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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讨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小慎

    文稿如下:

    维乾元元年,岁次戊戌九月庚午朔三日壬辰,第十三(“从父”涂去)叔银青光禄(脱“大”字)夫使持节、蒲州诸军事、蒲州刺史、上轻车都尉、丹杨县开国侯真卿,以清酌庶羞,祭于亡侄赠赞善大夫季明之灵。惟尔挺生,夙标幼德,宗庙瑚琏,阶庭兰玉,(“方凭积善”涂去)每慰人心,方期戬谷,何图逆贼闲衅,称兵犯顺,尔父竭诚,(“制”涂去,改“被胁”再涂去)常山作郡。余时受命,亦在平原。仁兄爱我,(“恐”涂去)俾尔传言,尔既归止,爰开土门。土门既开,凶威大蹙(“贼臣拥众不救”涂去)。贼臣不(“拥”涂去)救,孤城围逼,父(“擒”涂去)陷子死,巢倾卵覆。天不悔祸,谁为荼毒。念尔遘残,百身何赎。呜呼哀哉。吾承天泽,移牧河关。(“河东近”涂去)泉明比者,再陷常山,(“提”涂去)携尔首榇,及兹同还。(“亦自常山”涂去)抚念摧切,震悼心颜,方俟远日,(涂去二字不辨)卜(再涂一字亦不辨)尔(“尔之”涂去)幽宅(“相”涂去)魂而有知无嗟久客。呜呼哀哉。尚飨。

    如今此文原稿流落在xx博物馆,却被xx送去xx国的三流博物馆展览。千年之后,连骨气都没了,全变成了软脚虾。书法文章展览,展一次是伤一次,虽然后面送了回来,肯定是受损严重。千年之后,吾辈后人不得不为颜公一大哭。

    以上均属后话,且说河北陷落之事。

    随着平原郡的陷落,只剩下饶阳孤城坚守。史思明、尹子奇率领十万叛军将饶阳围的水泄不通,饶阳的破城只是早晚的事情。

    饶阳太守李系见饶阳城守不住,召来手下裨将张兴,嘱托道:“我闻臣子死社稷,我是一定要死




第一百六十一章 唐与安史各有内争
    安禄山看过史思明的表文后,大怒,拍案道:“史思明竟然敢告诉朕,希望继续留在河北。传朕旨意,命史思明立刻回京述职。”

    严庄谏道:“史思明在河北征战多时,羽翼渐丰,不能力取,必须用计。不如以嘉奖史思明为名,将其骗入洛阳,再授以高职,明升暗降。”

    安禄山深以为然,遂派宦官去向史思明传旨。

    史思明听闻有使者来了,就故意装病,只派自己的儿子史朝义去见使者。

    使者问道:“史节度何在本使是奉陛下敕令,来见史节度。请史节度务必出面接旨。”

    史朝义回道:“家父因在九门时受了重伤,再攻取饶阳后,伤病发作,如今正躺在床上静养。家父以为病体见尊使,乃是不尊重陛下之举,故不敢相见。若尊使有敕令,在下可否代劳。”

    使者大怒,呵斥道:“大胆史朝义,竟敢藐视于我。本使乃是陛下特使,尔是什么身份,也配接旨!”

    史朝义暗忍怒气,道:“家父的确卧病在床,尊使不信,可入内查看。看我有没有说假话。”语气暗含几分不悦,对使者不那么礼貌。

    使者看史朝义的亲兵都按住刀柄,害怕被害,忙换了一副面孔,笑道:“既然阁下如此说,本使就心阁下这一回。”说完,带着敕书离开。

    史朝义送走使者,回到内院史思明卧房。

    史思明好好的坐在床榻上,悠闲的品着茶。见史朝义进来,问道:“陛下的使者走了”

    “走了。”

    “使者可曾说过什么”

    “使者不见父亲的面,不肯说出。但是看使者的态度,想必回去之后一定会诋毁父亲。”

    “无妨。本节度料定陛下不敢把我怎么样。大郎速去监督尹子奇,若此人有何异动,立刻报我。”

    “是。”

    史思明继续品着茶,脸上带着微笑,眼神却冷冽异常。

    使者回报安禄山,在安禄山面前将史思明狠狠的诋毁一番,惹得安禄山大怒。

    严庄又谏道:“史思明受伤之事,尚需调查清楚。若是真的,陛下不加以抚慰会令众将寒心。不如派晋王前往河北,再见史思明,一来是表达陛下抚慰之意,二来是探查史思明的虚实。”

    安禄山准许,对安庆绪冷声道:“汝此番到河北,需小心行事。如果稍有差池,仔细你的皮。”

    安庆绪忙跪道:“儿必定不负父亲所托,用心办事。”

    安禄山背对着安庆绪,挥退安庆绪。

    安庆绪瞥了眼严庄,见严庄面上露出笑意,这才退出大殿。

    次日,安庆绪冒着寒冷,抵达河北见史思明。

    史思明听说安庆绪来了,猜出安庆绪的用意,立刻躺在床上,装出一副很痛的样子。

    史朝义引

    安庆绪来到史思明的卧室,见到史思明。

    安庆绪见史思明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闭目酣睡,心里有了主意。低声问史朝义道:“史节度这样的情况,已经多久”

