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尽天崖路

    苏卫山说:“你小孩长得这样漂亮，以后要是上了卫校就是城里人了，她怎么到时会看上我这个在山区工作的”老板娘说:“她现在还没上，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先定亲，我以后保证他能上卫校，现在的程所长答应帮我忙的，再说，听说如今花钱也可以上，我们家的条件你知道，十里八村也数得着。”苏卫山又再次看看面前的准丈母娘，他端起杯，连敬了两杯。

    稀里糊涂地两个人将一瓶酒喝完了，苏卫山有点累了，加上心中想到王素梅的事有点不太踏实，他向老板娘打个招呼后自顾睡了。一觉醒来将他吓了半死，老板娘就躺在他的身边睡着了，那姿势差点让他窒息。他近乎贪婪地盯了一会，向门外看看，一团漆黑，如果伸手圆一会，一定是个得意的感受，他不止一次想过，现在就在手边，他小心地扯上被给她盖好，自己下了床。发现她依旧没醒，他几次试图伸手、缩回、又伸手，最后还是没有勇气接触。

    正在苏卫山谗液欲滴不知所措时，门口亮起了一束灯光，不一会姜惠呼唤老板娘的声音传了过来，苏卫山急忙开门，可还是晚了，姜惠到了苏卫山房间发现老板娘没醒，她冷冷地看了一上苏卫山说:“到底是大，啥事都做得出来！李老板看到你没有打牌，让我给你送俩菜，我正好在洗碗，幸好没来，你这事要是让李老板看见他可是在这一块黑白通吃的，当心你的皮！”

    可能是酒意上来的，也许真的是自己有杂念，或者姜惠长相也挺好看，总之，面对一个服务员的抢白、甚至可以说是冤枉，苏卫山居然一直没有还口，如同真做了错事的孩子，眼睁睁看着姜惠将老板娘叫醒、带走，他一声不吭。好一会缓过味来，可两个人己经消失了，他后脑发凉，李四他是知道的，平时对动物动刀子可一点也不手软，苏卫山有一股凉意涌到心间，如果姜惠瞎说、杜撰，在山村，这种事可是要出人命的，李四真的相信后失去理智，苏卫山不敢想，又不敢主动跟着去解释，索性关门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苏卫山揉了一会酒意己醒、略显沉的大脑，对昨晚的事情又打了一个寒颤，他小心地到了食堂匆匆吃了一点早饭。到了班上，他多次向小吃部的方向瞭望，一天都担心要出事又害怕真的出事，还好，什么也没有发生，到下午四点钟左右，程所长到他的办公室，告诉他晚上有个应酬，让他一起到李四小吃部去。苏卫山内心忐忑，但不想让心一直悬着，他和以往一样感谢一下所长，同意下班陪他过去。

    到了饭店，苏卫山向姜惠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异样的表情，这时李四过来，明知道苏卫山不抽烟，但还是和他客气一下，眼中并无恶念。苏卫山的心稍稍宽了一下，照样是欢声笑语，推杯换盏间大家都差不多了，程所长这时让己经炒完菜的李四上来喝两杯，李四依旧端杯要先敬程所长，程所长说:“我今天喝多了，在座的就小苏不是领导，你先敬他吧，以后我们




六、谈婚
    苏卫山认为李四的女儿李双宜应当不难看，毕竟她妈长相性感，他拿着李四花五千元买的城镇户口，那要他三年的工资，在桃林沟所上游的一个支河边等李四送女儿来见第一面。李四骑着摩托车，神奇地将不正面看苏卫山的女儿放下后说:“不要太晚，结束后分头回去。”说完骑上没有熄火的摩托走了，苏卫山主动上前问道:“这个地方也没有坐的，我陪你走走”李双宜突然抬起头，嫣然一笑地看着苏卫山说:“不走太远了，这地方有啥好走的，如果你同意，以后到城里公园里陪你走。”

    苏卫山这才仔细地看第一眼，不要说天仙，在城里上过几年大学、做过多趟火车，苏卫山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好看的女孩。这时，手中的户口对他己经没有一点意义，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对方瞧不上自己。本以为自己是大，有天然的优越感，可现在剩下的只是唐突地问一句:“你这样好看，为何要到山村找”李双宜倒是平和，好笑笑说:“好看有啥用，你是大，家里说你前途无量，再说，城里男孩太花，我妈不放心，说你人老实，我上天见过你的，看着踏实、放心。”

