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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讨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小慎

    肃宗见他二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于是道:“朕公务繁忙,无暇款待。先生和贤婿先退下,改日朕再同先生叙话。”

    杨铣和李泌跪拜告退。

    出了宫禁,两人一路往杨铣的府上走。

    杨铣谢道:“多谢先生在陛下面前美言。”

    李泌道:“不用相谢。贫道身为陛下的臣子,理应匡扶陛下。”

    杨铣郁闷道:“说起这个。我真的很佩服先生的能耐,能做到宠辱不惊。我却很难做到,只怕将来还会因此获罪,也说不定。”

    李泌笑道:“宠辱不惊,乃是修心的一种。将军不像贫道孑然一身,自然很难做到。再说将军身处于漩涡之中,事事关乎自己和大唐的未来,怎么能够做到漠不关心。”

    两人抵达杨府,杨铣设宴款待李泌。因李泌不吃肉、不饮酒,杨铣只命厨房做了几道素菜,招呼李泌。

    杨铣以茶代酒,算是为李泌接风。

    李泌一心修道,不慕名利。在觐见肃宗的时候,被肃宗委以右相的重任,李泌推辞不受。

    肃宗只好授李泌,银青光禄大夫的文官散阶。不过肃宗事无大小皆与李泌商议,且言听计从。出则并辔,入则同席。

    一日,肃宗希望征安西兵入关灭贼,又恐安西四镇坐观成败,不愿意领兵勤王。于是问李泌该如何办。

    李泌道:“安西四镇节度使梁宰,仓促接任节度使之职,没有威望,全听手下大将李嗣业的话。而杨铣曾与李嗣业一同出征小勃律国,感情要好。陛下何不让杨铣去信给李嗣业,以情义说动李嗣业勤王。李嗣业只要答应,安西兵就可以入关勤王。”

    肃宗大喜,立刻召杨铣入禁内。然后命杨铣去信给李嗣业,说动李嗣业带兵勤王。

    杨铣自知肃宗肯定是不知道杨铣和李嗣业的关系,必是李泌的谋略。

    等离开了禁内,杨铣专程找到李泌,并道:“先生莫非是想让我死吗”

    李泌不解道:“何出此言呢”

    杨铣道:“倘若关西四镇兵马,果真因为我的缘故被调动,到那时陛下又会猜忌我。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李泌笑道:“将军此言差矣。安西四镇兵马,并非全因将军的原因调来,将军何必忧心。况且陛下对将军任用的心思,要远高于猜忌的心思。将军又是陛下的女婿,日后单独领兵的机会,绝对很多。”

    杨铣不解,问李泌原因。

    李泌只说了一句:“治世则明哲保身,藏拙为先。乱世则是尽情展示自己的价值,这才是安身立命之道。”

    杨铣似有所悟,于是叩谢李泌。

    当日,杨铣去信一封给李嗣业。先是诉说一起讨伐小勃律时期的情义,接着笔锋一转,说起大唐的危险,并且奉承了李嗣业一把。信写成后,随着使者一道前往安西四镇。

    李嗣业收到杨铣的信后,再加上节度使判官段秀实的进言,于是率领数千安西兵马,出发勤王。

    临出发前,李嗣业割破手臂,当众立誓,不破逆胡誓不还。同时再三申明军纪,三军从命。安西数千大军在李嗣业和段秀实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赶往肃宗行在。

    肃宗得知此事后,很是高兴。又召杨铣入宫赐宴,并且对杨铣大加赞赏。

    杨铣不敢领受,只说是肃宗的威德所致。

    至德元年(公元756年)七月末,郭子仪、李光弼率领朔方五万兵马,来到灵武朝觐肃宗。

    肃宗于灵武城西城楼引百官相迎,望着朔方劲卒,肃宗大悦。敕封郭子仪为武部尚书,同中书平章事,灵武长史兼朔方节度使。李光弼为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北都留守兼河东节度使,成为使相。

    随着郭子仪的到来,杨铣的朔方都知兵马使算是实至名归。郭子仪主动分兵万余人,交由杨铣统率。并且向杨铣引见了此次随行的大将,如仆固怀恩、浑释之、高睿等将领。

    当然还有一位很特殊的将领,杨铣没有立刻见到。

    等到诸将散去,杨铣出中军营帐,却见不远处有女将一袭红衣,牵着马朝着杨铣缓缓走来。

    女将走近,笑道:“杨将军还记得我吗”

    杨铣略有印象,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女将有些不高兴,娇嗔道:“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都记不得了。”接着轻拍身后的良驹,笑道:“它,你难




