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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溪传人之邪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背棺道抬棺僧

    “来人,来人!”丁为民朝着门外大吼道:“人都死绝了来人!”

    在刘启超和翟得钧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几名身形健硕,一看就是练家子的锦衣护院跑进了屋里,面无表情地等待着主人下达下一步的命令。

    “你们给我去潭州按察使司衙门,告诉罗佥事,给我把阿龙那伙人好好得给杂治一番!”丁为民怒发冲冠地吼道,这时的他才像是执掌一道刑名,大权在握的按察使大人。

    其实早在见到他的第一面时,刘启超和翟得钧就注意到他的脑门一片紫红贵气,分明是仕途顺风顺水的高官,可他儿子却邪祟缠身,这按常理是说不通的,寻常邪祟根本无法接近这些贵气盈身,气运正盛的高官。就算他儿子无官无职,丁公子身为他的亲子,体内也会带有那种邪祟难近的贵气。那只能说明是有人故意在搞他!

    刘启超连忙出手阻拦,别有用意地劝慰道:“等等等等,丁大人消消气,消消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当!对了,那个阿龙是什么人啊居然要丁大人动手杂治一番。”

    按大夏律法,凡嫌犯证据确凿,被押入大牢,在正式提审前都要打一顿板子,这种情况被民间称为“杂治”。只是后来很多官员为了追求快速破案,防止政绩考据时有污点,往往滥用杂治之法,导致许多冤案。所以刘启超出手阻拦了他。

    丁为民余怒未消,他缓缓坐到一把太师椅上,灌了几口茶水,恨恨道:“这阿龙乃是荆湘南路蛮族之人,他们的部落和汉商发生冲突,大打出手,本来官府已经安抚下双方,可是这小子觉得官府偏袒汉商,居然敢纠集族人公然在城中抢掠,结果被附近卫所的官兵镇压,一帮人全都抓进大牢里了。这小子是我亲自下令抓捕的,他入牢前曾放出狂言,说他是巫门中人,会让师父教训教训我,没想到这畜生居然敢对我孩儿对手!我非把他给活活打死不可!”

    华夷矛盾尖锐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尤其是在这两族混居的潭州,隔三差五发生斗殴厮杀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只是前段日子闹出的潭州蛮族抢掠事件已经被朝廷邸报传遍了天下。

    关于谁对谁错,刘启超没有兴趣去了解。华夏一族平素自认天朝上国,蔑视蛮族。而蛮族也对迂腐颟顸的华夏人持着鄙夷的态度,很多居于深山老林的蛮族之人拒绝迁出故地,与华夏一族交往。加之负责安抚两族的官员若是过于激进或者懒政,往往会激化本就尖锐的矛盾,导致流血事件。

    仅凭阿龙自称巫门中人,放出几句狂言,丁为民就认为他在背后施法害人,实在有些偏颇。况且他不知道翟得钧也是蛮族出身,还是巫门中人,如此詈骂不止,刘启超生怕翟得钧会勃然大怒,然后撒手不管。不过在刘启超偷瞄翟得钧时,发现后者面无表情,并无半分愤懑之色,不由得令刘启超对他修心的功夫感到惊奇。

    一直沉默不语的翟得钧忽然淡然道:“如今术道中施展的放苍之法,大都是一些三流术士自行根据民间巫术和道法的皮毛糅合而出的术法,比之真正的放苍有云泥之别。实际上真正正宗的放苍之法,早就已经失传了,连巫门八脉的嫡系传人都不会,不然令公子根本撑不到我们到来。”

    事后翟得钧告诉刘启超,真正正宗的巫门放苍之法,都是斩杀成气候的妖类来施法,再次点的也杀的是修仙牲畜,那种邪祟死后怨气极重,冲击人体往往受害者当场就会暴毙而亡。可由于此法过于有伤天和,逐渐消散于历史的长河中,连巫门嫡系传人都可能不会。这点翟得钧对丁为民说了谎,事实上还是有少数大巫会真正的放苍,只是不用罢了。

    如今的放苍已经沦为江湖术士坑蒙拐骗的手法,杀的也不过是鸡鸭猪牛这些家禽家畜,虽说怨气不大,可人体多出一副魂魄,还是会出现排斥,从而痛苦万分,可这些兽魂害不了人,怨气不足以致命,他们也好把握分寸。到时事主的家人出钱,江湖术士就把兽魂收回,皆大欢喜。

    “不是阿龙,那又会是谁呢”丁为民听他说巫门中人根本不会放苍之法,顿时有些泄气,失去凶手目标的他瘫坐在太师椅上,无力地摆摆手,让锦衣护院退下。

    “既然确认是放苍之法,那就好办了,如今的放苍之法,唯有令禽兽尸体与事主接触,才会生效。只要知道令公子在事发前那一天,有没有被鸡鸭鹅狗咬过或者啄过,就能得到解决之法了。”翟得钧冷静地提出解决之法,“放苍之法不需要太过复杂的作法,只要找到那具尸体,一切迎刃而解。而且囿于有限范围,尸体肯定就在大人府上!”

