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溪传人之邪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背棺道抬棺僧
整条走廊唯一的光源便是牢头手上提着的灯笼,很寻常的纸糊灯笼,发出豆大的灯光,只能照到附近二三十步。周围的牢房一片漆黑。伴随着牢头机械的步伐,灯笼的光芒也随着左摇右晃,看得人极不舒服。
除了三人的脚步声,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
“叮铃——叮铃——”不知从何处传来几声铜铃的声响,打破了寂静的死囚牢。
“这是”刘启超忽然微微皱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铃声不同于风铃的清脆,也不同于佛门平安铃、道教聚魂铃的清心稳重,这是一种很诡异的铃声。初听之下,没有什么感觉,可仔细一回忆,就有种凄凉绝望之感,不断萦绕在心头。一旦沉溺其中,世间的美好都会消散,剩下只有绝望和死亡。
刘启超只觉得心头仿佛有柄钝刀在割,脑袋阵阵发晕,七窍隐隐出现血渍。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小心着道了,如果不能坚持下去,维持本心,只怕会沉迷于幻象,绝望地自尽。
“呔!”陈昼锦舌绽春雷,一声厉喝,口中念起晦涩不明的音节,同时还在一旁手舞足蹈。刘启超能感到他念的绝不是道门的法咒,这些音节虽然自己听不大明白,可却能
第29章 人皮灯
“索魂铃、人皮灯,三更收魂黑煞阵。”
陈昼锦的脑中忽然浮现出自己父亲陈守正曾经给自己讲过的一段术道逸闻,当时他非常着重地强调了这十三个字。
传闻昔日术道霸主天残宗宗主的父亲洛老太爷百岁大寿,洛宗主在洛府外摆下十里多长的流水席,府内的寿宴更是通宵达旦。到了众宾客齐齐向洛老爷子敬酒祝寿时,一个身着黄衣的耄耋老叟,突然破门而入,形如鬼魅地出现在大堂。据说他左手握着老旧的铜铃,右手提着一盏惨白的灯笼。
没有等天残宗宗主洛有蝉上前问话,黄衣老者就挥手将前来阻拦的守卫轰成了血雾。这下彻底挑起双方的争斗,厮杀一直持续到雄鸡打鸣,东方露出鱼肚白。没有人从洛府活着走出来。
直到三天之后浓郁的尸臭和血腥味自洛府传出,这才引起人们的注意。当官府的衙役进入洛府时,顿时被现场的惨像惊呆了。墙壁、地面和屋内的家具上全都是凝固的鲜血,残肢断骸和人体的内脏更是被丢弃得到处都是,最可怖的是洛家数百口人的头颅在大堂中央被整整齐齐地堆成一座京观。京观最上方便是天残宗宗主洛有蝉和他爹洛老太爷。
经过呕吐不止的仵作辨认,洛家上下三百六十二口人,包括前来祝寿的一百多位宾客全部被害,凶手甚至真正做到了鸡犬不留,整个洛家没有留下一个活物。
唯一诡异的是,凶案现场虽说血流成河,内脏横陈,可是除了被堆成京观的头颅,众多尸体的残躯却不翼而飞。这让办理此案的捕快颇为头疼,而此案也最终成为当地一大悬案,不了了之。
只是作为掌握天残宗实权的洛家被人连根拔了,其宗内的其他势力互相争权夺利,显赫一时的天残宗很快便土崩瓦解,消失于术道历史的长河之中。
然而关于这黄衣老者的传闻却并未消失,有人说在半夜看到他一身如在洛府的打扮,役使着数百无头僵尸,行走于荆湘交汇之处。有人说他一席白衣,面目狰狞如同恶鬼,午时三刻出现在黑云寨,挥袖之间便血洗了这作恶多端的土匪窝。关于他的传闻很多,可是真正见到他面的人却极少。
洛有蝉生前广交好友,天残宗也有不少盟友,再加上当日祝寿的宾客身后也是方方面面的大佬巨擘,一时间想要追杀黄衣老者的势力多如过江之鲫。据说还真让他们找到了黄衣老者,双方在川蜀道苍竹谷血战一场。前来报仇的八位首领都是术道宿老,最低也是六重阴阳天的高手,可是他们却陨落了七位。而黄衣老者似乎这次也受了重伤,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在出现在法术界的视线内。
根据那惊天一战唯一的幸存者所言,黄衣老者左手握的乃是索魂铃,能扰人心神,令人陷入绝望恐惧等幻境之中,杀人于无形。而右手所提的唤作人皮灯笼,被那灯笼一照便会浑身酸麻,四肢无力,任人宰割。更厉害的是,黄衣老者还会一门名叫“黑煞阵”的邪阵,只是当时他没有使出。
