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先生,宠妻无上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坟前不哭
人去,大厅终于静了。
在众人凝重的目光注视下,驰家家主褪了披挂的风衣,冷声道:“玫瑰,拿剪刀来!”幸亏今日他里面穿的是黑色衬衫,如果是浅色系的,一定会被老婆发觉。
老管家知道主子要取手臂上的流弹,迅速从柜子里拿出了准备多时的急救箱,双胞胎
第二百零三章 妻子的弱点
盛夏夜,月凉如水。
对于青年而言,能够这样同驰家家主安安静静的相对而坐,在无人的夜里举杯畅饮还是这些年来的第一次。或许,任是再厉害、再强大、再无坚不摧的人也会有心事深重,想要与人分享的时刻。自己竟然能够成为驰家二爷的倾诉对象,段飞觉得何其有幸!
“顾家那边来消息了吗”半仰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驰冲右手揉捏着睛明穴,终究不是铁打的人,也会有疲惫的时候。
小年轻摇摇头,在对面坐得端正而恭敬:“顾老爷子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需要观察48小时!”
驰家家主略暗哑的嗓音在夜里充满魅力:“让人时刻盯着楼霄和柯竟梁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来报……“风云会”若在接班人上选择错误,港城必乱!”
段飞点点头,双手不自然的握成拳,卡在喉咙眼儿的话跃跃欲出,憋得他难受。
驰冲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冷冷清清,比夜晚的月色还要凉几分:“有话想问我”对于属下情绪的波动和今晚不在线的状态,男人一清二楚,他知道年轻的心腹想说什么,也愿意为他解惑。
“二爷!”段飞深吸一口气,也灌了自己一口酒,鼓足勇气直白地问自家主子:“你会放弃夫人吗……就像展梦杨一样”原本他以为那个俊俏的青年自学生时代起就与向家千金纠纠缠缠,那份爱一定深入骨髓。没想到,今日里女孩子一番剖心的话就让他退缩了、不爱了。看来,不成熟时期的爱情也是不成熟的。
“呵!”驰家家主轻笑出声,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颈项,悠然一问:“段飞,你认为——完美的定义是什么你心中完美的女子又是怎样的”
小年轻怔忪了片刻,认真的组织了一下措辞:“没有缺陷,善良、正义、开朗、漂亮、纯洁、自立……让人向往!”
男人的目光幽暗不明、深邃沉寂:“——你说的……是囡囡!”他直接戳破了下属善意的特向“定位”,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除了第一个词以外,她都做到了。”
段飞有些羞赧于自己的小伎俩一下就被戳穿了。从他的本意来讲,让自家主子多多记取向二小姐的优点,忽略她的缺点。那么,今晚的发现就会被慢慢遗忘的。
“段飞,你知道吗……”驰家家主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年轻一眼,停顿片刻,而后清冷的说:“恰恰也是“没有缺陷”这样的辞藻,扭曲和模糊了“完美”的涵义,让它只存在于遐想世界,惟独远离了现实……在今日之前,我的囡囡就是那个完美到有缺陷的女孩子。所以,她会让我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患得患失的感受,从而爱得吃力……”
此刻,小年轻完全震惊了。他在头脑中反复拆解着自家主子刚才这段文学气息深重的话语的真正内涵,对爱情的定义重新提到了一个新高度。难道,现实生活中的高富帅、大土豪并不一定喜欢小说剧本里贴上了“高尚”、“无私”等一系列完美标签的女神,而愿意饲养那些有着零零碎碎小缺点的女孩子,就是因为这个
“所以,“贪钱”这一项正好弥补了囡囡过于完美,完美到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唯一缺陷,让她变得真实、可爱!”说到这里,男人的目光愈发幽深,语气更加晦涩难明:“在我眼里,这不是她的缺点,而是她的弱点……有了弱点的人,才会被驯服和完全拥有!”
