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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旧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离

    看着她用钥匙打开楼门,透过她肩侧乍一看到屋里的情形,我整个人忽然木了一下。

    不等孙屠子多说,我就跟他说:

    “我问过我姥爷,我是在哪儿出生的。他说,我这个大祸害再被扔给他之前,都住在一个农村人都看不上眼的地方。”

    “那是,这里……我家的厨屋都比这客厅大。不过,咱姥爷还是忒朴实,他是不知道,这小楼里,光是这些家具,都值老鼻子钱了。”孙禄边说边摸了摸离门口最近的一个古朴造型的架子。

    吕珍闭了闭眼,睁开眼后,口气颇有些疲惫的说:“这房子里的家具虽然有点年头,但都是近几十年仿造的,并不是真的古董家俬。”

    “真的假的我看着这可都是明朝的家具哈,问过价没这当门的圈椅连带条案,整套多少钱”孙禄含糊的问。

    “报价四千,这些都不是好木头……”

    吕珍下意识的回答了半截,才意识到被套了话,脸蓦地胀成了猪肝色,咬着下嘴唇不再吭声。

    “看来你是真缺钱。”

    我摇头说了一句,试着去拉门旁的一根拉线开关。

    “吧嗒!”

    头顶的白炽灯泡居然亮了。

    吕珍说:“之前我在中介挂牌,为了方便看房,补交了电费,把电连上了。”

    孙禄本来还想对她说什么,可看了看我的脸色,改口低声对我说:

    “这里一眼就看完了,东西要是在这儿,除非是埋在地下,要不就是在墙里。”

    我让吕珍带着我们继续查看。

    一层后头半间,是一个小卧室,同是明清款的家俬,只有一张床,靠后窗一张书案,案前一把椅子。

    通过狭窄的过道,打开后门,外头是一个极小的后院。

    吕珍或许是仍有些紧张,没话找话的给我们介绍,墙角条石上那两口半大水缸,她头一回来的时候,里头还有碗莲叶子,这会儿就只剩下雨雪时积存的污水了。

    沿着屋子的后墙,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下方的那一小点空间,是厨房。

    孙禄问:“这院里没茅房”

    吕珍捋了下头发,“荣华说,他从小到大都是去胡同口边上的公共厕所的。”

    “屋里的家具就算是仿的,那也够讲究了,这屋里的布置,可得算旧社会地主老财家的摆设了。就算是附庸风雅,弄一屋子假的古董家具……上公共厕所…这一家子是什么人啊……




第十八章 预言成真
    “哎哟我去!”下面的孙禄突然怪叫一声。

    “怎么了”我忙探头去看。

    就在这时,吕珍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根本来不及转过头,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她连着梯子向后方倒去。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措手不及,想要上前抢救,已经鞭长莫及。

    “屠子!救人!”

    我嘴里喊着,转过身,手脚并用,吊着楼顶跳到平台上。

    等跑下楼,看到后院的情形,整个人呆若木鸡。

    二楼平台的护栏高度不足以防护,吕珍连带竹梯,整个翻了下来。

    此刻,她浑身是血的躺在院中角落的石台上,原本放在那里的两口荷花缸,都被砸碎。

    更加触目惊心的是,那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竹梯,也已经支离破碎。一块三指宽、一尺长的竹片,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正插在吕珍的胸口!

    “怎么会这样”孙禄也是吓傻了。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我急道。

    等待救护车的这段时间里,我和孙屠子倾尽全力对吕珍做救护。

    等她被送去医院,两个人都累的瘫坐在了地上。

    这时我才想起问孙禄,刚才我在楼顶喊他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孙禄像是想起了什么,左右看了看,撑着爬起来,又走到石台旁,用脚踢开那里的碎缸片,弯下腰,从石台底下拿出一样东西,居然就是先前纸箱里的骷髅头。

    孙禄说:“我先前怕你和吕珍有闪失,一直抬头看着上边。忽然不知怎么,像是被人在身后用力拍了一把。纸箱子掉了,这死人脑壳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我问:“你没有碰梯子”

    “怎么可能”孙禄急道,“纸箱掉的时候,我正好听见你在上头喊,我压根没碰梯子,回过头,连人带梯子已经折到外头去了!”

