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热闹的氛围居多。
哪怕紧张，那也是稍后的事。
还别说，莱曼压根不太紧张。
他的心态调整的妥妥的。
这原因吗。
一来是认可自己的实力，是自信；二来吗，华纳的人都跟他说过，必拿奖，就是不知道会拿几个。
反正在华纳眼里，他们搞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万无一失，也不打算空手而归。
对于他们来说，奖项的公证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获奖了，能为后续的宣发提供多么大的帮助。
“恭喜你。”
“谢谢。”
“莱曼，恭喜你，拍的很棒。”
“哦，谢谢，非常感谢。”
会场中，莱曼穿插在一众不太熟的电影人里，四处招呼。
待到红毯全部结束后，又邀请了主办方上去讲话。
闲扯了十多分钟，颁奖才正式开始。
统共二十多个奖项，一大半是非正式竞赛单元和媒体综评之类的鼓励奖。
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到正赛。
莱曼坐的很稳当，压根就没去看那些带有安慰性质的奖项，因为越有分量的，越是要稍后。
他也在心里估摸着，能拿个最佳摄影或者演员奖、剧本奖啥的。
至于，最高大奖金棕榈，却是挺难公关的到。
戛纳组委会毕竟要脸的，如果连最有公信力的荣誉都随便颁发，那这才是毁了戛纳的根子。
就连奥斯卡，在最佳影片上，也不会瞎玩，只不过，很喜欢考虑政治因素罢了。
台上的评委换了一个，再继续念道“最佳男主的获得者是。《百万美元宝贝》，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恭喜。”
好吗，老爷子七十多岁了，转行干导演那也是三十多年了，这特么的演回戏，又拿了戛纳影帝。
估计底下的男演员都很郁闷，特么的，这也行，不给新人机会啊。
老爷子自己都没想到，他又不缺这个。
但没办法，给了总不能不拿吧。
这么一想，心里还有些得意。
他终归是演员出身，这样的认可让他很舒服。
上台后，扯了几句，拿完奖，下去了。
莱曼看了眼希拉里斯万克，觉得有些不忍。
老爷子不需要影帝增色，她却是要的。
可明显，戛纳也是个喜欢分蛋糕的地方，给了最佳男主，最佳女主还能有戏？
第331章 失败者的宣言
麦琪很想赢，很想坚持。真的。
然而，人生不是你怎么想，就能怎么实现的。
一转身，她就被打趴下了。
这一次，她也没能站起来。
她输了。
台下的经纪人有些懊恼，因为输掉的比赛，能拿到的钱实在太少。还是没名气的新人。
等到麦琪鼻青脸肿的走出赛场时，邻居还在门口抽着烟。
看样子是在等她。
不知为何，麦琪突然有些发酸，她忍了那么久都没哭，眼下，却是哼哼唧唧的哽咽起来。
但她还是强忍着没流泪。
她不想让人看到她流泪。
这个世界，从不同情失败者。
何况还是她这样的一事无成，前半生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的失败者。
但她还是说道“好想赢，如果能赢就好了。”
声音有些哭腔，这一刻，她脆弱极了。
男人安慰道“会赢得，你会赢得。”
她是输了，但她没有认输，也没有逃避。
男人很佩服她。
这个冰冷的社会，她能靠的只有她自己。
第二天，麦琪又去了拳馆。
输了比赛，弗兰基也很难受。
他想起自己的保守导致杰伊耽误的时光，又想到自己的软弱，害怕接手麦琪的业务。
艾迪又在责备他。
他依旧嘴硬的反驳。
麦琪又开始了训练。
双手缠上绷带，戴上拳套，开始击打吊球。
沉默中，弗兰基过来了。
他想安慰，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是麦琪说道“你还愿意教我吗？”
“当然。”
“谢谢。”
弗兰基觉得堵着一口气，忽然说道“我会继续带你，不会再交给别人了。”
剧情展开了一半，俩人才正式的被捏到了一起。
论起叙事，可真细腻。
似乎，莱曼执导的电影总是有这样的火候。
看着大银幕，昆汀不知道说什么好。
几个角色，就这样被立起来了。
演员本身的功底自不用说，但更多的，还是细微之处的塑造。
希拉里斯万克这个女演员更是带给人一种惊喜。
如果说伊斯特伍德、摩根弗里曼这些个老戏骨能演好，并不稀奇的话，这种与两个人对戏都不落什么下风的希拉里斯万克也是捡到宝了。
麦琪很认真的看着弗兰基，重重的点了点头。
训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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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也能发现，背景音乐逐渐的响亮起来。