闻言,小年轻头脑中已然掀起了一片雷霆风暴。他早就知道驰家二爷的理念和观点前卫新奇,发散的、逆向的,各种不胜枚举……也许,正是因为这些异于常人的思维模式,才让他取得了今天的成就。
爱的伟大不止是欣赏对方完美的皮囊,还包括无条件接受她不完美的瑕疵!所以,这就是驰冲与展梦杨最大的区别。
“二爷,您今天生气了吗”憋闷了一晚上,青年低声问出了心中最大的担忧。
浅酌了一口,男人唇角
第二百零四章 继子的阴谋
凌晨时分,开埠区大道西路53号顾宅,英式田园风格的二层宅院如今一片死寂,没有开灯的大厅只能听到钟摆的滴答声响,漆黑的空间透着阴冷。
二楼十平米的画室,橘色灯光昏黄诡异,面容如玉的青年坐在轮椅上安静的勾勒着山山水水,一副超然世外的谪仙模样,认真而专注,直至门口传来一点轻微的响动……
顾夫人梅之宜仍旧穿着丈夫寿宴上的那件赭石红旗袍,成髻的秀发已在连番的奔波中散乱开来,整个人显得有些疲倦狼狈,但一双妙目仍旧不失锋芒。此刻,女人斜倚在画室的门边,脸上带着审视忖度的表情,沉默了片刻后,她幽幽道:“世人说,画师的笔下世界就是他心境的折射和向往追求……楼霄,你真的向往那些淡薄名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桃源生活吗真的喜欢没有权势财富浸染的大好山河”
青年没有回头,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他第一次与自己所谓的“义母”进行一对一的交谈:“不喜欢!”楼霄直言不讳,手下笔走如飞:“但是……顾正林喜欢。”谁人会想到,那个在港城黑道呼风唤雨的“风云会”掌权者历经数十年枪凛剑戟之路,竟然选择逃避现实,去做他的化外梦。
“所以,你就戴着这样一副善良正直、不争不抢的脸谱,欺骗了他整整十年!”梅之宜嗤之以鼻。她生性耿直,厌恶那些伪善虚假,她宁愿这人像顾威那样任性胡闹,但好歹是真情真性。
闻言,楼霄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画笔,转身时面庞狰狞难看:“你以为我想这样”男人伸手,一把推开了面前粉饰太平的可笑道具,暴躁道:“当年,我的父母跟着顾正林出生入死打天下,用命为他换下了眼前的大好江山,而他呢……他坐稳了“风云会”的位子之后,却想着把一切洗白,要去做他的大善人,把那些恶名留给成功道路上的磊磊枯骨。试想一下,那些习惯了打打杀杀,穿惯了布衣草鞋,手中长期握着刀枪棍棒的人,你突然告诉他要西装革履地去蹲写字楼,做生意,当文明人……可能吗”
梅之宜秀眉微蹙,冷声说:“楼霄,你以为“风云会”还会走多远这世界终究邪不胜正,白天长于黑夜。也许,在十年、二十年之内上方会出于各种因素考虑,对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地下势力的存在。但是十年、二十年之后呢,一旦出现某个诱因或契机,它就会被连根拔起……正林这么做是未雨绸缪,给帮里的兄弟们提前铺路。”
青年推着轮椅一点一点向前,温润的神情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乖戾嚣张:“——顾夫人,我这双腿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你知道吗”
梅之宜低头,呼吸停滞了片刻。她曾听丈夫说过,养子不良于行是因为八年前的一场车祸。
“车祸”楼霄嗤笑一声,满脸阴鸷:“我的腿是被顾正林的仇家生生敲断的,我的父母也是因为那人惨死的。顾夫人,你告诉我——这仇,我报还是不报该找谁报怎么报”男人面孔扭曲着,偏执情绪无法自控,握着轮椅的手满是青筋:“难道你要我老老实实的做生意赚钱,再用钞票把仇人砸死……哈哈哈!”
梅之宜对面前的人完全不同于平日的阴森皮相震惊不已,虽然她早就怀疑这些年楼霄在背后搞了许多事情,但当那张恭敬温良的面具掀开时,仍叫人惊惧不已:“楼霄,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法律”,报仇不一定要硬碰硬!”
“滋溜”一声,胶轮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响动。“我亲爱的夫人……”青年脸色铁青,连呼吸都是急促的:“难道你想告诉我——对付意大利hsd教父之子安东尼可以请律师打官司”
意大利hsd梅之宜吃了一惊,随即脊背发凉。这人,隐忍蛰伏多年,竟然是在打这样的算盘:“楼霄,你想让“风云会”为你的复仇陪葬”
“不可以吗”楼霄冷笑着:“当年,若不是驰冲出面,我早就被那个畜生折磨死了……所以,这是顾正林欠我的,他用“风云会”来偿还,天经地义!”
