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谋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双木杉
爹爹......娘亲......大哥......二哥......皇帝舅舅....
第4章 分内之事
看着身穿寝衣,蹲在枣树下哭泣的女子,谢瑾澜脚步突的顿住:
“墨砚,你去看看那位姑娘与死者是何种关系,为何哭的这般伤心欲绝”
墨砚循着自家大人的视线望去,却是并未看见任何人影:“大人,您说的那位姑娘在哪儿”
谢瑾澜轻瞥了墨砚一眼,见他不似在开玩笑的模样,眉心不由得微拧:“就蹲在枣树下的那位姑娘。”
墨砚仔细的往枣树那边看了看,而后小心翼翼的看着谢瑾澜:“大人,墨砚并未在枣树下看见任何人,可是您看错了”
谢瑾澜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的确是本官眼花了。”
阮叶蓁本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可不远处的交谈声却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个姑娘......指的是她吗......
阮叶蓁瞬间抬起头了,被泪水洗刷的晶亮的双眸,此时此刻正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抬眼往声源处望去,只见一身穿深蓝色锦衣的男子站在不远处,不知在看着什么,其身侧跟随着一名小厮。
恰在此时,谢瑾澜微微侧过了脸,与阮叶蓁四目相对。
但他却好似看不见阮叶蓁一般,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阮叶蓁心下微疑:他看不见我
这般想着,阮叶蓁抬脚往谢瑾澜的方向走去。
在谢瑾澜身前站定,阮叶蓁直直的盯着他的双眼:“你是不是能看见我”
下一刻,谢瑾澜却是直接穿过了阮叶蓁的身体,往挖出尸体的方向走去。
看着谢瑾澜的背影,阮叶蓁回想了一下先前听到的话语,眼中划过一丝肯定:她确信自己并没有听错......
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四周忙活着的捕快们,谢瑾澜径自走到陈主簿的面前:“陈主簿,此处可有发现什么”
陈主簿微一躬身,随即缓缓摇了摇头:“因着连日来的暴雨,就算案发之时凶手留下何种证据,恐怕也早已被雨水冲刷的一干二净了。为今只有......”
谢瑾澜轻笑了一声,却是笑得有些玩味:“陈主簿有话直说,何必这般欲言又止你应当知晓,本官并不喜如此。”
陈主簿脸色微微有些窘迫:“是下官的不是。”
随即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家子身上:
“要想查出案情的真相,怕是只能从死者身上入手了。只是那家人,如何劝说都不愿让仵作验尸,说是不想让孩子死了还要遭这种罪。”
谢瑾澜微一挑眉:“这有何难”
随即侧脸喊了一句:“墨砚!”
墨砚立即上前一步:“大人,有何吩咐”
谢瑾澜视线直接落在了铁柱娘身上:“你去告诉那位死了孙儿的大娘,要是他们执意不肯让仵作验尸,那这案子本官就不查了。”
谢瑾澜此言一出,陈主簿顿时大惊失色:“大人不可!”
谢瑾澜轻斜了陈主簿一眼:“有何不可”
陈主簿面带薄怒,声音铿锵有力:“大人,此事人命关天,怎可如此草率行事!再者,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大人身为临安县父母官,这本就是您的分内之事!”
谢瑾澜脸上露出一丝嘲讽:“陈主簿莫不是忘了我这县令的官职,可是家父花了不少银钱捐来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呵......”
陈主簿面色突然涨的通红,呐呐着不知该如何反驳。
谢瑾澜不再理会陈主簿,转而看向墨砚:“快些去把我的话告诉那位大娘。”
墨砚毫不犹豫的应下:“是!大人!”
而后快步朝铁柱娘他们走去。
第5章 撒泼耍赖
铁柱媳妇一听,瞬间哭闹的更厉害了:
“你这个没心肝的,儿子死了你倒是怪我没顾好了!现在还嫌我丢人!你还有没有良心了!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一个男人!我打死你这个没心肝的!”
铁根媳妇说着,抬手就往李铁柱的脸上招呼。
“哎呦媳妇我错了,别打,别打了!”李铁根连忙护住了脑袋求饶。
李铁柱想要上前帮忙,左看右看,却不知道该如何帮忙。一时之间,站着那里很是为难。
自始自终,铁柱媳妇和她身后的小女孩皆是垂头沉默着。也不是已经麻木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当我这个娘是死了吗!”
