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医悍女

一入了屋，开口试探：“刚刚在医馆门口，老身像是见到一个故人，让王妃久等了。”
她指的是素荷吧？
先帝在时，萧老爷子是朝中重臣，与京城的权贵之家互有往来，阮国公老夫人能认出素荷也不稀奇。
“老夫人来见本妃，难道是为了打探故人？”
夜染含笑道：“这医馆人来人往，近来本草堂出了人命案子，不往高门大户出诊，舍得下身份上门看诊的也不少。”
阮老夫人是个聪明的，夜染将话往本草堂命案上引，她识趣的没有继续套话。
“老身这次来医馆，是替家中儿媳陪个不是，她太宠着惯着莺儿了些。”
阮老夫人舍下身段赔罪：“那老妇的确是阮国公府庄子里的，上回出了天医堂门口拦人那桩事，莺莺如今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她娘咽不下这口气，背着老身让庄子里的人吃了药后来闹事来医馆找麻烦，这份心思是有的。往药里投毒，让那老妇毙命，再挑唆阿愣来医馆，此事的确不是阮国公府做下的。”
“王妃一个小小的本草堂，一夜之间吞并了京城所有的天医堂，最难咽下这口气的是谁？”
阮老夫人提醒了夜染一句，然后诚心诚意道：“以百里大人的手段，很快会结了案子，阮国公府也不会偏袒庄子那边的人，该处置的处置了，该打杀的打杀了。”





农医悍女 第2405章 登门赔罪
“老身舍下老脸来见王妃，就是想化干戈为玉帛，事情就此了结，老身回府后定当约束好府上的人，不再给王妃和本草堂添麻烦。”
阮国公老夫人一大把年纪了，亲自上医馆赔罪，夜染又如何能将此事揪着不放？
有老夫人出马，一定能约束国公府下人。
阮国公府一向低调内敛，别人不清楚阮国公府的底细，夜染却再清楚不过。
先帝与阮国公这对君臣，私交甚深。
国公府看着像是老好人，往往这样的老好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如今她在京城竖敌太多，若是阮国公府加入战局，自己会很被动，不管阮莺莺一事，是不是已经跟阮国公府结下了怨。
但眼前，老夫人能来赔罪，暂时也就能压住国公府的人不与她为敌。
夜染含笑道：“如此小事，老夫人何须亲自跑一趟医馆，喊人来说一声，我等做晚辈的自是心中有数。”
“王妃真是折煞老身了，莺莺莽撞，王妃大人大量，老身已是感激不尽。”
阮老夫人办完事，将手伸出来：“都说王妃是这京城的神医，老身近来身子虚得厉害，也请王妃给把个脉，开几副药方子回去调养这残破的身子……”
阮老夫人刚离开医馆，林掌柜追到内堂诊室：“染娘，阮国公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来赔罪，她这一来，庄子那边很快会有人去刑部认下投毒一事，赵禅儿能从刑部大牢出来，我总算是能给赵家一个交代了。”
夜染幽叹一声：“我一向不在敌手面前示弱，我也算对得起赵家了，为了救赵禅儿，我在质子府那晚，陪着宫里那人做了一场戏。”
她家王妃，自从来了京城，被这个那个惦记着。
林掌柜替自家主子着争：“染娘，是怎么做的戏？”
“林叔以为是什么，不过是在他面前掉了几滴眼泪。”
夜染眸子沉了沉：“公孙芷最擅长使的手段就是示弱掉眼泪，这种法子，对别人不管用，对他管用得很，原本阿松中毒一事，我心急如焚，知道他隐在暗中，干脆让看了一场戏。”
林掌柜很惊讶：“你是说，阮老夫人会出现在医馆，跟宫里那人有关？”
“是跟太后有关。”
夜染也不管林掌柜有多惊讶，一点也没有遮掩道：“我以前想不明白，阮国公为何待他很是不同，他和阮国公府不该有交集。百里炎昨晚来过一趟，跟我说本草堂医死人这桩案子，去刑部传皇上口谕的很有可能是长春宫的人，皇上才不想再抛根究底。”
“昨天说会给本草堂医馆这边一个交代，今天阮老夫人就上医馆登门赔罪来了，那就很有可能，跟阮国公府有交集的人是太后。”