    丁为民听得喜形于色,他立刻起身去叫人,将府上所有的丫鬟仆役和护院都召集过来,下令他们去寻找尸体,就算是翻遍丁府也有要那具尸体找出来。第一个找的人能得到一




第136章 再度晕厥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异变,刘启超微微一笑,他早就知道狐尸身上的邪气不会就此罢休,当即祭出一道灵符。灵符金光大作,将黑气照耀得无所遁形,节节败退。而翟得钧直接掐诀轰出一记掌影,在他全力一击中,那缕黑气被彻底消灭。而烈焰中苦苦挣扎的狐尸也终于归于寂静,最后化为一堆灰烬。

    “这下丁公子应该醒了吧。”刘启超心中暗道,对付寻常的放苍,烧掉禽兽的尸体就可以破解其法。可如果真如翟得钧所说,幕后黑手还有后招,或者这放苍是正宗的巫门秘法,估计不会那么简单。

    丁为民虽说居于庙堂高位,又是支持九龙内卫的高官,可他气运很高,基本没有遇到过什么邪祟,加上平日里没有烧香求佛的习惯,连真正的术士也没看到过。像刚才那样的景象自然也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得愣在当场。

    “两位仙师,犬子应该没问题了吧”过了半晌,丁为民才像回过神来,有些期待地问道。

    刘启超心里也没底,当下嗯嗯啊啊,含糊不清地敷衍了几句。可在丁为民的眼里,那是刘仙师在谦虚,毕竟是术道高人,也要自谦,得摆好架子。

    看着一脸“我懂你的”这种表情的丁为民,刘启超也感到十分头疼,不过幸好一个匆匆赶来的丫鬟及时替他解了围。

    “老爷老爷,少爷醒了!”

    丁为民顿时喜形于色,失声道:“真的吗太好了!”讲到这里,丁为民忽然醒悟过来,连忙对着刘启超两人躬身行礼,“多谢两位仙师,犬子能够苏醒过来。两位仙师舟车劳顿,想来必是疲惫不堪,我立刻命人带两位仙师去洗浴一番,今晚我在府上设下盛宴,宴请两位仙师,还望不要推脱。”

    翟得钧在运河斩杀水蟒,浑身早就湿透,即使换上了新的衣衫,依然觉得有些黏糊糊的,正好要沐浴一番。而刘启超出生于北方,长时间乘坐渡船也正好有些疲惫,当下两人也不推脱,和领路的锦衣奴仆一起离开后花园,去沐浴更衣。

    丁为民并没有像表现的那么急切地去见儿子,他眯着双眼,不断捋着胡须,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张天远,你想看老夫的笑话,可惜啊……不过这仇我记住了,你既然敢在我救儿子的时候,给我不断下绊子。”在刘启超面前表现出慈父模样的丁为民,此时的他在周围护卫眼里,才是那个睥睨荆湘,叱咤风云的按察使。

    “走,去看看庭芝如何。”

    待到丁为民和丫鬟守卫离开之后,后花园最终归于宁静,唯有假山旁那堆狐尸的骨灰,诉说着自己凄凉的一生。

    刘启超本以为所谓的洗浴就是在一个大木桶里,没想到丁府的下人居然把他带到了一个小型石池前,这石池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池子里满是雾气腾腾的热水,洗浴的器具一应俱全。

    “果然是大户人家,居然还专门建筑了用来洗澡的池子,比咱们堂口的混堂要大多了,真是一群贪官呐!”刘启超将自己的全身浸泡在热度适中的池水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在外面,他觉得每处筋骨都得到了放松。

    “这个时候如果按评话里的说法,丁为民应该派出一个貌美如花,身材妖娆的丫鬟来服侍我洗浴吧”刘启超痴心妄想地环视四周,可是雾气腾腾的房间里,除了他自己,并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人,“唉,果然是痴心妄想啊……”

    “嘭”的一声巨响,房间的大门被人用蛮力撞开,刘启超眉头一皱,心道:这丁府的家教不行啊,居然都不会敲门吗他刚想开口训斥几句,最终却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看见一名模样俏丽,身着锦衣的丁府丫鬟,正拍着胸口,朝自己小跑而来。

