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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锦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帅少江枫

    太子妃在这半个月里,眼泪就快流干。

    凶手根本就查不到,对于建元帝的安排,别人弄不明白,太子妃还是感觉到一二的。

    建元帝这是不单怀疑他自己的儿子,就连太子身边的人,也怀疑上了。

    虽然说太子有子的妾只有孙孺人,还是世奴出身。

    但越是这世奴出身,与宫里的奴婢们,那错综复杂的关系,堪比朝堂上的党派。

    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即使大换血,也不能保证完全剪除私党旧属。

    皇帝都怕死,而且多半都有被害妄想症。

    越是查不出来,越想得多。想得越多,就越会感觉身边危险。

    然后便就不自觉的联想,若不是他刚好给项开糕点,会不会噎着的就是他

    会不会他急乱之中,喝错了茶

    毒之所以下到太子的茶碗里,会不会其实就是冲着他去的

    而且无论成败,将来都是要彻查的。这是不是为了将办案往歪路上走

    总之,随着案件半分进展没有,建元帝自己脑补出一千一万种可能。

    这其中,也包括建元帝怀疑上了孙孺人。

    太子呆在建元帝身边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小心翼翼,如何猜不出建元帝的心思

    项开是被太子亲自接回府上的,悠然阁的外面,孙孺人领着项越、项然侍立着,以示关怀。

    太子妃一见孙孺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刚要说话,就觉得手被人拉住。

    项开苍白着脸,紧闭着双眼,手却死死地拉着太子妃,不让她开口。

    太子妃抿唇,终是不想让项开着急,指挥着太监,直接将项开送进内室。

    现在已经是春末,可屋内却点上了炭火。

    众人将项开抬到床上,安置好之后,随行来的太医便就连忙上前,给项又是诊脉又是针灸。

    太子瞅了孙孺人一眼,眸光微沉。

    说实话,太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孙孺人能有这个本事,转着圈的害项开。

    一想到建元帝怀疑,太子的脸子便就冷了下来。

    他可以相信孙孺人是清白的,但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还与孙孺人亲近。

    太子府看似他的地盘,但太子也清楚,他这府里,千防万防,无论是建元帝还是康王的人,都少不了。

    项开与太子妃进去之后,孙孺人连忙上前,给太子行礼,关切地问:“殿下,大爷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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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细问
    她的全部,不过是他的三分之一罢了。

    随着以后的岁月,只怕不止,太子会有越来越多的孩子。

    太子妃比太子小一岁,今年已经三十二,她可没徐皇后那两下子,敢于高龄生子。

    若她果然撒手去了的话,谁又能帮着她保护她的儿子

    待到太子和太子妃都离开之后,近侍太监刘直和郑秉孝等让丫头们都出去,郑秉孝、张承德守着屋门。

    刘直跪地上哭说:“王爷之又是何苦呢”

    项开冷笑,缓缓地睁开眼睛,问:“王府那边收拾得如何”

    刘直回说:“小人去看过了,收拾着差不多,估计要两个月。要不要小人找人,让快些”

    项开摆手说:“不用,从现在起,什么都不做。你让人盯好陆家,怎么样,康王绝了再去陆家的心思了吧”

    刘直真是弄不懂项开,为何执着于这个,如实报说:

    “前几天,康王妃让人给陆双锦送了几样东西过去,虽没明说,近期应该是不会再想着去陆家了。”

    项开话说多了,大喘了好一会儿,脸白得像纸一般,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刘直心疼地说:“王爷对自己也忒狠了些。”