夜染做出这个推断后，有些感慨：“我是往这上边猜，到底是不是还要求证一番。”
“摸清楚太后跟阮国公府的底细，咱们手上等于多了宫里一个把柄，毕竟，你的猜测要是真的，太后和阮国公府的交集密而不宣，却还是很看顾阮国公府，这其中必有秘密。”
林掌柜问夜染：“染娘，要怎么打探阮国公府的消息？”




农医悍女 第2406章 熬过来了
夜染问他：“林叔以前没往阮国公府安插人吧？”
“这阮国公府，向来低调内敛，与皇权斗争没有任何干系，谁也不效忠，我没往阮国公府上使力。”
林掌柜应下道：“那我试试往阮国公府安插人。”
“光安插人还不够，阮国公府水深得很，还得派人盯着阮国公府。阿满还没有回京城，想来是在外边遇上什么事了，我身边只有陆永明一个得力的，王爷留在京城的势力，是时候调动了。你暗中派几个高手盯着阮国公府，远远盯着就成，不能被他们发现了。”
夜染吩咐完林掌柜，意有所指：“水儿这没良心的，好久没来医馆看我了。林叔你说是吧？”
“染娘你真是，九曲玲珑心……”
林掌柜爽快的应下：“这事儿交给我来办，上回陆永明从百草药庄带的膏药，有一箱是阿柏给你捎的面脂，我派人去水儿府上送两罐。”
她和林掌柜正商量着阮国公府的事情，陆永明从姜府赶回医馆了。
夜染问他：“怎么耽搁那么久？”
“回医馆见那不待见的，不如在姜府那边陪阿松和唐公子聊天解闷，幽王殿下知道我的功夫是那馋嘴老儿传授的，非拉着我比划过招。”
陆永明很是兴奋：“染娘，来京城后没个聊天解闷的，阿松和唐公子都是老熟人了，以后去姜府那边送什么，只管找我。”
他这耿直的性子，也不会转个弯。
让他跟在身边倒是屈才了，他应该跟着王爷去北疆战场。
夜染无奈道：“姜府那边有幽王和唐云哲在，哪用得了你去陪着聊天解闷儿，你不待见的，我还偏要你去待见几回。”
陆永明一点就通：“染娘，你是让我隐在暗处，盯着易朝阳和萧五小姐吧？”
夜染很意外：“你怎么猜到的？”
“这还用猜嘛，一路从西陵州到京城，易家那老太太有多难缠，我又不是没有见识到，有几次我真想将她丢在半道上。”
陆永明振振有词道：“刚刚一瞧萧五小姐衣裳是光鲜，但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想来定是被那老太太折腾的，易朝阳是个大孝子，萧五小姐的日子能好过到哪儿去？女人最怕遇到一个不通情讲理的婆婆，你看我嫂子嫁给我哥，这么多年哪有跟石头奶奶红过脸，家和万事顺遂，所以陆家再难也这么熬过来了。”
“哎，萧三公子那般护着他妹妹，要是知道嫁去易家受那老太太的气，还不知道心里如何想？”
陆永明不是多嘴的人，一路从西陵州到京城，只说易家老太太嘴碎。
这会儿夜染才从他嘴里得知，易老太太还给素荷难堪。
想想那会素荷上梧桐岛，那老太太多势力眼，夜染大概也猜到了，素荷为什么来医馆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
“王爷班师回朝的消息传开，暂时不会有人来医馆找什么麻烦。”
夜染吩咐他：“那你得了闲多去几趟易家，特别是易朝阳去上朝了，你帮我盯着易家，看那易老太太到底对素荷说了什么，做了些什么。”




农医悍女 第2407章 难逃一死
陆永明想着，可怜了萧五小姐生于书香世家，当初不顾易家家贫下嫁给易朝阳，那易老太太不知道她的身份，还非得嫌弃她寒酸，配不上他家状元郎。
还是他家淑仪有眼光，嫁给他不会受这等鸟气。
那老太太也不想想，一路上京的盘缠，还有易家的吃穿用度，多是素荷小姐的体己钱。
当初离开大泽湖时，三公子将萧五小姐托付给她。
虽说如今他们夫妻团聚了，但他到底也要对得起三公子托付素荷小姐时对他的那份信任。
陆永明爽快的点头应下：“好，我会多去易家盯着。”
林掌柜派了春桃，给水儿府上送了两罐子面脂，半下午的时辰，水儿来了医馆。
她一入内堂诊室，揭开蒙在头上的面纱，夜染吓了一大跳。
