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从天降:靳少的合约新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栗影
细长的睡凤眼里辨不清情绪,良久,胳膊上的拉力突然往前,成景延抓着她的胳膊,拉着她往楼上走。
成景延是个孝子,至今赵雅莉仍然不知道他和成蹊没有血缘关系的事,除了以防成蹊会被赵雅莉撵出成家以外,更怕赵雅莉的身子骨承受不住事实。
赵雅莉非常疼爱成蹊,如果她知道成蹊和成家没有丝毫血缘关系,恐怕能气得血压飙升。
老人家年岁已高,今后恐怕也没几年了,这个秘密,就让它一直成为秘密。
瞧着成景延不由分说地把自己往卧室里牵,成蹊疯狂挣扎,两手猛烈地甩动着,嘴上却不敢大叫。
要是真吵醒赵雅莉,惹怒了成景延,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拉拉扯扯地上了楼,好些个正在打扫卫生的保姆见着了,默契地别开视线,充耳不闻这对父女的牵扯。
这么多年来,他们已经习惯了,也大概能猜出些什么,只是都惧怕成景延,没敢明说罢了。
“咔嚓!”
拧开房门,成景延把成蹊往卧室里推,成蹊踉跄了几步,回过身,看着还敞开一道缝隙的门,下意识就朝门跑去。
成景延就站在门口不远处,见她反应快,瞬间往门缝钻,眉眼一皱,抬手伸了过去。
成蹊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缝隙越来越小,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一只胳膊从耳边擦肩而过,用力压在门上,把卧室门直接关上。
“嘭!”
他带着清洁香氛的衣袖就在脸旁,她很清晰地问道那股洗涤液的香味,紧接着,她感觉到后脑勺上,有什么轻轻地贴了上来。
他冰冷的呼吸近在咫尺,胸前一紧,连忙转身,背紧紧靠在门上,抬起头。
成景延单手压在门上,身体微弓前倾,脑袋往下压,那双明亮的睡凤眼,眼尾勾起,略带怒意地望着她。
她就站在他的胸膛,与门之间,脑袋紧紧贴着门,即便是这样,她也能感到他扑下来的呼吸。
他直接把她给壁咚了,还是如此之近的距离。
恐惧令她咽了口唾沫,定定地看着成景延:“你到底想干什么”
狭长的眼睛合上了些许,眯着她。
胳膊突然弯曲,整个人瞬间下压,额头就在她的脑袋之上,鼻尖差点儿碰上了她的鼻梁。
一瞬间,她所有的刺都竖了起来,整个人崩成了一条直线。
他不答反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从来不掩饰他眸子里的与独占,每次她仔细去看他的眼睛时,总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的眼神淹死。
她不明白,成景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因为她妈妈欺骗了他,他就用这样令人反感的方式去报复她,当做报复她妈妈吗
明明,明明他从前是非常疼爱她的父亲,尽管他的外貌看上去更像一个大哥哥,可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被成景延这样对待。
望着他的脸,她回答道:“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说着,她便偏过头去,没再看那双又令人恐惧的眸子。
“不明白么”
成景延阴恻恻地说,不等听见他的下文,成蹊的下巴突然发疼,他恶狠狠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性地把她的脸扭转回来,逼迫她直视自己。
此时,那双睡凤眼盈满了怒意,瞬间睁大:“你为什么要招惹靳乔衍我说过,你必须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你是我的,成蹊。”
话落,她的唇被他狠狠地擒获,疼意和发麻一瞬间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
他是睁着眼的,似惩罚般地进行亲吻,每一次呼吸的流转,每一次唇齿的相碰,都激活了她浑身
第891章 二选一
成景延对成蹊的感情,实际上是复杂的。
在得知成蹊的存在,是一个瞒天大谎后,他恨,恨不得把前女友挖地三尺找出来,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他。
他恨,恨不得把成蹊那小小的胳膊给掐断,好似这样做,就能把这些年来耗在成蹊身上的精力收回来,好似这样做,就能报复前女友的背叛。
可是,在看见戴着生日帽满脸笑容的成蹊时,在看见成蹊发现了亲子鉴定书,脸上表现出的伤心时,他却什么也做不出来。
