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太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山铁杉
“世子如此体量,真乃百姓之福。我即刻出发!”颜严立刻准备动身,根本没有一点犹豫,在被任命为记事之前,颜严早已经被磨平了棱角,就像是司马季看重的那点一样,颜严会严格完成别人的命令,而不会自作主张。这也是司马季现在最看重的一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别把经念歪了。
“记事大人不用着急,我看明天在动身比较好,算算日子。我那位叔王就要到了。”司马季示意稍安勿躁,范阳国据此又不遥远,他的估算绝对不会有错误,站起来来回度了两步忽然道,“现在王府就要准备一下,范阳王贵为宗室,你们可不要被找到麻烦。让府内女眷不要出来,留下必要的侍女就可以了。”
“还是世子考虑的周到,我立刻去办。”颜严躬身作揖退了出去。
“随我去……父王那里!”司马季这句父王还是有些叫不开口,但马上就调整过来了,因为范阳王司马虓的年龄更小,才比他大了五岁。
范阳王司马虓面白如玉,晋朝尚白,一袭白色长衫将在身更有一种文弱书生的气质,和一般晋代士族不同,司马虓这种装扮并不太令人反感,什么事情都有个度,他的穿着就在合适范围之内。
“叔王不知为何来到蓟城,因父王身体不便,就由我来代劳了。”司马季见到范阳王司马虓从马车上下来,上前作揖道。
“不必多礼,太玄兄身体不适,本王也不是矫情之人。”司马虓站在司马季面前打量一下点头道,“果然气度不凡,太玄兄沉珂经年,封国都是你在打理。很好,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很好……”
“叔王过奖,请进!”司马季实在是无法继续顺着对方继续扯淡,腰板一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颇有一番卓尔不凡的样子。
两人并肩而行,司马虓看着庞大的燕王府眼中闪过一丝艳羡,幽州三十四县,燕国封地就占了十八县,足足大过范阳国两倍。不过这种艳羡马上就收起来,司马虓是宗室远亲,自然不能过多羡慕,时间不长,两人便来到燕王司马机的宫内,这也是司马虓来的一个重要的目的。
司马虓见到燕王司马机确实处在病中,寒虚问暖片刻便就离开,心中似有心事不
第六章 蓟城夜市
司马季当然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来这一点,不过却没有辩驳,而是带着一丝神秘道,“叔王,你刚来,这蓟城的妙处你还不知道。”
“这蓟城的妙处在什么地方”司马虓有些好奇,他虽然已经贵为王侯,但充其量不过是二十出头的人,和司马季属于同一代人。早先准备故作深沉片刻还可,时间长了就装不下去了。
不过司马季可不知道这一点,这司马家有一个算一个都或多或少的有阴谋家潜质。不然也不会中央出现混乱的时候纷纷起兵,兴高采烈的加入进去。可以说八王之乱当中每个参与的王侯都觉得自己是司马懿在世,对最后夺权成功有充分的自信。
“到了晚上,叔王就知道了。”司马季保持了一点神秘感,这让司马虓大感兴趣。
夜幕降临,燕王府大门洞开,司马季带着护卫侍女迈步而出,走过一片由青石铺设的广场,远处灯火闪烁,人声不绝于耳,商家开门营业和白天别无二致。
这种情况让司马虓十分不解,面带讶色问道,“蓟城不宵禁么有人犯夜如何控制”
宵禁令古已有之,特别是在战乱、灾难横行的时代,或者是在具有特殊政治经济意义的区域内实施的。违反宵禁令的人轻则拘禁,重则就地正法。除了宋朝,各朝各代宵禁一直存在,不管是以强盛文明的汉唐,还是拥有两大撕逼团体的明清,宵禁令一直都被严格执行。
宋朝虽说军事上靠防御战刷到了七成胜率,军事上确实乏善可陈。而且洗无可洗,骑兵并不是军事羸弱的借口,因为不说后来的明朝。就连和南宋并立的金朝在失去产马地之后也能组织起来骑兵进行反击蒙古,但确实是中国古代文化经济的顶峰。