女人的表情从震惊、不敢置信到愤怒,数秒之
第二百零五章 幸福的幻灭
“贱人!”悄无声息出现在拐角处的青年双目通红,半醉半醒,满面煞气,就像是刚从地狱归来的恶鬼。他伸出双手一把掐住了继母的脖子,恶狠狠道:“我爸爸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害他!”
梅之宜咽喉被死死地扼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突然明白了丈夫义子那几句暧昧不清、含糊不明的话,楼霄想借刀杀人:“阿……阿威……你别听他……他的!”女人使劲掰着脖子上那双铁箍一般的手,满面通红。
顾威刚从医院看望了在重症监护室中昏迷不醒的父亲回来,酒气上涌,满腔怒火正没处发,却意外听到了继母出轨弑夫的消息,一股恨意迅速浇灭了所有理智,头脑中只剩一个字“杀”!他用尽全力揪住女人娇弱的身体,把她使劲往外拽,两人在走廊里跌跌撞撞地扭成一团。
凌晨时分,大宅里只听到凌乱的脚步声和男子的骂骂咧咧,原本守屋的管家被遣到医院照顾心脏病复发的主人去了,巨大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豪宅里。
失去理智的醉鬼满嘴酒气,脸红脖子粗:“梅之宜,我原本以为误会了你……”顾威咬牙切齿,一手蛮劲力大势沉:“没想到,你比我设想中的还要无耻恶毒!”
女人只觉呼吸困难,喉咙里发出“滋滋”的响声,想咳却咳不出来,嘴巴大张:“阿威,你……你中……计了!”
“顾威!”楼霄在画室与走廊的接口静静看着:“你别伤了梅姨,爸爸最听她的话……”
这一句话无疑火上浇油。醉鬼勃然大怒,他将女人的身体抵在楼梯口的栏杆处,沙哑着声音咆哮嘶吼:“说,你到底给我爸爸吹了什么枕头风……他要将“风云会”交给瘫子,是不是你的功劳”
梅之宜大脑缺氧,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一只手死死拽着栏杆,另一只手慌乱中扯着继子的袖口,不祥的预感让她心里一片死灰:“正……林!”女人从喉咙里挤出了最后两个字,带着遗憾的深情,依依不舍。
“不许叫他的名字……你不配!”理智尽失的男人一个发力,只见眼前黑影一闪,女人的身体像一块绵软的破布往后一仰,直直栽下了一楼。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醉鬼半眯着朦胧的睡眼,看着右手臂上被指甲划伤的血痕和扯掉了半绺袖角的地方,喘着粗气跌跌撞撞往卧室走去,连头都不曾回一下。他口中还念念叨叨着什么,已经听不清楚了。
关门声响之后,四周极静,静得只闻机械的钟摆声,不知疲倦地嘈杂着,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逐渐蔓延开来。
青年唇角勾着诡笑,他从怀中慢慢地掏出了事前准备好的白色手套,戴上……而后,从轮椅上一点点地艰难起身,扶着一切可以仰仗的支撑物挪下楼去。
一楼的地面上,女人倒在血泊中,口与鼻都是鲜血,气息渐渐微弱,她的手机在离人不足两步的地方反扣着,指示灯犹亮……拖着残腿的青年弯腰将它拾了起来,待看到屏幕上“录音”的画面时,微微一笑:“梅之宜,你想把我扳倒吗……”他果断点击退出键,所有痕迹消失,手机放回原处。
——死在最爱的人亲生儿子手里,你该瞑目了!