第一百五十四章 君臣父子谁轻谁重
    君臣父子,关系是十分微妙。正所谓先君臣,后父子。

    肃宗之所以不肯听爱妃张良娣(肃宗继位后,册封淑妃,以后书中都叫张淑妃),还有李泌的话,就是考虑到君臣。

    肃宗的父亲,太上皇李隆基,就是掌握兵权后,发动政变诛杀太平公主,逼迫父亲睿宗逊位。

    这个顺序是史书掩饰,实际上是李隆基先逼迫睿宗逊位,再发动的政变诛杀太平公主。

    肃宗当然不希望李俶,这个未来的皇太子再掌握兵权。万一他学太上皇怎么办。

    为了以防万一,肃宗宁愿搁置杨铣一段时间不用,也要收回禁军的兵权。就因为杨铣的妻子和政公主是李俶的同母妹妹,肃宗不能冒这个险。

    肃宗和杨铣的对话,也就是在这种大前提下展开了。

    肃宗屏退左右,殿内只剩下他和杨铣。肃宗问道:“贤婿,我有一件大事压在心里,不知道该向谁说。贤婿是我的女婿,如同我儿女一般。有些话,我也只能对你说。”

    杨铣心道:“皇帝说的事绝对不一般。”于是道:“臣安静听着,请陛下直言无妨。”

    肃宗道:“我膝下诸子,独长子李俶和三子李倓最是优秀,我也最喜欢。但是现在,我却不得不面临一件事情,那就是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人选。我属意李倓,但淑妃和先生都属意李俶,不知道贤婿以为选谁合适。”

    杨铣心里一个咯噔,心说原来是这个烫手山芋,我该选谁好呢

    肃宗看杨铣不答,诚恳的说道:“贤婿尽管直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外人知道。”

    杨铣继续沉思不答,但神情有些古怪。

    肃宗看了,催促道:“贤婿但说无妨,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杨铣本来想举太宗的例子,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苦思举什么例子比较合适。最后想不出来,只好道:“臣想问陛下一句话,陛下难道不打算立广平王为太子吗”

    肃宗道:“当然要立李俶为太子。”

    杨铣道:“陛下既然要立广平王为太子。臣就说一说太子的职责,太子出则统军,入则监国。陛下正值盛年,不需要太子监国。现在天下兵马大元帅就是统军,怎么能假手他人。”

    肃宗沉默不语。

    杨铣继续道:“还有一句话,请陛下赦臣无罪,臣才敢说。”

    肃宗抬手道:“尽管讲来,朕赦你无罪。”

    杨铣道:“我朝太宗、太上皇的旧事,陛下应该知道。太上皇长兄为何推辞太子之位,想必陛下心中有数。”

    肃宗听罢身体一颤,寒意陡生。

    杨铣忙跪拜,恳求肃宗恕罪。

    肃宗道:“贤婿之言,是忠臣说的话,我都记下了。此去回纥路途遥远,贤婿需要快去快回,不

    要令朕悬心。”

    杨铣跪谢陛下天恩,见肃宗没有别的话吩咐,于是缓步退出大殿。

    次日平明,杨铣携带国书,以仆固怀恩为副使,带一队人马自灵武出来,往北前往回纥牙帐,面见回纥可汗磨延啜。

    仆固怀恩的女儿仆固敏也随队前往,一来是保护使团的安全,二来是顺道看一看回纥当地的风光。

    杨铣一行人刚离开不久,肃宗下诏敕封李俶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李泌为大元帅府长史。并且宣布摆驾彭原,那里靠近平凉监牧,可以就地训练新军。同时准备接应安西、河西等勤王兵马。

    适逢八月,天气炎热。杨铣等人考虑救急如救火,且距离回纥牙帐城距离遥远,只能日夜兼程,马不停蹄,期盼早点完成这一重要使命。

    杨铣路途遥远,个中细节,不用细说。

    几乎同一时间,肃宗派往蜀郡的使者终于抵达了太上皇所在的成都府。并且告知太上皇,肃宗自行登位的事情。

    使者言辞恭敬,但是却隐隐透露出索要国宝玉玺的意思。

    太上皇有些恼怒,但是没有当场发作,只推说身体不舒服,不便立即作出决定。

    使者不敢抗命,只得退到馆驿歇息,等候太上皇的处置。

    韦见素是自始至终扈从太上皇到蜀郡的宰相,也是唯一的大臣。当他看到太上皇因肃宗的事情,闷闷不乐。便进宫觐见太上皇。

    太上皇听说韦见素来了,在后花园召见他。

    韦见素道:“陛下似乎有些闷闷不乐,莫非是因为太子擅自登位的事情”

    太上皇愤怒道:“竖子趁我在蜀郡的时候,竟然自立,枉费我的信任。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该废了他。”

    韦见素不搭腔。

    太上皇自知言语有失,咳簌一声缓解尴尬。随口问道:“韦卿以为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韦见素道:“臣不说过去,只说未来。恕臣直言,若陛下想颐养天年,还是应该尽早传位比较好。不然君臣父子兵戎相见,祸福难料。”

