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想要脱离这个身份,势必要有些牺牲,这其中包括她多年来的亲信,当然也包括她自己。那些人培养出来就是死士,从出任务时就跟随着她,随时做好了替她死的准备。她抚着苍白的唇角,虽然心早已被锤炼的没有了感情,但到底相处了些年,即便明知他们也未必能陪着她一直走下去,隔不了几年便会又被新人取代,还是会有些不舍。可再不舍她依旧反抗不了上面的命令,宫主要他们死,他们也不得不死,换成是她,也会这么做。幸好,她手中几个重要之人都没事,她早将他们支开,就是怕他们会为了她拼命。真的,不值得。
她掩唇轻咳了声,身子已有些摇摇欲坠。做戏要做足全套,否则那些人怎么会信呢,受
受些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比起那些死去的人,或许这样她才能好受些。
————
回凤都的时候天气已然是很暖了,她已好几年没有回到这里,这个生育她的故乡,却没有养育她。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因为她的身份此刻正被另一位女子所取代,为了她的安全她不能冒险。其实若非公事需要她亲自去办,凤都于她来说同别的陌生之城没有区别,而近几年也确然没有什么非要她去做的事,吩咐给别人就是了。在望江楼或渝州都是她惯常待的地方,在外人看来她既身处高位自是悠闲的很,但事实是她在这两个地方奔波行走,比之朝臣还要忙碌,哪里有什么时间去赏风簇月。这些年渝州的漕运为玄月宫带来不少收益,她的身价自然也是不断往上涨,能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用做的日子当真是恍然如梦。
这张床她自小就没怎么躺过,就算躺过她也因年纪太小忘了。那是她不足三岁时据说常年生病被送出了府休养,其实是三岁还是更早她早就记不清了。只是记得自她有记忆起她就被师父收为了徒弟,师父说与她阿爹是故交,为了让她强身健体才勉强答应的。可即便是徒弟她也与旁人没有什么不同,旁人需要经过层层历练甄选才能被选进玄月宫,而她同样也被丢进了魔鬼训练营,那里是只有活着才能走出去的地方。
几个差不多一般大小的孩子同一头猛狮关在一起,那头猛狮饿了他们什么都不会给它吃,而是凉凉地在一边观看,等着它去咬人,而被咬死的孩子就成为了它的盘中餐。后来她才知道从那时候起他们就是在挑选反应迅速、思维敏捷的孩子成为他们训练的对象。如果不能从猛狮口里活下来,那就去不了第二关,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有死。她不想死,那一刻她害怕、恐惧、绝望,她想求师父能不能看在阿爹的面子饶过她。可她看到师父满是失望的眼神时她就知道她不能开这个口,她生来就有股傲气,那是与她出生的家族有关,她更不能让阿爹失望。阿爹将她送到师父身边也是
希望她能帮衬着师父的吧,而非搞特殊。
后来她凭借着自己的聪明,人小鬼大的孩子指使着几个个头比她高的孩子团结起来,终于在与猛狮斗了两天
119.旧事揭晓
而就在他们走后,赤红火光中点点黄沙被指尖一点点拨开,继而出现一条密道,从密道中走出三人。先行之人在确定没人后才折返将一人搀扶出,另一人则垫后,将伤势颇重的人扶到马上。或许谁都不会想到能在塌陷的黄沙下再能建出一条密道来,又或者他们已然查过,只是密道太过隐蔽岂是他们能窥出来的
将银制的面具揭下,扬手丢入火光里,这个世上从此再没望月。女子将覆面的鲛纱一点点取下,有的只是宁朝夕。这张世人垂涎窥探的脸也终于露出了它的真容。女子下颌弧度凛然,紧抿着唇,将这张绝世容颜更添几分绝美。只是此时她的脸色有着不自然的苍白,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她背对着月光,眸色深沉如海,辨出清她的表情。她的指尖微微拽紧手下的缰绳,胸臆间有隐藏的怒气翻滚,被她克制住了。虽然以她如今的能力天下已没有多少事能瞒过她的眼睛,但她终究不是万能的。