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砍一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面目全黑
大嘴摇了摇头,
第八十四章 支离破碎
漫天的蝉鸣声变得混乱刺耳,不再让人昏昏沉沉。
鬼哭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飞离,好在大黑马机灵,张嘴咬住了两个。
这两只蝉,翻开一看,果然和刚才那只蝉一样,腹部长着人脸,并且三只蝉腹部的人脸都一模一样。
“都是雌的。”鬼哭眯起了眼睛:“是巧合吗”
放掉了两只蝉,他叫道:“大黑。”
大黑在旁边打了个响鼻。
“看来,我们找到了一个村民了呢。”鬼哭笑眯眯的说道,目光看向了田野。田野中,牛在吃草。
这头牛,和鬼哭他们吃饭的那个房子后面牛圈的牛长得一模一样,想必应该就是那头了。
“我们过去看看。”鬼哭说着,走了过去,大黑马紧紧的跟在后面。
吃草的是头大水牛,双角弯弯如月,皮毛稀疏黑黄,有泥,体型健壮,看起来喂的很好。
它抬起头看了看鬼哭,然后继续低下头来,甩着尾巴吃着草,神态悠然安详。
“也是母的。”鬼哭眯起了眼睛:“不知道,你是不是一位村民呢”
鬼哭跳下田坎,踩着满地的野花野草朝着大水牛走了过去。
大水牛又一次抬起头来,不过这一次,眼睛里开始露出警惕,微微后退一步。
“别害怕,我只是好奇。”斗笠下,鬼哭脸上开始挂起笑容,一只手握住刀鞘,而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刀柄。
大水牛后退两步,突然间猛地低下头来,朝着鬼哭就撞了过来。
这一下,来得极其突然。
但是,鬼哭太快了,无论是他的反应,还是他的刀。
水牛和鬼哭错身而过,耀眼的白光一闪,下一刻就没入了刀鞘。
大水牛冲了几步,腹部皮肉突然裂开,接着就仿佛漏气了一般,迅速的变得干瘪。
又冲出了几步,它一头栽到了地上,只剩下了一张皮平摊在田地中。
大黑马倒吸凉气,连忙后退两步。
鬼哭转身,走上前去,掀开了那层牛皮。
破口处,一个小小的脑袋钻了出来,是个小娃。
鬼哭连忙走上前去,挑开牛皮。模糊的血肉中,露出了这个小娃的模样。
他被缝住了嘴巴,手脚和牛皮长在了一起。他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滚滚泪水落下,“呜呜”的,想要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
渐渐的,泪水变成了血水,血水不要钱的往他的七窍流出,血水一开始很浓,然后越来越淡,一直到整个小娃变成了干尸,这才停止流水。
大黑马脸颊抽搐,扭过了头。
鬼哭剧烈的喘息着,半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知道小娃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他的眼睛已经干扁,眼眶中可见肌肉纹理,整张脸已经瘦到变形。
鬼哭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伸出的手,帮小娃把眼皮盖上,然后,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又是如此。”鬼哭闭上了眼睛,呼吸的滚烫的空气。脑海中,刚才那个小娃绝望的模样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的一刀是针对咒术的,如果那头牛没什么古怪,是不会受伤的。没想到阴差阳错,这一刀帮那个小娃解除了诅咒,但那个小娃也因此失去了生命,短暂的清新过后,就是绝望的死去。
如此作为之人,当真该死。
片刻,冷静了。
鬼哭重新半跪下来,检查着尸体。嘴被缝起来了,用的就是普通的针线,寻常人家,只要不是太穷,应该都有。
他的手脚,仔细看去,也不是直接长在牛皮上的,同样是被针线缝上去的。缝上去之前,这个小娃被斩断的手腕和脚掌。
看到这里,鬼哭的眼角抽了抽,努力压下心中的杀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开始检查牛皮,在牛皮的破口处,很容易就找到了针线缝合的痕迹。
究竟是谁,是谁把这个小娃塞进牛皮中,缝合起来的。
他,为何要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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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画中世界
接着,鬼哭就像疯狗一般,疯狂的在村中游荡,见到什么东西都先砍一刀。
然后,他从母狗皮下找到了男孩,从鹅皮下找到了半截女孩,从猪皮下找到了一对双胞胎,从蝉体内找到了不到指甲盖大小的碎肉……
经历了这么多,大黑马也不再害怕,而是帮起忙来。
一直到了黄昏,熊熊的烈焰中,这些悲惨的小家伙得以火化。
鬼哭神情有些麻木,他不知道究竟是谁如此疯狂,既然如此折磨这些小孩,这比杀人还要可恶。
不仅如此,另一个疑惑充斥着他的心头。
大人呢
天黑了,鬼哭趁着月光收集骨灰。
屋中传来响动,大黑马竖起耳朵,抬头向屋中看去,一道人影从屋中一闪而过。
鬼哭放下骨灰盒,抬脚就冲进了屋中。
屋中黑漆漆空荡荡,哪有什么人影。
大黑马也冲了进来,看向周围,一双漆黑的大眼充斥着疑惑。
人呢
鬼哭的手摸到了刀柄,微微躬下身,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空荡荡,油灯上豆大的火苗微微晃动。
既然床上无人,那个床下呢!
