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苒
“不过什么”
“应该能比当年四公主好些。”
当年的四公主,一生下来就先天不足,身体衰竭羸弱,他几乎是用尽办法也只能吊着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后来慢慢长大了,才有所好转,可也是靠着药石勉强续命,而且最后,他也没能保她长大成人。
比她好,其实也好不了多少。
而孩子出生后的事情,现在他还给不了定论,也给不出任何保证。
傅悦愕然不语,有些无法接受。
姬亭又语重心长的道:“好了,这些事情暂且不论,现下最要紧的是让他们母子度过这次危机,为师就留在谢家先不回去了,你早些回去,可别耽误了自己养病,可别忘了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这里的事你别瞎操心,反正操心也没用。”
傅悦抿了抿唇,神色黯然的闷声道:“那有劳小师父了,您一定要尽力救他们母子啊。”
姬亭神色异常严谨:“放心吧,为师自当穷尽毕生所学。”
他都这么说了,傅悦便也不赘言,很快辞了他离开了。
刚出房门外,就遇上了不放心来看看情况的谢国公,看到她从里面出来倒也不惊讶。
“王妃。”
傅悦上前敛衽为礼:“见过谢世伯。”
谢国公点了点头问,然后看了一眼再度紧闭的门,问傅悦:“情况如何了”
傅悦道:“我师父刚刚为十公主施了针,暂且并无性命之忧。”
谢国公一脸沉重又感激的道:“真是有劳了,幸亏王妃请姬亭长老过来相救,否则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傅悦不置可否,倒也没有虚言客套。
谢国公平稳了心绪,才面色和蔼的温声问:“王妃这是打算回去了”
“嗯,十公主既然既然暂时脱险,我便不多留了。”
谢国公这才想起傅悦最近在养病,又看她一脸消瘦和带着几分病容的面色,忙一脸关怀的问:“听闻王妃近来一直在闭府养病,今日却为了婉清和孩子跑这一趟,应该于身体无碍吧”
“无妨的。”
谢国公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可随即又神色凝重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傅悦将这些尽收眼底,便直接道:“谢世伯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谢国公叹了一声,忧心仲仲得问:“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况,姬亭长老刚才还力保婉清与孩子的性命,我本不该再生质疑,可毕竟人命关天,所以我有些不放心,王妃与我实话实说,姬亭长老当真能让婉清母子脱险”
毕竟关乎儿媳和孙儿的性命,关乎谢氏的血脉传承,饶是豁达如谢国公,还是不免忧患不安,他是晓得姬亭医术高超,可十公主当时的情况,若是其他妇人,没有姬亭在场,哪怕没有一尸两命,也是绝对保不住孩子,母体也会大受重创,眼
010:何人接触,按捺不住(三更)
这就值得深思了。
傅悦眯着眼沉思片刻,抬眸问谢国公:“不知谢世伯可否派个人带我去瞧瞧那匹马”
“王妃仍是觉得那匹马有问题”
傅悦目光幽深的笑了笑道:“马不会无缘无故发狂,有问题是肯定的,若是检查不出来丝毫异样,说明此事更不简单,先瞧瞧吧,我如今也无法定论。”
“王妃不是要回府了”
傅悦道:“回去也没什么事,耽搁一会儿也无妨。”
“那还是我亲自带王妃过去吧。”
傅悦有些迟疑:“这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无妨。”
既如此,傅悦只好让谢国公带着她去了谢府的马厩。
马厩里,两匹发狂的马被分别拘着,有一匹是被另一匹发狂连带着受惊狂奔的倒是不用检查,而那匹先发狂的,谢国公已经命府中观礼马厩的人和府中大夫以及几位太医都轮流检查了一遍,都查不出丝毫问题,如今正被单独拘在一个小棚里,瞧着很精神。
傅悦走过去将马的所有表皮和口鼻眼耳大致检查了一通,都检查不出什么问题,不过她本来也不太懂这些,那些懂马的人和太医们都查不出来的,她看不出来也正常。