而此时心中对成蹊的父爱似乎有了偏移的苗头,他说不上是什么,只知道在之后的日子里,慢慢的,他越来越在乎成蹊的视线落在谁的身上,是否像她的母亲一样背叛了她,甚至,有时候他想要完全占有她。
他不知道这还算不算是父爱,亦或是被前女友的背叛逼怒了所产生的极端情绪,他只知道,每次亲吻成蹊之后,他的内心都会高兴。
而这份高兴,他说不上是因为亲密接触而产生的反应,亦或是报复过后的。
坐在成蹊的床上,望着淡粉色的公主床,他心底泛起阵阵涟漪。
起身,弯腰将成蹊踢乱的床铺好,把上面的头发一根根捡起来,随后他又走到成蹊的梳妆镜前,将她摆放得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码放整齐。
随后,他坐在梳妆镜前。
双眼盯着镜子,眼前浮现出成蹊坐在镜子前,急忙化妆的身影。
视线往下,他打开抽屉,第一个抽屉里,反压着一个相框。
将相框拿起,里面是成蹊从前那张,毫无忧虑的笑脸。
这张照片是她十八岁的生日宴会上,穿着他买给她的长纱裙,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揽着他的胳膊拍下的照片。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成蹊并不是他女儿。
望着成蹊刺目的笑容,脑海里回放着成蹊适才的泪眼婆娑,胸口渐渐生气了一阵压抑,好半天,终于喘不过气来了,他反手把相框扣在桌面。
睡凤眼缓缓合上,脑子一片混乱。
耳边萦绕的,是成蹊牙牙学语的时候,拽着他的衣袖,模糊不清地喊着爸爸的声音。
怎么就变了呢
成蹊是红着眼离开成家的,她一路仓皇而逃,没有目的地,离开成家后,她随便朝一个方向就开始跑。
她是用逃的方式跑出来的,以至于鞋也没顾得上换,穿着拖鞋就跑了出来。
跑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直至胸口隐隐作疼,她才停下来。
回转过头,身后空无一人。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她靠在路边的树干上,捂着胸口,低着头哭了起来。
成景延,成景延……
顺着树干缓缓下滑,也不管树干下的泥土有多脏,靠着树干坐下,她环抱双膝。
夜风有些凉,吹干了她脸上的泪水,半个小时之后,她的心境逐渐平复。
拿出手机,她模糊着视线,翻找到了靳乔衍的电话。
微抿着唇,她顾不得其他,只像溺水者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直接拨打了过去。
第一遍,靳乔衍没接。
第二遍,靳乔衍直接挂断电话。
第三遍,电话里传来他愠怒的嗓音:“成蹊,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此刻一心想要逃离成家,想要逃离成景延,顾不上什么道德三观,也不管靳乔衍会怎么想。
咽了口唾沫,嗓子有些哑:“半个小时之内我要看见你,否则我马上把靳太太的视频发出去。”
说罢,直接挂断电话,给他发了一串地址。
她没看见电话那头的靳乔衍险些把手机给砸了。
半个小时之后,她的瞳眸逐渐清晰,夜风中,她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双腿。
以及靳乔衍不悦的嗓音:“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第892章 岁月变迁
在家里吃过午饭,安顿好小家伙后,翟思思和靳乔衍就从易城出发,晚餐在路上随便吃了点什么,晚上七点多,顺利抵达目的地。
靳乔衍带翟思思去戈城,是为了拜访老首丨长,回国这么些日子,他一直没能抽出时间见老首丨长一面。
进入老首丨长家的时候,老首丨长正在换鞋,手上提着一个盒子和一根钓竿,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帽子上有一盏夜明灯,看样子,是准备去夜钓。
见靳乔衍和翟思思来了,他慈祥地笑道:“你们来得真不是时候,我正准备出去钓鱼,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夜钓。”
靳乔衍见状上前接过箱子,嘴上说:“正是时候,我也很久没钓鱼了。”
翟思思有些诧异,认识靳乔衍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有钓鱼这个技能。
老首丨长倒是不意外,笑道:“恐怕现在已经丢生了我这里还有鱼竿,你挑一个趁手的使。”
接着他看向翟思思,问:“思思,你要不要”
翟思思摆手加摇头:“不了,我不会,你们钓。”
老首丨长哈哈地笑道,转头交代保姆带靳乔衍去挑鱼竿,自己则转身往门外走,带着翟思思先上车。
坐在后座,翟思思望着车窗外,等着靳乔衍出来。