    李双宜告诉苏卫山，她在城里读书时己经发现，城里人是看不起山村人的。苏卫山一到水电所，她听说山里小孩也有能考上大学的，当时就偷偷瞒着她妈去看过一次。她直接表达自己没有一点意见，就是送来给苏卫山看看，如果他不反对，两个人以后再慢慢相处。苏卫山又看看这个可能会成为自己老婆的女人，咽了几下口水，真的是让他惊奇，此时他一点不后悔分配的不公。

    当晚，苏卫山约请两个同事，他想暗地里庆祝一下自己的运气，为了省钱，他选择让李四饭店送两个菜到家里吃。他先从食堂打几份大锅菜，拿了几瓶酒，想到送菜的可能会是丈母娘，又想到那个晚上，自己感到生活比戏还复杂。正在他拼凑桌椅时，姜惠端了两个大件进来了，山村人将大盆烧菜叫大件，苏卫山一下脸红，想到上次她临走时说的话。苏卫山匆忙上前将她手里拎的大件接过来说:“谢谢你上次没有和李四乱说，不然他真的可能误解我”

    姜惠向身后看看后说:“我才不管你们这种事呢，因为你是大，我怕可惜的了，所好几个小伙子都是不知道检点被拴在这里。他们的女人多数在成家之前都和所的其他人有过来往，脱不了手后就介绍给新来的小伙子，你也可能走到这条路。”

    苏卫山愣在那里，她的话技术含量不高，难道她知道李双宜有过不检点的过去她那样小，又一直呆在城里，姜惠应当不知道他今天约会的事，可她的话苏卫山一下清冷许多，他将来的女人可以不漂亮，但不能有污言，他是山中长大的小伙子，名誉比生命还重要。他还在乱想的时候，约的同事到齐了，大家客套一下后开始喝酒。苏卫山的心情让姜惠两句话搞得有点乱，他是东道主，也不好扫大家的兴，就只有起劲的喝。期间，苏卫山也试图借着酒力咨询一下另两位的恋爱过程，可都被他们绕过去了，苏卫山隐隐感到姜惠说的话、程所长的提醒有影。

    打发走同事，苏卫山睡不着，他坐在桌前发呆很久，想喝水，可一提水瓶是空的。他有点不太稳地起来，目标小饭店过去，走到半路，他有点后悔，害怕碰到李双宜，可一探的**还是刺激他不回头。饭店还有一桌人没有散，老板娘先发现了他，上前将他带到一个小包间说:“和谁喝这样多这么晚了还出来，双宜回城了，赶紧喝点水回去，程所长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能让别人知道这门亲事，我们挣的钱最后还不都是你们的”

    苏卫山看到老板娘将门关上，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可嘴因酒多了没能及时表达，老板娘的脸一下红了，她说:“这地不行，李四的菜炒完了，马上会找我。”说完急急挣开了，苏卫山苦笑一下终于开了口问道:“李双宜没有和水电所的人有过来往吧”老板娘一听就火了，她大声问道:“你和哪个喝的酒说的是啥怎么问出这个话我家女儿从小就送城里亲戚家的，水电所她认不了几个人，何况她才十六。为了生意，我对他们个个堆笑，是哪个不吃粮食的向我们家女儿身上泼脏水以后你少和这帮王八蛋来往，想喝酒到我家，我让李四陪你。”

    苏卫山急忙



七、成长
    虽然喝了酒，但老板娘的话让苏卫山心生悔意，李双宜是漂亮、条件好，可丈母娘也不能把服务员当摇钱树，知道保护自己的女儿，不考虑别人的女儿！苏卫山结合大门口的一幕，一下就想到了王素梅，一个初中毕业的女孩在自己上大学的地方几年不知道是怎样生活的，他用被将自己的头蒙了起来。老板娘在苏卫山的床边坐了好一会，手没有乱伸，这毕竟将来要做自己女婿的，不能为老不尊。

