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玩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薄情书生
“最后一个新人也到了。”
男人的声音在前方的薄雾中响起,白研良身体绷紧向前看去:“谁”
然而,这一眼,却是让白研良瞳孔紧缩。
这个空间的灰色雾气似乎正在逐渐散去,密密麻麻的人影开始在薄雾中逐渐出现。
他们悄无声息地站着,像是一具具尸体一般,安静地对着白研良的方向。
“咦”略显好奇的女声也出现在了前方。
不仅是她,周围密密麻麻的人影似乎也开始动作了起来,一道道让人心底发寒的视线开始凝聚到白研良身上。
“有意思的新人,竟然这么平静。”
这个话音落下的时候,周围的雾气终于尽数散去!
暗淡的光华之下,白研良终于看到了自己眼前的一切。
人……各种各样的人!
西装革履,衣衫褴褛,体魄强健,瘦小猥琐,美艳动人,朴实无华……形形色色的人陡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或者说,他们一直在白研良眼前站着,只是被灰色雾气遮挡住了身影。
“欢迎你们,新人。”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儒雅男人,从声音听起来之前那个说话的也是他。
白研良看向了他,面容儒雅俊秀,身姿挺拔,穿着得体的西装,戴着银框方形眼镜。
还没等白研良对他的话作出回应,另一个声音忽然叫了起来。
“你……你们是谁啊!快放了我!这里是哪里快放我出去!否则的话我要报警了!”女人高亢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之前那个尖叫的人也是她。
“请你们先冷静,仔细回想一下自己是如何进入这里的。”西装男子的声音不算大,但颇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白研良扭头看了身旁一眼,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正跌坐在自己身边,面色惊慌恐惧,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和白研良一样的,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的中年男人,只是他的神情并不像白研良这样平静,从他微微皱起的眉头,脚尖朝向的方向,还有不停收缩的瞳孔都能看出他的不安与恐惧,只是……他在强行压抑着没有表现出来。
“我不管!我不管你们用了什么手段,快放我离开这里!”女人的声音仍然尖锐刺耳。
“你觉得,什么人有手段把几十个人瞬间送到这么一个地方”西装男子的态度还是这样温和,并没有因为女人歇斯底里般的无理取闹而愤怒。
这句话终于让这个女人闭上了嘴,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她在逃避现实罢了。
只是,她的目光仍然有些恐慌而呆滞,也许,她想把这一切当成一场可以醒来的噩梦
“你是……周礼”这时,那个一言不发的中年人忽然说话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惊疑,却又有几分确定,他的目光正放在西装男子的身上。
周礼讶然地看向他:“您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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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诅咒
真的见鬼
周礼的措辞让白研良心中一动。
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对的年轻女人也睁大了眼睛。
“周礼……你的意思是”沈长荣多少与周礼有过一面之缘,这时他倒是先问出了这个问题。
周礼点点头,微微侧身,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一直沉默着的几十人,苦笑道:“我们和你们一样,明明是一扇普通的门,打开后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这里,而且……和你们的猜测一样,这里有来自全国各地,各行各业的人,算上你们,一共……四十九个。”
沈长荣脸色很难看,他的心底不愿相信这种毫无逻辑的事,但……自己现在确实来到了这个诡异的空间。
他早就尝试着拨打手机报警,然而,这里没有丝毫的信号。
奇怪的是,年轻女人倒是没有哭闹了,她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唯一面色如常的,依旧是白研良,但他的心底,却并不如他表面这样平静。
不是在恐惧不安,而是……他发现了自己不对劲的地方!
无论是周礼,还是刚才的沈长荣,都没有提到钥匙,他们是主动打开的门,身体也没有忽然不受控制!
自己好像……是不一样的。
白研良现在很想把口袋里的钥匙拿出来研究一下,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那……这里可以离开吗”沈长荣再次开口。
这一次,周礼点了点头,看向三人道:“在完成它的任务之后,我们可以完好无损地返回现实世界,但并不是我们能够选择的主动离开,而是瞬间被弹出去,就像被按进水里的游泳圈一样,松开手后,立刻就浮出了水面。”
周礼的说法很浅显易懂,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不过,虽然无法选择主动离开,但我们可以选择是否进入。”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三人,笑道:“但是我希望你们最好不要选择逃避,每次它的召唤来临之际,你的心底就会产生强烈的心悸感,还有窒息感,那个时候,你最好在三分钟之内找到一扇门,然后,打开它。”
“如果没有这么做呢”出人意料的,问出这句话的竟然是那个情绪一直很激烈的女人。
“这就是我说的我们可以选择是否进入,如果这个时候你无动于衷,就意味着放弃了本次任务,而惩罚是……持续一个月的非常可怕的事。”
非常可怕的事……
这种形容让人很不安,到底是哪方面的可怕的事
“一个月之后呢”白研良忽然问到。
他的声音不算大,但在此刻寂静的空间里却被众人听得明明白白。
“呵……”
一声带着十足讽刺意味的轻笑不知从哪里传了出来。
接着,一个娇媚的女人声音从人群中传出:“如果你能坚持一个月,说不定你能永久地脱离这个鬼地方也说不定,怎么样下次要不要试试”
