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苒
说是走走,可俩人坐的是马车,马车穿过街巷,外面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的穿透马车的车壁,被里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傅悦听着,神色依旧淡淡,似乎并没有因为此事多欢喜,楚胤却知道,她并非不高兴,只是心情复杂难以言表,所以,什么也没说。
马车就这么慢悠悠的穿街走巷,一直没有停下。
聂禹槊第一时间得知此事的时候,是有些意外的。
叶霜芾和他一样,意外也高兴,毕竟经此一事,这桩案子会被翻过来是毋庸置疑的,皆是,所有涉案的人全都得还清白,这是她这么多年做梦都想要的结果,可还有些疑惑:“这青阳长公主为何要这么做”
没道理啊。
聂禹槊低声道:“应该是臻儿。”
他其实不知道傅悦做了什么,可却很肯定,是她做的。
“兰臻”叶霜芾挑眉,随即了然笑了:“确实像她的手笔。”
聂禹槊淡笑不语,望着前面正在自己玩耍的聂允颢,眉目晦涩。
他很高兴,可心里也百感交集,不知如何言说这份心情。
叶霜芾一样心情复杂,所以没有宽慰他什么,只无声的牵起了他的手,聂禹槊一愣,侧眸看她,四目相对,旋即,一起缓缓笑开,他叹了一声,将她轻轻搂进怀中。
……
与此同时,安国公府。
裴笙亲自己端着一杯参茶,走到云筹的书房门口,正好撞上从里面出来的人,是云筹的手下,慕申。
慕申一见她,忙恭敬行礼:“四少夫人。”
裴笙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慕申才离去。
裴笙有些纳闷,刚才她仿佛感觉慕申和平日有些不同。
微微蹙眉一阵,她才晃了晃脑袋,抬步走了进去,看到云筹正坐在桌案后面,手里拿着那把匕首,微微垂着头,眼眸也是低垂,神色颇为怪异。
她一时间没在意,一边走向他一边道:“刚才看到慕申出去,神色有些奇怪,是出了什么事了么”
云筹方才似乎是在出神,听到她的声音,忙回过神来,状若无事一般放下匕首,抬头看她。
“没事,你怎么来了”
“二嫂说还有些庶务要处理,就带着俩孩子回去了,我……”裴笙自顾的说着,不经意的抬眸一看他,当即愣住:“你刚才哭了么”
云筹一怔:“什么”
裴笙凑近一点,盯着他的眼睛不解道:“你啊,眼睛怎么红了还有眼泪在里面。”
云筹一时有点慌,不知道如何解释。
裴笙慎重起来:“是出什么事了么刚才慕申说了什么,感觉他出去的时候也是奇奇怪怪的。”
云筹颔首:“是出了点事。”
“嗯”
云筹语调低沉平缓:“就在不久前,青阳长公主跪在宫门前,将当年庆王府叛国到底案子内幕抖了出来,如今已经人尽皆知了。”
裴笙一惊:“什么”
她很不可思议:“那是不是说,庆王府的冤屈已经被人尽皆知了。”
“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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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113:贵妃薨逝,解恨了么?(二更)
虽然是他的人,可他还是都派人拿下了,因此,朝中不少人都说这裕王铁面无私。
当然,也存在不少质疑,因为当年同在北境的,且这些年步步高升深受皇帝信任的,还有安国公府云家,而这次的事情,竟然没有丝毫牵连到云家,而云家算是赵禩如今最大的依仗,自然免不了有人猜疑赵禩包庇云家,只是当时审问的时候,是三司会审,赵禩只是其中的主审,三司的人都说没听沈儒说过半点关于云家和这件事的关联,大家也只能猜测,是沈儒有所隐瞒。
同样有质疑的,还有裴笙。
难得的,她这几日一直在关注这件案子的进展,愈发心怀疑虑,也想着夫妻之间该坦诚相待,所以开门见山的直接问了云筹。
“当年公公可有参与这件事”
云筹不意外她会问,反而一直在等着她问,如今等到她开口了,想都没想就否认了:“没有。”
“你确定么”她很害怕,如若云家参与此事,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庆王府当年对裴家的大恩,她是知道的,如若没有庆王,当年裴家孤儿寡母,怎么可能撑得起被虎视眈眈的镇西侯府如若云家参与了构陷庆王府,那她定是不知如何是好的。
