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苒
云筹抿了抿唇,语气笃定的问道:“四姑娘似乎对在下有很强的敌意”
裴笙嘴皮轻扯,摇了摇头:“云四公子想多了,我对你没有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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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258:道理不通,云筹重伤(二更)
裴笙深吸了口气,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恼火:“那就算我没有心上人,我嫁给谁也不能嫁给你啊!”
“为何”
“我不喜欢你!”
“那你喜欢谁”
“没有。”
“既然没有,那嫁给我又如何”
裴笙:“……”
这人真是……怎么跟他就讲不通呢
他见她憋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像是对他无言以对,却又忍不住懊恼的样子,眉目间似乎划过一抹笑意,可又似乎并没有,道:“何况,诏书已下,你我两家也已经表了态,你再不愿也只能嫁给我,既如此,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语气中,似乎还有几分无奈。
裴笙气结:“我……我嫁给你才是跟自己过不去好不好”
他默了一瞬,问:“那你想如何”
当然是解除婚约……
可是,她再怎么样也都知道,谈何容易……
他目光平静无波的看着她,抿唇淡声道:“四姑娘,这桩婚事已经成定局,你再不愿也是要嫁的,与其想这些徒劳的事情,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让自己过得好一些。”
裴笙一听,心里憋火,瞪着他愤愤道:“你说的轻巧,我嫁给你,就算再怎么样也好不到哪去!”
云筹不说话了。
说不通。
裴笙说得口干舌燥的,突然有些气馁挫败:“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说了你也不懂!”
云筹不置可否,他说的,她也不懂。
裴笙撇撇嘴,有些无精打采:“走吧,我带你继续逛花园!”
说完,也不搭理他了,自顾的往前走去。
似乎有些气闷。
云筹神色如常的缓步跟上。
前面大厅之中,裴夫人和安国公夫人依旧坐在那里喝茶吃点心聊天。
本就不甚相熟,加上各有心思,左扯一句右扯一句,俩人都有点聊不下去了,正安静得尴尬,裴夫人刚打算也带着安国公夫人去逛园子,就看到一个侍卫匆匆进来禀报。
“夫人不好了,云公子在园子里受伤了!”
两个人都脸色大变,特别是安国公夫人,猛地站起来,面容失色:“什么”
裴夫人和安国公夫人赶到后园的时候,裴侯和安国公已经先一步来了,不止他们,还有听到动静过来的府中侍卫和下人们,围着不少人。
云筹中了两箭,一箭在右腰间,一箭从后面打在了胛骨上,伤得挺重,失血不少,此时正坐在草地上,微微靠着裴侯,脸色苍白,闭着眼拧着眉头,咬紧牙关忍着痛意,额间青筋暴起冷汗不止,呼吸也一阵阵急促。
而他所在的地方,周围到处都扎满了短箭。
而事先来了的裴侯和安国公已经命人去叫府上的大夫,只是还没到,裴侯和安国公都是行军打仗之人,特别是安国公,经常受伤,略懂的一些治伤医道,只好亲自给云筹查看伤势,试图给他止血。
俩人脸色都十分凝重,显然是云筹伤势不轻。
裴笙站在一边,好被吓到了,手脚无措的看着云筹,脸色煞白,有些站不稳。
两位夫人赶来见此情形,尤其是云筹一身的血,安国公夫人首先大惊失色,顾不上端庄持重,扑到云筹面前,站都站不稳,看着他身前身后扎着的短箭,还有几乎浸透了上半身前后衣裳的鲜血,当即苍白着脸色颤声问:“筹儿天哪,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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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259:无权干涉,无所畏惧(三更)
最后那句话,她是看着裴笙问的。
看着裴笙的眼神,也没有了先前的温和喜爱,而是带着几分凌厉和质疑。
显然,云筹受伤的事情,她是有了几分猜测怀疑,可也不好直接问。
裴笙抬头看着安国公夫人,本就很彷徨忐忑的心神更是慌乱了,正犹豫着不晓得如何回答,裴夫人已经给她一个让她别说话的眼神,自己开了口。
“裴家前些年不平静,有不少刺客闯府刺杀侯爷,无奈之下,便只好在府中各处置了机关箭阵防患未然,怕是这两个孩子不小心误闯了那里,才会触发机关,此乃我们裴家的失误,这点,我现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安国公夫人咬了咬牙道:“现在说这些有何用筹儿若是有个好歹……若是有个好歹……”