还是铁柱娘的一声厉喝,才让铁根媳妇住了手。
警告的瞪了铁根媳妇一眼,铁柱娘再次看向墨砚,语气十分的不客气:
“不管怎么样,民妇是不会同意验尸的!要是县太爷因为这个就不管了,那民妇也不怕丢人,直接到大街上喊冤去!”
墨砚也不生气,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大娘,你怕是不太了解我家大人。我家大人可从来不在意别人是怎么说他的,只要是他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有更改的可能。”
铁柱娘闻言,瞬间一噎。
往常遇上事儿,她只要一撒泼耍赖,引来了不知情的人看热闹,那些主人家怕丢人,无奈之下都会如了她的意。
“县太爷要是不管,那我们就去找知府大人!”见自家婆婆被说得没声了,铁根媳妇瞬间嚷嚷了起来。
墨砚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几位只管去就是了。届时还请几位替我家大人向知府大人问安。”
铁根媳妇也瞬间哑了声。
铁柱娘又一次狠狠的瞪了一眼铁根媳妇:这婆娘,就会给她丢人!
而后,她有些迟疑的看着墨砚:“那你先跟我说说,你们仵作验尸,是个怎么验法”
铁根媳妇立马大喊了一声:“娘!”
铁柱娘瞬间不满的瞪着她:“怎么着这个家我这个当娘的现在是做不了主了”
铁根媳妇瞬间蔫了,低声呐呐:“当然,当然是您说了算。”
铁柱娘冷哼一声,随即再次回身看向墨砚。
墨砚笑了笑,道:“就是检查死者身上有没有伤痕,是被什么东西所伤之类的。大娘尽可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你的孙儿原原本本还给你的。”
铁柱娘怀疑的看着墨砚:“我听人说,验尸都是要开膛破肚的。难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墨砚轻轻摇了摇头:“大娘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你说的那种情况,不到万不得已,仵作是不会那么做的。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就算情况特殊,也必须你同意才行啊。”
墨砚说的话,铁柱娘虽然有一两句没有听懂,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知道自家孙儿不会被人开膛破肚,她也就放心了……
与铁柱娘说定了之后,墨砚返身回到谢瑾澜的身边,笑着说道:“大人,事情已经办妥。那位大娘同意让仵作验尸了。”
谢瑾澜微微颔首,而后挑眉看向陈主簿:“陈主簿,事情这不是解决了吗”
陈主簿嘴唇翕动,却不知道此情此景,自己该说些什么。
谢瑾澜本也没想听到他的回答,紧接着又十分随意的问了一句:“这个案子,陈主簿还有什么无从下手的地方吗”
陈主簿缓缓的摇了摇头,而后朝谢瑾澜微一躬身:“回大人,下官并无其他疑问。”
谢瑾澜表示明了,抬眼看了看天色,随即有些不雅的伸了个懒腰:“时辰也不早了。墨砚,我们就先打道回府吧。这里就交给陈主簿全权做主了。”
话落,也不待陈主簿说些什么,直接抬脚离
第6章 被拆穿了
谢瑾澜突的笑了起来。
墨砚暗暗提起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一声:来了!
陈主簿却是不解自家大人为何发笑。
谢瑾澜又突的敛了笑意:“陈主簿,是本官这半年来给你的权力太大了吗倒是让你做起了本官的主!”
陈主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垂着脑袋:“下官不敢!”
“你不敢”谢瑾澜轻笑了一声,“本官看你倒是敢的很呢!”
陈主簿的语气中微带颤音:“是下官逾矩,还大人请恕罪!”
原以为大人是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却没想到他当真发起怒来,竟有如此气势!
直至陈主簿额间开始冒出丝丝细汗,谢瑾澜才来了句:“下不为例!”
陈主簿闻言,心中缓缓松了半口气:“是!多谢大人!”