下一刻,男人从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有条不紊地拨下了警署的号码:“开埠区大道西路53号顾宅,我要报案……”
……
翌日清晨,浅微山驰家别墅静谧安宁。一切似乎同往常一样,生活有条不紊地继续。然而,驰家大夫人却明显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每一个夜晚都会陪着自己的丈夫昨天并没有来,双人床上只有自己的体温,卧室里也只有一个人的气息,被窝是冷的,阳光是冷的,连流动的空气似乎都失去了生机。
向佑坐在宽阔的大床上,望着外面的世界发了好一阵儿呆,而后挠了挠头,叹了一声:这样也好!曾经情深似海、纠缠不清的初恋情人在见识到她的真实面目后被吓跑了,走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片云彩。估计连驰冲也无法接受一个动机不纯,为了钱用尽手段接近自己的女人,以前他有多么喜欢她,恐怕现
第二百零六章 自食的苦果
简短二字,回绝了那份渴望谅解的祈求。
“喔!”向佑闷闷的应了一声。她知道丈夫不喜欢她、不要她了,偏偏自己又没有半分委屈的底气和抗争的权力,只能默默咽下苦果,甚至不敢对任何人说起个中因由。她思忖着,早知如此自己昨日会不会选择继续保守这个秘密,一直到老、一直到死……如果那样的话,在丈夫眼里的她,还是那个应当被捧在手掌心上、纯洁无垢的女人。
“段飞!”驰家家主故意无视了妻子纠结的情绪,沉声唤着在沙发上看书的小年轻:“我让你采办的生日礼物备好了没有”
寸头的青年忙从茶几上将包装精美的檀香木盒送了过去,恭恭敬敬放到男人面前。
下一刻,驰家家主起身,径直将礼物送到四房夫人手里,温和道:“生日快乐!”男人的呼吸似有若无地轻拂在那张白玉的脸颊,好似春风般的吻,柔软温暖,酥得人心中发烫。
温玉怔愣看着手中带有余温的盒子,心中一股暖流掠过,那种枯木逢春、失而复得的感受让她欣喜若狂,却仍旧揣着、矜持着不能表露分毫。这些时日,丈夫的冷淡和对大房的宠溺反复煎熬着她,令她妒忌得发狂。谁人能料到,肖毓青失势后,大房因为贪婪算计也被打入了冷宫。如今,在偌大的驰家,除了驰家二夫人,再没人能妨碍她了。
檀香木盒里装着一串精致的尼泊尔凤眼菩提佛珠,深枣红色,每一粒直径均在17毫米左右,颗颗饱满,眼形正,眼线分明,还被熏染出了浓重的檀木香,禅意深深。
看惯了极品翡翠珍稀的女人却是第一次收到这样质朴而特别的礼物,虽然菩提子在价值上与往日里驰家二爷赠送的动辄上千万的美玉相去甚远,但其意义非凡。它是自己重拾丈夫宠爱的见证,是她在与驰家三房的苦苦争斗中的胜利品,其珍贵程度非同一般。当她手握着那串佛家之物,所有的委屈、郁气一时间尽数消了。
“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驰家家主沉寂的嗓音低吟浅诵,却让人生生听出了情诗的味道,意境悠远、饱含哲寓。
温玉任丈夫替自己戴上了象征胜利的漂亮礼物,水润的眸子在驰家三房夫人神色各异的面庞一扫而过,那种隐藏至深的挑衅和不屑从浅淡目光中一点点渗透出来,即便是平和心境的佛家之物也无法净化消磨。
正在大厅里氛围难言时,老管家让下面的人抬着一个直径60厘米左右上了锁的木箱子进来了,晃晃悠悠的,看起来分量不轻。“二夫人,您的快递!”周汉申招呼着人把东西在客厅里放好,温和道:“安保员已经用检测仪探过了,不是危险易爆品!”凡是进入主宅的不明物,必须经过门口的重重安检,确保万无一失。这是驰家多年来的规矩,从未例外过。
“家里寄来的观音像这么快就到了”黎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对向家二小姐说:“老大,我妈妈的手很巧,她亲手塑的观音非常有灵气,邻里亲朋都很喜欢。我们去挑一个好位置放着……镇宅!”
闻言,向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都是快要被流放的人了,难道还要给菩萨上一炷香再走“好吧!”对于家里老二和老三的合理诉求,很少拒绝的大房悻悻地应了。
二女携手拆箱子,稀里哗啦一番动静。
“我用完了!”驰家四夫人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客厅里的大房和二房,心脏波动得厉害,唇角扬起微弱的弧度。她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的餐巾,起身向楼梯口走去……
锁开,木箱的闸门应声落地,漆黑的箱壁挡住了内里乾坤,一时看不真切……下一刻,意外突发。两道阴森的光在黑暗里晃动了一下,而后一个黑黢黢的东西忽然从里面蹿了出来,疾如风快如电,瞬间奔出去老远。
“——狗!”被那褐色家伙的皮毛扫到小腿的向二小姐全身
第二百零七章 拆穿的身份
哎呀,妈妈!此时,向二小姐手里还拿着一只红扑扑的苹果,她一见比特犬转移了视线,两只幽绿的眼珠子径直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吓得腿都软了,却叫得呼天抢地:“小段飞,快罩着我!”她扭着脖子,不敢动弹,因害怕被偷袭,始终保持着观察后方的姿势,一边用两只手胡乱的薅救星……薅了半天,还真让她捞住了一个强壮高大,散发着荷尔蒙的男性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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