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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之母巢秩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果玉蛮

    一头黑色碎发,嘴角噙着笑容,依稀可以辨别褚斌文是同一个人,但是整体却给人一种酷烈凌厉的气场。

    “蒋镬殷,我国沿海地区渔民之子,14岁跟随父亲打渔出海,遭遇海难幸免,漂流到香港海滩,被蛇头(人贩子)救起卖去东南亚黑市打黑拳,被打瞎一只眼睛,但最终成功活下来,并凭借着凶狠和坚韧被当地大毒枭巴洛看中带回雨寨,4年后蒋镬殷18岁被巴洛收为义子,之后用时5逐步接管雨寨的部分权力和两队人马,并设计杀害巴洛的另外三名义子,最终一举成为整个雨寨内二号人物,从而开始受到巴洛的猜忌和打压,在1年后巴洛60岁生日当天发动政变成功上位,接掌雨寨所有权力,是年24岁。

    其后4年野心勃勃发展势力,以冷酷和狡诈的手腕成为东南亚一带最大的毒枭之一,被国际刑警盯上,绰号将军,随即开始逐渐消失在众人视野中,然后在29岁亲手导演一场刺杀假死脱身潜逃回国。”

    “国际警方一度以为将军身死,雨寨的势力被摧毁,直到五年前发现东南亚一带一个绰号鬼面的走私集团,其组织规划完整严密,犯罪手法高明隐蔽,后经过漫长的调查,种种迹象终于确认将军没有死,而是假死逃回大陆,并一直在遥控雨寨的势力改头换面,暗中发展。”

    “所以,褚斌文就是蒋镬殷”低沉的声音问道。

    “是的,我们一开始也没有发现,毕竟两个人身份差别太过巨大,说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而且情报上一个是瞎子,一个视力完好,直到我们在两年前开始调查近10年内所有在国内做过换眼手术的病人,褚斌文才逐渐进入我们的视野,这中间的困难和波折就不提了,但是我们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确认将军,鬼面,褚斌文,蒋镬殷都是同一个人。”

    “嘶”倒吸凉气的声音,然后一名官员将资料拍在桌子上,发泄心中的愤怒:“那么,一个毒枭,一个走私贩,是怎么成为了一名成功的企业家。”

    “犯罪手法的升级,金钱和武力的结合,更隐蔽的作案方式,更简介高效的手段,利用威胁,利诱,贿赂,杀人,制造意外,还有一系列关于人性的缜密的犯罪思路,以及一群被蛊惑洗脑控制的犯罪分子,交易,渗透,窃取,无所不用其极,如果不是意外发现褚斌文,恐怕我们到现在都不会知道在我省一直隐藏着如此恐怖的一股黑恶势力在兴风作浪。”

    ……

    画面一转,市第一监狱提审室,阴冷逼仄的环境,一张铁椅子上连接着锁铐和脚镣,眼窝深深凹陷,脸色苍白的褚斌文睁开眼睛,看向推开铁门的警察,那一瞬间眼皮的翕合中透出的眼神没有伪装,平和而冷厉。

    “洪警官,又见面了!”嘶哑的嗓音中带着疲惫,褚斌文舔舔干涩的嘴唇,宛如跟老朋友见面一样。




第9章 转化体
    没有死过的人永远不可能真正的懂得,死亡真正代表的大恐怖,那种宛如万古黑夜的寂寥虚无,任何语言面对其都是苍白无力的形容。

    无论是因为上帝的厌弃,还是撒旦的礼物,亦或者是阿斯图恶劣尔,……亚尔林舔舔湿润的嘴皮子,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的左手,脑海深处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联系浮现出来,就仿佛是深邃的黑暗中,有一条影子缓缓的浮现出来。

    “比尔!”

