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苒
042:不知节制,为何背叛(二更)
顶着她幽怨的眼神,楚胤硬着头皮保证道:“我下次温柔些……”
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了。
傅悦目光凶狠的瞪着他道:“你还有脸说就是因为你,昨日循例去给小师父看脉,我还被小师父训了一顿,今天都没敢再去见他!”
想起来都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前天晚上闹得太凶,昨天她直接腰酸腿软没什么精神,和往常一样去给姬亭看脉,比姬亭看出来了,哦,再加一诊脉,她家小师父那脸就没法看了,直接就一点也不隐晦的训了她,总而言之,就是让她别胡闹,节制点,她还在调养身体,身体太弱吃不消……
她家小师父是没有什么男女观念的,所以,训起来也不避讳,饶是她一贯脸皮比较厚,都有些顶不住。
简直了!
好在昨日楚胤没有和她一起去,所以才没有一并被训,不然更尴尬,哦,因为怕楚胤也被耳提面命的训一顿,她昨日和今日都没敢让楚胤去药阁,还好姬亭现在忙着给十公主和谢云开想办法,没事都不会离开药阁,所以只要楚胤不过去,就没什么事了。
她今天也没敢过去,实在没脸啊。
不过,也好在就怎么一次,对她身体没什么影响,不然楚胤不仅要挨训,还得挨打。
楚胤不吱声了。
傅悦也没真的怪他,毕竟,其实他也不是很粗鲁,主要是她身体弱,而且她也……
好吧,她也是共犯!
她晃了晃脑袋吐槽道:“算了算了,不扯这事儿了,一扯我就觉得腰酸……”
楚胤哑然笑着,却又掩不住眼中的自责。
下次他注意些吧……
这时,楚四从回廊那边走来,正好打断了俩人的思绪。
楚四拿着两道传书来的。
一道是北境来的,内容便是谢蕴还没有任何消息,不过云弼已经启程回来。
一道是送谢蕴灵柩回来的队伍已经在河阳城,最多初一便可送回到暨城。
没什么新鲜的。
不过……
傅悦似笑非笑道:“那些流言传的这么凶,又有人刻意引导,怕是已经在北境传开了吧,云弼真的敢这个时候回来,也不怕北境军心民心都大乱”
北境才是庆王府镇守百年的地方,那里的人饱受战乱的摧残,是真正被这两次的战乱弄得家破人亡痛苦不堪的人,不管是十四年前还是去年的战争,都让北境血流成河,所以他们对通敌叛国的行径最是深恶痛绝,可庆王府叛国的事情,在北境一直都饱受质疑,只是再怎么质疑,也没有人会想到此事会和皇帝有关,如果他们得知当年庆王府的通敌叛国不仅是假的,还是皇帝难容庆王府才主导了那一出戏,不管是真是假,都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这些流言传到那里,引起民怨民愤是绝对的。
而北境的军队,大多是自从北境本土征的兵……
楚胤道:“云弼治军严明,军心应该不至于乱,就算有些躁动,也闹不起来,但是民怨沸腾是绝对的,不过再怎么样,都不及京中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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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不是愚忠,赤蚕毒蛊(一更)
整整五天,皇帝等了五天,暝绝都没有回来!
皇帝接连派了好几拨人去联络召见,可是,暝绝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因为当日他是直接奉命出城去办事的,所以下面的人也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暗龙卫体系庞大,总人数数以万计,除了暝绝这个卫长,下面还有四个副卫长和十六个肃卫,虽然暝绝不在,可下面的人各有所职,平时暝绝多数都是在为皇帝奔走办事,或是调遣下面的人办事,但实际上也不太统管暗龙卫的事情,所有的挑选征集人数和训练调配都由下面的四个副卫长管着,所以他不在倒也不影响什么,但是他是暗龙卫长,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他不见了可不是小事,皇帝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却也只能不停地让人去找,然而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
许是因为猜到暝绝已经出事了,皇帝这几日日日都焦躁不已,因此日日头痛,好似要炸开一般难忍,心情愈发暴戾,竟一连杀了好几个太医,身边伺候的宫人太监也一连处死了好些,弄得身边伺候的人和太医院的太医人人自危,宫中上下也都因此惊惶不安。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就在这个时候,难得清醒平静的皇帝,突然想起了见单独关押了半个月的何俦。
何俦被关了半个月,是单独关押,且和那些涉案官员不同的是,关押他的地方,其他地方更宽敞干净些,还守着一群御林军,这半个月,除了送东西和更换整理牢房的婆子之外,没有任何人搭理他,他也很镇定,不像其他人那样各种狼狈惊恐声声喊冤,而是不动如山的住在牢里,从未说过一句话。
皇帝的传召,他也毫不意外,泰然自若的跟着去了。
夜晚的宫中,总是透着一股阴诡的气息,许是这座宫城之中游离着太多冤魂了。
因为最近几日皇帝性情太过暴戾,总是阴晴不定的,伺候皇帝的人都很是惊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皇帝被处死,所以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个个都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好似空气凝固一样绷着。
何俦被领进来的时候,看到周围一个个都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守着的下人,眉头动了一下,随即便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眸,被莫旌带着两个御林军亲自带进了后殿。
皇帝已经在等着他了。
莫旌送了人进来后,就带着两个手下出去了。
所以,殿内只有皇帝和何俦两个人。
何俦一直没看皇帝,但却感觉到有一道带着威压的目光一直看着他。
“……参见陛下!”