目的达到,谢瑾澜也就收敛了身上的气势:“既然陈主簿来了,那就不妨说说这验尸的结果吧。”
见谢微澜如此态度,陈主簿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而后起身娓娓道来:
“从尸体上的尸斑,以及尸体僵硬程度,林仵作推算出,死者是在半个多月前遇害的。死者口鼻中有少量的麻布屑,身上并无其他伤痕。因此林仵作推断,死者是被人用麻布捂住口鼻,窒息而死的。”
顿了顿,陈主簿接着道:
“死者衣领处发现些许油渍,只是不知这油渍究竟是死者生前沾染上的,还是凶手留下的。那麻布屑,下官已让人去李家村查探,看看哪户人家有使用相同的布料……”
……
眼看着天色将暗,阮叶蓁不由得有些急了:为何这些人都看不见她难道,真的只有那名男子才行吗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阮叶蓁神情沮丧:难道,真的要去向那人求助吗
直至夜幕降临,阮叶蓁才自我妥协:算了,只要能够尽快解决她如今这般情况,去寻那位冷心肠的男子又如何
“啊!”
脑中念头刚起,阮叶蓁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她抵抗不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吸走。
待吸力消失,阮叶蓁这才打量起了自己身处的环境。只是这场景,她越看,越是觉得眼熟。
抬眼看了看身旁的枣树,阮叶蓁陡然意识到此地为何处,不由得嘟囔了一声:“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尝试着往外迈出一步,发现四周并无异常,阮叶蓁瞬间松了一口气。
但等她离开枣树三尺远时,又被同一股不知名的吸力吸回了枣树边。
多番尝试,阮叶蓁发现,她竟是只能在枣树的方圆三尺内活动!
难不成每到天黑,她就会回到此处不得离开
想明白的这一刻,阮叶蓁的内心是崩溃的:爹爹......娘亲......大哥......二哥......皇帝舅舅......这里好黑......好可怕......快来救救蓁儿......
好不容易挨到天明,阮叶蓁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此地。
昨夜,她想了许多。她不明白此等怪异之事为何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但慧远大师曾跟她说过,万事皆有定数。或许,这是她命中注定的劫难。
阮叶蓁想:或许,是因为死者死不瞑目,她必须为死者找出杀害他的真凶,才能真正的离开埋尸之处。或许,她并没有真正的死去。或许,真相大白之日,就是她回到自己身体里之时。
因着无人能看到她的存在,阮叶蓁费了许久的功夫,才终于弄明白,出事的地方叫李家村。而李家村,位于临安县清水镇,属于临安县县衙的管辖范围。
那昨日那名锦衣男子,想来就是临安县的县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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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瑾澜哥哥
墨砚离开后,早已站在谢瑾澜身边的阮叶蓁笑道:“你果然能看得见我。”
坐在石凳上的谢瑾澜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看得见又如何”
观其言行,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晓,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吧如此,倒也没什么可怕的。
阮叶蓁颇为忐忑的看着谢瑾澜:“我试过了,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看不见我。我想,这必定是老天爷的安排,老天爷特意安排你来帮助我的。”
声音软软糯糯,不自觉的带了一丝丝撒娇的意味。
要是眼前之人是阮叶蓁的父兄,这心怕是早就软成了一团,什么都依了她了。
只是可惜,这人是与她素不相识,又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谢瑾澜。
只见他似笑非笑的瞥了阮叶蓁一眼:“那又如何”
阮叶蓁闻言一噎,随即鼓了鼓腮帮,狠狠地瞪着谢瑾澜:“你若是不帮我,我就......我就一直跟着你!缠着你!整日在你耳边唠叨!扰得你不得清静!”
阮叶蓁本就生得一副娇娇软软的模样,此刻生气的模样,倒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一点威胁人的气势都没有。
谢瑾澜心想:连威胁人的话语都这般的幼稚,怕是自小被娇宠着长大的。
见谢瑾澜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阮叶蓁更是生气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人怎的这般硬心肠!”
不知想到了什么,谢瑾澜嘲讽一笑:“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好人却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成佛。如此,我为何要做一个好人”
阮叶蓁觉得他这话说的不对,但任她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
看着阮叶蓁急得脸都红了的模样,谢瑾澜心中嗤笑:如她这般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如何能懂这险恶的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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