若是这孩子有个好歹,他们该如何交代啊
裴夫人这下子也不晓得如何宽慰了。
如今,也只有安静的等着里面的情况了。
时间过得很慢,仿若止步不前一样,终于,里面折腾了半个时辰后,总算把云筹身上的箭拔出,命也无碍,只是这般伤势怕是得养好些日子了。
如今刚脱离危险,云筹昏迷着,又虚弱不已,自然是不能移回家,只有暂时在裴家养伤了。
他没事后,裴笙就被裴夫人勒令回了自己的院子待着不许出来,裴笙松了口气,便也不多说什么,听话回去了。
楚王府。
眼瞅着都傍晚了,裴家那边一直没传来什么消息,傅悦派去人去探究竟,暗卫回来也只说安国公夫妇和云筹自早上进去后,一整天一直没出来过,而到底在里面一整天做了那么,裴家封锁消息,她也不好让人强行探听裴家内部的动静,便也无从得知,傅悦觉得十分奇怪。
按理说,就算是让两个人相看,也不至于待一整天吧……
她正打算叫楚胤派楚青去裴家询问一下裴开,可刚提起,楚胤便忽然静静的看着她,没有立即答应。
傅悦被看着有些不解:“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我可是有什么不妥”
楚胤轻声道:“臻儿,这件事你别管了。”
“裴笙的事”
“嗯。”
“为何”
楚胤沉思片刻,抿唇道:“裴叔既然什么都不愿告诉我,便说明这件事他不想让我们管,何况,裴叔既已表态允婚,我们若是再去干涉阻挠也不妥,所以,你别管了。”
如果裴侯没有妥协,他到底也愿意想办法帮裴家摆脱这个麻烦,可现在已经这样了,他们没有立场再去做什么了。
傅悦愣着静了许久,才闷声道:“你说的这些我知道啊,现在我不是说想干涉裴笙的婚事,我明白,有些事情说到底还轮不上我去插手,我只是觉得奇怪,云弼夫妇带着云筹去裴家,已经一整日了都没出来,裴家还封锁消息,在外面什么都探听不到,我担心会出什么事。”
楚胤也下意识的蹙起眉头,似也有些奇怪,可想了想,还是道:“若是有什么棘手的事,裴开会派人来传消息,既然没派人来,那就不会有什么要紧事,你不用担心。”
“真的”
“嗯,裴开若有消息传来,我定会告诉你,现在既然没有,你先莫要多想,而且,也出不了什么事的。”
仅仅是云弼带着妻儿上门拜访,不知会弄出什么大事儿来,这一点,楚胤还是可以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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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徒劳无功,裴侯震怒(一更)
安国公夫妇天黑之前就走了,但是云筹却还在昏迷,伤势极重,只能暂留在裴家养伤,原本安国公夫妇都不愿留下他,可云筹实在挪动不了,他们夫妇俩也不好在裴家住下,天黑之前留下了心腹照看云筹便回去了,说是明日再来。
裴家上下气氛却异常紧张,仿若空气凝固了一样。
裴笙再云筹脱离危险后便被裴夫人勒令回自己的院子不许出来,眼下,便也只能坐在窗台下看着外面夕阳西下,心绪一直不宁。
裴开走进来,就看到她坐在窗台下怔然发呆的侧脸,面容紧绷着,神色恍惚不安,手一直紧紧抓着不放,显然是心绪不平静。
他进来她都没察觉。
裴开示意下人们退下,这才走了过去。
直到他走到裴笙身旁,裴笙才惊觉抬头:“……哥哥”
她着急忙慌的要站起来,却被裴开摁住了。
“坐着。”
裴笙只好坐着没动。
裴开走到裴笙前面坐下,然后,目光深深的凝望着她,心思莫测。
看得本就焦虑不安的裴笙心里发毛,低着头没敢与之对视。
静静地望着她许久后,在她几近崩不住的时候,才淡淡开口:“云筹在经云阁养着,安国公夫妇已经回去,爹和娘去送客了,刚才爹脸色不好,怕是一会儿后过来寻你。”
裴笙呼吸乱了一下,面上的紧迫感更甚,手拽着袖口更紧了几分。
“笙儿,你知不知道,如果今日云筹死了会是什么后果”
裴笙抿了抿唇,眼睛不安的转了转,紧紧地抓着拳头,似有些吃力的点了点头:“大概……大概知道。”
裴开声音凌厉了几分:“那你还如此胡闹,就算再如何不满这桩婚事,也不至于做这种伤人性命的事情。”
裴笙立刻抬头,红着眼鳌头连连否认:“我没有……我没想这样的,我没想伤他性命,只是……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让他讨厌我,可……可是……”
见裴笙急着解释却因为太过心慌害怕而语无伦次的样子,裴开终究是有些不忍了。
裴笙强压下心头的慌乱,抿了抿唇,一脸倔强的道:“反正做都做了,我知道瞒不过你们,如果他死了,我给他赔命就是,我死也不要嫁给他,如果他不死,应该也不敢娶我了,就算他敢,安国公夫妇也不敢要我这样的儿媳妇了。”
怕是她这样的,在安国公夫妇和云筹的眼中,已经是个心肠歹毒的了,谁愿意娶一个恶毒的女子回家呢