当时驾车的马夫一时不慎被甩飞在地,摔折了手,现下在养伤,傅悦没有叫人带来,只让谢国公传来了当时随行且制止了发狂的马的侍卫。
随行保护十公主的是谢家的精锐侍卫,而领头的是暗卫出身,且备受谢国公和谢蕴信任的人,名叫谢成,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是谢家的世代家奴出身,傅悦一问当时的情况他就将前后徐徐道来:“当时公主殿下从宫里出来,上了马车后,车夫便驾车出宫了,卑职随行在侧护卫,只记得当时是在宫门百余丈的那个拐弯处,这匹马忽然发狂,之后便不受控的撒腿狂奔,又快又急,因为两匹马乱串,马车险些翻了,连车夫也被甩飞,卑职追上制止之时,已经晚了。”
说起这些来,谢成一脸惭愧自责,他本是谢家家奴,谢国公派他保护十公主,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谢国公并未责罚他,可他却是自责又内疚,当时他就随行在侧,空有一身武功,却保护主子不利,让十公主母子如今危在旦夕,他难辞其咎。
傅悦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问:“你们仔细想想,你们出宫后出事时,周边没有出现什么可疑人物出现”
谢成回想了一下,道:“那一处处于皇城之中,百姓自是不会出现,卑职也清楚地记得,当时所经之处周围并无闲杂人出现”
既是谢国公信任且委以重任的人,谢成自然不是寻常侍卫,他是谢家的暗卫精锐,武功不弱,尤其是轻功很不错,当时马发狂乱串,跑得又急又快,策马是跟不上的,所以他还是以轻工追过去控制住了那两匹马,因此还撞伤了,而他是暗卫出身警惕性最强,一出事就勘测了周围,可以确认,当时所在的地方,周围确实没有可疑之人。
傅悦也知道这么问其实有些多余,若是再所经之处做的手脚,不管做什么,马身上都不会毫无异样,能让马失控的情况不多,发情是一种,这个可以排除,再根据马的情况排除痛击,外伤,以及音控,便只剩下用药了。
毫无征兆的突然发狂,若非外伤刺激,那边是用药了,这世间有的是无色无味查不出来却可以使服用或是接触的人和动物发狂的药,刚才那些
011:收到家书,杀人灭口(四更)
谢国公着手安排人顺着这条线追查去了,傅悦便也没有多待,听闻谢夫人转醒,去看了谢夫人一下便告辞回府了。
回到王府后,傅悦收到了楚胤从南境传来的飞鹰传书。
“已至淮州,一切安好,勿念勿忧,京中乱象将至,你切莫理会,任其发展便可,静心养病,等我归来,想你。”
小纸条上能写的本就不多,这么几句话,一张纸就写满了。
前几日她就以飞鹰传书去了南境,将京中的情势告知于他,当时楚胤应该还没到,按照她的推算,楚胤那厮定然是快马加鞭去的,飞鹰传书抵达南境的时候,他应该也差不多到了,果然没猜错,她猜到他到那里一收到她的飞鹰传书,应该就立刻给她回信了,所以,最多明日就能收到,没想到,今日中午就到了,只是她去了谢家,所以现在才看到。
傅悦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多日的思念得以消解几分,因为十公主的事情弄得焦虑不安的心情都随之好了些,不由浅浅笑开。
清沅见傅悦拿着那一张小小纸条甜甜笑着的模样,也跟着浅浅笑开,低声问:“公主可要给王爷回信要不要奴婢去准备笔墨纸砚”
傅悦稍稍回神,摇了摇头道:“先不回了,我去一趟舅舅那里,晚上得空再给他回。”
清沅点了点头,将傅悦递过来的纸条拿去存放在盒子里后,跟着傅悦一道去了药阁。
燕无筹自然是知道了十公主的事,且谢家那边有什么需要的,姬亭自然是无法分身回来取,都是让暗卫领着单子回来让燕无筹准备再由暗卫带去的。
傅悦过来的时候,燕无筹正在根据姬亭让人送回来的药方配药,暗卫也正在等着把药拿去,所以傅悦没有打扰,等了一会儿后,见他将药包好给暗卫拿走后,才走了过去。
燕无筹早早就看到她来了,只是急着给配药送去谢家,没有理她,眼下得空了,见她走过来,扫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坐下,舅舅给你把个脉。”
傅悦乖巧坐下,伸手给他把脉。
燕无筹绷着的脸在把了脉后,才稍稍好转了几分,可还是有些不悦的看着她。
然后,唇一掀,没好气道:“真是胡闹!”
