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猪大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鸡蛋碰糕
我不是猪大肠
作者:鸡蛋碰糕
【奇幻脑洞与创意征文】参赛作品
第1章 县城首富
夜半时分,熟睡中的朱达常突然打个激灵,直挺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几乎没有什么转换时间,脑子格外的清醒。
紧接着他听到猪棚里传来嘈杂的人声还有猪的嚎叫声。
是金角王!
朱达常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趿拉着拖鞋,只穿着一个大裤衩迅速推开房门朝猪棚跑去。
此时偌大的猪棚里已经灯火通明,一处猪舍前围了一堆人。
这个猪舍比其它的猪舍更加干净,里面只养了两头猪。
一头猪的耳朵上长着黄毛,朱达常给它起名叫“金角王”;另一头猪头上疙里疙瘩的长着六个鼓包,朱达常给它起名叫“六头槌”。
这两头猪被朱达常伺弄的毛色炳耀,粗蹄阔耳,两百多斤的体重健壮而不臃肿。
为此猪场的二把手张铁柱经常以这两头猪为榜样不少地训斥工人:“你们瞧瞧小常是怎么养猪的,再瞧瞧你们,饲料不一样还是场地不一样一个个的跟它们一样肥头大耳的就知道偷懒。”
工人们就轰轰的讪笑,还嘟囔着发泄着不满:“你说的倒好听,让我们天天就伺候两头猪也不比他差……”
张铁柱又喝:“告诉你们,就一句话,对待它们就像伺候自己的亲爹亲妈一样就行了,亲爹亲妈还不一定赏你一口饭吃呢。”
他说这话是有原因的,他自小父母离异,谁也不要他,就跟着一个瞎眼的奶奶苦熬日子,差点没活下来。奶奶走后,他进了朱耀的猪场干活,一心一意勤勤恳恳,后来翻新了房子,娶了媳妇。朱耀对他也像自己家人一样。
朱达常扒拉开人群,见张铁柱在几个工人的帮助下,死劲按着金角王的身子,它似乎极是痛苦,拼命的想要翻腾,张大嘴巴嚎叫着。
“爹,怎么回事”朱达常吃惊的问站在一旁同样满脸惊异的朱耀。
朱耀摇摇头,很是担心的说:“不知道啊,突然间就成这样了,要是什么传染病可就坏了。”
六头槌此时正忽闪着有些恐慌的小眼睛看着金角王。
朱达常突然有些心痛,他还记得在它们还是猪宝宝的时候同母亲一起给它们洗澡时的样子,如今母亲已经走了五年了,可它们还在。
“噫这里硬邦邦的,是什么东西”张铁柱死劲揉搓着金角王的肚子,突然说道。
他话音刚落,就见金角王嘴巴一张,“噗呲”吐出一块巴掌大小粘着着黏糊糊胃液的物事。它随即安静下来,头软绵绵的耷拉着,眼睛憋的通红,嘴角提溜出一道长长的血丝。
看来只是吃坏肚子了!
朱耀长出一口气,担心的事没有发生,但他还是有点紧张,毕竟这两头猪是儿子的专属宠物,于是又督促道:“铁柱,赶紧检查一下金角王伤的厉害不厉害。”
众人也都不好说什么,因为它的饲料只由朱达常一个人添加。
朱达常骂了一句:“你妹的,真随了你祖宗啊,吃人参果都不待嚼的,这么硬的东西都能吃进肚子里。”
他又捡起那块硬物,狠狠的朝地下摔去,那硬物应声而裂,灯光下极不明显的升起一团透明的漂浮物,左右呼摆一下,“突”地自他嘴中蹿入。
谁都没有注意到……
朱达常身子打了个冷战,一股嗳气从腹中涌了上来,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冷嗝。
他现在只想着是不是白天喂得饲料有问题了
想到这里,朱达常转身跑去饲料仓查看。
翻腾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毛病,他正要离去,转眼看见墙头上有一个豁口,地上还掉着几块碎的四棱八瓣的砖头。
也许是吃了摔碎的砖头吧,明天叫工人们好好再加固一下。
朱达常突然感觉身体莫名的发烫,他回去屋子,对着风扇吹了半天还是热得不行,又冲了冷水澡才感觉舒服一些。
好不容易迷瞪一会儿,临明的时候又被热醒,浑身好似泡在热水池里一样。折折腾腾捱到天亮,再也没有睡着。
朱耀一大早进来,看见儿子脱得赤条条的吹着风扇吃了一惊。
“你怎么啦”
“不知道,就是感觉身体像火烤一样,其它的也没感觉不舒服。”
“是不是昨晚上感冒了”
朱达常没理会爹关心的问话,但注意到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一惊,就预感到什么。
“爹,是不是金角王没救过来”
朱耀点点头:“你看是咋弄,是埋了还是卖肉”
朱达常没有说话,眼睛望向窗外,思绪飘了出去。
他心里真的挺难过的,平日里几乎没什么朋友玩,也没什么爱好,十**岁愣头青的年龄,钱够花,觉够睡,真没什么可干的,好像每天与金角王和六头槌互动是最大的乐趣了。