没有自称,也不如以往恭敬,而是透着一股木然。
差不多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皇帝都没叫他起来,也不曾说话,只目光沉沉的看着他,而何俦,也是挺着脊背垂着眼眸跪在那里,没有看皇帝,也不见丝毫惶恐畏惧,面不改色无动于衷,确切的说,是一脸颓然和死寂。
终于,皇帝沉沉开口,打破了沉默:“何俦,朕若没记错,你在禁军中也有二十多年了吧”
“是,二十二年。”
他是将门出身,自小习武满腔热血,年少从军,立了一些军功,二十四岁被调遣进禁军,后面一步步被提拔荣升,短短三年,也就是十九年前被破格提拔为禁军统领,死秦国史上最年轻的禁军统领,一时风头无俩炙手可热,谁都知道皇帝对他的倚重和信任。
这么多年,他也从未辜负过皇帝的这份信任。
皇帝面色沉肃,淡淡的道:“何家满门忠烈,你的父亲是朕当年极为赏识倚重的将领,对朕忠心耿耿,朕当年破格提拔你为禁军统领,就是看重何家,信任你对朕和秦国的忠诚,可你却附逆荣王背叛于朕,助荣王犯上作乱,这么多年,朕如何赏识倚重你,你自当明白,朕很想知道,你为何叛朕”
这半个月,他一直想不明白。
何俦的反叛,确实是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之中。
何俦垂着眼眸微微低头,淡淡的道:“陛下的看重和信任,何俦一直明白,也谨记于心。”
“那为何要叛”
何俦淡淡的道:“何俦从始至终都忠于秦国,但是,却并非只忠于陛下本人。”
皇帝眯眼:“你这是何意”
何俦抬头,目光坚定无畏的坦然直言:“何俦效忠的,是秦国的皇帝陛下,而非陛下本人!”
皇帝倏然一愣。
何俦道:“如同陛下所言,何家满门忠烈,深受皇恩,当年父亲就对臣说,先帝虽有容人之心,却优柔寡断庸碌无为,而陛下在先帝诸位皇子之中最为贤德,定是个有为之明君,值得效忠追随,所以何俦也只谨记于心,对陛下忠心耿耿,但是事实上何家也好,何俦也好,我们所效忠的,只有秦国的陛下。”
确切的说,何家一向都是纯臣,所忠于的,只有秦国的皇帝,谁坐上去便是忠于谁,却从来不是效忠某一个人。
皇帝拧紧了眉头,面色沉重:“既如你所言,朕还是皇帝,你道你忠诚,那又为何叛朕”
何俦眸中难得出现了一丝愤慨,很失望的看着皇帝道:“因为在何俦的心里,陛下您……已经不配为君!”
皇帝脸色骤变,坐直了身体眯着眼看他。
“你……”
何俦定定的看着皇帝,沉声道:“身为帝王,庸碌无为也好,昏聩无能也罢,那都并非难以谅解的过错,但是作为一国帝王,勾结敌国残杀忠良,致使北境军民死伤无数,因为猜忌暗杀忠良,为一己私心主导朝堂争斗致使秦国动荡,那便不配为君,何俦一世忠君,却也并非愚忠之人,所以,何俦从未背叛!”
皇帝脸色愈发阴沉,眼中杀气难掩,冷冷看着何俦咬牙斥责道:“何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何俦一脸无畏,目不转睛的看这个皇帝声声质问:“难道臣说错了陛下敢说自己当年并未勾结北梁庆王并非冤屈抑或着,陛下敢说您没有为了给七殿下铺路而引导朝堂争斗同室操戈如今朝堂混乱不堪,皆是陛下一手导致,而荣王之叛,陛下您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皇帝哑然无声,脸色却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极力忍着,死死地摁着头,可头越来越痛,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啃噬一般,五官都扭曲狰狞起来,然后,终于忍不住了,厉喝一声大手一挥,把身旁的矮几上的一堆东西全数挥散在地,茶盏瓷器破碎散了一地,还有一些飞到了何俦身上,何俦看着,坦然无畏不为所动。
皇帝则是一脸暴怒狰狞的看着何俦,青筋暴起眼神阴鸷的厉声呵斥道:“不知死活,朕做了什么是对是错,还轮不上你一个乱臣贼子来质问于朕!”
