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玩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薄情书生
余笙勉强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什么,昨晚……哥哥回来了,我们不用去找他了。”
白研良心中一动,他认真地看着余笙,“任无道回来了你确定真的是他吗”
余笙点了点头,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妹,她是不可能弄错的,虽然……他好像有些奇怪,但他确实是自己的哥哥无疑!
不过……
余笙偷偷地看了白研良一眼,发现他的眼睛竟然一直没离开,一直看着她。
她赶紧躲开了白研良的目光,小声说道:“麻烦你了……我……我走了。”
“我送你。”
白研良虽然面无表情,但他能感觉到,余笙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果然,此言一出,余笙立刻摇了摇头,看向他道:“不……不了,有人在门口等我……”
“哦,那我去打个招呼。”白研良二话不说就转身要去开大院的门。
余笙一急,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
“不要!”
她的声音大了些,甚至吸引到了石桌旁三个女人的目光。
祁念的目光在余笙和白研良之间游离了片刻,然后转过头,趴在石桌上摸了摸小黑猫的脑袋,嘟囔道:“谁都能摸你吗,你是猫诶,你不会拒绝的吗”
风袖雪虽然嘴角在笑,但墨镜下的眼睛却满是讽意,她根本就没有看余笙一眼,视线几乎都落在了白研良身上。
而唐果,这个小女警却像突然来了精神,噌地一下坐直了起来,瞪着一双眼睛目光不停地在两人间徘徊,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恨不得身边能有一包薯片。
“任无道就在门口吧。”白研良看着余笙说到。
余笙咬着嘴唇,松开了白研良的手,低下头没有说话。
片刻后,她才抬起头,看着白研良说到:“他说……他不想再看见你,也不要我再来见你……”
嗯
白研良心中一动,看着余笙的神情,他能感受到她的认真与委屈,但与余笙不同的是,白研良想到的更多。
余笙能够确认回来的那个人是任无道,而他和任无道之间……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矛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任无道总是用防贼一样的目光盯着他。
但这些都无伤大雅,不过这一次……失踪后突然回来的任无道突然说不让余笙见他,他自己也不会再见他,这就很奇怪了。
“任无道和你说过,这些天他去哪儿了吗”
白研良问到。
余笙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哥哥只说……是去了一个朋友家里,那个朋友我不认识……”
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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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四章 回忆
白研良想着风袖雪话中之意,没注意祁念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你……和那位大明星很熟吗”
白研良扭头时,看到的是一副鼓起勇气模样的祁念。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到:“亦敌亦友。”
听闻他的回答,祁念有些愣神,她想过很多答案,甚至想过白研良说风袖雪是自己的女朋友,唯独没有这个回答。
亦敌亦友那是什么关系……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白研良看了看天色,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祁念这才想起来,她回头瞥了一眼唐果,小声地说:“你不是问我,我是怎么晕过去的吗其实……我是被人打晕的……”
“哦。”
哦
祁念瞪大了眼睛,哦是什么意思啊!
“是许知非吧”白研良忽然说到。
“你怎么知……”祁念忽然捂着嘴,看向白研良,“难道她吃鬼的事你也知道”
“嗯”白研良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注视着祁念,“吃鬼”
看来这个他还不知道……
祁念没来由地松了口气,如果自己要说的他都知道,那不是显得今天自己是特意来找他聊天的吗
“嗯!其实,今天凌晨我和她被鬼困在了那间办公室……”
在祁念的说明下,白研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许知非……竟然能吃掉鬼
而且,根据祁念的形容,如果她没有吃掉足够的厉鬼,许知非的容颜就会迅速衰老,简直就像……怪谈故事里的女巫一样。
说起来,许知非的形象也确实挺骇人的,美则美矣,但却没有丝毫生气,光是被她盯着,就一阵后背发凉。
“这件事你和其他人说过吗”白研良问到。
“没有……”祁念的神情有些纠结,“也许她是个什么怪物,但她没有害我,而且……她还帮过我,我觉得……”
祁念认真地看着白研良:“我们不要揭露她的秘密吧她也没有害过人……”
看着祁念有些乞求的眼神,白研良忽然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异,真的很大。
而且,每个时期的人,都在发生不同的变化,就连白研良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
他还记得祁念最初是和他同时期进入的雾集,那时的她,被吓得大吼大叫,六神无主,性格看起来颇为刁蛮。
但现在的她……
“嗯,放心。”白研良没有解释自己本就不打算揭穿许知非的秘密这一事。
因为他还知道许知非的另一个秘密,那就是她能够做预知梦。
与宋缺那双能在黑夜中视物的眼睛比起来,她这天生的能力,更加令人难以置信。
坦白来讲,白研良是不相信未来一定会像许知非的梦那样发展的。
在他看来,无论是预言还是占卜,都是凭借已有线索加上逻辑推理与细致的演算,大致确定事态发展的几种结果而已。
未来是不确定的。
白研良始终坚信这一点。
但如果许知非的梦成真的话……那就说明未来是既定的。
一个既定的未来,还有努力的必要吗
想到这里,白研良不禁想到了白研人。
十岁时的他,问过研人类似的问题,那就是……命运是真实存在的吗
白研良记得,那时候研人听到自己这个问题,神情有些错愕。
显然他没料到,自己这个年纪尚小的弟弟,脑子里想的竟然是这些问题。
那时,他弯下腰摸了摸白研良的头,说:“存在呀,就像你和我,生灵亿万,为什么偏偏你这个小家伙成为了我的弟弟这就是命运。”
“那……哥哥信命吗”十岁的白研良仰头看着白研人。
白研人笑了笑,掐了掐白研良的脸:“信,当然信。”
研人那时的神情在现在的白研良回想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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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五章 炸弹
业城警局,江北分局。
“江北榕桥天街,发生爆炸案件,目前已确认一百三十一人受伤,四十五人死亡,死亡人数还在上升中……据知情人士透露,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恐怖犯罪,目前业城警方已抓捕一名嫌犯……”
“啪!”