    我抬眼看着二楼平台,“怎么会这么巧,在那个时候……”

    这时,警察也已经赶到,两个脸生的警察过来找我俩了解情况。

    两人一眼看到孙屠子手上的骷髅头,先是双双一怔,跟着同时下意识把手伸到了腰里。

    “这是怎么回事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面对警察的质问,我大脑更加混乱,只能是先自报了身份。

    对方打电话核实之后,并没有对我俩放松警惕,先是盯着孙禄,让他把骷髅放在一边,然后开始对我俩进行盘问。

    我和孙屠子述说着来这里的目的,以及进来后发生的状况,心里却一直感觉哪儿有点不对劲。似乎因为之前的混乱,错失了某个本应该留意的细节。

    直到增援的警察赶到,一名技术警根据现场痕迹和我们的描述,在吕珍摔落的位置,做出记号的时候,看着石板上人形的白圈,我脑子里的某根神经才猛然一跳。

    孙禄貌似也想到了什么,突然指着石台,圆瞪着两眼:“祸祸,你看,这……这像不像是最后两幅画”

    “你们想干嘛!都蹲下,不许动!”询问我们的警察被吓了一跳,几乎差点掏枪。

     

    ; 我赶忙拽了孙屠子一把,示意他双手举过头顶,但却没有按照对方说的蹲下身,而是急着对对方说道:

    “快赶去河边,过了河,小树林边有间破屋,住在那里的人,可能有危险!”

    之前我和孙屠子因为抢救吕珍,无暇分心,在看到警方标注的伤者痕迹时,才蓦然想起,吕珍摔落在石板上,胸口插着尖刀似的竹片。

    那情形,就跟石棺盖上的最后两幅刻画极度相似。

    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画中显示的,似乎是在前院。

    然而,这就是一座筒子楼,简单



第十九章 石椁
    面对警察质询的目光,我咬咬牙,说上面一定有状况,我必须得亲自上去指认。

    我和孙禄到底是挂了公职的,对方稍微犹豫了一下,又打了两个电话后,终于同意我和孙屠子上楼顶。

    上去后,不光是警察,连孙屠子都对我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顶楼是平层,除了一边有一个上头搭着石棉瓦,用石灰砌成的长方形物体,再没有旁的。

    有个年轻的警员说,他们已经揭开石棉瓦看过,那像是个水池子,里头并没有东西。

    跟着又小声对身边的人说:不知道在楼顶砌这么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我说:“这应该是早先的人,用来晒水的。”

    孙禄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咱去喜子家的时候,他县城的楼顶上,也有个水泥池子。说是他爷让垒的,白天放上水,或者下雨的时候接满雨水,晒一天,傍晚接上管子,洗刷的热水就有了。”

    我点点头,我的确是在张喜家头一次见到类似的水池,虽然现在看来这很有些鸡肋,但也显示了某个时段,人们居家过日子的智慧。

    “你该不是想说,这水泥池子里藏着死尸吧”那个警官狐疑的看着我问。

    这时我们已经得知,这人姓胡,是西城分局的一个领导。

    我摇头:“我不确定,但把这水池砸开,应该会有发现。”

    “祸祸,有这必要吗”孙禄用眼神暗示我,这是多此一举。

    我低声对他说:“如果吕珍的手机真的有连线视频,就一定能证明我们是清白的。可在这件事上,我们必须得对警方有个解释。而且,我有个预感,如果错失了这次的机会,我可能再也找不到我们本来要找的那件东西了。”

    “既然是同事,你们应该知道规矩,别再交头接耳了!”胡警官警告道。

    他走到水池边,蹲身看了一阵,回过头皱着眉看着我说:

    “就外观看,这水池表面的水泥虽然经过简单的修补,但建造的年头可能比你俩的年纪也差不了多少,而且主体本身并没有重修的痕迹。你认为这里头会有什么又是因为什么,认定这里头有什么”

    “我也正想问呢。”孙禄看向我,没再刻意压低声音,“你之前一上来就让我报警,就是因为这水池子你怎么认定这里头有猫腻儿”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向胡警官问:“你派去丁斜楞家的同事,除了丁斜楞的尸体,一定还有别的发现,对不对”