白研良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材极其丰满妖娆的年轻女人走出了人群,她上上下下地扫了白研良一眼,忽然掩嘴一笑:“哦,对不起,我忘了,你得先活过这次才能有下次呢”
“李悦君,少说两句。”
周礼面色平静地看着她,而后又看向白研良,解释道:“事实上,不是没人选择抵抗这个鬼地方的召唤,但目前为止,坚持得最久的人,只扛了三天。”
白研良点点头,明白了周礼的意思。
强行抵抗它的意志就是找死,他还不知道周礼口中的可怕的事指的到底是什么,但却无端地联想到了自己的哥哥……白研人。
钥匙是研人的遗物,那么他……一直和这个地方有着某种联系吗
白研良还在深思的时候,这里的气氛陡然一变。
就连一直平静说着话的周礼都面色凝重,看向了迷雾深处。
“来了。”
在白研良等三个新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灰色的雾气在空中扭曲纠结,逐渐成型,密密麻麻地排满了一大面空间。
第六章 出发
“这是……怎么回事”杜尚景眉头微皱,看着白研良那红得几乎快滴出血的名字。
“李慕,你见过这种情况吗”
杜尚景转过头,询问着身边这个二十五六岁模样,长相普通,但身材非常完美的年轻人。
他的目光有些复杂,比起其他人,杜尚景更加清楚李慕的可怕。
还记得刚进入这个鬼地方时,自己是第四十七人,而那时,李慕就已经在首位了……
没有人知道李慕是什么时候进入的这里,他似乎从来没有负面的情绪。
和他分到一起,生存率会上升很多,他总会力所能及地帮助所有人。
如果将来有一天这里的四十九人需要完成同一个任务,毫无疑问,他会得到所有人的支持。
在这个鬼地方,这种程度的信任就算是同样出色的周礼也得不到。
但在杜尚景眼里,李慕似乎越来越低调,越来越神秘。
按理说,李慕的五官没有任何缺陷,但组合到一起时,这张年轻的脸却显得平平无奇。
就连最容易表露内心的眼睛也满是平静温和,看不到半点波澜。
“李慕”
杜尚景再次轻唤了一声。
“嗯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李慕说完,目光从血色名字上缓缓下移,落到了白研良身上。
“这种情况,我也从没见过,按理说,新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得到缠怨者的资格才对……不过,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看着李慕浅谈一句后立马陷入沉默,闭口不言,杜尚景也看向了白研良,若有所思。
是啊……缠怨者,这是好事,却也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
而此时,大部分人的神情却不像李慕与杜尚景这样还算平静,尤其是……和白研良一组的四人。
随着白研良名字完全变成了血色,又有四人的名字,逐渐出现了变化。
许知安,冯兴汉,姜黎,还有……李悦君!
白研良看向人群,四个面色极其难看的人走了出来。
其中,那个李悦君,果然就是刚才呛他的女人。
不过现在她的脸上却再也看不到半点讽意,反而苍白恐惧,又恨又怕。
名字首先变红……到底代表着什么
莫非我可以影响到他们
白研良思忖片刻,刚想开口发问,却听周礼说话了,他的语速很快,仿佛什么在追赶着一样:
“新人听着,切忌单独行动!还有,等会儿会出现三行文字,序列分别对应你们三组的先后顺序,一定要牢记自己那组的文字!仔细分析,那是脱离‘过去’的关键!”
周礼的话让沈长荣和祁念有几分茫然无措和对未知的恐惧,只是一个表现得很明显,一个强忍着而已。
只有白研良,他似乎什么都没察觉到。
周礼刚说完,一个柔和的声音从人群后远远传来:“你们,不要相信任何人。”
众人齐刷刷地回头看去,却见李慕面色平静,目光扫过三个新人,也没再多说什么。
杜尚景的神情有些讶异,不仅是他,周礼也是这般模样。
这时,异变终于发生了。
那密密麻麻排列在空中的四十九个名字,除了已经变成血色的十九个外,其余三十人的名字竟是轰然散开,再次化成了灰色的雾气。
“仔细看!”周礼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长荣和祁念有些茫然无措,心中慌乱,但见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变幻莫测的灰雾,他们二人也连忙看向了那边。
白研良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的神情,有些若有所思。
在众人的注视下,三十个名字化成的灰色雾气再次飞快凝聚成形,变成了一行行文字。
“壹,山中躲月,水底捞棺,限三日。”
“贰,逢镜莫睁眼,轻唤莫回头,存活一日。”
“叁,贴背眠身下,失魂醒梦中,限七日。”
白研良有个极大的长处,那就是记忆力好。
只要他愿意刻意去记忆,在脑海中烙下痕迹,便无论如何也不会忘。除了,十年前的那场悲剧。
所以,一字一句看下三行字句的他,竟是把其他两组的文字也记
第七章 诡异
“叮铃铃铃——”
白研良睁开眼睛,入目是惨白的天花板。
这里是……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环顾一圈后,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床头柜的日历上。
2006年9月3日。
“这里是十三年前还是另一个世界”
白研良翻身下床,仔细打量起这间普普通通的屋子。
和自己一起来的人已经彻底消失了,许知安,冯兴汉,姜黎,李悦君。
除了李悦君,其他三人白研良一点都不了解。
至于李悦君,目前白研良只得出了她是一个神经敏感,孤独,渴求存在感的可怜女人的结论。
他们四个……在哪里
不对……白研良再次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的构造。
这不是民居,这是……旅馆。
这么说,‘我’是来这里旅行度假的
又或者,‘我’是旅馆的员工
无论如何,现在最紧要的,是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笃笃笃——”
礼貌的轻微敲门声打断了白研良的思绪,透过猫眼,他终于看到了一个“熟人”。
许知安。
他三十来岁,文员打扮,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形却有点佝偻,似乎已经习惯了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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