    项开轻笑,没有过多解释。

    若不是他真的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只怕建元帝第一个怀疑的,便就是中毒的他。

    他在入宫之前,将毒藏在了指甲里,他拿茶碗的那瞬,手指在茶水里一混。

    也别说送茶的无辜,无论是那天送茶的宫女,还是御茶房当职的,没一个是无辜的,他们多数是康王的人。

    他才十四岁,又是太子的儿子,若是等着封王,只怕成亲了也未必等到,就像上一世一样。

    而若想在朝上立不世之功,为自己挣个亲王有爵位,又哪儿那么容易

    更何况他的前面,别说成年了的康王跟吴王,便就是他的皇叔,与他年岁差不太多的,也有好几个,即使哪儿遭灾了,也轮不到他表现。

    建元帝居于深宫,每年除去祭祖、春耕之后,又难得出宫一回。

    想要护驾,又有几个不要命的,去刺杀建元帝

    更何况建元帝哪次出去,别说侍卫,就是皇子,只要没有大过错的,也会带在身边,到时候一声有刺客,只怕十个八个的都会往建元帝身边冲。

    项开想要避开前世的命运,他不想等。

    陆家忙活半天,虽然没等来康王与康王妃,但也不算太过丢脸。

    毕竟康王是实实在在的给陆家下了拜帖,而且陆家也没大吵大嚷的广请客人。

    反倒是杨家,巴巴的送过来三个女儿,可谓是让杨氏在婆婆与妯娌面前,丢尽了脸面。

    虽然说没人当着杨氏的面说什么,但杨氏每日早晚向陆老夫人定省的时候,对上妯娌们看过来的眼神,都觉得面上火辣辣的。

    杨氏又将前些年的隐忍工夫拿了出来,很是低调。

    陆双锦也愤愤不平,怨恨项开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那天出事,她做了多少准备,想在七皇子跟前大放异彩

    可惜就这么没了!

    气愤过后,陆双锦就又想起,杨氏与她说得那些隐晦的话来。

    晚饭后,陆双锦跑到杨氏那里,追问陆丽锦到底是因为什么,引得七皇子欲要娶她。

    杨氏一开始不欲说,沉着脸吓唬陆双锦说:

    “你知道那么多事做什么难道你没听过,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出事你就老实听娘的安排,总归娘不会给你当上。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

    陆双锦哪会听这个再说她本



66 挨说
    而当年的杨氏少女儿性,正是荡漾的时候,如何不沦陷

    那是她第一次没听家里人的话,妄自做了决定,当然,虽然她得手,却也最终被杨家彻底抛弃。

    陆双锦没有注意到杨氏面上的凄楚,两眼闪着光说:“定是赵姨娘的出身上有问题,娘就没打听打听”

    问着这话时,陆双锦已经决定,若是杨氏不说,她会派人出去查访赵姨娘的出身。

    其实事情也并非难猜,赵姨娘是三岁上,被人卖进平阳侯府的。

    照着这个去查,看京上哪个勋贵重臣之家丢了孩子。

    陆双锦隐隐地想,赵姨娘总不会是公主吧

    毕竟建元帝登位之前,听说很是受气,几次差点儿死了。

    三十多年前,还是皇子的建元帝在某次被刺杀中受了伤,被人所救,上演一出美人救英雄的难码,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若真是这样的话,那陆丽锦与七皇子就应该是叔侄关系。

    想到这个,陆双锦心下就是一突,语气有些忐忑地问:“娘当年将赵姨娘如何了”

    既然杨侍中让杨氏与赵姨娘交好,结果现在弄到势同水火的地步,陆双锦收下隐隐地感觉,杨氏定是做了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

    杨氏虽然不想提,但还是将她弄死赵姨娘的儿子的事,与陆双锦说了。

    陆双锦抿唇,垂着眼皮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过了一会儿,沉声说:

    “母亲这样做的时候,就没想过退路吗既然外祖父能因为她让母亲嫁过来,足以说明,赵姨娘的出身不简单。假以时日,万一赵姨娘认祖归宗,母亲就没想过自己的下场”

    杨氏将头扭向一边,嘲讽地笑了,说:

    “你想想,若她真的出身高贵,将来认祖归宗之后,她的长子会是什么你现在也大了,也读过史书,应该知道,晋武帝许贾充置左右夫人。”

    说到这儿,杨氏不由得嗤笑一声,才又说:

    “其实规矩都是定给没有本事的人守的,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来说,轻轻一道圣旨,便就能打破一切。”

    杨氏自认没有贾充后妻那两下子,所以,她除掉赵姨娘的儿子,也不光只是嫉妒,也是为了她自己生的陆少游考虑。

    看着低头思考的陆双锦,杨氏叹说:“你别想了,你外祖明确告诉于我,赵姨娘不能死。”