鬼哭猛的低下头,看向床下,迎面一条蛇张开了嘴。
啪!
这只蛇被鬼哭捏住了七寸,看了一下,这条无毒的蛇,随手甩到了一边。这条蛇游墙而走,飞快的消失。
鬼哭皱起眉头,心中疑惑:“这些大人,到底躲在哪里”
“你们是谁”
堂屋中传来声音,鬼哭猛地转身冲向了堂屋,一个中年男人提着斧头,满脸警惕。
但是,他现在的状态很奇特。通体半透明,鬼哭甚至能通过他看到他后面的墙壁。
“你又是谁”鬼哭反问:“是人又或者是鬼。”
中年人瞪大了眼睛:“你才是鬼!”
而就在此刻,鬼哭突然察觉,视线之内,那些门有些重叠,尤其是卧室的门,有一道半透明的门正紧紧的闭着,而那不透明更加真实的门,正大大的开着。
半透明的门开了,一个半透明的女人走了出来:“你们是谁”
她大惊失色,连忙握住了手中的剪刀。
大黑马有些惊慌,因为他和这个女人重叠了。
然后,它感觉有一股力量似乎在把自己往里面吸。
鬼哭猛然把刀,一刀穿过的大黑马,同时也穿过了那个女人。
大黑马摆脱了那股吸力,鬼哭连忙拉着大黑马到了堂屋。
而那个女人,被吓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过却毫发无损,因为鬼哭的刀虽然看起来穿过了她,但实际上根本就没碰到她。
“你居然伤害我婆娘,我杀了你。”中年男人一斧头劈向了鬼哭,鬼哭拿到一挡,斧头穿过了刀,同时也穿过了他的身躯。
然后,鬼哭就感觉到了一股力量在吸着自己。他连忙给了自己一刀,那股力量消失。
鬼哭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什么,转身冲出了门外。
外面,他看到了一个重叠的村子。
村中原本多为矮房,而现在,上面全重叠了一栋小楼。
路面也开始重叠,原本坎坷不平的小路上面重叠了一层青石铺就的马路。
这幅景象,实在是太过骇人。
大黑马也从屋中冲了出来,然后瞪大了眼睛,惊骇万分。
“原来,他们根本就没躲啊!”鬼哭想起了自己白天,像疯狗一般四处搜寻,然而什么也没找到,他还以为这些村民躲起来了,现在才知道,这些村民根本就没躲,他们和自己,根本就不在一个世界。
不过虽然在两个不同的时间,但是另一个世界明显能够影响这个世界,所以才出现了种种诡异的景象,明明没人,这个村中却处处透露着有人生活的痕迹。
眼前的景色,实在
第八十六章 画中仙境
“鸡、鸭、鹅、狗、牛、羊、蝉……”鬼哭一字一顿,他每说出一个字,周围的村民眼睛就瞪大一分。
村长忍不住了,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鬼哭咬牙冷笑:“你们猜。”
村长有些不耐烦了,但把柄在鬼哭手中,而偏偏鬼哭又有不知道什么古怪的能力,能抵抗住不让自己被吸入画中世界,让他手足无措,不得不耐下性子,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是谁把那些小孩藏进去的。”
“是我们。”村长说道。
鬼哭的心越发的冷,血液越发的沸腾,双眼开始充血,瞳孔之中似乎有火在烧,他咬着牙道:“说详细点。”
村长一一道来,他们利用画中世界的奇特,将那些动物掏空,然后把孩子塞了进去,再一一缝好,不过有些动物身体太小,装不下,于是他们就想办法把孩子切碎,然后分开装。
“你们为何要如此”
面对鬼哭的问题,村长他们不再回答,只是说道:“有约定,不能说。”