过了三年之后,一个身着黄衣,左手握索魂铃,右手提人皮灯笼的中年道士出现在荆湘南路,他还役使着数百具煞气逼人的刑天战尸。凭着这些东西,这位中年道士开宗立派,横扫湘南诸多老牌势力,他就是被如今荆湘南路倪家称为老祖的倪雨寒。而倪雨寒称霸湘南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世人称为“黄泉老人”的那位神秘老者尊为太上长老,子孙永世供奉。
记得父亲把这段逸闻讲给自己听的时候,他曾经跟自己强调说“索魂铃,人皮灯,三更收魂黑煞阵”,遇到这三样中的任意一样都要小心,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
当时自己曾问到为什么时,他是这么回答的:“索魂铃和人皮灯笼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单单就一个索魂铃,光是摇铃的手法就是门学问,得专门修炼。更不用说其他的了。”
“妈的,还是着道了!”陈昼锦看着身旁拼命挣扎的刘启超,就知道他也没能幸免,现在的情况估计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
刚才陈昼锦目光接触到人皮灯笼的瞬间,就发现这灯笼的表面完全是由人皮组成的,而且还不止一个人,陈昼锦看到了无数狰狞痛苦的面目。令他和刘启超丧失行动能力的惨绿色光芒,便是从这些鬼脸的双眼中射出的。而被寿衣老者提在手中的灯柄,赫然也是由一截惨白的人脊骨制成的。
正当两人拼命运功,想要解开身上的邪咒时,寿衣老者消失后化作的那团黑气忽然有了动静。一只被褐色粗布包裹的惨白手臂从黑气中伸出,紧接着是干枯腐烂的头颅,寿衣老者竟然完好无损地从黑气中飘出。
“老刘啊,只希望这老鬼不是黄泉老人,不然咱们都交代在这里。”陈昼锦面目狰狞,额前和脖颈的青筋虬起,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刘启超全力运转真气来缓解浑身的酸麻感,可收效甚微,这人皮灯笼似乎不是对付**的,而是直接作用于魂魄上。
“你现在
第30章 三更收魂黑煞阵
“桀桀桀,老朽倒是小觑了两位。不过没有了法器,仅凭你们手中的几张黄纸,就想收拾了老朽,也未免太天真了吧!”寿衣老鬼忽然开口说道,它的嗓音空洞幽怨,透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
刘启超和陈昼锦同时一愣,脸色也有些不善。
根据目前法术界公认的常识,天下邪祟大体分为三类,一曰鬼,一曰妖,一曰尸。其中鬼类有文字记载的,一共一千三百多种,而若以道行来辨别,就是另一种说法。
并非所有人死后都会变为鬼,绝大多数的人死后七日就会被阴差勾去魂魄,下到地府,根本没有形成鬼的时间。也不是所有死前心有不甘的人都会变成冤魂恶鬼,实际上九成九以上的人死前都有未完成的心愿,可这些怨气并不足以影响他们投胎。只有怨气达到一定程度,才会变成冤魂甚至直接化为恶鬼。
这世上有许多因为种种缘故而滞留人间的孤魂野鬼,这些野鬼无人供奉,也没有多大的害人本事。最多就是吓吓走夜路的人,或是清明中元节顺点路祭的纸钱元宝。可那些冤魂恶鬼就不同了。冤魂还好说,对于遇到恶鬼,法术界公认的是要封印镇压的。
所谓人鬼殊途,并不仅仅是因为变为鬼极有可能性格大变,更重要的是鬼身上的阴气会对活人造成伤害,即使这个鬼并不想伤害活人,除非它修炼到一定境界,能自如地控制阴气,否则只要和它呆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被阴气所侵蚀,最终导致活人死亡。人和鬼是不可能有未来的,这句话其实不是妄语。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活人身上的阳气和天地间的阳气同样会对鬼产生伤害,那些游荡的孤魂野鬼若无人超度,最后也只有消散于天地之间这一个下场。而那些怨气难平的冤魂恶鬼之所以能在人间继续存在,靠得就是心中的怨气,凭着怨气才能抵消阳气带给自己的折磨。
故而冤魂恶鬼要在人间生存下去,就必须进行修炼。是的,并非只有活人懂得修炼,事实上恶鬼、妖类和尸族都会凭着本能去修行。而恶鬼修炼的第一步就是结成阴体,阴体对于一个恶鬼来说极为重要。阴体就如同肉身之于活人,可以有效地减少阳气对恶鬼的侵蚀,帮助它们快速地修炼。
随着恶鬼的魂魄与阴体不断融合,其道行也会不停地提高。一般来说恶鬼的魂体合一的程度越高,它的实力也就越高。当然,和术道中人一样,不是道行越高,实力就一定强悍。恶鬼的实力存在更多的变数。一些积年老鬼甚至还会运用种种邪咒。