她知道几国的皇室早已按捺不住想要除去她,到底碍着不敢动手,就看哪国先沉不住气了。她原也是接到了命令要她及早抽身,去做这最后一件事,做完这件事从此后她便自由了。只要她想,她可以不再是定远侯家的千金,她可以隐姓埋名过她要想过的日子,比现在更为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想要脱离这个身份,势必要有些牺牲,这其中包括她多年来的亲信,当然也包括她自己。那些人培养出来就是死士,从出任务时就跟随着她,随时做好了替她死的准备。她抚着苍白的唇角,虽然心早已被锤炼的没有了感情,但到底相处了些年,即便明知他们也未必能陪着她一直走下去,隔不了几年便会又被新人取代,还是会有些不舍。可再不舍她依旧反抗不了上面的命令,宫主要他们死,他们也不得不死,换成是她,也会这么做。幸好,她手中几个重要之人都没事,她早将他们支开,就是怕他们会为了她拼命。真的,不值得。
她掩唇轻咳了声,身子已有些摇摇欲坠。做戏要做足全套,否则那些人怎么会信呢,受
受些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比起那些死去的人,或许这样她才能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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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凤都的时候天气已然是很暖了,她已好几年没有回到这里,这个生育她的故乡,却没有养育她。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因为她的身份此刻正被另一位女子所取代,为了她的安全她不能冒险。其实若非公事需要她亲自去办,凤都于她来说同别的陌生之城没有区别,而近几年也确然没有什么非要她去做的事,吩咐给别人就是了。在望江楼或渝州都是她惯常待的地方,在外人看来她既身处高位自是悠闲的很,但事实是她在这两个地方奔波行走,比之朝臣还要忙碌,哪里有什么时间去赏风簇月。这些年渝州的漕运为玄月宫带来不少收益,她的身价自然也是不断往上涨,能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用做的日子当真是恍然如梦。
这张床她自小就没怎么躺过,就算躺过她也因年纪太小忘了。那是她不足三岁时据说常年生病被送出了府休养,其实是三岁还是更早她早就记不清了。只是记得自她有记忆起她就被师父收为了徒弟,师父说与她阿爹是故交,为了让她强身健体才勉强答应的。可即便是徒弟她也与旁人没有什么不同,旁人需要经过层层历练甄选才能被选进玄月宫,而她同样也被丢进了魔鬼训练营,那里是只有活着才能走出去的地方。
几个差不多一般大小的孩子同一头猛狮关在一起,那头猛狮饿了他们什么都不会给它吃,而是凉凉地在一边观看,等着它去咬人,而被咬死的孩子就成为了它的盘中餐。后来她才知道从那时候起他们就是在挑选反应迅速、思维敏捷的孩子成为他们训练的对象。如果不能从猛狮口里活下来,那就去不了第二关,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有死。她不想死,那一刻她害怕、恐惧、绝望,她想求师父能不能看在阿爹的面子饶过她。可她看到师父满是失望的眼神时她就知道她不能开这个口,她生来就有股傲气,那是与她出生的家族有关,她更不能让阿爹失望。阿爹将她送到师父身边也是
希望她能帮衬着师父的吧,而非搞特殊。
后来她凭借着自己的聪明,人小鬼大的孩子指使着几个个头比她高的孩子团结起来,终于在与猛狮斗了两天
120.旧事揭晓