    “不会真有丫鬟侍浴吧”想到这里,刘启超忽然脸色一红,内心挣扎无比,“我该不该拒绝呢”

    “刘……刘仙师,不好了!不好了!”那俏丫鬟见到刘启超,先是脸色一喜,旋即竹筒倒豆般地急促说道。

    “嗯,有什么事吗”刘启超心头一阵不祥之感油然而生,他敏锐地感觉到只怕是丁庭芝又出事了。

    果然,那丫鬟缓了口气,急吼吼道:“是我家公子出事了,经过两位仙师的救治,公子本来已经苏醒了,结果刚才我们替他沐浴时,公子他又忽然晕倒了,而且还散发着股恶臭,流出许多脓液……”

    刘启超连忙打发丫鬟去门外等待,自己从池子里跳出来,用毛巾胡乱擦干身体,又穿上衣衫,大踏步地朝着外面走去。半路上,刘启超还遇到了先走一步的翟得钧。

    “没想到他还是出事,果然和你猜想的差不多,这幕后黑手还有后招。”等到两人会合时,刘启超才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翟得钧轻叹一口气,蹙额道:“就算丁公子中的不是咒中咒,这回出事恐怕就没有上次放苍那么简单了。”

    刘启超挤出一丝笑容,“别那么悲观嘛,或许只



第138章 迷途
    十天前的半夜,潭州城外的某条乡间小道。

    “唉啊,这酒真是不错,正宗的‘仙人醉’!”一个穿着紫色锦衣的青年满身酒气,口齿不清地讲道。他显然喝了不少酒,有些神志不清,光举手做着倒酒的动作,手上却没有酒壶,一个劲的对着空气胡闹。

    而他周围都是类似情况的富家子弟,个个衣着光鲜,油头粉面,却浑身酒气,手舞足蹈。荆湘道按察使丁为民的独子丁庭芝也在其中,他似乎也喝了不少,虽说还未到神智不清的地步,可脸色红彤彤的,如同两片火烧云。

    这帮青年来头可不小,他们的父辈不是当地的富贾巨商,便是官府衙门里的高官显贵,甚至还有两个荆湘最大帮派——三湘会高层的儿子。可以这么说,他们这些五陵少年的父辈和背后的势力,几乎是占据了整个荆湘道上层阶级的一半,属于跺跺脚就能让荆湘颤抖三分的人物。

    他们似乎是从某个宴会中散席归来,除了满身臭气熏天的酒气,还有浓浓的女子胭脂味。本来凭他们的身份,应当出门鲜衣怒马,仆佣成群,护卫绕身。可其中三湘会魁首的独子阎富贵提出州城外刘家镇有一处庄园,里面吃喝玩乐一条龙,什么玩意儿都有。而这帮公子哥在朝中并无常职,大多是父辈捐官或余荫,得个官身却无职位,平日里四处厮混胡闹,正事没有。一听阎富贵说有个新地方可以消遣,个个摩拳擦掌,表现要去见识见识。

    可闫富贵隐晦地表明那里比较神秘,不是熟客不接待,最好不要带护卫和奴仆去,这帮公子哥一听有地方可以乐呵哪还敢那么多,纷纷表现赶紧带路。毕竟以他们的身份,有几个不开眼的毛贼敢打他们的主意又是在潭州附近的乡镇,没有什么巨匪大盗,根本不用担心。

    那处庄园果然是个好去处,可以说包含了酒家、赌场、妓院等等娱乐场所的功能,甚至还专门开辟有一片马场,里面驯养有数百上等良马,供客人纵马射箭,打马球。

    一行十几人就这么不带任何仆从和侍卫,骑马前往那所谓的庄园。众公子到那庄园一看,果然非同凡响,整座庄园占地极大,装饰极尽奢华,纵使这些见惯了大场面的富家公子也不停地啧啧称叹。酒是窖藏数十年的上品仙人醉,歌舞是最新最流行的,美人自然都是国色天香,秀色可餐。

    这帮公子哥骤得新的玩乐场所,当即便在其中寻欢作乐,直到夜近子时才游兴将尽,各自搀扶着朝潭州走去。本来庄园管事的意思是,先在这儿住下,待到天明之时再派马车送诸位公子回城。可是被烈酒冲昏头脑的一帮公子哥,断然回绝了管事的好处,也不愿乘坐马车回去,坚持要一路走回潭州。

    管事知道这帮公子哥背后的势力家大业大,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管事所能惹得起的,没奈何只能让他们自行离去,而自己只能派遣一批武艺高强的护院,偷偷地跟在他们身后,暗中保护他们的安全。