经济规模只有近代之前凭借四亿人口堆上来清朝,才能在总量和宋朝相提并论。
当然宋朝也没有占据世界八成这么夸张,不然辽金只能吃草。而同时和中国古代人口上不相上下,同样以手工业文明的印度只能吃沙子。再者在历史上的任何时候,欧亚大陆上都存在可以和中国相提并论的国家,海上丝绸之路阿拉伯人的分量也很大。
宵禁令在宋朝被废弃,可以从侧面证明了宋朝在经济文化上的地位。人来客往,买卖兴旺。“处处各有茶坊、酒肆、面店、果子、彩帛、绒线、香烛、油酱、食米、下饭鱼肉鲞腊等铺。盖经纪市井之家,往往多于店舍,旋买见成饮食。
宋朝和所有王朝都不同,它开启了中国全日制的时代,在历史独一无二。
而犯夜就是指夜晚违反宵禁令出现在街道的行人,现在连晋都洛阳都存在宵禁,更不要提范阳国,所以司马虓在蓟城见到夜晚这么热闹十分惊讶。
司马季示意稍安勿躁,让张达在前面开路,自己带着身后的几个侍女来到一处店铺,司马季直接进入酒肆,“今日饭馆的生意如何”
饭馆是司马季的叫法,作为燕国世子他从来不在称呼上迁就别人,所有的设施用度全部用自己的说法,而其他人也习惯了。
“世子今日来到这里,不知是否有事。”酒肆店家微微躬身行礼,并不对司马季的到来感到奇怪,这家酒肆就是燕王府的产业,属于记事颜严管理,位置正好是接到的中间位置,有最好的视角来监视街道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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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竹书纪年
“还有就是和平州一样,幽州地处边陲。”司马季娓娓道来,“范阳国和燕国都处在胡汉交界处,胡汉往来禁之不绝。与其让民间来往,不如控制在我们手里。夜市很多店铺都是王府的仆役开设,这也是为了从来往行人当中收集消息。以便对塞外鲜卑的情况了如指掌,使之不会成为我大晋之患。”
这话说的司马季自己都差点相信了,这两点当然也是事实,不过他开设夜市的初衷还真的就是在敛财。
不过这段话却让司马虓陷入了深思当中,因为司马季的话如此的符合逻辑,没有一点说不通的地方,而且蓟城夜市开设了这么长时间,如果有问题早就被关闭了。既然现在还没有关闭,那就说明没问题。
“叔王可知羯人”司马季不动神色的询问道。
“羯人,从来没听说过!是一种胡人的名字么”司马虓摇头,自问对胡人也算是了解,却没有听说过有这种自称的部落,“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
“没什么,有感而发。前日看见了行商贩卖奴隶。”司马季轻呼一口气道,“自后汉光武帝以来内迁胡人,已有数百年,还能看见胡人被贩卖,心中有些不安。”
“区区胡人有何可虑我大晋兵锋所指之处,无不望风而降,青玄多虑了。这些士族倒是比较麻烦,不过相信朝廷会徐徐图之。”司马虓随意的摆手,认为司马季小题大做。
“叔王教训的是,是青玄多虑了。区区胡人,犹如蝼蚁踩死了也没人在乎,哪怕他们也上缴税负,为了他们动干戈,确实有士族会不满。”司马季按耐住不悦举杯相迎,司马虓有一点说得对,当徐徐图之……
一阵推杯换盏过后,司马虓提出要逛逛夜市,竟然见到了夜市,没有闷在酒肆当中的道理。
就算对司马虓而言,蓟城夜市的热闹也足够令他大开眼界。这种感觉非白日巡视封国领地可比,“我也开放一条街道的犯夜,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蓟城靠近胡人都没出事。”
第二天司马季代父出城相送,司马虓西进并州访友。双方约好司马虓归来,两人一起去洛阳朝拜。
“世子,范阳王邀你去洛阳,不知道陛下会如何赏赐。”马车中,巧惜坐在司马季身后,身后不轻不重的捏背,伴随着马车一摇一晃细语询问着,“范阳王和世子年龄仿佛,不像是百姓之家有这么多的烦恼。”
“把你送给他好了。”司马季回头冷冰冰的盯着巧惜,这句话让她噤若寒蝉,,好半天才听道,“开玩笑的,人我从来不会送给别人。”