裴开闻言却很无奈,缓缓叹息道:“笙儿,你想得太简单了,这桩婚事不管起因如何,那是陛下明诏赐婚下来的,且今日安国公夫妇领着云筹上门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爹和安国公也已经表了态,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解除这桩婚事刚才他们对此什么都没说,安国公夫妇怕是已经猜出云筹受伤与你有关,却按下没有明说,就是不想撕破脸影响两家结亲,经此一事,你和云筹的婚事,怕是怎么都不可能解除得了了。”
不管先前如何,现在理亏的,是裴家。
裴笙脸色一
变,也顾不上心慌紧张,当即难以置信的问:“难道他们还愿意娶我就不怕我和云筹成亲后,我还做这种伤害云筹的事情”
裴开很严肃的道:“笙儿,你该明白,不管这桩婚事源于何种缘由,既然赐了婚,其实云家愿不愿意娶你,也改变不了什么。”
云弼虽然是皇帝信任的心腹,可裴开明白,再信任倚重,云弼也不可能改变得了皇帝的决策,如今事已至此,圣诏已下不可更改,他只有配合皇帝,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让裴侯一夜之间改变了主意,可这件事的
261:为母则刚,裴笙被打(二更)
裴夫人也急忙劝道:“是啊侯爷,你先冷静下来,消消气,好好询问清楚,笙儿是你的女儿,你是知道她的,她最善良不过了,不会做出这种伤人性命的事情的,你该相信她才是啊,何况,云筹昏迷之前自己说了,是他不慎误闯箭阵触动了机关,与笙儿无关啊。”
裴侯当即怒声道:“与她无关这话你也信这不过是云筹护着她罢了,整个侯府的机关都是她自己折腾出来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些东西,她若不是故意,为何带着云筹去那些有机关的地方,若不是她早有预谋,为何云筹几近丢命她却毫发未损”
那些机关箭阵都是裴笙这几年弄出来的,府里的人都晓得有些地方设了机关不可踏足,否则会触及机关引发箭阵,云筹受伤那个地方便是如此,一旦触及机关,便会引发周围暗处设有的暗箭,一触即发,若非云筹有武功,怕是都成刺猬了。
而裴笙却丝毫未伤,所以当时箭阵射出的时候,她定然是没有跟云筹待在一起,而云筹今日上门做客,也不可能没来由的自己一个人跑到那里去,哪怕他去了,裴笙若不是早有预谋,也该提醒他才对,只有一个可能,是裴笙让他去的。
闻言,裴夫人当即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裴侯,颤声质问:“侯爷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要笙儿也和云筹一样中箭受伤甚至丢了性命才能证明不是她做的么,她可是你女儿,你竟然……”
裴侯也晓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可还是阴着脸打断她的话道:“我何时如此说了,你这是断章取义,你自己心里都已然明白此事是怎么回事,又何必这般无理取闹的来堵我的话”
裴夫人神色很激动,半点也没有了往日里的端庄稳重,不管不顾的道:“好,就算是我无理取闹,我断章取义,可不管如何,我不许你这般不分黑白的责怪笙儿。”
裴侯咬了咬牙,沉声道:“有错自当罚,她做错了事情如何责怪不得便是你平日里太惯着她了,才让她如此胆大妄为不知轻重,今日这件事摆明了是她不愿意嫁云筹就想要害人性命,他日还不知道会任性妄为到什么程度!”
裴夫人闻言,却冷笑出声,有些尖锐的道:“侯爷这话说反了吧,这么多年,最惯着她的难道不是你么是你从小到大一直将她捧在手心宠着惯着,如今出了事,侯爷倒是会责怪妾身了”
这一点,裴侯倒是无言反驳,阴沉的面色有几分尴尬。
裴夫人又咬牙厉声道:“况且,就算是她故意所为又如何这件事情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她不过是不想嫁给云筹罢了,侯爷先前还说不会委屈她,可一夜之间却不管她的意愿允婚,说到底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你逼的,她有什么错”
“你……”
裴夫人冷冷的看着裴侯,半分不见退让,那架势,显然是真的被裴侯惹毛了。
裴开和裴笙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父母吵得如此不可开交,愣愣的看了许久,裴开见此情形,只能够想着如何劝他们,可裴笙却已经忍无可忍,原本还有些彷徨无措的她,现在也顾不上了,从裴开后面上前,有些不胜烦扰的吼道:“好了,你们别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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