就这样直接跑出府去,连帷帽都不戴上,在外面半日又是吹风又是晒日的,幸好距离上次药浴已经十多天了,养了那么多天身子没那么弱了,不然这一通折腾下来,有的她难受的。
傅悦有些心虚,当即一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下不为例,今日是特殊情况我才没顾得上,舅舅放心,以后我会注意的。”
燕无筹冷哼,却也没有多加责备。
傅悦眼珠子一转,凑过去,有些讨好的笑着建议道:“舅舅,反正我这里现在也不需要您一直守着,要不您也去谢家和小师父一起救治十公主吧,两个人一起,对十公主和那个孩子的情况更有利,小师父也可以歇口气。”
燕无筹瞥了她一眼道:“你这是胡闹。”
傅悦眨了眨眼,撇嘴问:“怎么就是胡闹了啊”
强强联手多好啊……
燕无筹道:“术业有专攻你不知道舅舅医术虽然高,可并非什么都能治
012:抽丝剥茧,公主醒来(一更)
人死了,说明确实是他借着询查出入宫门的车驾趁机对马动了手脚,傅悦的猜测没有错,但是,如今他死了,且死亡当场查找不出任何凶手的痕迹,查他也查不到任何异常可疑的地方,如此便意味着此事怕是难查了,尽管猜得出幕后主使定有皇帝,可以他的行事作风以及现在的局势,他应该不会直接命人做这件事来节外生枝,所以,涉事者定然还有别人,可如今,怕是不好查了。
十公主在宫门口被惊了车驾危在旦夕的事情如今已经人尽皆知,可人人都以为是一个意外,事关重大,此事原本也不好翻到台面上去查,以免引起各种猜测和人心浮动,所以,谢国公并未大张旗鼓的去查,而是命人暗中继续追查。
事情还未查出个接过,昏迷了三日的十公主就渡过了危机转醒,胎像也勉强稳住了,这最难的一关是过了,醒来当日,姬亭就把她带回了楚王府。
燕无筹这几日已经命人在药阁旁边准备了供十公主休养的屋子,自己也亲自折腾了半日,该布置的东西也都布置妥当,总算是在十公主被带回来之前折腾好了,而十公主安胎养胎该用的药物也都根据姬亭的意思准备齐全。
傅悦也是十公主被带回来之后才得以见到她,彼时,她正躺着在床榻上,想来是用了药,人是昏睡着的,气息有些弱,姬亭正在给她扎针。
脸色白如纸,气弱如游丝,人也消瘦了一圈,瞧着半点生气都没有,就跟个病入膏肓的人一般,不过还好,肚子依旧高高鼓起,母子俩命都还在。
宽敞的屋子内,四周悬挂着一层又一层挡风的白色纱幔,不知从何处飘散着一股浓浓的药味,不是很刺鼻,傅悦闻了一下,辨得出其中大多是女子保胎安胎的药材,还有一些是补血益气的,再有的她一时间就辨不出来了,置于床榻前的炉子里也烧着艾草,正袅袅飘出一股艾香,夹杂在药味之中萦绕在整个屋子里,而这里,便是十公主临盆之前住的地方了。
不好打扰姬亭施针,傅悦转身走出了外面,谢国公谢夫人等人随着来了,正在外间等着。
经过这几日的煎熬,谢夫人也憔悴不已,一双眼红彤彤的,还有些肿起,显然是哭得不少,如今倒是不哭了,可脸色依旧是凝重,冯蕴书正在宽慰她。
十公主出事后,宫中楚贵妃大受刺激又病倒了,且病得不轻,冯蕴书在第二日就从三十里外的濮阳城赶回来了,这两日不是去宫里探视皇后和贵妃就是去谢家探视十公主,今日也去了谢家,刚才是和他们一起回来的。
傅悦也走过去安慰了几句,不过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了几句后,就和他们一道等着。
哦,就连燕无筹也都只能在外面等着。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后,姬亭走了出来。
他已经整整三日不眠不休了,看着十分憔悴,可却一直硬撑着没露出一份疲惫,如今人已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候,他也总算松了口气。
出来后,没有多加理会谢国公和谢夫人等人的询问,一副人困马乏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后,直接看向燕无筹:“你看着,我去睡一觉!”
说完,没等燕无筹应声,人就慵懒无力的拖着脚步走了。
留下一伙人面面相觑,都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是燕无筹无奈一笑后,上前对他们解释十公主现下已经情况稳定不会有危险了,他们才放心,进去看了十公主后,眼看着已经傍晚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十公主就这么在楚王府住了下来。
入夜,傅悦刚沐浴出来,就看到蒙筝已经在屋内候着了。
傅悦有几分意外,一边走向软塌那边一边问:“可查到了”
得知那名侍卫死了之后,傅悦就派蒙筝带着楚王府的精锐暗卫暗中追查那名侍卫。
蒙筝点了点头:“是。”
傅悦眉梢一挑,道:“说来听听。”
蒙筝这才道:“那侍卫叫张利,如今二十六岁,是禁军副统领何留山的手下,为禁军从七品左武郎,一直守卫阖临门,出身微寒,事发前后家中并无异常,但是属下在张利的遗物中发现了一张手帕,张利娶妻五年了,可这张帕子并非他的妻子所有,他的妻儿亲朋皆不知帕子的来历,他也不曾示于人前,可谓来历成谜。”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紫色的绣了杜若花的帕子递给傅悦。
傅悦接过,那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才对蒙筝道:“你继续。”
蒙筝颔首,继续道:“属下根据这张帕子抽丝剥茧的追查,发现那帕子的布料和丝线乃是出自京中有名的金缕阁,而金缕阁存有记档,这些东西皆是供往花好月圆,而张利生前却是个安分之人,虽与妻子并无感情,却也并不曾寻花问柳,更别说是以他的出身,去不得花好月圆那种有等级之分的青楼了,属下却查出,这帕子乃是花好月圆的一名清倌雪娘所有。”
“那雪娘和张利是何关系”
蒙筝道:“雪娘已经失踪了,不过伺候她的丫头说,这帕子确实是雪娘所有,可雪娘与张利并不认识,属下暗中问了我们在花好月圆的暗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傅悦怔然沉思片刻,忽然饶有意味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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