她单独和老首丨长待在一起,尽管前面还有个司机,但难免会尴尬,毕竟有着四年没见了。
倒是老首丨长先开口问:“你们能重新在一起,真好。”
这四年来他一直在私底下有关注过翟思思的生活动向,得知她过得还不错,身边又有一个男人照顾着,他也就一直没有出现,打扰她的生活。
夫妻的感情事,外人不好插手,越帮越乱,因此他并没有劝两人复婚,而是一直在暗地里看着他们。
现在他们能够重新走在一起,他的一桩心事也算是了却了。
翟思思扭过头来,绛唇微扬:“嗯……以前年轻气盛不懂得珍惜,好在没走散。”
她看着老首丨长,刚才在家里光线较暗距离也比较远,如今坐在一起,后座的灯光开着,她才看清楚老首丨长的面容。
四年未见,原本有些斑白的双鬓,此刻统统变成了银丝一样的白发,在灯光下反射着光。
老首丨长的额头上、唇侧甚至是脖子处,都出现了明显的沟壑,容颜比四年前苍老许多倍。
她平日里没多少时间仔细照镜子,如今坐在老首丨长面前,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岁月的流逝。
老首丨长老了,是彻底的老了,踏入了耆艾之年。
只见他笑得眼旁的皱纹更深:“懂得珍惜就好,乔衍从小就是一个孤独的孩子,妈妈不在身边,爸爸只管新人笑,后母对他也不好,整天呆在勾心斗角的家里,心中对于家庭的温暖有着很大的缺失,思思,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平平顺顺的,好好过日子,他是个好男人,他会一辈子爱你的。”
她才三十,说一辈子还太远,但在靳乔衍的身上,她确确实实看见了一辈子三个字。
翟思思笑着点头:“嗯,老首丨长放心。”
话音刚落,副驾驶的门打开,一股清新的岩兰草香味钻入车内,随后车门关上,车子缓缓前行。
戈城有一个很大的水库,水库的下游有许多肥美的鱼,尤其是这个季节,鱼更鲜香。
靳乔衍提着两个箱子走在后面,翟思思搀扶着老首丨长的胳膊,跟着他钻入一片芦苇荡,踩着崎岖不平的石子路,又踏过一个个泥坑。
今早戈城下了雨,路上到处坑坑洼洼的,好在他们都穿了雨鞋出门,也不怕这泥水。
走过一片芦苇荡,道路变得狭窄,老首丨长让翟思思松开了手,步履蹒跚地走在前头带路。
道路泥泞,加之夜晚照明不足,他刚开口,说这深山野岭空气非常好,左边是什么风景,还未说到右边,突然一个趔趄,大地便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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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3章 酸菜鱼汤
垂钓中老首丨长的精神头一直不太好,大概是翻山越岭来到水库耗了太多的体力,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有些扛不住了,过程中不断地在清醒、昏昏欲睡中反复。
靳乔衍钓了不少的鱼,在老首丨长浅酣的时候,他会悄无声息地把部分鱼倒进老首丨长的桶里,以至于老首丨长的桶装得满满当当的,他的桶内还是只有三两条鱼。
老首丨长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笑着说他垂钓技术退步了,一整晚就钓了那么几条,让他平日找时间放放工作上的事,好好修养身心。
靳乔衍只是轻笑着应好,然后动作自然地把老首丨长装满鱼的桶接了过去。
翟思思提着鱼竿跟在后面,心里柔软至极。
靳乔衍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还很细心。
回到老首丨长的别墅已经是深夜十点了,老首丨长没回来,保姆也没敢睡着,一直守着门。
见几人回来,保姆立刻走上前,瞧了眼手中拿着箱子的司机,从翟思思手中接过钓鱼竿:“我去给你们泡杯花茶安神吧。”
翟思思把鱼竿递给她,嘴上道:“谢谢。”
老首丨长是由靳乔衍搀扶着的,进了门,便把胳膊收了回去。
看着拿着鱼竿的保姆,他说:“你去睡吧,不用忙活了,时间还早,乔衍,陪我进厨房,做你拿手的酸菜鱼锅,再炸一盘鱼片,我们喝点小酒,好好聊聊。”
喝点小酒,这大概是所有退役军人共同的喜好,亦是缅怀部队时光的一种行径。
靳乔衍本想说该睡觉了,但见老首丨长斑白的双鬓,他妥协地点头。
四年多没见,是该好好聚聚了,否则下一次再见,不知道老首丨长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形态。
岁月不留人。
说干就干,司机把鱼都提进了厨房,两人走了进去,翟思思跟在后面想要打下手,脚还没踏进去,手边的玻璃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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