    这样**裸的话,只有韦见素能说。也只有韦见素说了,太上皇才能听得进去。

    太上皇叹息良久,最后决定逊位。

    次日,太上皇将国宝玉玺、冕服玉册等,交给韦见素、崔涣和房琯。由他们送到灵武城(太上皇不知道肃宗移驾彭原),并且叮嘱他们好生辅佐新帝。

    太上皇派给肃宗的三个人,我这里细说一下。

    韦见素在书的前面就提过此



第一百五十二章 张巡巧计守雍丘
    令狐潮本是唐军降将,安禄山不能完全信任,于是派了瞿伯玉协助令狐潮攻取雍丘城。名为协助,实则监视。

    因今天张巡的草人计策,导致令狐潮损失十数万支箭。瞿伯玉开始怀疑令狐潮的忠心和能力,并当众指责令狐潮不善用兵。

    令狐潮也是有脾气的人,立刻回嘴。两人在中军营帐大吵了起来,致使撤退时出现了混乱。

    张巡抓住这个时机,派雷万春和南霁云主动出城进攻。

    雷万春和南霁云抱着必死的决心,朝叛军发起猛烈的进攻。

    一时间杀声四起,鼓声震天。

    只见雷万春和南霁云各手持马槊,分作两股结成锋矢阵,都在锋矢阵的最前沿。朝着叛军的中军猛冲过去,如一把利刃割开了叛军的胸膛。

    令狐潮察觉情况危急,立刻上马指挥中军抵挡。

    双方在弯月刚升起的时候,发生了一阵惨烈的厮杀。

    雷万春手持马槊,挥洒自如,所到之处无一敌手。长枪到处,有死无生。叛军持矛突雷万春,都被他杀退了。南霁云左右开弓,双手有千钧之力,万夫莫当之勇。

    两人趁着天黑,敌人分辨不出人数的有利情况。朝着令狐潮的中军大旗,一路猛攻。叛军节节后退,不能抵挡。

    两个人,两杆马槊,在月夜下绽放冷冽的寒光。只闻杀声入耳,不见对方如何下手。人影晃动,又距离令狐潮近了一步。

    令狐潮心下骇然,立刻召弓弩手到身前。对着晃动的人影,不分敌我,用弩箭射他们。

    弓弩手看同袍在眼前不忍下手,都犹犹豫豫。

    令狐潮大骂道:“尔等若不射之,本将先杀尔等。”

    弓弩手于是张弓搭箭,对着人影万箭齐发。登时惨叫声震天,分不清楚是唐军还是叛军在叫。

    令狐潮借着月光瞥见有一人面上中了数箭,依旧左突右出,竟然没有出半点声响叫痛。心下大骇,惊问道:“足下何人竟有如此神威。”

    那人大喝一声:“身是雷万春,令狐潮小儿可敢与我决一死战。”其喝声如雷,让令狐潮坐骑受惊,马蹄乱踏。

    令狐潮道:“张巡有如此猛将,难怪能够守住雍丘城。”感慨之际,忽然感到危机靠近,几乎本能的低下头,把身体伏在马背上。

    只见一支羽箭,从令狐潮头顶掠过,射死他身后的亲兵。

    “令狐潮小儿,今日你侥幸不死,来日定要取你狗命。若问爷爷是何人,南霁云是也。”只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终于消失。

    唐军撤退,叛军骚动随之平息。

    令狐潮惊得一身冷汗,茫然自失。

    雷万春和南霁云率军返回雍丘城,直到此时,雷万春才拔下脸上的箭矢,流血数斗。军医为他疗伤、拔箭,雷万

    春自始至终不曾吭一声。

    次日,张巡看叛军再次准备围城。于是立在城头,向外喊道:“请令狐将军出来答话,巡有话要对他讲。”

    令狐潮本来是急于报仇,但听张巡有话要说,立刻停止进攻,带着亲兵到城外两百步的距离停下。远远望见张巡立在城头,于是问道:“张公,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张巡道:“本将携众守城,已逾数月。算是尽了人臣之忠,如今雍丘城外无援军,内无储粮,已是强弩之末。本将有意弃城离开,还请将军玉成此事。”

    令狐潮被张巡坑骗了几次,才不信他的鬼话。朗声回道:“实不相瞒,我的确有意放过张公。只是张公狡诈,我实在是不敢相信。”

    张巡笑道:“我知令狐将军对我有些顾忌,不如这样吧。将军自行退兵六十里,期间我保证不出城追赶。”

    令狐潮道:“你怎么不出城啊!偏叫本将退兵。你有本事守城,却没本事出城。你放心出城,我保证不对你下手。”

    张巡道:“将军是不肯退兵。若我军继续死守雍丘城,不知像将军这样围了大半年,且耗费钱粮无数的大将,逆胡安禄山会怎么看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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