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玩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薄情书生
一阵微风掠过,轻轻拂动着他的头发,衣角,还有平静的水面。
祁念死了。
死在了2016年。
白研良很想丢掉那份让他心绪难平的情绪,但那恰恰又是他身为人的证据。
人是会变的。
而雾集,把这个过程缩减得很短很短。
无论是感情,还是经历,都需要时间去沉淀。
普通人,一件关于爱情的小事就可以颓废一年半载。
但在雾集中不行,太多的悲欢来不及告别,太多的生死来不及祭奠。
被困在诅咒中的人,甚至还来不及熟悉彼此,还没来得及实现存在的意义,就被怪诞诡谲剥夺了生命,丢弃在过往的时光里,永远沉寂。
白研良不太在意身边来了又去的人。
哪怕任无道,高飞,何以歌,余笙通通选择了背叛。
哪怕面对李慕的死亡,他更多的时候也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而不是一定要去做点什么。
世人的悲欢和他并不相通。
他甚至曾觉得,自己并不是失去了情绪,而是天生的薄情寡义。
就像面对祁念时一样,他能察觉到她的感情,但他从头到尾都觉得,她那脆弱的喜欢,在雾集恐怖离奇的诅咒中显得不堪一击。
然而,事实告诉他。
他错了。
错得离谱。
她感情的坚实厚重,就像一场飞蛾扑火,虽然飞不过沧海桑田,但却用生命做了一场最盛大的告别。
没有什么能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为了活下去,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白研良的这种观点,持续了很久很久。
甚至他还遇到了一个和自己相同观点的郁文轩。
但,就像刚才想到的那样。
人是会变的。
生离,死别,喜悦,痛苦,历经生死和多变的人生,经历种种匪夷所思的怪诞,每个人都在改变故事的结局,同时,也在被故事所改变。
人不是独立的,孤僻的。
那个关了他十年的精神病院,悄然间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研良的生活中,有了一些人路过的脚印,他们相互渗透,相互交织,相互影响。
不知不觉中,无论身体还是灵魂,都留下了不属于自己的痕迹,有的来自世界,有的来自时光,而有的,来自那些白研良以为毫无影响,却最终让他起了波澜的人。
是人,让他变得像人。
许知非站在很远的地方,只是远远地看着他,没有靠近,更没有说话。
风吹动了她一如既往的黑色长裙,齐腰长发,她本该冷淡的目光似有一丝怅然若失。
她能感觉得到,白研良变了。
不是肉眼可以察觉到的改变,但却能让人感受到,他变得……更真实了一些。
许知非没有选择上前去打扰白研良,但有一个人
,却走到了白研良的身后。
“在想祁念”
宋缺学着白研良的样子,也靠在了栏杆上。
“嗯。”
白研良仍是看着江面,没有回头。
“你现在的表情就像我那看到公司股票大跌的老爸。”
白研良终于转过头,看着宋缺,笑了笑:“谢谢。”
宋缺不屑地啐了一口,“别误会,我不是在安慰你,虽然你很聪明,但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刚才郁文轩的问题被你用更紧急的问题糊弄了过去,现在他们已经赶去了青衣街,但我可记得,你始终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白研良看着宋缺的眼睛,说到:“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雾集针对,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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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交谈
“那个刘若男,到底是什么人”
宋缺有些耿耿于怀。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最后时刻,会有刘若男的身影出现而且是已经变成了鬼的状态。
宋缺的疑问也提醒了白研良。
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
“还记得剧本吗”白研良说到,“第一幕有她,第二幕也有她,这不是指她就是主角,而是指她既是过去世界的人,也是和我们一样的,现实世界之人。”
“我用查过别墅那起案子的具体情况,最后一共发现了五具尸体,分别是展云鸿,林大友,刘蕊,刘若男,欧阳康。刘若男本就是存在于过去世界中的人,但她又有现实特性,我想……她和我们不一样的是,我们是整个人被送进过去世界,而她是单独的灵魂。”
宋缺有些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某个人的灵魂回到了过去,附身到了刘若男身上第一幕,第二幕的剧本之所以都有刘若男,是因为她的身体是过去世界本就存在的人,但灵魂却是现实世界之人”
“嗯,”白研良点头道,“因为是灵魂回到过去世界,所以她在面对破坏**的厉鬼面前,显得有恃无恐,只要不是能够剥离她灵魂的厉鬼,她就是绝对安全的,我甚至怀疑,她可以主动脱离那具被附身的身体,然后立刻返回现实世界。”
宋缺沉吟片刻,抬头看向白研良:“你说的太离奇了,难道说,还有一个比‘雾集’更高明,更安全的空间”
“不是难道,”白研良看着宋缺,“是一定。”
“一定有一个比雾集更诡异的高级空间,我之前说的暗渊,它的成员也许就来自那个空间,他们有很多诡异的手段规避危险,甚至在付出代价后,能够操控一部分不属于人类的力量。”
宋缺的眼睛越听越亮,等白研良说完后,他认真地看着白研良,说到:“如果你要去找暗渊的麻烦,一定要通知我。”
白研良笑了笑:“好。”
宋缺也不再多言,准备回自己家里休整一两天。
之前白研良说出那两件事之后,大家一致决定,先把雾集任务“目击”解决掉,再来仔细调查暗渊的事。
上元村,中元村,下元村那个陷阱,可是害死了不少人。
杜尚景的死也可以算在他们的头上,毕竟,如果杜尚景不受伤住院的话,他就不用从平城出发,然后错过任务时间。
虽然暗渊的人手段离奇诡异,凶残可怕,但雾集中还剩下的这几人,除了余笙外,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就在宋缺转身刚准备离开之际,他忽然有些犹豫。
白研良问到:“还有事吗”
宋缺摇了摇头,然后揉了揉自己眼睛,指了指白研良的肚子。
“你……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不舒服”白研良摸了摸肚子,“没有。”
宋缺闻言越发疑惑,他扭过头去,朝周围偶尔路过的路人身上看了几眼后,低声道:“没出毛病啊……”
他这种态度倒是让白研良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
宋缺犹豫了一会儿,看着白研良的眼睛,认真说道:“你别紧张,实在不行……去医院检查一下。”
“到底怎么了”白研良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能发誓自己确实什么都没感觉到。
“你……”宋缺咬了咬牙,“你好像有孩子了!”