云筹很笃定的颔首:“父亲戎马一生,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心里都很清楚,他虽忠心朝廷,却并非愚忠,当年他只是北境军中的一名大将,隶属西北聂家军,在骠骑大将军聂明的麾下,北梁卷土重来时,聂将军率领残余大军前去支援庆王,他则是在西北边境做战后的整顿,得知此事赶去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那就好……”
云筹伸手拉着她纤柔的手,轻声道:“你放心吧,这些事情岳父都知道,若非如此,他当初怎么会同意你嫁给我”
裴笙结合前后,便也相信云筹,松了口气一般垂眸笑道:“那倒也是,当初父亲会允婚,是因为和公公见面谈过的,想必当时公公就说了此事,如若不然,父亲据对不会同意我嫁给构陷庆王府的人家的,他这一生,最钦佩敬仰的,便是庆王爷了。”
云筹淡淡的笑:“敬仰庆王的,可不只是他。”
裴笙愣住:“嗯那还有谁”
云筹却没有再说了。
裴笙嗔他,没好气道:“吊人胃口,你说说到底是谁啊”
他状似随口回答:“我啊。”
裴笙:“……”
他挑眉一笑:“怎么不信”
“信啊,怎么不信,听说他年少参军,是靠着自己的本事一点点高升,后面才承认自己是庆王府世子,戎马半生从无败绩,军中之人,怕是没有多少是不敬仰他的。”
她所得知的这些,都是父亲这些年说起的。
云筹笑着,没再说什么。
沈儒招供后,又有一大波朝臣入狱,文官武将皆有,几乎都是裕王一党的人,才不过半个月,裕王一党严重受创,除了军方不接受多大影响之外,在朝中的势力大减,根本无力和太子对抗,而赵禩,依旧铁面无私的在处理此事,自沈家后,庞家上下也被捉拿入狱,兵部尚书庞宗伟被革职待罪,远在北境的旌阳侯庞宗绪也被下令缉拿回来,还有不少如今在北境军中任职的将领一并,不过怕是要年后才能回到。
此案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审结的。
而就在案子正查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宫中出事了。
楚贵妃薨了。
这几日连着下了好几场大雪,比前些时日的还要冷,而楚贵妃,就是在这样一个寒冬的夜晚,悄无声息的没了气息,不过死的很安详,没有任何痛苦。
即便是早有准备了,可楚王府上下几个,还是免不了悲恸,得知此事立刻就进宫去了。
昭阳殿正忙着搭灵堂,上上下下的着一身缟素,为楚贵妃戴孝,皇后太子宁王等人都在,也是一身礼服,个个都面色哀戚悲伤。
顾不上寒暄招呼,他们一并进了内殿,内殿跪着两个人,十公主和宁王,楚贵妃则是躺在那里,一脸死气。
看着静静躺在床榻上没了气息的楚贵妃,冯蕴书和楚馨都趴在床边哭了,傅悦没哭出来,只跪在旁边落泪,楚胤没哭,也没流泪,只是眼眶都红了,看着很平静,实则眼底是死死压抑着的哀痛。
楚贵妃病重那么久,宫里早就备下了该备的东西,宜川公主带着人张罗了一下,灵堂很快就弄好了,皇后下令,宫中人人戴孝服丧。
楚贵妃留下了一个遗愿。
死后葬回楚王陵之中,不想入皇陵。
她这一生,从来不想做什么贵妃,活着的时候,在这宫里束缚着,死了,再不愿委屈自己。
虽不合礼法,可这秦国皇室不合礼法的事情也不少了,如今这个时候,谁也顾不上计较这些,又有皇后和楚王府弹压,此事便就这么定了,在宫中举丧停灵一个月,再送葬楚家陵寝,而这一个月,够楚胤派人在楚王陵给楚贵妃修建一座陵墓了。
连着三日,楚胤等人日日都早早进宫,晚上才回来,算是守灵,只是不留在宫里过夜,期间,有不少人来吊唁祭奠,宫里宫外的命妇女眷,官员宗亲,能来的都有来。
赵禩百忙之中也来了几次,没待多久就走,也什么都没说过,直到第四天,楚胤忙着去楚王陵看看陵墓位置,没有一起来,傅悦也没在宫里待一整日,不到午时就离开了,出宫的时候,在宫道上被他拦住了。
傅悦原本看到他并不想搭理他,可他就这么杵在面前不让她走,她只得停下,示意蒙筝不要轻举妄动,这才冷着眉眼看他:“裕王殿下这是做什么”
赵禩垂着眼睑:“我有话,想和你说。”
傅悦语气冷漠不善:“我与你无话可说,让开。”
他没动,定定的看着她,目光复杂。
傅悦知道,怕是她若不同意,他不会让她走,也不好让蒙筝跟他打一架,能不能打赢不说,也不妥当。
就听听他又想说什么吧。
她微微转头,示意蒙筝和清沅别跟上,这才抬步走远了几步,他也跟上。
傅悦站定,下巴微抬直视前方,很冷淡:“说吧。”
见她又是这般冷淡,他神色微微暗淡下来,低声道:“庆王府的案子,我会彻底查清,还聂家一个清白。”
傅悦眉目微动,转过身看他,挑眉:“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个”