鬼哭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咆哮:“你们就这么忍心”
“关你屁事!”村民中的一个男人再也忍不住了,指着鬼哭的鼻子骂道:“是我们的娃儿,我们怎么做,是我们的事,你唧唧歪歪个什么。”
鬼哭脸色变冷,其他村民连忙把这个男人拖了下去,村长打着圆场:“不要发火,不要发火,大家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
安抚了一群村民,随后村长又笑嘻嘻的对鬼哭道:“这位大爷,大侠,这事你最好别管,因为不是你能管的。话说回来,这画中的仙境实在美好,我们在这里面呆了好几年了,年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每天有使不完的力气,还可以随意飞翔,同时还不必担忧遭遇危险,寿命也得以延长,几乎无穷,不如你也进来。”
面对村长的邀请,鬼哭摇头拒绝:“画中仙境呵,这世间哪有这么美好的事,这样的宝贝,人家又为什么无偿给你其中又要付出什么代价,你又为何不说。”
村民们一个个脸色难看,不再吭声。鬼哭冷哼一声:“无可救药。”
“不!”
村民们齐齐大喊,飞快的朝着鬼哭冲来,他们看到鬼哭握住刀柄的手猛然发力,一刀刺穿了画。
外面,那些重叠的虚影正在崩塌,先是一些边缘,但是很快就蔓延全村。
老村长冲的最快,才一眨眼的时间就冲到了鬼哭面前。
然而,刹那间,他的身体崩溃了,一同崩溃的,还有那群村民。
在一阵鬼哭狼嚎之中,一群村民消散无踪。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一滴滴殷红的血,从刀身上滴落,落到了案台上。
等到鬼哭拔出刀来,破口处,鲜血喷涌而出。
接着,墙体出现裂缝。
咔嚓、咔嚓、咔嚓……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的破碎。
大黑马感受到了威胁,不安的踱着步子。
轰!
祠堂的屋顶被血色掀飞,一片腥风血雨之中,大黑马驮着鬼哭从祠堂中冲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
婴儿的啼哭,在夜色中,响彻全村。
然后,整个村庄迅速的枯萎腐朽,大地翻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拔地而起。
是树根,是一根根如蛇一般蠕动,至少有成人大腿粗的树根。它们破土而出,疯狂的搅动着大地。
蝴蝶化作长着眼睛的鬼蝶,麻雀变成了浑身腐烂的骷髅鸟,田中的青蛙、地下的老鼠,也纷纷开始剧变。
一些东西,在树根的拖
第八十七章 战场秘技
c_t;血雨之中,人影交错,刀光绽放,犹如电蛇游走。
疯狂的村民,无比的憎恶着这个打扰他们美梦的外乡人,癫狂如恶狗,手足并用的扑了过去,张牙舞爪,企图撕碎他。
斗笠下,鬼哭面目冷峻。
血色的雨中,狂乱的人影在瞳孔中迅速放大。
突然之间,一双手撕开雨幕,一张丑陋的脸裂开,露出了下面的两排牙齿。他的嘴张得是如此的大,几乎将脑袋撕成了两半。
雪白的刀,将面前的人瞬间劈为两半。
“吱吱”的声音中,滚滚浓烟冲起。白刀变成了红刀,沾染在上面的血液剧烈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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