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舜放尧于平阳。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也。
司马季正襟危坐,双目聚精会神看着手中史书,上面写着舜发起政变将尧流放在平阳。这段记录出自于太康二年出土的竹书纪年,
“可惜!”扼腕长叹一声,司马季手中的竹书纪年只是手抄本,真正的竹书纪年还在洛阳,想要得到真正一手的竹书纪年洛阳是必须要去一趟的。
不要说晋武帝改元,就算是不改他也不能一直待在蓟城。王府侍女亲眼见证了世子神经病的一幕,在大厅里面一圈又一圈的来回度步,没有人敢上前询问,全当做没看见。
“晋魏、魏晋……,晋朝的合法性在哪……”一身白袍的司马季口中不断喃喃自语,时不时的停在原地似乎要抓住刹那间的灵光乍现,两个时空的历史不断在脑海当中不断
第八章 爱民如子
心中放下一块巨石的司马季愕然回眸吓了一跳,但脸色如常对着颜严问道,“记事大人回来了,情况如何”
司马季从小就有泰山崩于面前不改色,其实就是反射弧比较慢的本事,虽然被不知何时等在一边的颜严吓了一跳,但仍能保持荣辱不惊的样子。
“世子,春耕无需担心,我在一周之内跑了三郡十八县,耕牛粮种都已经办理妥当。农户佃户均感激世子的贤良之名。”颜严说罢就躬身拜服,神色满是真挚,看样子不似作伪。
“两万户民众,辛苦你了。我知道每一户都跑完是不可能的,但只要大体无事。就是大功一件!”司马季看到颜严风尘仆仆一脸的沧桑,也就没说出什么苛责的话,但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此时还有些许事情,可能往后一段时间要辛苦你了。”
“请世子吩咐!”颜严此时完全可以用灰头土脸来形容,但仍然表示自己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深深知道自己没有才能的颜严,对世子的每件事都十分认真。
“因为王爷不能出行,最近我可能要去一趟洛阳。所以有几件事情交代给你办。”由不得司马季不着急,像是以前那样守在幽州一亩三分地已经不切合实际了。
他记得司马炎改元后很快就死了,也就是说司马炎不会挺过今年。八王之乱的第一步已经开始启动,于公于私他都必须去一趟洛阳。
“时间还充裕,你留在府中关注事情的进度就可以了。”司马季负手而立,让颜严将几件事记下,同时不要操之过急。历史已经证明,操之过急往往没有好下场。
第一件事是在北平郡的海岸进行晒盐场,同时司马季让颜严召集一批佃户前往平州,为了保护这些佃户的安全,司马季会以燕王府的名义给平州刺史、东夷校尉何龙发一封信。海带原产地一般人不知道,但恰好他爱好世界历史,对原产朝鲜半岛东海岸的海带有些了解。
这些动作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为了遏制住封国人口的大脖子病,连燕国这种临海封国都存在缺碘的症状,内地的晋朝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找一批铁匠去北平郡,给我挖一挖北平郡周围的山地!”司马季语气放缓,好方便颜严把事情全都记住,后世唐山是中国著名的铁矿区,而唐山在晋朝就是燕国的北平郡。
得知司马炎改元之后,他自己都没发现现在正在为八王之乱做准备,“封国内的佃户、奴婢在春耕的时候把茅房弄远点,满了就地掩埋。别出现病疫……,如果还有时间,最好把封国内的佃户查查,我想知道有多少人识字”
“世子何为识字是不是能写出来自己的名字就可以”颜严躬身请示问道。
“能写出自己的名字”司马季仿佛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能写出自己的名字就算识字,这不是我大印度自有国情在此,才干出来的事情么可古代还真别说谁比谁强多少,一脸无奈的道,“怎么也要发一张告示能看懂,光写名字不行。”
颜严躬身离去,司马季待在原地还在想有什么忘记的地方,暂时好像不需要太多的准备。