“水儿，你的脸……”
以前的水儿，一张脸如剥了壳的鸡蛋，整个人容光焕发。
如今这张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紫痕，看着很是渗人，好好的一张脸，因为这些深深浅浅的紫痕淤肿给毁了。
“神医姐姐派人送来的面脂，我如今是用不上了。”
水儿打着哭腔，扶摸着自个的脸：“医馆治死人的事儿，我都听说了，只是我这张脸没法见人，不敢来找姐姐。”
水儿的脸上是紫痕和淤肿，还能看见指印。
淤肿的那点青紫，像是被人给打的，但那痕迹上面长着小疙瘩，看着怪吓人的。
夜染替她号了一下脉，脉相正常，并无异样，开口问她：“你脸上可是抹了什么东西抹坏了？”
“是！”
一说起这个，水儿眸子里全是水雾：“用了我家老爷给我的一瓶驻颜霜后，他说我更好看了，脸跟朵桃花似的，看了就让人疼得紧。那驻颜霜是给宫中贵人用的，值不少银子一罐，比姐姐上回给的胭脂还好用，我就一直抹他给的驻颜霜，前些日是子那霜用完了，几天没抹，脸上开始长紫痕，然后那上面开始长小疙瘩……”
水儿说着说着，眼泪滴落下来：“神医姐姐，近来我家老爷在宫中犯了事，得罪了贵人，回到府上躲着藏着，一看我脸上长疙瘩，就拿巴掌打我，被他打了几回，我的脸更难看了。”
水儿哭得伤心，几度哽咽失声。
夜染却震惊得不轻！
因为水儿这段话，给她透露了几个重要的信息。
一是很有可能，去刑部传旨的人是元宝。
因为元宝是太后身边最得力的人，水儿上次说她家老爷要陪着贵人去护国寺，说漏了嘴，让她知道太后宠元宝的秘密。
护国寺的空尘法师没了，元宝就是那个替太后解闷子的。
若不是犯了天大的事，怎么会被赶出宫，回府躲着藏着？
二是水儿说驻颜霜是给宫中贵人用的。
宫中的贵人是谁？
元宝伺候的人是太后，这贵人自然指的是太后。
元宝看到她毁了脸，每回都要拿巴掌打她，到底是毁了脸的水儿让他心烦，还是元宝看水儿毁了脸，发现驻颜霜有问题，担心自己难逃一死？




农医悍女 第2408章 镜花水月
如果元宝讨厌水儿，会将她关起来，不让她在他眼前晃。
可是没有，那就表明，很有可能是他看水儿毁了脸，才知道驻颜霜有问题。
那驻颜霜是他献给太后的，他心里恐慌得很。
撬开元宝的嘴，是不是就能知道阮国公府的秘密？
打瞌睡有人送个枕头来，便是如此了！
“水儿别哭，乖，你忘了还有我，你的脸是中毒了，姐姐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脸。”
水儿都忘了哭，突然握住夜染的手：“姐姐当真能治好？”
“是，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先长紫痕，上边再长疙瘩的。”
夜染问：装驻颜膏那罐子，你扔了没？”
水儿摇头：“没有，那驻颜膏香味儿好闻，上面沾过那面药膏，罐子见了底，也挺好闻的，那罐子又好看，我一直留着没舍得扔。”
“那就好办了，那罐子上一定还沾着面药膏，你取来给我，我看看那药膏用的是哪样药材，等弄清楚了，才能对症下药，帮你调药往脸上抹。”
夜染柔声道：“你能取悦你家老爷的，不过是几分颜色，颜色毁了，他迟早会厌弃于你。”
水儿恨声又无助道：“是，这些天他总是喊那两个小妖精进屋，让我别在她面前丢人现眼，说我这张脸看着让他恶心，他说见我一回打一回……”
夜染打断她：“那你更该早替自己打算。”
“我能做什么呢，神医姐姐，我又没有医术，我一无是处……”
被养在金丝笼过惯了好日子的鸟儿，以为笼子才是它的世界，将自己固定在那片小天地里，被关久了，早忘了还有翅膀，打开笼子能飞出来。
上回她打趣时，说过让她来医馆帮着管账。
夜染也知道，她一直被元宝娇养，是下不了决心过清苦的日子，也就不再费口舌劝她了。
有些人每天过着好日子，心里也会空虚无底，害怕有一天失去。
那是因为眼前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她拥有的，不过都是别人的东西。
