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苒
原本,他是打算等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一举反之,他虽然恨不得即刻摧毁了赵氏乃至于整个大秦,可是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空有一腔热血冲动恣意的少年,当年楚王府受重创实力大减,根本无力抗衡皇室,只能收敛锋芒急流勇退,隐匿沉寂下来,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这些年他养病之余,也在暗中壮大楚王府的实力,因为皇帝一直盯着楚王府,他小心翼翼低调行事,历经这么多年的筹划,如今楚王府的实力早已不亚于当年最鼎盛时期,只是皇室毕竟是皇室,并非轻易能撼动摧毁,而他也没有和赵氏同归于尽的打算,所以他才一直伪装隐忍,等的是可以一举摧毁赵氏的机会。
可如今,他已经等不下去了。
而且,现在的局势,也容不得他继续忍下去。
冯蕴书自然晓得这些,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凝重的道:“我只是有些担心,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的,不择手段毫无底线,阴毒非常,他毕竟是皇帝,名义上楚王府还是他的臣子,既是君臣关系,与他对抗总要有所顾忌,明日入宫,你切不可太过冲动!”
冯蕴书唯一担心的,便是楚胤的冲动,现在傅悦这个样子,楚胤的情绪很不稳,眼看着平静,可实际上已经濒临崩溃边缘,随时都有可能会丧失理智,只是这些年习惯了忍耐,极力忍着才没有发泄出来,可明日入宫,面对背后策划这场阴谋,且直接导致傅悦中箭的幕后主使,他还能忍得了么
楚胤挑眉:“大嫂莫不是在担心我会弑君”
“阿胤……”
楚胤嗤笑道:“大嫂大可不必担心,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楚胤,并没有和他同归于尽的打算,何况,他的一条命,如何能抵销他的罪过”
 
034:藏身之地,沈霆用意(一更)
密室的地面上,有不少废弃的药材和瓷器碎片,角落还胡乱堆放着一些脏乱的衣物和纱布,依稀可辨那是傅悦之前出事的时候所穿的衣服,那些傻不也应该是包扎她的,经过两个月,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干涸,密室内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异味,混杂着药味极其难闻,唯一的那张桌子上,除了一个水壶和杯子,便是一些包扎伤口的药和工具。
密室很潮湿,墙壁上依稀能看得见有水渍,这股难闻的异味中,还混杂着一股子潮湿的霉臭味,只站在这里片刻都有些受不了,可傅悦却在这里养了好几天的伤,这般恶劣的环境,可见傅悦在这里的那些天,也并不好过。
楚胤阴沉着脸打量着密室内的环境,抬步缓缓走向那张简陋的床榻,蹲在那里,摸着床榻上凌乱的已经发臭发霉且生硬粗糙的被褥,手隐隐颤抖,额间青筋凸起,瞳孔微微缩着,眼底的疼惜和不忍难掩。
这时,楚青走到他旁边,低唤一声:“王爷!”
楚胤抬眸,入目的是一支短箭,楚胤当即眉头一拧。
楚青低声道:“这是在角落那边发现的箭,和当夜中箭的那些暗卫身上的箭是一样的,想来,这便是当时王妃所中的那一支!”
楚胤缓缓站起来,颤着手接过,然后,放在眼前打量着。
这时弩机的箭,并不长,可箭头那一端的有一半都生了锈,由此可见这一半当时是刺入了傅悦的身体里,可以想象得到,她当时的伤势肯定不轻,伤口很深。
就是这支箭,曾经刺入她的身体,这箭上所带的剧毒,如今还在侵蚀着她……
楚胤记得很清楚,当年,他也是被同样的手法所伤,致使身中剧毒双腿残废……
楚青禀报道:“王爷,已经查清楚,这个院子与靖北侯沈霆有关,虽不在他名下,却是他的无疑,不过自从他驻守北境后,这里便荒废了,这个密室除了那个院子可进出之外,还有一个出入口,就在密道的尽头,那个出入口出去正是一间名叫济丰堂的医馆的库房,暗卫追查得知,那个医馆的掌柜虚名叫唐成,实际上叫郭明,此人乃是一命退下来的军医,此次便是他暗中掩藏方叙和王妃在此,提供衣食药材,现在人已经被扣押,就在外面,王爷可要提他进来”
楚胤凝望着手中的箭,眸色幽深情绪不明,只淡淡的道:“提进来!”