她站在长长的宫阶前,月色笼罩在枝头,沉静如水。她不是第一次杀人,却不知还要杀多少人,她有些迷惘,其实早已忘了人类应有的七情六欲,悲伤与恐惧早被她丢弃。她临空坐在枝头,那时候她已学会爬树,虽然轻功还学的不是很好。倚靠在树枝上,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枝头蓦然一沉,她全身戒备抬手间藏在掌中的暗器就要掷出去,却在见到他时硬生生收了回来。由于合作过,所以对他并不抗拒。其实他素来都不爱说话,也不爱搭理他们,他的眼底很干净,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一定觉得他们很脏,所以他虽然没有办法,但他在情感上无法与他们苟同。她撇了撇嘴,并不想搭理他。
“你为什么当时要拉住我”他问她。
他说的是什么时候他不说她都快忘了,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问。她唇瓣咧了个难看的笑,问他:“你该不会是为了我拉住你来找我报仇吧”她相信他未必能杀的了这里的人,但杀她的能力还是有的。她挪了挪身子,越加往树旁靠。
这个动作到是将他给引笑了,他唇瓣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浅薄而好看。“你不是胆子很大吗,也会怕死”
怕死怎么了,怕死是人的本能,她为什么不能有这和胆子大有半毛钱关系吗她怒瞪他,早知道就不该拉着他,让他去逃吧,就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想要从玄月宫宫人手中逃出去简直是痴梦,他既然几次三番想死,她又何必拦着,她也是手贱。
“以后不会了。”这话也不知是在解释他不会死还是不会逃,等她聂然回过神时他却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喂,你凭什么摸我的头,你知不知道头上有命门,你是想……”暗算两个字被她龃龉在唇齿间。
“送给你。”他递手过来的东西打断了她的话。那是块很好看的墨玉,颜色剔透,规整的圆形,上面并无半点杂色和雕琢,显然是个好东西。www她哪里懂得这个值多少钱,就为了好看才收着。这块玉后来被她雕刻成代表她的宫花——蔷薇花。唔,既然收了人家的东西,那她也不能白拿吧。
“那我给你唱首歌吧。”她也不管人家要不要听,反正交换了信物他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她私心里已经把他当成是朋友,想了想道:“我也不会唱别的,就唱天高高吧。”
天高高……小女孩嗓音独特,甜美中夹杂着一丝稚嫩,是他从此后再不能忘记的温暖。他说你唱的不好,还是我教你吧。这是首边塞镇魂曲,但凡是战场总能听到一两句,可她显然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她忽然从梦中惊醒,伤口泛着细细的疼,额头间布满了冷汗。她方才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回到了过去,那个早已被她遗忘在回忆里的云哥哥。
“小姐伤势如何”她听到门外有说话声,虽然她现在武功尽废,但听力并未退步。这是她的代价,想要自由的代价,也是为何伤的这般重的原因。本来以她的能力经过这些年的修为,想要能伤她的人已然不多,但正好碰上她要去执行最后一项任务,再加之她在望江楼中一直等不到那些人的动静,师父那边又再三催问过她,她也就先将一切都布置好了才回来的。这是她的劫,这些年在她生命里出现过许多人,有的人已模糊了影子,有的人教会了她一些道理,但最后都没有什么人能留下,唯一跟在她身边最久的怕是只有杜丽娘了,那也是因为杜丽娘严格意义上算是她的人,玄月宫才会给她这个面子。然而她走的时候将杜丽娘交给了玄月宫,同时将她暗中留下的余部也交给了她,让她继续代领楼主之职。她走的那么决绝,以至于谁都没有告诉,就是想要同过去告别,同自己的命运抗争。
“小姐伤的很重,短时间内怕是没有办法完成那件事。闪舞www”说话的是竹溪,她是唯一知晓她身份之人,也是师父暗中监视她之人。
以她阿爹同师父的交情看来是知道些什么了,不过他也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她的手,眼中有泪闪过,哽咽的说:“是阿爹对不起你,这些原是阿爹欠下的恩情,却要你来还。”
