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凌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心有玄机
“后来就有人教了我这个法子。”
“任她再拿什么来考我,也是拿我没招。”
“她便去告状,可惜也没告赢。”
这又是他难得无赖,最终取胜的战绩,自然沾沾自喜。
他这段话是对着月姬说的。
月姬听他说起小时候,不求上进的无赖行径,心中很为他得意。
脸上却依然如故,只是冷冷地应了一声:
“先生为了你好,你不肯用心。很得意吗如果不是先生管束的严,今天你才能入的来,可知有......”
想起他的毒不知结局是好是歹,再不忍说他,忍不住又落泪。
马上转过身去,不给他看到。
官小意没料到自己脱口而出不学好的故事,让月姬又哭了。
直怪自己多嘴,暗暗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心里说:以后不可再赖皮了,须要做事用心。
不然小姐什么的先不说,这好容易认得的月儿姐姐只怕永远不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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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缘故,难说无缘无故
布衣人连连比划,很着急地告诉月姬镖上有毒。示意要南宫安静坐下,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月姬好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连累让南宫遭遇危险。
“南宫公子对不起,是我不好。这可怎么办”
南宫反而说:“刚才是有些凶险,没吓到你吧你没事就好,我不要紧。”
“等到东方回来,他救一个是救,救二个也不费事。我这毒伤是拜他所赐,看他拿什么补偿。”
“不然的话叫上西门霸王到这来打它一场,几下就把东方老怪的豪宅拆了。免的他弄这些机关暗器来害人。”
他一路上看到月姬凄怆难过的情形,很为她感动。现在自己受伤中毒,知道她必然内疚;所以难得说笑,要引她开心些。
月姬聪慧过人,明白他的用心,感激地看看他,低头不语。
远处有人大声回话说:“是谁胡吹大气,要拆我的房子。咦。我这九宫八卦五行三才阵,你们是用什么办法进来的”
“不可能,不可能。难道我家出了内奸”
听话听音,分明是害人精东方相回来了。
月姬恨不能立时西门王出现,痛打他一顿。
不急,马上有人为她出头。
另一个女声说:“东方,你整天就鼓捣设计这些旁门左道,误伤多少好人。”
“天底下厉害人物多了,就你这阵式有什么稀奇,还用得着内奸领路老尼孤陋寡闻之人,不也一样要来就来,有什么难的”
“你还是低调些。能让西门王来帮着拆你家的,除非是南宫,不会有第二个。”
这女子又是谁
她又如何猜测得出,这世上能忽悠西门王的人,只有南宫的
“吓。南宫不可能,这小子眼长在头顶,瞧不上我老头的。”
“当年有好事之徒弄出个王侯将相来。据说他对屈居第二是大为不满意,总觉得别人不配与他为伍。”
“好似他将来要当武林盟主一般。他这狂妄之徒,绝不会大半夜跑来找我。”
说话间,人已经来到近前。
东方相看到靠墙半躺着一个官小意。门边一个南宫正打坐,边上还有一个大美人。
“啧啧”称奇:“啊呀,奇哉怪也。这大半夜里的,哪里来的大姑娘,生的这般标致可是少见。”
“东方相要走好运了,有眼福,有眼福。”
“大姑娘。你骨骼精奇,是个难得学医人才。我医术天下第一,有医死人活白骨之能耐。你只消拜我为师,不出三年必然名满天下,财源滚滚。”
“追求你的人至少要排到西湖里面去。哈,你不理我。先看看这个,再看看那边。”
“我晓得了,这二个男的跟你都有莫大干系!一心想着到底先救哪个嘿嘿,不妥,不妥!”