    低喃的声音诡异的穿透雨幕和空间,传达到海面之下,维亚号的阴影之中,一条人影古怪的吸附在船底板,只见他胸膛紧紧贴住船身,四爪指甲上透出墨汁黏住甲板,再细看又哪里是墨汁,而是一条条蠕动的黑线仿若活物钻透木质纹理的缝隙,缠绕在其中。

    在亚尔林低喃的一刹那,那具人体森白的眼球中闪烁过一抹黑线,同时他四爪上的黑丝全部应声收缩回拢于肢体,然后,他四肢轻轻的扒水,整体便向后滑脱而出,就像是一个蜷缩的四爪章鱼,在即将脱离船尾的时刻,吸爪抽射抓住船体边缘,身子柔若无骨的弹出海面,“啪嗒”一声倒挂在船尾,接着倒立着快速的向上攀爬。

    水珠从光头淌落,滑过纹丝不动的鼻翼,闭合的没有丝毫抖动的脸颊,只有起伏跳动的胸膛还在可怜兮兮的试图证明这是一只活物。

    船尾,亚尔林已经从船舱底部走出来,顺着船沿走过来,然后他眼角微微抽搐,看到了相当令人惊悚无语的一幕。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条笔直的长腿,突兀的掠过船缘,然后完全不符合人体力学的九十度弯折,接着小腿膝盖接过运动同样笔直的折过直角,于是双脚就踩在甲板上,整个上半身做成平板桥的姿势,然后在下一秒,露在船外的上半身就“biu”的一下,像是一根被掰弯的弹簧突然反弹回来,没有一丝多余颤动就笔直的立在原地。

    “转化:将死去的生灵转化为自己的奴仆,这一阶段的奴仆没有自主的意识,只能接受最简单的指令。”

    脑海中闪过一段话,亚尔林嘴角也不由的抽搐了下,对于“没有自主意识以及接收简单指令”这行解释,有了更为贴切清晰的认识。

    天知道,他只是给比尔发送了一条“去船尾”的命令啊……有必要搞出这么怪异另类的出场方式么。

    他在心中腹诽,脑海中则是快速的计较着,阿斯图恶劣尔给的文字解释太过于简略,很多必要的环节,他需要亲自验证。

    就比如说“将死去的生灵转化为奴仆”这一点,就非常的不负责任,否则为什么比尔和查特明明都是死人,前者明明死相更凄惨,但是反而前者转化成功,而后者,尸体保存完好却没能成功。 一流小站首发

    “前置条件,死者转化前需要先寄入一根黑丝,这个时间点最迟期限暂时待定为心脏停止跳动。”亚尔林回忆着比尔死前他将指头刺入对方的心脏,而查特则是尸体“凉凉”后才进行的摸尸。

    凉了就不新鲜了,所以是因为挑食喽

    “伪装正常人类。”

    亚尔林撇嘴下达命令。

    比尔没有丝毫反应,显然六个字的命令过于复杂,这在亚尔林的意料之中,他当即分解指令:“伪装!”

    照旧毫无反应。

    “没有自主意识,所以不具备自由发挥的余地。”亚尔林观察着比尔的表情,脸颊上鼻翼没有呼吸的抽动,双唇僵硬闭合,眼皮睁开已经连续1分钟没有闭合的迹象。

    整张脸颊包括毛孔都没有自然颤动的生命活动,就仿佛那张脸颊上的五官都只是无意义的赘物堆砌,没有存在的价值。

    “呼吸!”

    没有反应,比尔更准确的说是黑丝寄生体没有呼吸的概念。

    “闭眼!”

    比尔照做。

    “睁眼!”

    没有问题。

    “鼻翼颤动!”

    “嘴唇颤动!”

     



第10章 第一晚
    粗劣的圆木桌子无时无刻不随着船身的晃动发出“噶几噶几”的摩擦声,桌子上浑污的油灯忽明忽暗,映照着旁边阴晴不定的脸色。

    维亚船长坐在床边,赤脚踩在旁边的短脚椅上,旁边在放着那顶黑色扁平的圆帽,拐剑就斜靠在床边,以确保他一抬手就能够够到剑柄。

    在他对面三米的距离,老穆尔就微微弓着身子,脑袋微微颔首,让视线不会平视对上闭目养神的船长,而是让视线定格在船长脚下的椅子上。

    像是一名谦卑的管家,更甚于一名凶狠狡诈的海贼。

    “比尔和查特的确不在船上,应该真是死了。”穆尔眼中露出疑惑,声音迟疑:“船长你……”