只有以自己的能力可以握住的东西，才会真正属于自己。
“那你回去跟他说，只要将装驻颜膏的罐子取来，我能想办法治好你的脸，他知道你的脸不会毁了，便不会厌弃于你。”
夜染无奈道：“如此，没有小妖精跟你抢你家老爷了。”
其实夜染想说，没有小妖精跟你抢那个没根的太监了。
害怕不能再过好日子，要去取悦一个没根的太监，这是何等的悲哀？
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水儿怕是不会幡然醒悟了！
入梦而痴，水儿不愿从虚无的梦境中醒来，她又能如何？
她是一个大夫，能医好的是她的脸，不是她的心……
夜染替水儿悲凉，水儿却因为能解除眼前的困境，高兴不已。
“染姐姐，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水儿是上辈子做了什么，才能遇见你这样的大好人。我这就回去将那罐子取来。”
心思简单真好！
她对水儿好吗？
她一直在利用她，不过，她并不会害她，她会真替她治好那张脸。
水儿急着取装驻颜膏的罐子来，却不知道这一回宅子，没那么容易出门了……




农医悍女 第2409章 薄情寡义
天气越来越闷热，殿内的门吱呀一声轻响，替公孙芷摇扇的薏儿，看一眼榻上睡着的皇后，轻手轻脚溜了出去。
一出殿门，她不禁埋怨上了小魏子：“娘娘睡着了，你不会轻点？”
“娘娘总算睡着了！”
小魏子探过窗口往里一瞧，这才小声嘀咕：“没从内务府那边领到冰块，内务府的贵公公说，如今天气刚热，凤栖宫哪用得着冰块？娘娘是怀了小皇子的，为了娘娘的贵体安康，暂时不能让凤栖宫领冰块。”
“他们怎么敢？我就知道是这样！”
薏儿气愤道：“不就是看到娘娘又被皇上禁了足，这些个狗奴才开始捧高踩底了，今儿膳房那边还想以次充好，被我训了一顿，说要捅到承明殿去，到底怕了，再没敢太过分。”
小魏子埋怨道：“这皇上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又将咱们娘娘给禁足了，咱们娘娘可是怀着小皇子，这可是怀着龙胎……”
薏儿打断她：“你小声些，别吵醒了娘娘，有什么话咱们一边说去。”
小魏子和薏儿想来是离得远了，殿外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公孙芷微微张开眼眸，羽扇般的睫毛轻扫一下眼帘，听到宫人开始捧高踩低，似乎情绪没什么波动。
“娘娘真是可怜，在宫里如今都混成这般处境了！”
屏风后转过一个瘦高的中年人，讥讽的看着倚在榻上古井无波的女人：“当初你与他，是如何的恩爱缠绵，他为了你能成为这后宫之主，能将一直陪在他身边助她登上帝位的百里青黛给毒死了。”
“只见新人笑，何见旧人哭？”
那男子邪笑了一下，伸出手抚上她光洁的面庞，手落在羽扇般的睫毛上：“芷儿，后宫美人三千，他不会像本座那般怜香惜玉，这样薄情寡义的男子，你还要跟着他吗？”
眸光平静，神色古井无波的公孙芷，终于在男子手要滑向她颈下那一刻，突然伸出手握住了。
“放肆！”
她冷喝一声：“司霍，本宫交代你做的事情，你并没有得手。”
“是你失手了，本宫才会陷入如今这般困境，宫里的奴才看着风向开始捧高踩低，不将凤栖宫放在眼里，翠珠宫那个贱人，踩着本宫往上爬，皇上昨儿抬了的份位，她如今是金贵妃了。”
公孙芷将司霍像枯枝般的手推开，仰头看向他：“皇上做这些，是不满意我算计了他的凤凰，这是在打本宫的脸。你就这点本事，要你何用，还妄想染指本宫？”
“你看，你开口闭口，还是皇上，皇上……”
司霍邪笑一声，轻抚上她的肩：“将一个人放在心里，才最容易被轻贱，这世上能护住自己的，从来只有心硬。”
她有将承明殿那个人放在心上吗？
她是喜欢抢百里青黛的东西，凭什么她出身尊贵，还不及百里家一个拣来的可怜虫耀眼？