    结果不知为何,这帮公子哥居然逐渐偏离了官道,走入不知名的乡间小路上。

    “队长,这帮公子哥好像走错路了,要不是去提醒他们一下”护卫小李小声问道。

    他们的队长显然是个久经世故的老江湖,当即伸手阻拦,蹙额道:“不用,这些公子哥我行我素惯了,不听人劝的,更何况他们今天喝了不少烈酒,现在站都未必能站稳,脑袋也是稀里糊涂的,要是发起酒疯,谁敢对他们动手”

    另一个看上去比较精干的护卫小张反驳道:“那也不能任由他们就这么乱走一通啊,若是出了事情,这帮公子哥的老爹岂不是要杀人!到时候咱们肯定会被主子当成替罪羊,给他们撒气。”

    护卫队长皱着眉头思虑半晌,点头道:“那我们继续跟着他们,他们吃醉了酒,肯定走不了多远,到时候他们醉倒了,我们就把他们全都扛回金谷园。”

    “队……队长!”护卫小李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脸色陡然变化,手指僵直在半空,微微地颤抖。

    护卫队长一脸莫名其妙,他顺着小李手指的方向望去,瞬间也变了脸色,“人……人呢”

    金谷园的护卫隐蔽在一棵枯死的槐树后边,周围是一大片农田,只是没有种上庄稼,似乎在休耕。故而可谓一马平川,站在槐树之上,可以看清附近数里地的情况。

    可是当护卫队长几下爬上槐树顶端时,除了一望无际的田地,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冷汗顺着他的背脊流入屁股沟,护卫队长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帮喝醉的公子哥走路跌跌撞撞,比起垂暮老人也快不到哪里去。这方圆数里之地,居然看不到任何人影,他们到哪里去了

    “怎么可能居然没影了,这里一马平川,根本藏不住人,这帮公子哥……”护卫队长直接纵身跃下槐树,厉声对手下喝道:“小张,小李,你们两个立刻回金谷园,通知老板,让他请仙师过来,这回麻烦大了!”

    小张和小李领命而去,剩下的一众护卫惶惶不安地望着自己的队长,不知如何是好。护卫队长一咬牙,沉声道:“咱们立刻分开搜寻,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帮公子哥找



第139章 娶阴亲
    “什么!”众公子哥瞬间如凉水入滚油,顿时炸开了锅。有的怪叫着逃向远方,有的面色惨白地愣在原地,更有几个喝得不省人事的主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半躺在地面打呼噜。

    丁庭芝刚想开口训斥众人,体现一下自己的领导能力和威望,可当他眼角看到不远处的一棵枯树时,却不由得变了颜色,转身撒腿就跑。

    在距离众公子哥不远处的歪脖子枯树上,一个长发覆面,衣衫褴褛,脖子上套着绳圈的诡异身影,正瞪着它猩红的双眼,目不转睛地望着丁庭芝他们。

    片刻之后,歪脖子树上只剩下那个绳圈还在风中微微晃动,只是上面的诡异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啊!啊!救命啊!”丁庭芝头也不敢回地朝着前方亡命狂奔,嘴里还在呼号着,希望有人能听到,过来搭救他。慌不择路的丁庭芝蹿入一片齐人腰高的杂草丛里,拼命朝着前方跑去,锐利的荆棘和野草茎叶割开他的锦衣和皮肉,鲜血淋漓,可他不敢有丝毫停滞,在他的意识里,一旦自己稍有停顿,恐怕这辈子就再也没办法再动了。

    “呼……呼……”丁庭芝毕竟只是个纨绔子弟,膏粱竖子,没跑多远体力就消耗殆尽,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起来,“应该……应该甩掉它了吧!”

    刚才亡命狂奔时,丁庭芝还不觉得什么,可一旦他停下来,准备喘息时,肺部的疼痛和喉咙里的腥甜,让他恨不得躺在地上好好休息一阵,可他知道现在休息的话,无异于束手待毙。

    忽然一阵阴冷的气息席卷而来,丁庭芝只觉得浑身一阵颤栗,他顾不得两腿酸痛,强行抬腿继续跑下去。即使周围野草满是锯齿的茎叶和不知名的荆棘割伤了自己的手臂和脸颊,他依然不敢有丝毫停滞,跑,继续往前跑,唯有跑下去才有活着的希望!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丁庭芝已经涕泪齐下,嘴边也溢出了不少的白沫,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混杂着汗水、尘土和草叶,变得肮脏不堪,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面貌。他身上裁剪合体,价格昂贵的锦衣也被割裂成一条条破布,悬挂在躯干之上,有种说不出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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