“孩子”
白研良还没说话,不远处一个惊疑的女声就响了起来。
许知非的脸上很少有这么精彩的表情,她匆匆走来,盯着宋缺,问到:“你说什么”
宋缺再次揉了揉眼睛,盯着白研良的腹部,点头道:“没错,你的身体里绝对有个孩子!”
“我的眼睛天生异常,能看到一些肉眼不可见的东西,比如……活人的体表外,都会有一层透明的轮廓。现在
第三百三十一章 交谈
“那个刘若男,到底是什么人”
宋缺有些耿耿于怀。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最后时刻,会有刘若男的身影出现而且是已经变成了鬼的状态。
宋缺的疑问也提醒了白研良。
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
“还记得剧本吗”白研良说到,“第一幕有她,第二幕也有她,这不是指她就是主角,而是指她既是过去世界的人,也是和我们一样的,现实世界之人。”
“我用查过别墅那起案子的具体情况,最后一共发现了五具尸体,分别是展云鸿,林大友,刘蕊,刘若男,欧阳康。刘若男本就是存在于过去世界中的人,但她又有现实特性,我想……她和我们不一样的是,我们是整个人被送进过去世界,而她是单独的灵魂。”
宋缺有些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某个人的灵魂回到了过去,附身到了刘若男身上第一幕,第二幕的剧本之所以都有刘若男,是因为她的身体是过去世界本就存在的人,但灵魂却是现实世界之人”
“嗯,”白研良点头道,“因为是灵魂回到过去世界,所以她在面对破坏的厉鬼面前,显得有恃无恐,只要不是能够剥离她灵魂的厉鬼,她就是绝对安全的,我甚至怀疑,她可以主动脱离那具被附身的身体,然后立刻返回现实世界。”
宋缺沉吟片刻,抬头看向白研良:“你说的太离奇了,难道说,还有一个比‘雾集’更高明,更安全的空间”
“不是难道,”白研良看着宋缺,“是一定。”
“一定有一个比雾集更诡异的高级空间,我之前说的暗渊,它的成员也许就来自那个空间,他们有很多诡异的手段规避危险,甚至在付出代价后,能够操控一部分不属于人类的力量。”
宋缺的眼睛越听越亮,等白研良说完后,他认真地看着白研良,说到:“如果你要去找暗渊的麻烦,一定要通知我。”
白研良笑了笑:“好。”
宋缺也不再多言,准备回自己家里休整一两天。
之前白研良说出那两件事之后,大家一致决定,先把雾集任务“目击”解决掉,再来仔细调查暗渊的事。
上元村,中元村,下元村那个陷阱,可是害死了不少人。
杜尚景的死也可以算在他们的头上,毕竟,如果杜尚景不受伤住院的话,他就不用从平城出发,然后错过任务时间。
虽然暗渊的人手段离奇诡异,凶残可怕,但雾集中还剩下的这几人,除了余笙外,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就在宋缺转身刚准备离开之际,他忽然有些犹豫。
白研良问到:“还有事吗”
宋缺摇了摇头,然后揉了揉自己眼睛,指了指白研良的肚子。
“你……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不舒服”白研良摸了摸肚子,“没有。”
宋缺闻言越发疑惑,他扭过头去,朝周围偶尔路过的路人身上看了几眼后,低声道:“没出毛病啊……”
他这种态度倒是让白研良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
宋缺犹豫了一会儿,看着白研良的眼睛,认真说道:“你别紧张,实在不行……去医院检查一下。”
“到底怎么了”白研良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能发誓自己确实什么都没感觉到。
“你……”宋缺咬了咬牙,“你好像有孩子了!”
“孩子”
白研良还没说话,不远处一个惊疑的女声就响了起来。
许知非的脸上很少有这么精彩的表情,她匆匆走来,盯着宋缺,问到:“你说什么”
宋缺再次揉了揉眼睛,盯着白研良的腹部,点头道:“没错,你的身体里绝对有个孩子!”
“我的眼睛天生异常,能看到一些肉眼不可见的东西,比如……活人的体表外,都会有一层透明的轮廓。现在我能看到你的肚子里,有一个很小的人形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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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九泉
白研良取出纸条,飞快地扫了一眼后,将纸条随意捏成一团,放进了口袋里。
“怎么了”
许知非看着白研良波澜不惊的脸,问到。
“没什么,我的房东回来了。”
白研良摸了摸爱伦坡的脑袋,看向许知非,说到:“这些天麻烦你了。”
许知非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白研良却没有迎向她的目光,而是抱着小黑猫再次看向了江面。
许知非站在他的身后,一直凝望着他的后背。
她等了许久,终是没能等到白研良的再次开口。
许知非走了。
她走时,周身散发的阴郁气息好像更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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