她嘴角牵起抹笑意,她没有怪过谁,真的。她从小就知道不该怨天尤人,因为那些改变不了什么,她只有努力的变强才有可能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然而她做到了,她在玄月宫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的话就是人命。她曾经享受这个过程,只是近来有些累了罢。
她摇摇头,目光越过屏风望向站在角落里低垂着头的女子,女子许是感应到了她的视线,抬起头与她对视时露出腼腆的笑。她无声的感激她,浅笑道:“回来就好。”
宁浩一滞,笑容越发的深了,“是,是,回来就好。”
 
121.旧事揭晓
上元节,她如约制定好上香的计划,行至路线无一缜密,并放出话去要劫之人乃是司夜离未婚妻兰晴语。闪舞www对于这位镇国公家的千金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她虽然为了要混至司夜离身边将武功全废,可再不济这脑子也不会比这位小姐差到哪里去,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否则也当不配被世人忌惮了。
她进完香,约莫着皇宫来请司夜离的消息也该到了,她紧跟着兰晴语身后,让轩辕启假扮之人等在半道演了场戏将她劫下,而兰晴语这边早就被打包送到了凤衍的府上,嫁祸给他。对于她这位未婚夫她可是手下留情了,只给他安排了场好戏等着他享受,只是时间上有点急,怕是他未必能享的到。啧啧,谁让他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呢,怎么着都要有个完美的落幕,轰动下世人的眼睛,否则岂非太对不起他未婚夫这个身份了,那可是在抬举他呢。至于她自己这边,大致的走向,接下来该演的如何她到是能把控的精准,就算明知是假的,演戏演全套,未免有遗漏和破绽她都演的很用心,轩辕启拿了她的钱自然也演的卖力,两人的对手戏几欲能以假乱真,连她自己都能骗过去,只不过在破身这一环节上用了假,她当然不会那么傻,也不会有人真的去查她,这件事除了轩辕启知道,只能是她未来的丈夫了。一切计划都非常的完美,当中只有一点小插曲,轩辕启贪心不足当真又讹了她一块蔷薇令过去,时进局半,她身上又无其他值钱物品,再与他耗下去时间上怕赶不上,她那时想着事后会尽快将这块令牌拿回来的,谁知后来会发生许多事。她届时虽已半隐退出玄月宫,蔷薇令也再没什么用处,可但凡曾经接触蔷薇令的宫人都知道,宫徽代表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命,令在人在,令亡则人亡。她的令若重新在江湖上露面,别说玄月宫的宫人会来找她,就是江湖上的人也都纷纷纠缠在她面前,会给她带来不小的麻烦。所以她以重价诱惑轩辕启,只要这块蔷薇令一直在他身上,她必定以承诺奉上真金白银。
计划至此已过半,她心中略有隐晦的不安,到不是说她的计划不好,只是她将人盘算其中,真正的走势并非是她能控制的,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想着将西凤帝逼入绝境,会否有擦撞出她需要的火花。她在赌,她下的赌局越大,赢面和输面都会相差很大。索性最坏的结果就是她赌上名声什么都没捞到,但兰晴语再想要嫁给司夜离怕也是难了,反正只要她不嫁她就还有机会。她默默在心里想,万一结局出乎意料,兰晴语以正妻的名义嫁了,那她到时要怎么办,总不至于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弄得全城人都知她看上了司夜离,非他不嫁吧唔,这么厚脸皮只怕就算她做的出他也不喜啊,那有个屁用。