他一时无言。
傅悦冷笑:“那你跟我说这件事,目的又是什么告诉我你如何的铁面无私还是以为你这么做了能解我的恨了”
他不置可否,目光定在她精致无暇的脸上,一字一顿:“那你解恨了么”
傅悦轻嗤,语气轻缓,带着一丝讽刺的笑:“赵鼎还活着,赵氏还没覆灭,秦国还没亡,你说我解恨了么”
他抱着一丝希冀和侥幸:“非得如此才肯罢休么你应该明白,你要做的事情,会让多少无辜的人丧命”
傅悦勾唇冷笑:“赵禩,我觉得你这个人真的挺可笑的,总是想着如何粉饰太平消解别人的恨,站在道德之上指摘别人,可你别忘了,这个世上,最没有资格指摘我的,便是你们这些人,家破人亡的人不是你,痛不在你身上,你自然可以自以为是的宽容,可你自己想过么想想有一日我会灭了赵氏,让你家破人亡痛不欲生,你能宽容我么”
 
第570章 114:祁国来信,去见皇帝(一更)
裴笙有些奇怪云筹会问这个:“你问这个做什么”顿了顿,她又有些不赞同道:“还有,你刚才总是看着她作甚有些无礼了。”
一个男人总是看着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长得极美的女人,若是其他男人,怕是有色心作祟,可刚才云筹看着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男人看女人的和杂质,只是纯粹的打量和诧然,所以裴笙倒不至于以为云筹对叶霜芾有什么心思,只是觉得他这样太过唐突无礼。
云筹不解释,只追问:“你先告诉我,她叫什么”
裴笙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和她也就见过两三次,都没说过什么话。”
这是实话,她除了在楚王府住着的时候见过一次,后来去楚王府的时候,因为见过一次,今日是第三次,可没说过什么话,所以今日见到,也就点头打了个招呼。
云筹拧起了眉梢。
裴笙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过我想起来,她似乎是姓叶。”
云筹猛地抬头,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裴笙见他反应那么大,更加惊诧不解,不过还是如实说:“我说她姓叶啊,之前第一次见的时候,悦姐姐跟我说的,让我叫她叶姐姐,那应该是就是姓叶吧,具体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她不由问:“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今日怪怪的你认识她么”
云筹没说话。
姓叶……
姓叶!
他置于身侧的手,紧紧的扣着坐着的软塌,垂着眼眸,敛去了那略有些隐忍的心绪,可还是能看出,他此刻心里的澎湃和震撼。
是她没错了。
裴笙见他这样反常,心里愈发奇怪,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后,想问,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问,沉默半晌,才拧眉道“不过说起来,我还纳闷呢,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的模样和那位叶姐姐有点像呢,就是现在除了眉眼之外,看着不像了,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和你以前有点像,所以注意到她了”
云筹稍稍缓过来了,点了点头,神色有些漫不经心:“嗯,她长得很像我一个亲人。”
裴笙挑眉:“亲人谁啊云家还有人像她”
云筹摇了摇头:“不是云家的。”
不是云家的……
难道是他生母或是生母那边的亲人
裴笙知道,云筹与其说是庶子,其实更确切的说法,是外室子,他的生母并没有进门,在云家没有任何名分,他也是十岁后才被接回云家,记在了安国公夫人名下做嫡子,他说的,应该是生母或是生母那边的人,结合他以前的模样,怕是就是他的生母了。
他应该很在意的吧,可安国公夫人对他也很好,所以,他只得不去在意。
她没再问。
云筹也没再说话,心里依旧乱作一团,百感交集。
原来,活着的不止他一个人。
活着就好。
想到这里,云筹不苟言笑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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