    老板娘走后，苏卫山怎么也睡不着，自己家乡不敢打听，以前留校的同学自己主动真的将联系方式放弃了，再说，即使不放弃也不好找，人家不认识，要找还不是如同大海捞针。为了照顾学院的职工家属、子女就业问题，苏卫山的大学筹集了一批工勤岗位，王素梅是各个领导都愿意解决的，早就给她留了一个名额，钱大伟想给老王也搞一个名额。他找到负责此事的院办和人事处，因为他的特殊身份，同意对他的提意上会研究，结果研究的时候因为名额太紧张、老王年龄太大、在学院做事时间不长、不是职工亲属让院长亲自否决了。

    当天，钱大伟有点歉疚地来到花房，王素梅和她爸正在忙修剪，钱大伟告诉王素梅说:“我想帮叔叔搞个名额，但是确实太紧张了，职工亲属都没有解决完，闹得较厉害，这次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我很快就调走了，我岳父在这里我不好再提拔，调到铁道学院可能机会更多，我还住这里，如果有事，可以继续找我。”

    王素梅非常感动，她问道:“到那里还能当官吗我能有个正式工作就非常感谢您了，我爸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挣的够一家开支的了。对了，钱主任，你结婚几年了，为何不生个小孩，我有时间也可以帮你带”钱大伟一下愣了，他突然坐了下来说道:“你还小，世事没有全顺的，譬如我，留在省城、当上系副主任，这次过去是和对方的院长儿子对调，很快就会当副院长，两个领导谈好了的。可我的老婆不能生，全国的医生都看过了，是她的问题，家里催我我又不敢说，离婚我又没有想好，这次我出去，老婆也准备休息一段时间，想办法抱养一个带到家，对外就是自己生的。”

    钱大伟提醒王素梅，他没有和别人说过这种**，可憋在心里难过，他非常感谢王素梅有耐心听完。王素梅说:“钱主任，你和居院长对我一直都很好，放心，我连我爸都不会说的，只要没人知道，抱养也是一样的。”说完做事去了，钱大伟看着她丰满的身材有节奏地扭动，有一种说不出的潜动，又看了一会，转身回去了。

    王素梅当晚一直在想钱大伟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她想到自己只所以能住花房、能转成城镇户口并有固定工作都是钱大伟帮的忙，可他对自己一直没有过任何需求。偶尔拿几盆花，他是系主任、又是院长女婿，这不是难事，别人想巴结还够不到呢。几次风雨交加时，反而是他会及时出现帮自己收拾、搬运，从来没有对她有所图谋。当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学历，人家看不上，但镜中今天的自己，与城市女孩区别不大了，何况现在己经是城里人了，也正在按钱大伟的要求上成人大专班。她胡思乱想，老王问道:“想啥呢在这个学校大家对你的底细都了解，你可以请钱主任到铁道学院帮你介绍一个对象，那里的人应当根据你现在的情况、条件，以你的长相一定能找个好的。”

    王素梅眉头一皱，过了一会她向父亲笑了一下说:“你才来几天，到底是上了年纪的，考虑问题就是比我周到，这个忙钱主任一定会帮的，他的新环境需要点盆景，我正好顺势给送过去。”老王说:“对，人家是领导，白天去不好，要找个别人不注意的时间，不要影响人家的前程。”爷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将细节分析地滴水不漏。钱大伟调走后半个月左右，根据前两周观察，他是周五、周三回来，王素梅选择周二的晚上用三轮车早早地推了几盆钱在伟喜欢的盆景，到了铁道学院，天还早，她找上地方吃了晚饭，将自己重新装扮成村妇形象。

    她几经周折向出来吃小吃的同学打听才了解到土木系副主任的住处，到了学院门口，她将提前写好的字条给保安 看了看说:“这是钱主任的地址，他买的盆景让我送进去的。”保安向一脸纯朴的王素梅看看后，又检查一下三轮车让她进去了，到了钱大伟的宿舍楼，敲门时里面没人。王素梅向两边宿舍看看后，发现