楚青颔首,递了个眼神给一旁的暗卫,那暗卫领命出去,没多久,就押着一个约莫五六十岁左右的老人进来。
此人便是郭明,许是先前被用了刑,他身上有不少伤痕,伤痕累累的样子,衣服上血迹斑斑,站都站不太稳。
郭明颤颤巍巍的跪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声音直哆嗦:“草……草民参见楚王……楚王殿下!”
楚胤坐在身后的床榻上,丝毫不在意床榻的脏乱,抬眸冷冷的看着他,并未开口,也没有任何动作,眼底,瞧不出丝毫情绪。
楚青见楚胤如此,立刻对着郭明低喝道:“还不赶紧把你知道的如实说来”
那郭明不敢有隐瞒,断断续续的将一切如实道来。
他是靖北侯沈霆的人,曾经是北境军中的一名军医,当时北境驻守的乃是聂家军,所以,他是二十多年前沈霆安插在军中的人,十三年前聂家军全军覆没之后,沈霆驻守北境,却并没有将他留在北境军中,而是把他派回暨城,名义上是医馆掌柜,实际上留做他用,毕竟他
035:趁机下毒,聂夙死因(二更)
当年聂家军经过一场又一场的鏖战,几乎全军覆没,残余的人也都因为庆王的通敌叛国罪名全部被处死,一个活口都不曾留下,反正据他所知是没有活口的,而郭明却还活着……
郭明忙战战兢兢的道:“草民……草民只是军营中一个普通的军医,靖北侯将草民安插进去,也只是为了更……更好地打探军中的情况,可草民什么都没做……”
楚胤冷笑:“你以为本王会信你本王没有耐性与你废话,你若是不想被千刀万剐,那便立刻如实说来!”
皇帝登基后,便一举将沈家三兄弟封为侯爵,除了季阳侯沈儒留在京中为丞相,沈家二爷靖北侯沈霆被派去北境,三爷义阳侯沈镐镇守东境,当时北境军权在庆王府手中,而沈霆对朝廷毫无功绩却被勒马封侯,不仅对军中之事毫不了解,还总是仗着皇帝的宠信和聂夙对着干,聂夙虽说是世袭王爵,当时却年少从军,战功赫赫,自然是不喜欢沈霆,甚至是不喜欢平白得来满门荣耀的沈家,皇帝派他去,用意不言而喻,便是制衡,想要沈霆分了聂夙的军权,只是驻守北境的聂家军一向只听庆王府的命令,也是开国太祖皇帝留下的规矩,为了制衡各方兵权,太祖皇帝当年分封兵权时便下诏立下规矩,作为开国功臣的两大王府四大侯府的兵权,唯有掌兵之人可以调动,其他人,别说一个毫无战绩却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沈霆,就算是皇帝的命令,他们也不见得会听从,所以沈霆在北境举步维艰,他会想办法安插自己的人在军不奇怪,也无可厚非,但是,楚胤却觉得,此事不简单。
郭明匍匐在地,身体颤抖,声音也隐隐发颤,难掩恐惧:“楚王殿下,草民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草民当年只是军中一个普通的军医,当真除了救治伤兵之外,什么也没做过啊……”
楚胤危险的眯着眼,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想要体验一下我楚王府的刑讯手段”
郭明猛地抬头,本就不好的面色霎时血色全无,眼中满是恐惧,嘴唇一阵哆嗦:“楚王殿下……”
楚胤冷声道:“本王耐心有限,你最好立刻如实招来,还有,你若是敢有一句虚言,本王便将你剁成肉酱!”