而那两头猪也挺懂事的。
金角王似乎莽撞一些,每次见到他就一头钻到朱达常胯下,它就好似小主人抱它一样不费力,驮着他一溜奔出,平稳而快速……毕竟驮了多少年了,练也练出来了,再说不得靠本事活命嘛!猪也需要励志不是
相比之下六头槌性格就比较稳重多了,但这个时候它也紧随其后,毫不示弱,它也许明白,跑在最后那个可能离屠刀越近。
它们几乎跑出了骏马的风范,这也许是朱达常唯一与它们互动的方式了,他只感觉耳边有风呼呼作响,两旁的建筑物簌簌地从眼角闪过。
这时工人们就停下手中的活计,起哄大呼:“八戒,快收了神通吧……”
……
朱耀提心吊胆的等着儿子决定金角王肉身的去向。
第2章 一头猪算什么
朱达常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质,一个礼拜后朱耀陪着他去了医院,县城的医院找不到毛病,建议去了市里的大医院,市医院检查完了朱耀的脸色变的阴郁起来。
朱达常问他什么病情,朱耀支支吾吾的推说医院的实力不行,朱达常就预感到不好。
紧接着又马不停蹄的托人门找关系去了省城重点医院,省医院回来后,朱耀整个人都脱相了。
朱达常最后以脱离父子关系相威胁,逼迫爹告诉实情。
朱耀那么大一个汉子,哇的一声嚎啕痛哭起来。倒把朱达常吓了一跳,反过来安慰他。
最后朱耀才呜咽着告诉朱达常:“儿子,医院检查你心脏上有个肿瘤,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呜……”
尽管朱达常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被震住了,惊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比白纸还干净。
“儿子,儿子,你没事吧。”朱耀抹了抹眼泪,伸手去摇呆成木头一样的儿子。
在朱达常快被摇出浆的时候,终于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爹,再摇儿子就散架了。”
朱耀有些纳闷儿子出奇的镇定,这孩子要不就是没活到我这个年纪,对死亡没有深刻的恐惧,要不就是吓的麻木了。
“儿子,回头咱们再去首都的医院去看,咱们有钱,不行就出国。”
可能这个时候,钱是唯一的希望了。希望可能有的时候,说到底也是钱。
“爹,我真的没事,我这身体我就信自己,医院说了也不算。”
朱达常心里有点不服,就想,好好的我这是咋了,即便硬要死总的死个明白吧,出个车祸也没这憋屈的!
他说完,撇下爹出了房门径直朝猪舍走去。
迎面碰见张铁柱,看样子他已经知道朱达常的病情,伸手拦住他道:“小常,你好好休息吧,六头槌我会亲自照顾的……”话没说完,眼圈就红了。
朱达常并不是真的去照顾六头槌,他想着自己的病情就从那天晚上开始的,细细回想起来,那块石头有点怪异,他要去找那块石头。
“铁柱叔,金角王肚里的那块石头还在吗”
“我扔到猪棚南面的墙角了,你要它干嘛”张铁柱奇怪问道,但没等到回答,就看着朱达常的背影已经匆匆进了猪棚。
这时朱耀走过来站在张铁柱身边,张铁柱面色沉重的说:“老朱,小常这病来的不明不白,你说是不是……”
“你…..你指的是白狗弃地”朱耀可能正和他想到一处,仍是不由得心上一阵忽扇,颤着声印证他道。
“嗯,不然呢,医院只说是小常心脏上长了瘤子,也找不到病因,要是他们能治得好,白狗弃地的怪物不是早就消灭了吗”
“怎么可能呢,锡兰顿小小的一个岛国,中间隔着又是大洋又是大陆的,要是这些怪物能跑到我们这里,那些国家不早就遭殃了吗可新闻上也不见报道,再说不是早就封锁了吗”
朱耀仍是不愿意相信,找着反驳的理由。
张铁柱意识到给他无端的增加了压力,赶紧找话宽慰,却已经太迟,朱耀的思绪已经乱成一锅粥。
朱达常在猪舍里找到那块断成两半的石头,上面的秽物已经结成硬痂。他用手揉搓一下,露出一小块光滑的镜面。他又拿去用水冲洗,直到完全显露出真容。
它表面呈多棱形,整体现暗紫色,将两半对起来,又像一个有些不规则的心形,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很有质感,正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水晶。
朱达常小心翼翼的用布包起来,藏在猪舍的房梁上。他琢磨着要想救命应该从它身上找办法,必须尽快,已经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他又去看看六头槌,它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活力,整个身子萎顿在角落里,看见他也一动不动。