    史朝义小声回道:“自家父夺取饶阳,完成陛下重托后就这样了。”

    安庆绪看这里不合适说话,又拉着史朝义到外面的凉亭里继续说话。

    安庆绪故作叹息道:“本来陛下一番美意,在京准备设宴为史节度庆功,不想史节度却成这模样。想起昔日史节度的雄姿英发,令人不胜唏嘘。”边说话边拿袖子擦眼睛,刺激泪腺流泪。

    史朝义哭不出来,只能拿着袖子挡住面,佯装啼泣。

    安庆绪道:“既然史节度却是有病在身,不便前往洛阳,小王不便强求。陛下命小王送来束帛五百匹,算是犒劳史节度这些时日的辛苦。”

    史朝义立刻跪谢天恩,朝着洛阳的方向遥遥叩拜。

    安庆绪在河北待了三天,即刻返回洛阳。不过没有立即去见安禄山,而是到严庄府上见严庄。

    安庆绪对严庄道:“史思明绝对是装病,史朝义面容悲戚,眼神里却毫无悲伤。依小王看史思明是畏惧陛下,才会装病不来朝见陛下。”

    严庄道:“此事千万不能如实告诉陛下。”

    安庆绪不解道:“为何”

    严庄道:“陛下本就性情粗暴,近来又因为犯病,一痛起来就把近侍责打一顿。这个时候,告诉陛下这种事情,我恐怕晋王会遇到危险。”

    安庆绪一想到安禄山凶恶的样子,不由得心寒胆战。

    片刻后,安庆绪问道:“我该如何对陛下说此事”

    严庄道:“只需告诉陛下,史思明的伤病是真的。如果陛下问其他的事,晋王就推给尹子奇。”

    安庆绪深以为然,这才入宫见安禄山,按照严庄的说法,想安禄山禀报。

    安禄山身染恶疾,但是不代表智商下降,听了安庆绪的话后,反而认定史思明是在装病不朝。于是拉着鞭子,又打了安庆绪一顿。

    安庆绪被打得皮开肉绽,几乎丧命。

    幸亏严庄、高尚等人拦阻,安庆绪才没被安禄山打死。

    安庆绪被抬回府后,抓着枕头恶狠狠的自言自语道:“安禄山,我一定会报仇!一定。”

    叛军安禄山父子不睦,而唐军也是出现了严重的内部分裂。

    唐军内部分裂,起因还是在太上皇李隆基。

    当初太上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房琯连累杜拾遗
    且说杜甫本来在鄜(fu)州避难,后来听闻肃宗在凤翔郡。于是在安顿家小后,只身投奔肃宗。谁知在半路上被叛军截获,送到长安看押起来。一同被看押的人中,还有杜甫的老友王维。

    王维因为官职大,有专人看守。而杜甫位卑职小,可以略微自由活动。在安守忠率军同房琯大战在陈涛钭的时候,杜甫冒险穿过金光门,渡过黄河,前往凤翔郡朝见肃宗。

    肃宗授杜甫左拾遗,故世人称呼杜甫“杜拾遗”。从八品下,供奉讽谏、荐举人才。就是给皇帝挑错的官员。朝局混乱,肃宗手中有的是官职,居然给杜甫授这么个小官,够敷衍人。

    但是对于忧国忧民的杜甫来说,人不分小官大官,都要有所作为。正是这种精神,给杜甫引来一场大祸。

    说起祸事的源头,还是要说那位“天才将领”房琯。

    房琯自陈涛钭兵败被肃宗责罚后,仿佛变了个人,开始有些荒废朝政。其实这可以理解,心比天高的人受到**裸的打击,说心情很好,那是骗人的鬼话。

    肃宗麾下宰相有好几个,比如崔涣。因此对房琯的作为,肃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擅自罢免房琯的相位,很容易对好不容易稳定朝局不利。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件事就算好。

    但是房琯干出的一件事,却触怒了肃宗。

    且说肃宗在禁内召见远道而来的北海太守贺兰进明和录事参军第五琦。贺兰进明此次前来是入宫谢恩,因为肃宗前不久任命贺兰进明为南海太守,代理御史大夫。

    当贺兰进明和第五琦入宫觐见时,宦官唱贺兰进明的官职名是南海太守授代理御史大夫。

    肃宗感到奇怪,问贺兰进明道:“朕授卿的是正职大夫,怎么成了代理”

    贺兰进明故作不知,疑惑道:“臣得到的敕书,是授臣代理御史大夫。”

    肃宗眉头一皱,面露不豫之色。

    因为皇帝的敕令是下达中书省,由中书省起草发布诏书。房琯正好担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意思是说皇帝的敕令是经过房琯的手,下达到官员手中。