郭明还有些犹豫不决不敢开口,可是楚胤一个眼神过去,楚青的剑立刻架在他脖子上,郭明哪里还敢有所隐瞒。
之后,才断断续续战战兢兢的道出始末。
郭明原本是北境某个镇子上的医馆大夫,他是一个医痴,因为热衷于钻研医术,可是自身条件有限,又没有人多加指点,医术止步不前,一直默默无闻,后来他竟为了博得名望独辟蹊径的用病人试药,一开始倒也还好,并未有大问题,且还效果不错治好了不少人,可后来闹出了人命,被抓了,且判了刑,是死罪。
恰巧那个时候靖北侯沈霆路过那个镇子得知此事,将他暗中救了下来,之后给他弄了个新身份安插入军中,因为自己身上有那么一桩罪,又得沈霆救命之恩,郭明对沈霆忠心耿耿,进入军中为军医后,因为有了
036:聂氏祠堂,暗中供奉(补更)
楚胤自然是不会放过郭明,吩咐楚青处置了他以及他的家人,之后又把济丰堂的所有人也一并处理了,这才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后,楚胤去了傅悦的西院,不过傅悦已经午憩了,按照姬亭的意思,她今日就已经开始调养身体,一天下来汤药不断,还要开始泡药浴,按照固定的时间休息,因为她这段时间的精力造成了阴影,每每睡得不安稳,心神不宁焦虑不安,对调养身体极其不利,所以姬亭开了方子,每日固定的时候让她喝下助眠安神的药让她睡下,睡得倒也是很平稳,呼吸绵长面容恬静,楚胤走进来坐在她边上她都毫无察觉,不再如同先前那样睡不安稳,稍微有点动静就被惊醒。
楚胤宁我赶着傅悦一会儿后,问守在一旁的安姑姑:“她睡了多久了”
安姑姑低声回话:“已经半个多时辰了,用了午膳后喝了药便睡下了,姬亭长老说这个安神药药效是一个半时辰左右,公主大概还要一个时辰才能醒来!”
楚胤又问:“方才他们过来探脉可有说什么”
因为傅悦情况不太妙,姬亭和燕无筹一日早中晚都要给傅悦把脉,才能根据她的身体情况用药,她现在的身体已经容不得任何差池,用的药物也要谨慎再谨慎才可,否则,一旦用药过盛或是用药不足,乱了她体内的毒,便是死路一条。
安姑姑道:“他们只吩咐了让奴婢看好公主,说是如今天气潮湿多雨,不能让公主出去,尽量不要开窗开门,屋内要好生保暖,以免着了风寒,也不能乱吃东西,其他的并未多言!”
楚胤点了点头,之后只是坐在傅悦旁边,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睡颜,却没有再言语,静静地陪着她,不晓得过了多久后,他吩咐安姑姑好好看着傅悦,便起身离开。
楚胤回了东院,去了书房,之后,从书房下了地下的密室。
东院的地下皆是密室,楚胤从书房的入口下去,刚踏入最后一层阶梯,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间布置的如同祠堂一般的密室,靠墙的那边,摆放着一堆牌位,一层又一层整整齐齐的摆着,有大有小,此刻密室内四处摆放着高架烛台,烛火静静地燃烧着,墙壁上亦是悬着烛台,供桌两边的长明灯亦是摇曳着一簇火苗,可见这里每日都有人前来打理,从不曾让这些灯火寂灭过。
楚胤缓缓走上前,站在正中间,看着眼前的一堆牌位,有些眼花缭乱,他从左到右的扫了一眼后,目光落在第一排正中间并排着的最大的两个牌位上。
—故庆王聂氏讳夙之灵位!
—故庆王正妃燕氏之灵位!
是了,这间由地下密室布置成的祠堂,乃是聂氏祠堂,供奉着的,乃是聂氏先祖,也就是第一代庆王开始,这百年来聂家嫡系一代又一代的人,原本这些牌位都是在庆王府祖祠供奉着的,当年庆王府被毁之一炬,宗祠也被毁了,后来战死了了一切归于平静后,上一代楚王楚翎便和楚胤一起在此重建了这个祠堂,除了尚存于世的聂禹槊之外,聂家嫡脉一支所有的人的灵位都供奉在此,和供奉楚王府的的宗祠一样,楚胤很上心,在府中的时候
037:
第二日,楚胤陪着傅悦用了早膳溜了个弯之后,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才离府入宫,而皇帝,等了他一早上。
近来皇帝身体不太好,所以很少上朝,朝中的事情都交给几个皇子大臣去处理,他则是在宫中静养着,不过虽然看着不理朝政,实际上却还是掌控着大局,权力虽然分散给几个皇子大臣,可是也不过是让他们互相牵制,一切都脱离不出他的手掌心。
楚胤已经坐在轮椅上将近九年,之前他策马出城去找傅悦,站起来的事情早已人尽皆知,别说暨城,就连整个大秦,乃至于整个天下都知道了,大家也都消化了这个震撼人心的消息,可看到的人并不多,听说和亲眼所见是不一样的,回京那日是坐马车回来的,除了在王府门口的时候出现过,也都没有人见到,那日门口也没什么外人,昨日楚胤虽然出府了,可因为这件事是暗查,他去城西那个密室是暗中去的,并没有策马过街出现在人前,今日楚胤带着几个王府侍卫从楚王府一路策马入宫,途经之处看到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没多久,就又掀起了一阵物议沸腾。
到了宫门口,楚胤下马就直接进了宫门,然后心无旁骛的王乾元殿走去,一路上所遇上的人也都不予理会,径直往乾元殿而去。
荣王赵禋从乾元殿出来要出宫,看到楚胤,讶异之余正要打招呼,然而楚胤直接看都不看他就直接从他面前走过,好似没有看到他。
赵禋有几分尴尬,不过却只是那一刹那,而后恢复如常没若有所思的看着楚胤的背影。
赵禋的手下刘成见状,却忍不住道:“殿下,这楚王也太目中无人了,竟然这般无视您!”