    “穆尔,不是我,如果是我的意思,我会吩咐你的。”维亚打断穆尔的问话,“已经到最后关头了,我没有必要节外生枝,罗威想要取代我的位置,维亚号送给他就是了。”

    “既然不是船长的吩咐,那下面的人肯定不敢私自动手,那么会是谁呢”穆尔浑浊的眼球里闪过阴冷的光芒,“维亚号上的海贼可以分为三系,一系是罗威带上船和这两年被收买过去的,算是罗威的死忠,大约有13个左右;一系是咱们的人,包括我在内一共19个人;最后一系不是船长的死忠,同样没有被罗威拉拢过去,可以算作中立,还剩下14人,但是操作得当的话,这些人是不敢反叛船长您的命令的,所以也可以当场是我们的人,加起来就一共是33人,明面上来说我们的人数是罗威的两倍还要多。”

    “这次虽然不知道是谁干掉了比尔和查特,但是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忙,罗威的人数更少了,那么,我们何不趁这个机会做掉罗威,以绝后患。”穆尔露出一口发臭的黄牙,杀气腾腾的提议道。

    维亚心中似乎有所意动,不过半晌还是叹口气道:“不妥。”

    “船长。”穆尔着急。

    “听我说,第一,罗威很聪明,也很谨慎,我们一直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对罗威下手,船长仅仅因为猜忌就杀死大副,这不现实,很难确保那些中立的人会不会因此倒想罗威,说不定罗威就是在等我动手;第二,罗威的人绝对不止这点,这两年来下面的人对我的吝啬非常不满,如果不是我手腕强硬震慑住,他们恐怕早就反了,而罗威又大肆收买人心,这一正一反,那些中立的人里肯定是更加倾向于罗威一边的,而且,咱们的人里面就没有暗中倒想罗威的人么,我看未必吧,实际上这艘船上我真正可以信任的人只有你一个啊,穆尔。”

    “维亚…”穆尔无比感动,脸上露出一丝缅怀之色:“我这条命是当年老爷救的,老爷既然不在了,您是老爷唯一的子嗣,无论您做出什么决定,我穆尔都会一直护卫在您左右。”

    “穆尔,我明白的。”维亚摆摆手,睁开一对冰冷的眸子,“你可以算作是我唯一仅剩的亲人了,可惜,我做的不如我的父亲,恐惧能够起到一时的作用,但并不能长久,可惜我的时间不多,以至于我必须表现的如此贪婪吝啬,否则,我未必不能够收服维亚号上所有的船员。” 一流小站首发

    “只是一群海贼罢了,船长用不着可惜,他们所有加在一起的性命也比不上……”穆尔激动,脸上更是露出愤然的表情,他愤怒于这些海贼们就像是一头头喂不熟的狼,总得时刻提防这群畜生反咬主人一口。

    “罢了,事已至此,不必再提。”维亚右手握住剑柄,声



第11章 第一个死人
    脸上似乎盖着一块湿漉漉的海绵,口鼻里有水流在倒灌进来,肺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窒息感宛如一只漆黑的手掌在掐住自己的喉咙,憋闷,挣扎……

    杰克猛然从睡梦中惊醒,他伸手摸向脸庞,摸到一个湿润的东西,提起来在眼前晃动,真是一只黑色的……手套

    杰克脸色有些发黑,他口中含混不清的骂了句就随手将手套扔到地上,然后拿床单摸了把脸,余光则瞥见门口处站着一个人。

    门是虚开半掩着,从他这个方向往外瞅,正好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勾勒在门口,斑驳暗淡的月光垂落下隐隐约约的好像是个光头。

    “比尔”

    杰克揉了揉眼睛,从眼中抠出黏黄的眼屎。

    再看,果然是个锃亮的光头,杰克张了张嘴巴,又鬼使神差的闭上不发出声音,他动作小心的翻身下床,蹑手蹑脚的朝门口摸去。

    “大副说比尔被杀了,那……”

    他脑子里有些混乱,但又本能的觉察到自己似乎发现了重大的秘密,他的心脏跳动的非常快,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声张,仿佛觉得自己不应该打破此刻诡异的安静。

    或许是出于某种恐惧,更是出于某种他自己都不确定的期待,杰克不能准确的把握自己的第一反应,然而,黑暗中另一双窥探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

    自私和贪婪是人类的劣根性,这不光体现在财富和权力上,同样包括隐秘和探究,尽管人们总是不确定那背后掩埋的到底是宝藏还是一具……死尸!