处在幽州司马季最大的困难就是人口,幽州在晋朝只不过是边缘地带,
第九章 司马炎驾崩
“张达,你记着,所谓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不存在的,不论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敢于犯禁的人都存在。任何能臣干吏都要接受这个事实,夜市照开!”司马季回身看着忠实的护卫意味深长的道,“再者说,这是好事,不然要那些刺史、长史、郡守有何用啊”
司马季头一次干这种事还比较生疏,不过实践出真知,以后忽悠的越来越多他定能积攒出来宝贵的经验。
就在这时,一队骑马护卫冲进城内,身后紧跟着一辆高头马车横冲直撞。还在七嘴八舌的人群,一见到这种场面马上四散开来。
等到这队嚣张的队伍离开,人群才重新聚拢,窃窃私语对着扬起一片尘土的马车指指点点,“神气什么,连世子出城都没这么嚣张。”拿着锄头的小伙呸了一声轻声道。
“好像是范阳王的护卫,咱们还是别多嘴了,人家是一家人。”早先对人群洗脑的褐衣汉子开始安抚情绪。
如果司马季知道对百姓的洗脑工作开展的如此尴尬,他肯定会及时作出改进。但现在他正在拿着一个大尺子,对着手中的人参进行丈量,“三十厘米,真不小了。”手中的尺子正好是一米,这又不是多有难度的事情,推算出来找个人丈量,不断修正就行了。
挑出来十只个头大卖相佳的人参,司马季准备让侍女用丝绸包裹起来,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护卫心急火燎的跑过来,身后还有为数不少身着甲胄的护卫,不是燕王府的人。
“我特么昨天才开始真正为八王之乱准备,今天万里之外的洛阳就来人抓自己了这是不是有点扯淡再来一巨世子何顾谋反全齐活了……”
大吼一声左右给我拿下的念头,在见到最后司马虓身影的同时已经打消了。在距离厅堂还有一段距离,那些护卫就已经停下,分别在长廊两侧面对面站着,一只手放在腰间刀柄之上,尽显凶悍之气。
这又让司马季不确定了,左右给我拿下的念头在脑海徘徊不定,就这么一直拿着尺子、一手拿着人参,阴晴不定的站在原地。
“不知道范阳王有何时”浑身僵硬的司马季对着这些护卫扫视了一圈,称呼也从叔王变成了范阳王,更远处张达已经领着燕王府的护卫过来,他才放下了心。
司马虓左右扫视了一眼,屏退了手下护卫。司马季也心领神会让厅堂侍女下去。
司马虓默然不语等着其他人都下去,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陛下驾崩了,新君登基。”
“什么”司马季惊骇的看着司马虓,司马炎死了可他死了你带着这么多护卫来到蓟城,好像我谋反一样是什么道理。
司马季深呼吸了两下,连平复心中的紧张感。这让司马虓很感怀,轻声安慰道,“青玄,此时天地同悲,你也不要太过于悲伤了。”
我特么是被你吓的!司马季瞪着眼睛就听到对方道,“青玄,为今之计,我们都要赶往洛阳,新君登基对整个大晋都是一件大事,只有洛阳才有最新的消息。”
“好!”司马季狠狠点头,事不宜迟,新君登基必然会带来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古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就是这个道理,就算已经准备躲远点,可该出手还是要出手的。纯粹的避世和那些魏晋玄学就没有一点区别了。
再者大晋以孝治天下,皇帝驾
第十章 九州之首
后来发展的不同,武则天毕竟有几个儿子可以登基。而贾南风无子,太子不是她亲生的,最终贾南风也是因为诛杀太子,导致晋朝强大的宗室力量反击。
摇晃的马车当中,司马季闭目凝思,漩涡已经酝酿,到了洛阳还是要小心谨慎,司马家可能别的方面不行,阴谋家是一点都不缺乏的,而且都有实施阴谋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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