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旧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离
窦大宝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刚才看见她们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那十个女鬼就跟着她们,我把那些鬼赶跑了!”
感觉耳朵眼被热气哈的痒痒,我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你没死”
窦大宝眼睛一瞪:“我靠,老子帮你救了大美女,你居然咒老子死”
“那担架抬着的那个大胡子是谁”
“大胡子天底下就我一个人长胡子”
“那你刚才神神叨叨的,拿走我三根烟,还踮着脚尖走路”
窦大宝用看白痴的眼神瞪着我:
“我老妈像防贼似的防着我,刚才在楼梯间我一眼就看见她躲在门口猫着呢。我敢抽吗外边有人哭,她一准儿回头看热闹,所以我才赶紧跟你要点存货!掂着脚尖跑不是显得单纯可爱嘛!”
这时,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大宝,你又瞎跑什么呢又想找人要烟抽去是不是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啊,明天就手术了……”
看着被老娘牵走的窦大宝,我哭笑不得。
每次和这个货在一块儿,我总得被草泥马群踩一回!
回过头,我把季雅云和凌红拉到一边。
季雅云颤声问我:“岚岚刚才和你在一块儿,那刚才和我一起扶小红下来的是谁”
我看了一眼凌红,她的脸色好了许多,精神却还有些恍惚,眉眼间有着浓重的悲伤。怎么看都不像是才用邪法作妖过。
我定了定神,问桑岚:“是谁让你去买饭的”
桑岚说:“是关飞。”
季雅云瞪大了眼睛:“他不是知道小红要出院吗他去开车了啊。”
我看着凌红点了点头,“行吧,打电话给关飞,问他到哪儿了。”
季雅云拿起手机拨号,“关机了。”
我说:“那行,我送你们走。”
上了我的车,季雅云说要把凌红接到她家里去。
不等我开口,桑岚就说:“我爸妈不在,他们去找人帮忙了。”
“呵。”我笑着点点头,发动车子开出了医院。
进了她们家的家门,我帮着把凌红扶到沙发里,转头问季雅云:“关飞知道凌红要来你家住吗”
“知道。”季雅云胆子小,可不傻,“你是说小关有问题”
“小关有什么问题”凌红恍然的问。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你祖上都是苏州人”
凌红疑惑的看着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是苏州人,可我听我爸说,我爷爷是从这里移居苏州的。”
“也就是说你祖籍是这里”
“照说应该算是吧。”
“凌家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我又问。
“我们家本来就是小户,我父母去世后……”凌红像是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快的说:“你为什么要问这些你到底是什么人”
见季雅云和桑岚都在看着我,我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决定把整件事从头到尾说出来。这样过后她们找别人来,也不至于没头绪。
我从十莲塘的毒凤担阳局开始说起,一直说到那天在医院和关飞见面的情形。
凌红听完,不住的摇头:
“我们家祖上不是什么大户,我只是听我父亲说,我们是从这里移居苏州的,我不会害雅云,现在方刚走了,我只有她一个姐妹了。”
说着,边掉眼泪边拉着季雅云的手,“雅云,我只是喜欢拍照,我没想到会害了你,我真不是故意的……”
第43章 太平间凶杀案
虽然不明白齐薇薇说什么太阴鬼道、九阴煞体,但她的话却印证了我先前的猜想。
窦大宝说他看到的女鬼,其实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鬼,而是单纯的煞。
这种女煞原本也是人,只是被邪术炼制,又或者由于别的原因没有了元神鬼身,只留下了煞气。
普通的阴阳眼是看不到女煞的,我只能按照破书上的法子,用自己的血遮挡双肩阳火,再用血画符开天目鬼眼。
齐薇薇变颜变色的时候,我已经拿着阴桃木剑劈向那些女煞。
木剑又粘新血,威力更强,一剑就把一个女煞劈的消散湮灭。
女煞被劈中,齐薇薇竟也发出一声惨叫,边往外跑,边大声念着咒语。
其余女煞跟着往外飘去,我又追上去刺中一个。
正想追出门,冷不防门外闪出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的男人,手里攥着一把折叠刀,迎面向我刺了过来。
我没防备,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身子后仰,伸手抓住他拿刀的手腕。
“去你妈的!”我抬脚踹在他肚子上,左肩膀却传来一阵刺痛。
等我爬起来再想追,男人已经跑进了电梯。
回到屋里,季雅云和桑岚正手忙脚乱的抢救受惊昏倒的凌红。
凌红出院的时候穿的是一身宽松的居家服,这会儿被两人拖抱到沙发上,上衣滑到了腰上。
看到她腰里的皮肤,我不由得愣住了……
包扎完伤口,我在沙发上胡乱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我绝不想多看一眼的女人脸孔。
我翻身坐起来,套上上衣,点了根烟,弹了弹烟灰,问她:“桑太太,帮您女儿找到高人了吗”
“小福……不,徐祸……”女人有些仓惶的摇摇头,却又紧接着点了点头。
“徐祸,先去洗把脸,过来吃早饭吧。”季雅云端着一砂锅粥从厨房出来。
我使劲搓了把脸,说不用了,我回医院吃食堂。
下了楼,上了车,我才想起昨晚的一个细节。想了想,我还是给桑岚发了一天短信,然后删除了她和季雅云的号码。
回到住所,老军见我又挂了彩,指着我鼻子一通数落。
我腆着脸皮说:“老军叔,我彻底不干了,咱爷俩晚上弄点好菜,再弄瓶好酒,整两盅”
老军瞪了我一眼,“那就整两盅。”
接下来的几天,桑岚和季雅云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想来是桑岚的父母花大价钱替她们找了真正的高人,摆平了两人的事。
我除了找孙禄和刘瞎子喝喝啤酒,侃侃大山,还抽空去医院看了一趟窦大宝,然后就是等着开学了。
这天早上我还没起床,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汽车刹车声,接着就是纷乱的脚步声。
“砰砰砰砰……”
“徐祸,快起来!出事了!”老军在外面拍门。
我打开门,见他头上裹着纱布,一条胳膊吊着绷带,不禁大吃一惊,“军叔,这是怎么弄的”
老军摇摇头,“先别管,下面出事了,快下去。”
隔着栏杆往楼下一看,就见院子里停了好几辆警车,楼外边已经在拉警戒线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跟着老军就往下跑。
“徐祸!”一个大盖帽迎面走了过来。
“赵警官你这么快就出院了”
赵奇把大盖帽往上抬了抬,露出里面的纱布,“在医院实在闷的慌,就申请提前复职了。”
“出什么事了”我看了一眼其他正在往楼下走的警察。
赵奇熟稔的搭住我肩膀,“一起去看看吧。”
我已经有了预感,这事可能和前几天送来的那具女尸有关,可来到太平间外,看到里面的情形,差点当场吐了出来。
一个男人倒在血泊里,裤子褪到了脚脖子,脑袋却被打扁了!