世人都以为鬼也是会说话的,其实不然,在达到某种程度之前,恶鬼是无法和活人交流的,只能靠其他一些方式,比如向人托梦,在阴气较重时在墙壁上留字等等。除非它能附到人身上,否则是很难和活人对话的,但能强附活人的恶鬼,都不是什么善茬。
“这老鬼居然能和咱们对话,你说它起码替身境了吧。”陈昼锦有些凝重地对刘启超传音道。
对于恶鬼的道行,法术界也有一套详细的划分。阴身境、幻身境、替身境和真身境,每个境界又有小成、大成和巅峰之分。而当恶鬼修炼到真身境巅峰,会遇到命中的大劫,躲得过便可以修成万宗真身,不朽不化。躲不过就只能魂飞魄散,道行全消。一般来说,恶鬼只有修炼到替身境才有可能直接与活人对话,所以陈昼锦才有此问。
“不好说,我看季府里折腾的那位道行不比它差,可不从没跟我们说过话么”刘启超仔细想了想,传音道:“索魂铃和人皮灯笼都是湘南倪家的独门法器,这老鬼和倪家到底什么关系。更重要的是,它究竟还会不会用黑煞阵。”
索魂铃,人皮灯,三更收魂黑煞阵。最神秘莫测的其实是最后一样,所谓的黑煞阵。黄泉老人当年力战八大术道高手,曾经使用过一次,那位唯一幸存的高手只留下句“黑煞成魔,仙佛难活”,便不愿再提详情。而倪家称霸湘南三百余年,也仅动用过此阵一次,由于没有留下活口,所以依旧没人知道黑煞阵的详细情况。以至于黑煞阵一度是术道的梦魇,属于噤若寒蝉的典型。
刘启超隐约记得吴老道曾和他提过黑煞阵,认为其有名无实,不过是好事者夸大渲染,才造成黑煞阵无可匹敌的假象。实际上黑煞阵威力是大,可那是以施法者本身深厚的道行为基础的。黄泉老人本身就是九品混元境巅峰,半步圣贤的绝世高手,他布下的阵法自然威力无穷。而倪家那次动用黑煞阵,据说是举族而上,虽说全歼了来犯之敌,可自家竟然有五位长老活活脱阳(阳气耗尽)而死。
当时把黑煞阵当成故事来听的刘启超曾问过吴老道如何破阵,可吴老道直接回了句“老夫也不知道”就转头回屋了。可刘启超总有种感觉,吴老道其实知道黑煞阵的详情。
而陈昼锦的脑海里则是浮现出一位陈氏家族老祖的手札,手札里提到过黑煞阵,虽然也没有具体讲解如何布阵,如何破阵,但还是隐晦地说明黑煞阵是役鬼与炼尸两种阴法的结合。
“老鬼,你的索魂铃和人皮灯笼都是可一不可二的邪物,我们有了准备你还能如何”陈昼锦忽然咧嘴一笑,对着寿衣老鬼讽刺道。
寿衣老鬼干枯腐烂的面目上看不出喜怒,它用阴沉幽怨的嗓音说道:“不错,索魂铃,人皮灯笼,对付寻常凡人无往而不利,可对付你们这些术道中人,用过一次,再用第二次就很难让你们着道了。不过老朽拖住你们就够了,等到天亮衙门来人,看到满地的尸体,你们认为还能逃脱么”
“不
第31章 黑煞行尸
“这老鬼是故意的,它的骨灰好像有标记的作用。”陈昼锦在天眼中看到寿衣老鬼被两人击杀后,所四溅的骨灰竟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这些骨灰很难清除,如同蚂蟥般死死地粘在两人的囚服和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陈昼锦很快意识到这和术道上一些追踪人的秘法一样,都有标记的功能,只不过现在这些骨灰是给邪祟看的。
联想到寿衣老鬼死前那森然一笑,陈昼锦哪还不知道它是故意被自己击杀,为的就是将带有标记能力的骨灰洒在自己和刘启超身上。再加上寿衣老鬼说过黑煞阵早已布置好了,他就知道是骨灰的作用就来锁定自己和刘启超的位置。这样一来,即使自己用来能掩盖阳气的行尸符,也躲不开黑煞阵的攻击。
好算计啊,只是陈昼锦也不得不如此做,让一个道行不低,又神出鬼没的恶鬼隐藏在身边,万一破解黑煞阵时突然蹿出来给自己一刀怎么办
刘启超显然也明白了这中间的猫腻,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发觉灵眼中周围的阴气开始暴动,无数僵直的人影出现在各间牢房里。
“这就是黑煞阵”刘启超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他也知道陈昼锦八成不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只是说出来心里能舒坦点。
此时的刘启超和陈昼锦正处于死囚牢与外监相连的一条曲折走廊上,穿过前面拐角的两扇铁门,便是关押轻刑犯的外监。
