他们有勇无谋,如此急吼吼赶路,简直是送死!昔日司马懿昼夜行军,八日夜赶到上庸,速擒孟达,那是兵多粮少,如今我们兵多粮多,自不必兵行险招,稳扎稳打方是上策!”

    &nb



第六百二十六章 深夜行军(3)
    明军将领直挠脑袋,大眼瞪小眼:“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也停下脚步,看看左右,问道:“怎么又停军了”

    有名红衣太监气喘吁吁飞似跑来,跑到皇帝面前五步远的地方,双膝跪地,“砰砰”磕了两个响头,抬头道:“陛下,监军大人下令停止行军,原地休息,并且还说这是兵部尚书邝大人极力主张,而且据说——”

    他直起身来,左右看看,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将声音压低了一大半,细如蚊呐道:“夜间赶路,有军士行军不慎,坠崖身亡!”

    “啊”皇帝倒吸口气,连退两步,身子晃了晃,低下头,连连摆手道:“这如何使得快快厚葬士卒!朕早说了,这么赶路不行,是谁极力主张连夜行军的”

    红衣太监回答:“陛下,是九门提督蓝光蓝大人,至于身亡士卒,监军大人已遣人厚葬,并且赠银四十两!”

    皇帝点了点头,抚了抚胸口,“如此甚好!那就就地安营扎寨吧。朕要好好休息番。”

    “遵旨!”众红衣太监退了下去。

    “嗒嗒嗒”弯弯曲曲的山路上,传来阵马蹄声,有名头戴铜盔、身披铜甲的明军将领,双手持着八楞紫金锤,骑着黄骠马飞驰而来。

    他两眼瞪得似铜铃,似要睁裂眼眶,胡须钢针似的扎起,头发直往上飞,牙齿咬得“咔咔”直响,正是九门提督蓝光。

    他身后跟着两名身披铁甲的将领,手举火把,将方圆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地方照得亮如白昼,他们也骑马飞奔,距离蓝光仅一个马身位。

    蓝光边往前飞奔,边抡起八楞紫金锤道:“砸死他!砸死他!”

    他骑马飞跑过数道山岭,绕过几条山路,沿途所见全是七倒八歪的明兵,斜躺在路边,和衣而卧,他目眦尽裂,眼中似要滴出血来,仰面朝天叫道:“哇呀呀!真是岂有此理啊!”

    他奔跑了足足四五柱香的时间,天边泛出鱼肚白时,赶到了王振的监军大营前。

    他看见营门,也不下马,依旧骑马向内飞奔,把守营门的士兵仰头叫道:“口令!”

    “砸死他!”蓝光挥动了下手中的八楞紫金锤,眼睛瞪得溜圆,从他身边飞驰而过。

    把守营门的士兵脑袋往脖领里缩了缩,连退几步,连连摇头:“口令不对!不对!”他身后的士兵踹了他一脚:“不对你去拦啊!”

    说话间,蓝光和身后两名将领骑马冲入了监军大营。

    此时监军大营驻扎在山路边,右边是个馒头样的山包,两三个摩天大楼高,绿树成荫,半座县城大小,大营就沿着山包铺开。

    众军士正在扎军帐,还有些军士则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

    蓝光飞马向前跑,边看边摇头:“这地方能驻扎军队兵家大忌!监军王振在哪儿”

    有军士指了指前面,蓝光顺着他手指的地方跑出一箭地远,来到棵大槐树前,王振正坐在槐树下的个半人高的树桩子上打盹,身边围着群红衣太监,前面有些军士则在钉树桩,安装中军大帐。

    蓝光跑上前,在距离王振十步远的地方勒了下马缰绳,黄骠马“唏溜溜”叫了声,前蹄扬起半人多高,在半空晃了两晃,“叭嗒”声钉在地上,纹丝不动。

    王振打个激伶,差点从树桩上掉下来,他睁开眼,左右看看:“怎么回事”

    几名东厂太监跳出来,拦在王振和蓝光的马中间,“呛啷”声拔出绣春刀,面对蓝光,迈着弓字步,两眼圆睁,脸绷起似木板。

    蓝光用八楞紫金锤指着王振横眉立目道:“王振!你真是在作死啊!大军缘何走走停停连夜起程又突然停军”

    “唉!”王振拨拉了下脑袋,张开嘴,双手举到空中晃了晃,别过头去翘起二郎腿,嘴巴撇到耳后根:“我当啥事原来这么回事,你去问你自己



第六百二十七 深夜行军(4)
    两名文官飞身跃起,一个揪住他的衣领,另一个揪住他的头盔往后拽。

    国公张辅指着蓝光连连摇头:“蓝大人你一心一意想要捕捉战机,我不反对,但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要是让士卒知道,岂不令士卒寒心他们若不愿效力,你还有啥战机可以捕捉”

    有名文官拳头捏得茶杯大小,抡圆了打向蓝光的脑袋,“咣”地声打在他的头盔上,顿时这名文官脸变成绿色,捧着拳头,跳着脚,“哎哟、哎哟”直叫唤。

    蓝光甩着衣袖,摇着脑袋,厉声高叫:“慈不掌兵!”

1...142143144145146...24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