“这一位快要死了。看你这样子分明是关心这出气多进气少的人多一些。”
“好极,极极,你要是再对他好一点,只怕早晚伤心更多,哀痛欲绝地,再不会移情别恋。自然也就瞧不上,那边爱吹牛皮的家伙。”
“那一位咎由自取。我看他也没有多大能耐,能解的了我独门的难见光明这毒。谁喜欢上他,只怕天没亮就要做没过门的未亡人。那可就极是不妙,非常不划算。”
“你好好的大美人儿,可能也只有我家娘子年轻时能与你比上一比。天底下有多少人惦记着你可不值为他们二人伤心难过,做这样傻事。”
“他们是死是活,各按天命。”
“你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家里人担心你。好好儿想想我的建议,明天来拜师。”
“你要不满意我这个师父,那边的女师父本领高强。”
“我天下第二,她天下第一。你拜她为师也是一样,因为她是我娘子。”
“哈哈,你现在明白了,你只要肯拜师,拜谁都是一样。我照样当你师父长辈。”
他满口胡言。倒丝毫没有想占人家小姑娘大美女便宜的不良居心。
后面又来到二骑人马,把月姬丢在半路的马车也带到。
尼姑说道:“东方不要胡闹,再瞎说可要面壁思过。”
东方相看月姬不理他,又给人点中要害处。有些脸上挂不住,挤眉弄眼一挥袖先进去了。
尼姑过来搀着月姬,心疼地说:“好孩子。不着急,不着急。他脑子坏塌的,也别理他,有什么事先坐下再说。”
一口吴音非常动听。
她细心地替月姬理好额前头发,动作神态便如母亲对待女儿一般。
月姬自小孤独一人,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慈母般的慈爱!
一天来的无尽委屈难过,刹那间涌上心头。
扑在尼姑怀里放声大哭,就如同在妈妈怀里撒娇一般。
尼姑轻拍她后背,半扶半抱领她坐下。
尼姑也不烦,只是轻哄着她,真就是妈妈哄女儿。不管女儿有多大,在妈妈眼中都是女儿。
东方相在一旁吹胡子瞪眼。找那布衣人好一通比划,还是怀疑有人做了内奸。
布衣人努力证明,最后直指官小意。
东方相更不满意,眼睛瞪的老大,好半天才眨巴几下连说:
“胡说,胡说。我不信,南宫犹有可能。这小子一看就是呆头呆脑的,没半点灵气。我又不瞎,怎么可能是他”
他唠唠叨叨地,原来在查问这三个人,是怎么破他阵进来的。
一边有人早上了茶,清香扑面,却是极上好龙井茶。
有人一定会说:这半天了。南宫难道也昏迷了
南宫倒没昏迷。他所以也做了哑巴,自然有他的道理。
否则怎么当得起任你千方百计,不如南宫一策的传说
果然不出所料。
东方相演了半天独角戏,尼姑是顾自照顾月姬;南宫是充耳未闻。
这怪人可就不乐意了,冲着南宫说:“你这情敌是不行了,也许有一肚子话想说不能说。”
“你这好好儿的,伤在表面,一时半会死不了的,要死也得太阳出来。干嘛没话说不会是怕死了吧。”
南宫答了一句:“他是我朋友,不是情敌。”
东方相呵呵一笑说:“你口不对心。我们尽可以打一个赌。你敢来赌吗”
南宫又不理他。
“嗨。你不请自来,闯我的阵,喝我的茶,就这一句”
“是你朋友,不是情敌我看未必。十有九成,他先是你朋友,后是你情敌。就算从前不是,现在已经是了,你当我看不出来”
南宫只是不理。
第二十二章:狂人,一语道破天机
东方相很不高兴地说话:“你是那个很傲气的南宫二阁老的外甥女你不肯娶,风云会的掌上明珠你不想见,准备打一辈子光棍的神经病。”
南宫完全听不懂,认真地回答:
“晚辈南宫二,多谢东方先生款待。这位师父怎么称呼”
尼姑答道:“贫尼守玉。二公子安好。”
“东方是我的师兄,也是我的先生。我在天心庵出家,他隐居在这天竺山远远守着我。多年来,并没有人知道我们在杭州,二公子你是怎么找来的”
南宫恭敬回答:“东方先生的音讯是皇甫兄转达的。更不知药王后人紫玉夫人您在天心庵出家,成了守玉法师。”