空旷的拳馆里，麦琪听着弗兰基的指导，开始加练出拳的爆发力。
伴随着高昂的鼓点和电子乐，原本一直被剧情压抑着的观众们仿佛打入了一剂肾上腺素，浑身的热血，都从这一刻开始燃起。
麦琪快速的出拳。
拳头不断的砸在弗兰基做靶的拳套上。
“快，快，快，用力。还不够。”
弗兰基看着麦琪，不断的指示。
“下半身要稳，腰部和肩部一起发力。带动腰部惯性，别单纯的用胳膊发力。注意肌肉的协调。”
“别人抱住你怎么办？被搂住，拳头很难打中致命的部位，这时候，就想办法打敌人的腹部。下肘，千万别想着拉开，你一旦想拉开，别人也会抓住机会。”
“报数，边做边报数，一组二百个。”
“7，8，9101，102，103”
双手抱住头部，膝盖蜷缩着向上抬高，直到腹部肌肉群都开始发酸的时候，麦琪又要立马跳起，接过跳绳，做两百个，然后又是吊球、练闪避，一直到精疲力尽。
每天弗兰基还会从外面找来陪练，进行实战训练。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又是一个月后，麦琪又迎来了比赛。
这一次，是弗兰基带着她去的。
把牙套塞进她嘴里，弗兰基还不忘叮嘱她不能松懈，要保护好自己。
双方对了一下拳头，又立马分开。
一旦上道，麦琪就好像开启了外挂模式。
她虽然年纪偏大，体力一般，但所幸爆发力强劲，弗兰基也着重加练她的拳力和出拳速度。
只第一回合，麦琪就精准的侧身躲过对手的拳头，待对面还未收力之际，一套组合拳，打在对手的下巴上。
对手被砸的狠狠倒在地上，鲜血不可避免的流出。
但麦琪根本没再去看对手，拳台上，本就只有一个胜利者。
她伸出双臂，享受着大家带给她的欢呼。
她很喜欢这种被人承认的感觉。
很快，在轻量级内，麦琪已经找不到对手。
弗兰基冒了个险，给她升到次中量级。
虽偶有受伤，但等到麦琪适应了次中量级的节奏后，她又找到了那张快速制敌的方法。
她就这样一路连胜，很快在拳击界拥有了一些名气。
美国的搏击文化很高，对比赛的宣传力度也够。
不少喜欢血腥、看热闹的外行人不介意花点钱享受一下，暴力直接抒发的快感。
看着两个拳手互相搏击，血洒拳台，是件很刺激的事情。也能让人发泄。
所以，拳手有了名气，身价是不低的，光是拿一部分门票钱，对于还只是穷人的麦琪来说，都是一笔巨款。
她有了钱，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的家人。
她偷摸着买了一套房产，想给母亲和妹妹一个惊喜。
但他们并不领情，因为美国的福利制度规定，有了房产，就不能在拿政府的救济福利。
母亲质问着麦琪为什么不能直接给现金，为什么这么傻。
麦琪有些难过。
还向弗兰基诉苦。
但弗兰基连自家的破事都搞不定，和亲生女儿的关系十分僵硬，也不知道怎么改善麦琪和家人的关系。
他只是默默的越加关心麦琪。
在次重量级的拳手里，有一位绰号叫“兰熊”的比莉奥斯特曼。
她以打法肮脏凶狠而著称。
弗兰基觉得麦琪对上这种风格的拳手，会很吃亏。
所以，先安排了麦琪去欧洲打比赛，攒攒经验值。
第一场是对阵英国的冠军，赛前弗兰基还给麦琪订制了一件战袍。
上面绣着一个单词“莫库什勒（ocuishle）。”
弗兰基说这是高卢语，没告诉麦琪到底有什么含义。
麦琪就穿着这件战袍出场，虽然有些波澜，但还是顺利的拿下。
不久，莫库什勒代替麦琪的代名词响彻了整个欧洲拳坛。
第332章 莫库什勒
“无论那个词是什么含义，都已经成为了她的绰号。麦琪在爱丁堡、巴黎比赛或布鲁塞尔、阿姆斯特丹，观众都会高呼她莫库什勒，似乎到处都是爱尔兰人。等他们回到美国本土时，麦琪也不再是昔日的无名小卒。”
摩根弗里曼的旁白再度响起。
此时的麦琪从欧洲拳坛打了一圈后，实力已经趋近顶尖。弗兰基也认为麦琪可以向“兰熊”发出挑战。
临到拳赛开始之前，弗兰基还说如果麦琪能赢下比赛，就会告诉她“莫库什勒”指的是什么。
双方检查完毕，上了拳台，不时的有观众高呼两人的名字。
碰拳，然后后退。
裁判也顺势宣布比赛的开始。
“兰熊”的打法很凶狠，而且擅长耍阴招，仅第一个回合就用后肘把麦琪的脸给打花了，鼻子和眉弓都开始流血。
第二个回合，吃了亏的麦琪更加专注。
双方胶着不下，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等到回合间休息的时候，弗兰基看出“兰熊”的下盘不稳，嘱咐麦琪重点击打“兰熊”的坐骨神经。
这一招果然见效，第三个回合，被麦琪全程压着打。
正当观众们都以为麦琪会赢下比赛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在裁判拉开俩人，拳手回合休息的间隙，趁着麦琪返身，“兰熊”很可耻的从背后偷袭了麦琪。
镜头忽的拉远。
扩出拳台的全景。
还是个慢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