朱达常给它添了新饲料,蹲下身子抚摸着它的鬃毛,心里一边想着该如何找到突破口,听说有个白狗弃地,这么奇怪的病会不会跟那里有关系呢
……
金角王的肉质果然鲜美,居然惊动了巨硕公司的房勋博士。
巨硕公司是一家势力相当雄厚的互联网公司,在华夏国能与之匹敌的公司寥寥无几。
房勋就是负责这家公司人工智能最尖端技术的博士,是业内传奇式人物。
巨硕公司在时丰县城不远处新建了工业园区,朱耀就是其食堂猪肉的专供商。
当初园区兴建时,房勋在县城的一家饭馆里吃饭,听老板刻意推荐红烧肉,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点了一盘。
本来以为一个小县城做的再好能好到哪去,不想吃完之后赞不绝口,一打听才知道是朱耀养的猪肉,因此当即拍板,今后园区食堂的猪肉就由朱耀专供。
这下可气坏了食堂管理员老葛,因为他的堂兄也开着养猪场,但博士已经敲定了,他知道博士的脾气,再想生出是非来恐怕自己的饭碗也保不住。
这些年他来心里一直憋着坏,平常没少被堂兄埋怨,积累久了竟然觉得朱耀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房勋五六十岁年纪
第3章 我是小白鼠
朱达常躺在巨硕公司精密的实验台上,头被紧紧的固定在一个长臂探出来的金属箍里,一个仪器还在他身上扫来扫去,裸露的皮肤上还贴着一些带有电极的导线。
他怎么都感觉自己像个小白鼠。
屋子的另一头,一大群人紧盯着滑动着各种数据的显示屏,还有朱达常的人体图像以各种形式显示在另外的几块屏幕上。有的人还在键盘上快速的敲打着。
他们都穿着胸口印有蓝色“l”“n”两个字母组成徽识的白大褂,脖子上都挂着印有“蓝脑实验室”字样的胸卡,上面还有佩戴者的照片、职务、工作部门等信息。
“老师,他的熵值很高啊”一个三十来岁带着眼镜的男子惊呼道。
“我在看。”房勋面无表情的撇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去,心里有些恼火,不得不重新连接被打断的思绪。
这个他的学生周佐,有着极高的天赋也造就了他的自命不凡,使得他往往对别人的成就不屑一顾。
周佐被老师盯了一眼心里有些发毛,他深深知道自己的命运全在老师的手里掌握着。如今这个显得异常的世界就好像被拔了瓶塞的瓶口,一下子喷涌出来的信息尽显已知世界的渺小。
他清楚的感到,一个新的文明即将开启,而自己必须也必定要成为开启这个新文明走在最前列的一员,现在他只需要一个可以无拘无束发挥自己才华的平台……
房勋此时脑中快速的运转着,他被朱达常体内的异常刺激的有些兴奋。
他之所以主动提出给朱达常治病,实在因为他负责的项目到了最后**实验阶段,他太需要一个具有异常的**进行实验了,没想到就碰对了。
其实他知道,即便朱达常体内是一个普通的肿瘤,自己也并不能保证比一家好医院的水平能强多少,更何况它不是一个简单的肿瘤。
换句话说,它更像是一种非实体意识的存在,极难捕捉,而朱达常只是它临时寄宿的容器而已。它正在吸食朱达常的能量得以保持现在的形态,这也就是为什么朱达常生命体征急速下降的原因。而一般医院的诊断只是作为它普通肿瘤症状扩散的程度来推测。
根据它此时的熵值变化计算得出,它之前有过一次短暂的释放,那么之前它寄宿的容器又是什么而又是什么样的容器才可以促使它永久保持一种凝聚状态
而它更像是一滴有着无限水源的水滴,未来可能变化成一片汪洋的大海;也可能只是一种永不枯竭的能量,无所循形,却又无处不在。
可它为什么非要保持目前这种形态呢
房勋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有些烦躁的透过单向透视玻璃看着实验台上的朱达常。
人体、意识、复合体……房勋突然灵光一闪,它一定是带着某种任务来的,它要借助人体来完成自己的任务!
一定是这样的!
而若是它有某种目的而来,也绝不会让寄宿的人体就这么轻易死去,它一定会指引寄宿体去以某种方式不断续命才行!
房勋对自己的推断深信不疑,他招手唤来周佐,甚至有些颤抖的说:“准备一下,进入h5**实验阶段。”
周佐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一贯严谨的老师会突然做出这么草率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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