赵禋淡笑,似乎并不在意,淡淡的道:“怕是现在这个时候,他连父皇都不会放在眼里,何况是本王”
刘成不解:“殿下此话何意”
赵禋笑而不语,并未解释。
目中无人狂妄骄傲,楚胤从小就是这样,赵禋比楚胤大将近十岁,也算是看着楚胤长大的,自然晓得楚胤是个什么脾性,这些年楚胤一直在养病,出府后性子变得与年少时几乎南辕北辙,他还觉得奇怪,一个人的性子真的会变化如此之大,改变到几乎是脱胎换骨的地步答案底否定的,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只是楚胤学会了忍,才会让人感觉他性子大变,可骨子里的骄傲和狂妄也依旧存在,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楚胤若是还能忍,那就不是楚胤了。
只是……
这个时候,楚胤这个样子去见驾,不晓得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赵禋微微眯着眼看着乾元殿的方向,若有所思……
今日觐见,并非和以往一样直接就可以去见皇帝,行至乾元殿大殿门口的时候,楚胤被拦下,守在大殿门口的御林军统领莫旌要上前搜身。
被拦下,楚胤面色就直接冷沉下来,眼看着莫旌作势要搜他的身,楚胤冷眸一扫,凌厉非常:“放肆!”
莫旌立刻低着头不卑不亢的道:“楚王殿下恕罪,这是规矩,卑职也是那
038:血溅御前,撕破脸面
只一刹那的功夫,那支箭便到了皇帝跟前,眼看着就要直直射向皇帝的头部,皇帝都还没反应过来,忽然闪出一个黑影,迅速出剑,在那支箭即将射到皇帝的额头的时候,哐当一声,被打飞了方向,恰好避开了皇帝,斜射入后面雕刻着龙形的墙壁上,稳稳地扎入了半截。
皇帝直接被吓得差点晕了过去,瘫在龙椅上惊魂未定了许久,布满褶子的脸上一片苍白,一脸的惊恐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来。
楚胤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被吓破了胆惊魂未定的皇帝,看着忽然涌出挡在皇帝面前将皇帝保护起来的暗龙卫,眼底满是讽刺鄙夷,嘴角亦是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讽刺之笑,好似在看一场笑话。
待回过神时,皇帝猛地看向楚胤,当即勃然大怒,猛地起身奋力拍桌怒斥:“楚胤,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弑君,来人,将他拿下!”
一声令下,暗处隐藏的暗卫迅速闪出,将楚胤包围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他包围的密不透风,个个手指长剑直指着他,还有一些手执弓弩对着他,满是肃杀之气。
楚胤静立于远处,扫了一眼周围那一个个手指长剑指着自己的黑衣暗卫,面色始终波澜不惊,饶有意味的看着他们,没有一点要应对他们的打算,似乎根本不把周围的那些人放在眼里,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危险境地中。
那些暗卫围着他之后,靠他最近的那几个立刻挥起长剑砍向他,可刚抬手还未砍下,只见楚胤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一晃,迅速夺了最近的一个和艺人的长剑,之后都还没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一颗脑袋就这样重重的砸在地上,血柱喷涌而出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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