八、试探
    当天中午，程所长没有参与吃饭，苏卫山坐上了每次程所长坐的位子，当然也吃到了他一直吃不到的甲鱼盖子，因为每次只要上这一道重菜，都是最尊贵的客人吃的。朱启明说:“苏股长，你看你才工作几天都是股长了，全也没有比你进步快的，以后说不定能当多大的官，你看，程所长对你都不一样。”苏卫山说:“股长是最小的官这个我知道，我那些在大城市的同学说不定当上的多了去了，只是我不知道，来，不讨论这个，有酒先喝。”苏卫山并没有考虑是中午，他有点兴奋，想到大城市又有点伤感，一下就将自己灌醉了。

    钱大伟和苏卫山不同，他本来是会、党员、书记，留校工作一年多公开竞争取得了系副主任，正经的副处岗位。现在又交流到铁道学院，晚上加了一会班，熟悉一下自己的工作职责。吃了口饭，到宿舍门口发现早就等在那里的王素梅，他向四周看看后说:“你咋这身打扮来，这是钥匙，你先进去，盆景我自己慢慢搬。”王素梅拿着钥匙，手有点抖，端着一个盆景按钱大伟指的门牌先进了屋，非常听话地没有再出来，倒了一杯水，看着钱大伟跑几趟将盆景搬完。她熟练地给钱大伟一条毛巾，试图帮他擦洗时被拒绝了，钱大伟己经发现她将外罩的那件干活装脱下了，露出女人的优美身材。

    以前在花房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在一个屋里，两个人都觉得有点尴尬，还是王素梅先开了口，她说:“我爸认为你喜欢花，让我送点过来，以后我会经常过来帮你调换、养护的。”钱大伟说:“这里的情况我还不熟悉，我调过来是有人反应我提拔太快，你可不能经常来，那会给我添乱的。这样，以后我需要，我自己回去顺带着换，你就不要来的，你是女孩，常来不好。”

    王素梅无言以对，钱大伟以为她会很快离开，自己到书架上找书后发现王素梅低头坐在那没有走的意思。他问道:“你有事为何不回去”王素梅不说话，头低的更狠，钱大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上前试图搀扶，王素梅的眼泪滴他手上了，他迅速用手试去问道:“刚刚还好好的，出什么事了放心，我虽然不在水电学院，但有事我照样可以帮你，快说，急死人了。”

    王素梅起来向门和窗帘看看后，一下倒在钱大伟身上说:“自从我听说你想抱养一个小孩，我就想给你生一个，可我没上过大学，怕你嫌弃，不敢来，又怕小孩以后和我一样不聪明。今天，我爸让我送花给你，我就想成全自己的想法，可你一直赶我，我不好开口。钱主任，我是认真的，帮你生一个，永远不会告诉别人，帮你养大，不管什么情况，这个小孩和我都不会主动去找你，我一家人能带大。怀上后我就出去几天，我以前和你的同学苏卫山是邻居，我是投奔他来的。他没有看上我，但我可以请他承认小孩是他的，我和他隔的远，家里人会相信的。”

    钱大伟没有推开热烫的王素梅，怀中是一张他想过无数次，但下不了手的女人。一个是因为自己的前途，另一个他不想得到一个欺负乡下人的臭名，他给王素提供便利，不希望让王素梅认为他心存他轨。朱启明享受一下这美好时刻好一会儿，附贴在王素梅发烫耳朵上说:“太谢谢了，你让我感动，我当然想，但不能那样害你，人不能过得很自私，你还是个姑娘。还有，我家老婆陆小枫待我不差，抱养就两个人一道，不能那样做，你回去，以后这事不能提。”他真的想咬一口那个让王素梅也涂抹到的耳朵，那种年轻女人的香气让钱大伟着迷，可他还是放开了王素梅。

    王素梅一步几回头地只有出了钱主任的家门，她有点落魄，骑着三轮车向水电学院回。到了花房外边，在一个拐角处，她碰到了和钱大伟交流的蒋其坤副主任，他偶尔到过花房两次，向王素梅要过两盆花。蒋主任看到王素梅后，示意她下车，问道:“我到花房，发现你不在，怎么出去卖几盆花挣点外快”