何俦看着,唇角扯起一抹哀然苦笑,不做辩驳。
他自来最是看不上那些愚忠之人,可自己却是愚忠半生,何其可笑!
皇帝已经被激怒,头越来越痛,眼神愈发暴戾,情绪极为激动,想都没想就咬牙厉声道:“来人,将这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给朕拖下去,杀!”
“是!”
隐蔽处,两个黑影走出来,上前就要将何俦拖走,然则,不用拖,何俦微微伏下身体做了最后一拜,就自行站起来,走了出去。
从容赴死。
皇帝看着,愈发的恼恨,但是也顾不上什么了,因为他头越来越痛……
很快,又是一波太医被传到安庆殿。
凤仪殿之中,皇后和往常一样,这个时候都在佛堂礼佛,特别是自从谢蕴的死讯传来后,她每日都在念往生咒。
若兰匆匆步入,跪在她背后低声禀报:“娘娘,刚才安庆殿那边传来消息,陛下头
044:有反应了,谢家丧礼(二更)
俩人匆匆赶往药阁,到的时候,姬亭正在给十公主施针,面色凝重。
姬亭没空搭理他们,倒是十公主的婢女兰儿说了情况。
原来,兰儿一早给十公主擦身体的时候,十公主的手动了一下,然后眼皮也有些波动,这是十公主昏迷了二十天以来,第一次有反应,或许也不是第一义,只是被发现看到的确实是第一次,而且,十公主身边少有离人的时候,所以,应该也差不了。
这是很好的消息。
十公主自那夜生了孩子后,人陷入了昏迷命悬一线,曾有十多日的时间是气若游丝的,连药都是吃不了的,全都靠着姬亭日日给她扎针疏通脉络,然后传内力给她稳住心脉,也就前几日才慢慢的好了起来,脉象慢慢稳固,都不需要在输送内力了,可却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依旧是深度昏迷,还好,她虽然昏迷着,但是有那两位在,伤势并没有因此感染恶化,而是因为日日换药清理,已经愈合了,现在虽然还没有完全好起来,但是,起码好了大半,如今若是真能醒过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很快,姬亭就收了针,再把脉后,便站了起来。
“小师父,怎么样”
姬亭想了想,也不做解释,只简略通俗的道:“她现在应该随时都会醒来了。”
闻言,大家都松了口气。
傅悦忍不住欣然笑了,喜不自胜的样子:“那真是太好了!”
姬亭想了想,又道:“之前说不准,按时她现在应该是有意识的,若是可以,你们有时间多和她说说话,应该会有好处。”
说着,他也没多留,离开了这里。
最近谢云开似乎也情况好了些,长了点肉,脉息也扎实了,今日十公主又有所好转,所以,近来总是愁眉头紧锁精神紧绷的姬亭,眼下走出去的背影似乎松缓了许多。
傅悦很高兴,但看着楚胤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免有些疑惑:“阿胤,你怎么了好像不见你高兴”
楚胤笑了笑道:“怎么会她若能好好的,我自然是很高兴的。”
虽是表兄妹,可是,楚胤和十公主却没有像其他表兄妹那样关系好,顶多算是见面的时候可以打个招呼问候几句,哦,若是十公主有什么麻烦,他也会尽力帮助,十公主出事,他会有些担忧,但是,却一旦都不亲近,楚胤事实上也说不上多在意这个表妹,只因为十公主是谢蕴的妻,也是楚贵妃的养女,有着两层关系,才有那么一点在意,如此,自然也希望十公主能好好的。
“那你怎么看着不像是高兴的样子,有心事”
楚胤道:“我只是在想,你也瞒着她和谢云开的事情半个多月了,如今既然情况有所好转,也该将此事公之于众了。”
十公主已经剩生下谢云开的事情,楚王府确实是瞒得好,现在除了楚王府里面的人,外面也就谢夫人好谢国公知道,这段时间所有来看十公主的人,不管是那几家交好的还是宫里的,都被傅悦以十公主近来月份渐大胎像不稳需要静养为由,都拒绝让人看到她,因着十公主情况确实是一直不好,傅悦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做什么隐瞒扯谎,这个理由倒也挡住了她们,也没人怀疑十公主出事了,可也不能一直这样瞒着,其实想起来,也没这个必要。
傅悦斟酌了一下,道:“再等等吧,等十公主醒过来,谢云开也再好一些的时候,这样免了大家一场担忧,特别是姑姑,她现在都还在病着,若是知道婉清如此惊险的生孩子,生了孩子到现在还在昏迷,指不定多着急呢,若弄得病更严重了那就不妙了,再看吧,等婉清醒来伤势都好了的时候再说,说不定到时候……到时候谢蕴也能找到了。”
十公主怎么生下这个孩子的,就没必要让大家都知道了,已经太过匪夷所思,所以,现在不能透露出去,否则引来了那么多人,看着十公主昏迷不醒的,此事是瞒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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