    “比尔,果然是你,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杰克从背后靠近,手掌搭在比尔的肩膀上,声音刻意压低:“大副说你和查特被人杀了,我还难过了一阵,现在发现你原来没事,真是太好了。”

    比尔背对着杰克,纹丝不动,而在杰克的右侧,半掩的门后,一只漆黑诡异的手掌悄然间探出来,正在一寸寸的从黑暗中抓向他的后背。

    “嘿,比尔,大副说谎了对么,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杰克还以为比尔是在担心被发现,他咧嘴一笑,手掌微微用力捏住比尔的肩膀:“不过,你能告诉我大副想要做些什么呢,说不定我也能帮上忙”

    比尔依旧背对着他,不发一言。

    杰克脸色骤然阴霾起来,他低沉的叫着“比尔”的名字,腔调中不自然就带上一丝威吓,他手掌继续用力,却忽然觉得指尖上传来的触感异常的古怪,冰冷,僵硬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滑腻感,就像是在表层皮肤下面有细长的东西在流动,不是血管更像是另一种诡异的活物。

    这么一想,他的脑洞顿时像开了闸,他意识到手心传来的温度阴冷刺骨,他陡然身子一颤,只觉得从脚底板上有一道冷电从尾椎骨窜上脑门,脊背上密密麻麻的冷汗淋漓,就好比有一条滑腻的毒蛇在背上游走滑动,然后停在胸椎第二到第三节,恰好是心脏的位置。

    “不对,脊背上真的有东西!”

    就在杰克准备转身的时候,比尔的脑袋诡异的开始扭动,首先是头颅在扭转,接着是脖颈,然后是躯干……仿佛那些不是一个整体,而是一个个单独的关节在独立运转着,只不过最后拼凑出一个貌似相同的结果——比尔转过身来。

    杰克舌尖发僵,他不知道自己是该转身,还是就该正面盯死比尔,然后,他脸色霎时苍白,他终于看见比尔的正脸,一对森白的死鱼眼。

    毛骨悚然!

    心胆俱裂,舌头发颤,喉咙在无意识的颤动,全身僵直宕机,只剩下嘴唇似乎还能操纵,杰克猛然意识到这是他最后的反抗,他需要像一个婊子一样尖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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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身体内的存在
    第二天,阴。

    天空灰沉,宛如一张被墨汁污染的纸巾,从海平面的一头开始浸染扩散,偶尔从乌云缝隙中挣扎透出的阳光,落在甲板上也仿佛是奄奄一息的颓丧样。

    威廉眺望着海空,感觉又是一场新的暴风雨正在迫近,压抑阴霾的空气被呼吸进肺叶,连带着他的神情一起阴郁不安。

    谁也不知道这艘破旧的维亚号的航行终点在哪里,会不会在下一次暴风雨中就被吞没倾覆。

    甲板上有一些海贼在赌博,往常他也会参与进去,但是此刻,他孤单的站在船头,低下头看着一如既往冰冷广阔的海面,突然第一次思考自己支离破碎,不堪入目的人生,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这片大海曾经埋葬过无数海贼的尸体,现在如此,今后也是如此,与其说维亚号航行在波澜壮阔的大海,不如说是攀爬过此起彼伏的尸山血海。”

    海水里倒映着他阴冷的脸颊,似乎也在预示不详。

    “威廉,你在这里看什么呢”破喉咙一样难听的嗓音声中,一名浑身散发着汗臭味的海贼走过来,顺着威廉的视线朝海面瞅了瞅,什么也没发现,然后说道:“大副叫你过去一趟。”

    一进门,屋子里众人的视线就都集中过来,威廉对视过去,心中默数人数,干希维尔,沙基里,古奇三个大副底下的骨干都在场,而大副就坐在这群人的正中,充斥着血丝的眸子正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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