    王素梅说:“蒋主任，你可不能乱说，我可从来不做这事，我出去是有任务的，从来没人偷卖过一盆花。”说着想往花房去，蒋主任说:“骗哪个也没人信，出去时我听保安说是一车盆景，回来就空了我们院外边又没有业务。你不要认为我管不到你，我可是来这里准备以后当院长的，你的事不能瞒着我，今天的事我不会去告诉后勤部门的，放心。但是，我一个人在这个学院无聊，你以后闲着时能送两盆盆景到我宿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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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逢
    苏卫山喝了老板娘的稀饭后问道:“我中午喝多了，朱启明说没有人愿意到这里来当所长是什么意思我看程所长挺风光的”老板娘说:“程所长是挺风光的，可这里的职工条件达不到，上边公司的人没有愿意下来的，现在，你来了，他们都传言，你有资格、够条件，可要好好把握。这个地方再好也是山沟，只有像你这样没有背景的大才会愿意来，城市多好，酒听说是绿的，灯当然比我们的红。”

    苏卫山听后愣在床边，老板娘也不想再一次让未来的女婿瞧不起，没有表现继续的不检点。她收拾好碗筷问道:“你回家和家里商量我女儿的事没要放在心上，我女儿在城里，一天天大了，我们不在身边，以后的事可管不了。”苏卫山知道，她不是假话，以她女儿的条件，找一个城里人也真的不会难，他说:“不用和家里商量，我同意，她还小，结婚证不好办吧”老板娘一下笑出声音来:“好办，只要你们同意，各人分别给我一张照片，你们人不去，我也能从民政所取回结婚证。”苏卫山听后再一次愣在原地，婚姻法原来是有边界的，管不到这里。

    第二天，程所长找到苏卫山说:“你昨天太不像话了，不止一个人看到你中午喝多了，以后可要注意点，水电所中午喝多的人不少，可你不能！记住，你是人员，将来要做大事的，我也不瞒你，与其让上边派人来当所长，当然是让你接我班最让我放心。我老了，按照惯例，上边会提前几年让我进城养老，你可不能错过，一旦错过一届，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再说，以后这个枢纽大了、大学又扩招了、会有更多的大到这里来，这次上不去，以后的肯定会更难。”

    苏卫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有点郁闷，可又不敢再出去喝酒，中午在食堂草草地吃几口回去睡觉去了。正在熟睡时，姜惠过来找他，告诉他有个女的在门口等他，不愿意进来，是城里人，姜惠是到水电所收盘子时遇到的。苏卫山听后有点不太相信，他城里没有朋友、亲戚，后来一下想到可能是同学，但女同学不能可到这样偏僻的地方找他，看着姜惠一脸认真，他立即跟着出去了。王素梅手里拿了一把伞，这个地方没有下雨，她是雨天过来接她妈的，先打听到桃林沟，想见一面苏卫山。

    苏卫山只是比以前整齐一点点，山村的气质没有完全褪完，王素梅就不同了，不管是外在还是内涵，她己经实现换骨脱胎。苏卫山和她己分别四五年，远远的一眼居然没有认出来，倒是王素梅大方地上前问道:“有点吃惊吧我回家接我妈，顺便看看你，马上就走，不耽误你的事。”然后转脸向姜惠笑笑，道了几声感谢。

    回过神来的苏卫山，想到自己的是大，可对方怎能变成现在的模样他故作神气地说:“到我办公室坐坐”王素梅说:“不去了，不影响你，我只是来看看你，告诉你我现在己经在你学校扎了根，以后再到学校去，我可以请你吃饭。我将两位老人也接过去，学校给了我一套房，想想真感谢你那天没有收留我，不然没有今天的好事等我，真要谢谢你。”

    苏卫山听到这话，真的站不住，本来他还以为自己是大、是非农业、有办公室。可现在面对王素梅的外套，能明显判断对方己经不是当年的小姑娘，是比自己这个大地道多了的城里人，这一点连姜惠都能一下判断。本来也只存一丝的优越感早己飞到天边，苏卫山不想了解她的经历，他认为对方今天来目的是为了羞辱自己。苏卫山说:“发达了城里遍地是黄金，这是命，我认了，自己一辈子都是山沟的命，祝贺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请你回去吧。我承认上次对不住你，可请你体谅，我当年真的没有留下你的能力，也没有承诺过能一定帮上你，对不起！从今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在这样的独木桥上慢慢晃。”说完，苏卫山一身的颓丧，当然故作无所谓的甩一下头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