“去看看门有没有被打开,我记得牢头的班房就在铁门附近。”陈昼锦也顾不得用传音了,直接大喊道。
刘启超点点头,纵身越过拐角,几步爬上十几级的台阶。两扇支离破碎的铁门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此时的刘启超也没工夫去猜是谁把铁门毁成这样,他用最快的速度冲进铁门后的一间狱卒班房。一张老旧的木桌,几张矮凳和两张简易的木板床,再加上墙角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破旧木柜,这就是此间班房的所有摆设。
刘启超也顾不得其他,他径直走向墙角的木柜,打开柜门,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自己和陈昼锦的乾坤袋,以及那两把旷世神兵。
这间班房本是供牢头和轮值的狱卒休息用的,之前刘启超和陈昼锦被押进死囚牢,身上的衣衫和法器兵刃都是在这里被拿下的。刘启超一直担心狱卒会监守自盗,又或者寿衣老鬼会使些手段,把这些法器都给毁了,没想到居然一件没动地摆在墙角的老旧木柜里。有了这些法器,刘启超信心大增,他迫不及待地要告诉陈昼锦这个好消息,不料刚下台阶,就听到好友的呼喝拳脚声,以及一些低沉的呻吟。
这呻吟可不是男女欢好时所发出的愉悦之声,而是一种带着无尽怨毒与凄凉的尸语。
走过拐角,刘启超就看到陈昼锦面目凝重,双手化掌为爪,如捕食的苍鹰,左扑右闪,动若雷霆地掠出无数爪影。他的十指似乎还沾染着朱砂,在真气的运转下,化为道道赤芒,如同祝融下凡,燃起无数烈焰。
而陈昼锦所对付的,是十多具从两边牢房里缓慢走出的僵直尸体,之前低沉的呻吟声便是从它们口中发出的。别看这些行尸看上去走路摇摇晃晃,和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可一旦接近陈昼锦,立刻凶性大发,不但行动敏捷如猿猱,就连力气也堪比熊罴,十分难缠。
饶是陈昼锦武功不弱,也是渐渐难以招架,身形闪动躲避间,几次险象环生,差点就被行尸抓住,撕成碎片。
“昼锦,接剑!”刘启超一声厉喝,扬手把策天剑甩给陈昼锦,同时自己拔出葬天刀,便直接冲入尸群。
陈昼锦早就注意到好友的到来,听到他的这声厉喝,连忙伸手接住策天剑,拔剑出鞘,寒光闪烁间,一具行尸已经头颅掉落,轰然倒地。
这些经过黑煞阵培养的行尸果然不比野坟里尸变的玩意儿,出手凶狠,行动敏捷,气力十足,即使脑袋被斩掉了,依旧还想攻击活人。之前陈昼锦用带着朱砂的鹰爪功,不过在它们身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伤痕,对于这些没有痛觉的行尸走肉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即使拥有策天剑和葬天刀,这两把绝世神兵,限于黑煞阵中浓郁的阴气,效果也是大打折扣。
这些黑煞行尸虽然不像僵尸那样刀枪不入,可其皮肉的坚硬程度也让刘启超和陈昼锦有些咂舌。饶是有两大神兵在手,如果不灌输真气,用上十分气力,也只能在黑煞行尸身上留下道浅浅的白印罢了。
幸亏这死囚牢里关的犯人不多,不到二十具黑煞行尸最终还是被刘启超和陈昼锦给一一斩杀,残尸也用灵符焚烧殆尽,省的死灰复燃。
陈昼锦躺在冰冷的地面,大口喘着粗气,策天剑随手丢在身边,整个人累得快要散架,十几具黑煞行尸几乎消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现在是连根手指都不愿抬起。而刘启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倚着墙壁,用葬天刀撑着身体
第32章 重重抵抗
“别废话了,动手吧!”陈昼锦从乾坤袋中掏出生死盘,开始掐指计算方位,不时朝地面丢下一杆红色小旗。说来也怪,这死囚牢的地面是黄土夯成,高低不平。可那红色小旗落地之后,却稳稳当当,不偏不倚。
短短数息之间,陈昼锦已经在地上布置了十几面红色小旗,每面小旗之间都有根细小的红绳相连,红绳上闪烁着淡淡的赤芒。如果不是现在身处绝境,刘启超认为这倒是挺有美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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