“冒然打扰,实在是我这位兄弟中了奇毒,不得不来找医神救治。”
守玉了然说:“原来如此。”
南宫对东方相说:“先生须如何才能救治我兄弟,请予以明示。但凡南宫能办的,一定照办。”
东方相翻翻白眼说:“本来我是懒得理你。想老夫少年成名,医神做了几十年,天下第一从无疑问。”
“偏生先有了一个偷鸡摸狗的西门,又出了个沽名钓誉的南宫。就有好事之徒,编出个王侯将相的排位,非排我个最后。”
“怎么不排成相将侯王,也算是自降身份勉强与你等为伍的了。你不是能吗,干嘛来找我,有事自己搞定。”
他忽然身体向南宫一探,神秘地说:“你想不想知道我刚刚卜卦卜的是什么神机”
说了半句,扭脸转向一边说:“哈。你现在分明极其想知道答案的了,我偏不肯跟你说,我也让你着急一回。”
他的记仇心可是极重。
东方相自得其乐地点着头,向月姬说:“你很不错。有问有答,非常尊重我老人家。”
“尽管短短时间就狠心绝情,手段决然,说翻脸比翻书还快。这小子是毒得人事不省了,不然药毒没毒死他,你这情毒也是早晚要他的命。”
他疯言疯语的,居然就说中了月姬才决然做过的决定。
月姬几乎以为他当时就在现场。不然如何能知
东方相一眼看穿她的惊奇,更加得意洋洋,接下来可就不怎么爽快了:
“你们三个这卦象,可是极为不好解释。我究竟是明说呢还是不说呢”
他摇头晃脑地转而去看守玉,隐隐有征询的意思。
守玉笑道:“年轻人的事,你瞎操什么心自然是当说就说不能胡说的了。一点正形也没有。”
东方相深深对她一揖,开心地说:“夫人指点的非常对路。”
守玉说:“我是尼姑,谁是你夫人”
东方相呆了一下改口说:“是了,是了。现在还叫不得这个,那也是早晚的事。卦象早有分定,咱们也不必歧义。还是说回这几位。”
他看上去没分寸,其实机变极快:
“他们三个心底明净,都是非常优秀之人。不过其中曲折变化分路太多,我却是看不分明。”
“有一点可以肯定,相互之间倒是肯不惜命回护的。是情是义,其实天命早有安排,可也不用我多搬弄是非不是。”
“他们其中,有人与你我颇有牵连,是什么可只能将来体会了。”
他又面对南宫,讨论起他的伤来:“你自己这毒嘛,当然是我家的除魔箭所伤,却是你自己不知死活撞上去的。”
“你如规规矩矩送上拜帖,我打开大门迎接,你能受伤本领不行强闯民宅,不射你射哪个”
“不过,你那个画卷肯给我看一看,说不定我就帮你治一治,不然就各凭天命。你有帮手只管找来,我倒要看看西门霸王是个什么王。”
他一开口,你就要头晕。
南宫恭敬地说:“诚如先生所言,南宫沽名钓誉是有的,西门偷鸡摸狗却未必。”
“古来成名捷径,最好莫过于前辈提携。所以有人编出个英才榜来,无非是想借着先生名气给晚辈增色。”
“重量级的排在最后,这个叫压轴。小子是有些狂傲自大,也还是听说过的。”
“所以偷鸡摸狗的排前,沽名钓誉的次之,老持成重的又之。”
“先生名闻天下如雷贯耳,神乎其技的自然是压轴了。不知南宫说的对不对”
守玉听了先已微笑,月姬听了南宫的歪理吹捧,没料想这君子人物如此有趣,也不禁开心一乐。
守玉轻轻一拍她手背,忽地问她一句:“这南宫可也雅量恢弘,不是吗”
月姬轻轻点头,却是不答。反而望向官小意。
“缘乃天数,愿乃己发,得失有定,不劳伤悲。”
守玉说了四句似偈非偈的话,对月姬说:“好孩子,放不下就过去看看。发乎情,止乎礼。你越是不敢便越是难了,来,我们一块去。”
月姬听了才安心去看官小意。
东方相说:“好小子,倒有自知之明,如此说来也就罢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就给你们年轻人做一回绿叶托红花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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