    “你们为什么要杀丁斜楞就因为他抢过你们的包”

    胡警官同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目光灼灼的提出反问。

    很显然,丁斜楞的确死了。

    也不得不说,现在警察的效率都挺高,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已经做了相当程度的调查。

    我被丁斜楞抢了包这一点,多半就是向周围的人询问出来的。

    我知道作为嫌疑人,对方绝不会正面回答我任何和案件有关的问题,只能是一咬牙说:

    “为了拿回包,我追着丁斜楞去了他的家。在那里,我见过一个石椁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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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然后呢”胡警官问。

    我抿了抿嘴,“你让现场的同事测量一下棺盖的尺寸,如果不出意外,那应该和这水池的平面尺寸差不了太多。”

    “不是,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啥意思……”

    孙屠子话说一半,猛地瞪大了眼睛,“你该不会是想说,这水池子是假的,里头砌着一口棺材吧”

    胡警官起身走回到我面前,盯着我看了一阵,开口说:

    “徐祸,说真的,我听说过你,知道你的身份有点特殊。但我真是觉得奇



第二十章 冥纸遮脸
    手机被掏出来以后,我只是匆匆看到,上边显示的来电人的标注——杜太太。

    然后……我就和孙屠子一样,被从楼上赶了下来。

    接下来的整整两天,我和孙屠子都被分别羁押在西城分局的拘留室里。

    期间审讯的时候,我把去老屋的目的、联络吕珍的过程,以及到达那附近后,所有的遭遇全都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当然,我只说去老屋是想看看祖辈有没有什么值得收藏的遗留物品,并没有说有着明确的目的性。

    事实是,到目前为止,我仍不能确定,祖父留给我的,究竟是什么。

    至于丁斜楞到底是什么状况、楼顶的石椁是何全貌、里边是否有什么……等等等等,我都无法得知。

    这期间,并没有熟人来‘捞’我和孙屠子,我好歹算是‘公门中人’,知道这当中有些程序是不能私自逾越,所以也不怎么觉得委屈。

    这件事出现转机的初始,是在我被羁留的第二天夜里。

    半夜我睡得正沉,忽然被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惊醒。

    我翻了个身,暗骂这是哪个家伙大半夜犯矫情‘敲丧钟’,老子虽然是涉案人员,但最多也只是嫌疑人,这大晚上的瞎折腾,难道还想连夜提审,对我严刑逼供

    耳听敲击声不断,我终于耐不住性子,一个翻身坐起来,“你上辈子是打更的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想干嘛……”

    我吼了一半,后半截一下哽在了嗓子眼儿。

    透过铁栅栏,我看到外头的确站着个人,但却不是我想象的夜里提审犯人的架势,也不是新入行的小警员拿嫌犯解闷。

    对方甚至都不像是警务人员,而是一个身形偏瘦的女子。

    这女人就站在栅栏外头,却是背对着我,低着头,原地不住的晃悠。

    拘留室也分男女号,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穿便装的女人出现在这儿

    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说这女子不是人

    可要说她是什么鬼魅邪祟也不合逻辑啊,拘留室在警局里头,有浩正罡气庇护,除非里头同时关押众多穷凶极恶的重犯,否则局势不会被轻易改变,寻常鬼魅是进不来的。

    这会儿我的背包虽然不在身边,但也不觉得多害怕,毕竟‘猛鬼夜袭警局’只是二流电影里的荒诞桥段,我还真不信有什么鬼魅能在局子里作恶。

    这女的一直没回头,也不吭声,就只是站在原地掂着一只脚尖晃悠。

    关键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是越看越觉得她的背影有点熟悉,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似的。

    我忍不住起身朝前走了两步,又往侧边迈了一步,偏着头想看清对方的模样。

    可随着我的动作,这女的竟也偏了偏身子,仍是背朝着我,像是刻意不想让我看到她的模样。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又盯着她看了看,终于完全清醒过来,试着说道:

    “你以为不看脸我就认不出你了别这么幼稚,你的发型已经出卖你了!”

    对方还是不说话,但身子扭了两下,看样子很有点扭捏,还很害羞。

    我心里有了底,没好气的抬高了声音:

    “行了!都说你已经暴露了!脑袋像蘑菇一样的鬼差,你好像是独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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