    陆双锦脸上满是不以为然地说:“母亲若当真这么听外祖的话,也就没有母前先前做过的事了。”

    杨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没好气地问:

    “那你什么意思难道想让我弄死她不成若真是如此,明儿她的身份真要揭开,我跟你还有你哥,都没好下场。你外祖家里,我跟你说,就别指望。”

    陆双锦望向杨氏,眼里闪着狠决,反问杨氏:“除了让她死,其实还有更好的办法。”

    杨氏皱眉,问:“还有什么办法”

    陆双锦无情的说:“将她的名声搞臭,满京城都知道。这样的话,就是明儿她的身份被揭开了……”

    手往上指了指,陆双锦低声说:

    “就是上面那位,只怕也乐意有个**的女儿吧只怕到时候,不用咱们动手,她娘家人嫌她丢人,偷偷将她弄死也说不定。”

    杨氏的眼睛一亮,不由得抚摸了下陆双锦的实,笑说:“你可真是母亲的福星。”

    若真搞臭赵姨娘的话,依着陆延对赵姨娘的宠爱程度,只怕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也许不用等到赵姨娘的娘家,什么也不知道的陆延,已经出手将赵姨娘处死。

    难为她这么多年,派人在京上偷偷查访赵姨娘的根底,却是半分没有收获。

    若



67 寿宴
    陆丽锦不服气,说:“姨娘不觉得我是在上进女孩子在家的时候,不就是要学这个”

    赵姨娘笑着拉起女儿的手,安抚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虽然现在还小,但女孩子终归要嫁人的,你怕将来低嫁了对不对”

    陆丽锦听得有些脸热,她现在才十三,就考虑到嫁人,好像是有些不大好。

    但若是她说一辈子不嫁,也不大现实。

    陆丽锦倒没什么,到时就是陆延要养她一辈子,世人也要唾沫星子将她淹死。

    别说她没有同母的兄弟,就是有,这男人全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姐妹更是不定扔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陆丽锦说:“这样有什么不对”

    赵姨娘又拍了下陆丽锦的额头,笑说:

    “所以说你傻呢。你想想,现在咱们家里有绣娘,你学这个根本就没用。依着现在的情况,就是你爹没什么大本事,你是个庶出,将来也不会嫁到市井之家,哪就用得着你了”

    陆丽锦不服,说:“万一呢。”

    赵姨娘戳陆丽锦,说:“说你是书呆,你还真是呆。什么万一”

    抓起陆丽锦的手看,赵姨娘指着那已经扎了数个针眼子的手指,怒说:

    “我只听说过早早准备着过富贵日子,没听谁早早准备遭罪的,这不是傻是什么学那个东西,初学都一样,何必不等到时候再学要是一辈子用不上,现在的岂不是白遭了”

    陆丽锦被赵姨娘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讪讪了。

    好在这个时候,可心端了点心跟茶水过来,算是救了陆丽锦一命。

    陆丽锦连忙主动接过点心,夸张地说:“哇,姨娘这儿就是好,这么好的点心,光看着就想吃。”

    赵姨娘没好气地说:“别弄得好像没吃过似的,姨娘什么东西没先可着你”

    屋内的丫头很识相的退了出去,留娘两个说话。

    陆丽锦捏起一块点儿心尝,嘿嘿笑着转移话题说:

    “姨娘知不知道大夫人有何打算瞅着大夫人最近不声不语的,提也不提大姐的及笄,总不会真要等到六月吧”

    泮书的事,其实也瞒不过赵姨娘。

    只不过在赵姨娘眼中,事不关己也就将不知道罢了。

    听陆丽锦问,赵姨娘笑说:

    “这怎么可能,不过是怕咱们房那位,所以不提罢了。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大夫人最近忙里忙外,也不言语,是在准备着给你祖母过寿吧。”

    幸好陆丽锦没有喝茶,要不然非喷了不可,诧异地问:

    “老夫人生日不是六月么”

    赵姨娘摇了摇头,说:

    “咱们府上没几个人知道,其实老夫人是五月生人,确切哪天,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是初几吧,因为五月是恶月,老夫人为避月,又不想提前过生日,怕阎王爷再将她的寿禄记错了,所以都是往后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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