    也就是说房琯篡改了肃宗的敕令,把贺兰进明的御史大夫,从正职变成了代理。肃宗当然不高兴。

    贺兰进明趁机进言道:“西晋时宰相王衍,崇尚浮华,以致中原沦丧。陛下今天中兴社稷,正需要的是栋梁之才。而房琯生性虚浮,好说大话,不是宰相之才。太上皇居于成都府时,房琯就劝太上皇分封诸子。其余皇子都居重藩,譬如永王。独让陛下在边陲,这样的人怎么能算是忠臣。”

    肃宗眼神闪烁,明显开始厌恶房琯。但帝王不会立刻对房琯下手,只是淡淡的道:“卿家之言,朕记下了。”

    贺兰进明不

    再多言。

    肃宗又问道:“朕欲平叛逆,但是财政收入始终入不敷出,不知卿家可有妙法解决”

    贺兰进明回道:“臣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只有录事参军第五琦熟悉此事,请陛下问他吧。”

    第五琦上前一步,向肃宗跪拜。

    肃宗让第五琦起身,并问道:“卿家有方法,不妨讲来。”

    第五琦回道:“臣以为不如作榷盐法。盐业自魏晋以来都是私人贩卖,可将盐业由朝廷专营。凡盗煮、私自买卖者依法论处。目下北方动荡,只有江南是赋税重地。陛下可在江南优先推广榷盐法,则东南钱财皆能化作军饷。”

    肃宗大喜,遂下令任命第五琦为诸道盐铁铸钱使。同时命第五琦前往江南诸道,推行榷盐法。

    榷盐法和汉朝的盐铁专卖,有一个最大的区别。汉的盐铁专卖,只是控制收购和卖出的价格,而榷盐法则完全变成朝廷专营。

    房琯听说第五琦被重用,想起第五琦是贺兰进明的手下。而房琯和贺兰进明有仇,于是入宫对肃宗道:“第五琦生性贪婪,不能委以重任。还有榷盐法自魏晋以来,一直没有施行。如今突然施行,恐引起动荡。”

    肃宗本来就对房琯不满,冷声道:“朕正需要第五琦给朕弄军饷,卿家反对这样做。卿家可说出弄军饷的方法,若说出来,朕立刻罢免第五琦。”

    房琯不敢吭声。

    肃宗冷哼两声,甩袖而去。

    房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做了,自惭而退。

    到了这里,房琯的结局基本可以定下来,而且和杜甫关系不大。但是人的命运真是很奇怪,当倒霉的时候做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做错。

    且说贺兰进明和第五琦刚各自赴任,崔圆又来了。

    崔圆何许人也杨国忠的走狗。当年杨国忠的剑南节度使,而担任节度留后的人就是崔圆。后来太上皇入蜀,崔圆迎驾有功,被拜为宰相。再后来肃宗登基继位,最先被太上皇派给肃宗的三个宰相里面,没有崔圆。

    崔圆当时在伺候太上皇,直到如今才到凤翔朝见肃宗。

    房琯一看崔圆既是杨国忠的余孽,又是很晚才来朝见肃宗,肯定会被肃宗好好收拾一顿。因此在崔圆来凤翔之后,房琯对崔圆的态度很不客气。

    崔圆入宫见肃宗。

    肃宗冷声道:“卿家不在蜀中侍候太上皇,来凤翔做甚”

    崔圆回道:“太上皇在成都府听闻永王率军东进,大为震惊,特遣臣前来朝见陛下。说永王肆意妄为,非太上皇的本意。除此之外,太上皇让臣带来手书一封,请陛下过目。”说完,从袖子中取出手书,交给李辅国,再由李辅国转交肃宗。

    肃宗立刻起身整理好衣冠,才接过手书。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大战叛军于榆林
    这一段插曲绝非闲笔,朝局的混乱,直接影响平叛的进度。唐廷因永王李璘和宰相的内斗,导致江南财政税赋不能及时抵达凤翔郡,影响平叛的进度。

    反观叛军因安禄山对史思明的忌惮,造成安守忠兵马不足,不能再对凤翔郡构成威胁。使唐廷好整以暇,等到安西和河西精兵抵达,能够一举收复西京长安城。

    可怜高层的内斗,却波及杜甫。让这位忧国忧民的大诗人,无意中卷进这场风波里,被粗暴的定了房琯的罪名。

    杨铣因军务缠身,无暇营救杜甫。但是他在给李泌的信中,请求李泌无能如何都要救出杜甫,不然就跟他没完。

    李泌接到信后,立刻入禁内觐见肃宗。

    肃宗问李泌为何事来。

    李泌答道:“臣为房琯之事而来。”

    肃宗对房琯很厌恶,冷声道:“房琯欺君在前,又打了败仗,先生为他求情莫不是收了他的贿赂。”

    李泌坦然道:“臣连陛下的钱财都不肯要,岂会要房琯的钱财。臣只是以天下之事,才会为房琯求情。”

    肃宗道:“请讲,朕洗耳静听。”

    李泌道:“房琯虽无宰相之才,但名声重于天下。陛下杀此人容易,却难掩悠悠众口。目下大势混乱,人心惶惶。陛下不能为了房琯一时的过错,而妄杀宰相,这是在给叛军煽风点火的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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