好在,至少在表面上他们的性格如何她还是能抓到些的,只要不偏离的太远,众目睽睽之下西凤帝脸面无存总要找个台阶下,自己儿子将人藏在府中玷污了人家女子的名声,又害得她被人破身,就算不是凤衍做的,他也脱不了关系,这个黑锅他背也是背,不背也是背。那身为父亲的西凤帝教子不严他又该如何呢,这可不是民间百姓家的丑事将人收入府就能掩盖过去的,事关几个朝廷重臣,随意处置了都会叫人寒心,况且她爹又是战功赫赫的定远将军,原是要嘉奖他的,没想到嘉奖不成反而害他颜面扫地,唯一的宝贝女儿还受此大辱,这换了哪个爱女心切的父亲都会受不了,这层感受西凤帝又怎会不懂。他急需要安抚,可这怎么安抚是门学问。她受封为太子妃已是天大的殊荣,如今西凤帝又怎再能够让这位受世人垢耻的女子做他的儿媳妇呢,将来她若位列皇后这史书上又该怎么写。这个问题他是绝不容许发生的,哪怕是做个嫔妃都不行。那么问题是还有什么能比太子妃更尊贵的头衔可以安抚他们呢,无疑是没有的。他只能将伤害减到最低。西凤帝一边是愤恨这个儿子不争气,一边是愤恨这个时候竟没有人能出个主意。
是,西凤帝的心思会如何她摸的通透,她能想到的旁人未必不能想到。比如说这位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司相,为何能深受帝心呢那只能说他也非常善于摸准西凤帝的心思,才能事事都做的称心如意。那这位西凤帝面前的红人会怎么做呢,这个时候他不该为他的君主解决问题,分担责任吗他这个原本沉浸在悲恸中的人,抛下儿女情长,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娶了她才该是西凤百姓心目中相爷该有的样子啊,这么有责任有担当的国相去哪里找!瞧瞧她多会为他着想啊,连
122.旧事揭晓
“小七,小七。”幽深的湖底似乎有人正在叫着这个名字,她拨开水泽,寻着声音游去。待游的近了,她发现自己可以站在陆地上行走,她再转身时哪里还有潺潺的水流。她有些懵懂地看着豁然开朗的天和浮云,仿似就在她的脚下,缓缓流动着。
“你怎么在这里,让三哥一顿好找,快些回去,阿娘正在找你呢。”说话的男子拽着她的胳膊就要往后扯。
她倏地转身,出现在她面前的男子眉眼弯弯,长相秀气,面容中透着股熟悉。她肯定是不认识的,但竟然没有对他的拉扯排斥。她有些莫名的看着他,对于他话中所说的词汇量太大,以至于她还在懵懂的思考着其中含义。三哥……阿娘
许是她的反应太过迟钝,男子终于受不了,伸手给了她个爆栗,曲起的指尖弯起个弧度,随之对着她的额头准确无误的弹下去。他这一弹下手可没什么轻重,直到她的额头都微微泛红了。她抬手捂住额角,因为太疼脑子到是清醒不少,对于这个陌生男子莫名的靠近她虽不排斥但理智上是抵触的,怎么随随便便的认亲,她明明没见过他啊。这话她卡在喉咙里,动了动嘴唇,最终只是委屈的将他看着。
她是这么个反应,可看在男子眼里又都不是这么回事。他哀叹一声,将全家这个极为宠爱的小公主拥入怀里,摸了摸她的头,叹息道:“三哥知道你看不上那只臭狐狸,可放眼这六界中能与你年纪相匹的人实属不多,阿爹阿娘可是托了好些人才打听到他的品性相貌,可算得上是他们狐族小辈中拔尖的人才,便是放眼六界这资质也能入得了神帝的眼。”听到神帝这个名字时她心里莫名的有些惊慌,又听得他继续道:“阿爹阿娘也是舍不得你嫁人的,这若换成是旁人我们这六位哥哥早将人给打出去了,哪容得他们将你逼迫,他们这当我们魔界是没人了还是怎么着。闪舞www”他话锋陡然又是一转,自顾自的说:“谁让你旁人不好招惹,偏偏被这位比翼鸟家的二皇子给看上,他们家是天界皇族之裔,天后又出自族中,历来都是眼高于顶自恃傲人,若是明着拒绝岂非给他们找个借口寻我们的不是。你若订了亲他们也是无话可说,可你这几日成天都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不叫我们担心,你若实在不愿我们自是不会逼你的,不就是与天界抗衡么,莫不是我们怕了他们不成……”听出来了,此男子是个话痨,要不是被打断还要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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