杨万龙将遥控器砸在地上,立刻摔得粉碎。
“查!给老子查!是哪个混蛋把数据和案情泄露给媒体的!”
杨万龙怒不可遏,冲着会议室的警员怒吼。
“杨……杨队,这件事人多眼杂,就算要查……也无从下手啊……”
“无从下手”杨万龙逼近这位警员,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吼道:“老子看你就很可疑!给我调监控!谁打了电话,发了信息,全给我调出来!这种案子也敢往外卖消息查出来后给老子立刻把衣服扒了,扔监狱去!”
杨万龙这边正在发火,会议室的房门却被打开了,林菀带着两个警员走了进来。
她走进来之后,立刻吸引了杨万龙的注意,“怎么样”
“不行。”林菀摇了摇头,“嫌疑犯结结巴巴,基本逻辑都不清楚,好像……精神方面有些问题。”
“这么说,她只是个替死鬼”杨万龙捏紧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在江北区最豪华的商圈中心制造了一起爆炸案,无论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一位中年妇女能够做到的。
这个女人刚被抓获,就已经被警方摸透了她的身份。
曹秀荣,女,四十五岁,家政阿姨。
这样的人能在商圈中心安装炸弹
就算警方信,通告出去民众也不信。
“什么都问不出来……难道她真是被冤枉的”
杨万龙满脸不甘,虽然这个女人的身份背景,学历知识都不可能了解,又或是接触炸弹,但现场确实抓获到了她拿着引爆器,尚存的监控摄像头也拍到了她诡异的行踪。
这个女人绝对和这起爆炸案件脱不了干系!
“也不是一无所获。”这时,一个年轻的男人走进了会议室。
“何律师,你有什么发现”
来人正是何以歌,巧合的是,这次事件发生时,他刚好在榕桥天街和委托人谈事情,也算是无辜被牵连的人。
而且他几乎亲眼见证了整个爆炸案件的始末,所以警方特批这位律师先生,成为这起案件的顾问。
“请看。”何以歌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便签纸,递给了杨万龙。
杨万龙接过来,皱眉看去,立刻瞪大了眼睛,拍得桌案一响,怒吼道:“混账!”
其余警员连忙朝那张便签纸上看去,只见上面张狂地写着五个字:还有两颗哦。
还有炸弹……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警局,本就焦头烂额的高层这次更是下了死命令,务必要在剩下两颗炸弹爆炸之前,把它找到,排除!
杨万龙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他看着何以歌,问到:“何律师,你在哪里发现的这张纸条”
“嫌疑人的发箍,这张便签纸被绑成了一个蝴蝶结装饰在上面。”何以歌很快回答到。
“许专家呢她不是专攻心理学吗让她去试试,看能不能击溃嫌疑人的心理防线!”
“许专家……”林菀摇了摇头,“我已经联系过了,一直联系不上,她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没有一点信号。”
“那就恐吓,威胁!出了事我负责!一颗炸弹就伤亡近两百人,另外两颗如果炸了,全警局都给我引咎辞职!”
“杨警官。”何以歌忽然开口,他认真地说:“我看过嫌疑人的状态,她的精神状况确实很不对劲,这不是能够伪装出来的。一般的施压很难起到作用,而一旦施压过度,她的精神状况可能会变得更差,到时候甚至连自己是谁都说不清楚,那案情就真的陷入僵局了。我建议……去精神病院找一位专家来,可能会有一些帮助。”
精神病院……专家……
不知何以歌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两个词瞬间让所有警员联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在精神病院呆了十年的人,他的话……应该算专家了吧
很显然杨万龙也想到了他。
他拿起手机,心中闪过一丝犹豫,其实……杨万龙并不是很想把他牵扯到这起
第两百零六章 来人
“发现什么了吗”
白研良的异常很快就引起了杨万龙的注意。
此刻的白研良呼吸有些急促,眼睛也比平时睁大了几分,这让认识他的人惊讶不已,他到底发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线索
要知道……当初雷东明的案子那么恶劣,整间屋子都爬满了蛆虫,也没见白研良有这么大的反应。
白研良也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撒了谎:
“没有发现。”
失望之色从杨万龙眼中一闪而过,倒是何以歌,他似乎发现了白研良的不对劲。
“能让我见一下嫌疑犯吗”白研良问到。
“小林!带白顾问去审讯室。”杨万龙对林菀吩咐道。
林菀点了点头,带着白研良离开会议室,一路穿过重案组,进入了审讯室。
隔着单向玻璃,白研良见到了这个引爆炸弹的嫌疑犯。
她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手指粗糙,皮肤蜡黄,很典型的劳动妇女形象,这样的人,应该出现在菜市场,而不是炸弹犯的审讯室。
“她一直不肯开口说话,无论我们说什么她都像听不见一样,浑身发抖,神经极其敏感,稍稍碰到一下就大吼大叫。”林菀看着曹秀荣,眉宇间满是疲劳与无奈。
听林菀说着的同时,白研良也在观察着面前这个中年女人。
她确实不像正常人。双目呆滞,神情恍惚,嘴里念念有词,这幅样子像中了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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