但太容易抢到手的东西，好生无趣！
只有她心心念念想抢，却连一丝边都沾不上的东西，才让她最惦记。
不过，这是她心底的秘密……




农医悍女 第2410章 后位不保
公孙芷斜眼冷瞟着搭在肩上那只手：“你想要什么本宫明白，也达成了本宫心中所愿，本宫才能甘心情愿。”
“好吧，谁让本座栽在你这只小狐狸手上。”
司霍拿指腹刮了一下她的脸，这才放手：“那天在郊外，本座已经占了上风，再战几个回合，百里炎必死无疑。只是突然杀出一个愣头青，偏生那愣头青的招式古怪得很，处处压制着本座，看他的招数是神算门的人。”
“我毒门最烦的就是那些神神叨叨的道士，一遇到他们准没好事。”
司霍见公孙芷面无表情，邪笑一声：“算了，这是陶滇门派之争，说了你也不懂。不是本座没本事，这次的筹谋十分慎密，将长春宫和阮家都给牵扯了进来。可惜了，那只小凤凰身边效力的高手太多，不但有夜氏安插在她身边的人，竟连神算门也俯首称臣。”
“这次是本座太大意了，棋差一筹，才会功败垂成。”
司霍挑了挑唇，伸手捏起她的下颚，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摩娑：“以你的心性，不会就这般罢手，接下来你要做什么，本座包管让你满意就是，事成之后，你答应我的事情别忘了。”
“你的手太烙人了，本宫不喜欢。”
公孙芷侧头想在他手上咬一口，想到站在身边的人一身是毒，扭头躲开他的手，冷声道：“这次，本宫不用你出手，也能扭转局势。”
司霍落得一个无趣，邪魅的冷笑一声：“指望你那个肩膀往外拐的庶弟？”
“本宫岂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公孙芷冷声道：“本宫靠的是自己，本宫说有法子，就一定有法子获宠。”
“看来你心意已决！”
司霍的声音冰寒入骨：“本座想要的女人，从来都是心甘情愿求着要宠幸。本座不喜欢的是强人所难，别到时候皇后娘娘心愿落空了，又倒回来求本座可怜你。”
听到殿外传来人语声，他化作一道残影往屏风后掠去，消失不见了！
“咱们娘娘也是可怜之人，宫中打探到的那些事儿，你嘴巴放严实些，不许在娘娘跟前提一句……”
薏儿交代完小魏子，刚要进去伺候，就看到站在窗口的公孙芷。
她心里一阵暗暗叫苦，刚刚她和小魏子说的话，不会被听了去吧！
薏儿眉头打结：“娘娘醒了？”
自从皇上突然下令皇后禁足在凤栖宫，公孙芷好几天不曾开口说话了。
薏儿只是心虚问一声，并没有以为皇后娘娘会搭理她。
令她意外的是，公孙芷不但扭过头来，唇角还勾起了一抹笑意：“薏儿，小魏子打探到什么消息，不能跟本宫提一句？”
薏儿脸色僵硬：“娘娘……”
公孙芷似笑非笑看着她：“说吧，本宫恕你无罪。”
“是，是，金夫人升了份位，成了金贵妃，她一个商家之女，短短时日从贵嫔升了贵妃，这后宫都在说，娘娘……”
薏儿说到一半，不敢再说下去，公孙芷释然一笑：“都在说本宫的后位不保吧？”




农医悍女 第2411章 噩梦可怕
“贵妃到皇后，看着不太远，但再行一步，难于登天。凭她一个商家之女，也想入主凤栖宫，不过是痴人说梦。”
“这些天本宫倦怠在殿内，想得通透了，皇上抬举的兴许是娴雅宫那位。林秀于林，风必催之，风头太大，才更有可能成为后宫众矢之的。不先捧着，又如何下杀招？”
薏儿睁大眼睛：“娘娘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皇上这几天只晋了金贵妃的份位，没有去过珠翠宫。”
公孙芷问：“那皇上可去过娴雅宫？”
“也不曾！”
薏儿将小魏子打探到的消息如实相告：“皇上除了上朝，一直在承明殿，小魏子花了大价钱从承明殿一个小公公手上买到消息，说皇上旧疾发作了，至于是什么旧疾，那小公公也不清楚，只知道皇上传召太医令去过承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