没错,就是扁了,像是搓衣板拍在南瓜上,整个脑袋扁了,脑浆子流了一地。
我忍着恶心,看向角落的一个架子车,愕然问:“那个白裙子呢”
白色连衣裙被我舒展开身体后,警方的法医来过两次,但尸体又变得硬邦邦的,无从下手,只能先拍照取证查实死者身份。尸体就一直停放在太平间里。
现在那辆架子车上居然是空的!
背对我的一个白大褂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站起身走了过来。
“丽姐。”
马丽冲我点点头,摘下口罩,对赵奇说:“我要是说,死者是被人一巴掌把头拍扁了,你信吗”
我和赵奇同时咽了口唾沫,赵奇小声嘀咕:“你拍美国大片呢一巴掌把脑袋拍扁”
马丽斜了我一眼,一字一顿的说:“就是!”
因为我也算是涉案人员,被怀疑对象,所以也要接受盘问。
盘问我的是一个女警,赵奇就在一边抽烟。
女警照例问了些我的个人资料后,问我认不认识死者。
我说认识,那是医院的一个护工,我们平常都叫他老马,他的大名叫马彪。
太平间晚上值夜的通常都是两个人,我和老军是‘专职’,医院还安排了两个胆大的护工轮班和我们值夜,老马就是其中之一。
老实说我不喜欢老马这个人,他四十多快五十了,是个老光棍,在谁面前都是客客气气的,可一背过脸去,就跟人在背后戳这人脊梁骨,而且满嘴的脏话。
关键有时候有女尸送来,他还对尸体动手动脚的。
因为这事,我还跟他打过一架,最后他只能被安排和老军搭班。
他怕老军,因为老军要是动手,那就得往死里弄他。
我把了解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赵奇让那个女警去忙别的,把我拉到一边,低声对我说:
“看现场,你也应该了解大体情况了。那个老马摆明是想猥亵尸体。现在那具女尸不见了,案子又定性为凶杀案,你和老军都得跟我回局里继续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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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野郎中
门一开,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抬眼去看门牌号。
没错,是我家。
我顿时警觉起来,可别是进了贼了吧。
我深吸了口气,一把把门推的大开,大声问:“谁在里面!”
“嘿呦!”
里面传来一下被吓着似的惊呼。
顺着声音一看,居然是个六十多岁,矮矮胖胖的老头。
“房东!你怎么进来了”我松了口气,也有点恼火。
这老头是房主,叫老何,是我现在的房东。
既然把房子租给我了,房东也不能随便进来啊。
老何说:“上次不是说要来帮你把锁芯换了嘛,今天我有空,给你打了半天电话,你都没开机,我就直接过来了!”
看到桌上换锁的工具,我才反应过来,早上出警前我手机就快没电了,因为急着出警,就没去管。
拿出手机一看,果然,已经关机了。
见老何吓得不轻,我赶紧说不好意思,局里出任务,手机忘了充电了。
“局里”老何有些诧异。
我忙说,我已经提前进市公安局实习了。
老何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像是若有所思般的呆了一会儿,才把工具和换下的锁芯收了起来。
他把一串新钥匙递给我,说:“锁都帮你换好了,钥匙都给你了。”
见我拎着饭盒和啤酒,又说:“年轻人,别老吃外边的东西,不干净,少喝点酒。”
我感激的冲他点头说是。
老何临走前,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想问他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他却摆摆手,提着装工具的袋子走了。
我把东西放在桌上,往空荡荡的厨房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以前有老军作伴,一天三顿都能在食堂对付,还不觉得清静。这一搬出来,孤家寡人的孤独感格外的折磨人。
特别是带着一身伤从外边回来,冷冷清清的,别提多难受了。
我倒是想找个女朋友,在学校也追过两个女孩儿。可一听说我是法医系的,就都掰了。
也难怪,就算是学医的,也不大能够接受我这种天天和死尸作伴的职业。
我把手机充上电,打开电视,就着熟食喝着啤酒。
手机一开机,看了看来电提醒,老何打来几个,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我没去管这个号码,正准备放下手机继续吃饭,忽然有人加我微信。
‘你好,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本来像这种莫名其妙的加号码,我都是不会理的,不是微商就是股票、推销,再不就干脆是‘接客’、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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