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赘婿

    “世人若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

    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日日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世人皆被明日累,明日无穷老将至。

    晨昏滚滚水东流,今古悠悠日西坠。

    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

    按照规矩,李格非需要大声诵读出来。

    五六百太学生鸦雀无声,整个兰亭周围,只有李格非洪亮、且充满节奏感的朗诵声回荡着: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

    “世人皆被明日累,明日无穷老将至。”

    李格非念完

    以后,整个兰亭周围显得异常安静,几乎和之前李仁改动马轩皓拿手劝学诗一样,除了太学生们的呼吸声,绣花针落地也一样清晰可闻。

    李逵低声问道:“小俅?是不是咋们仁哥儿写的不好?这些人听完以后,怎么都这尿样?”

    声音本来很小,可现在所有的太学生们都被明日歌那朴素的真理所折服,人人都还处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呢。

    所以,李逵这低声说出来的话,声音虽然小,但是被数百人都听到了。

    一个个表情顿时变得怪异了起来。

    高俅感受到那些机械般转动的脖子,投来的目光以后,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心中想着这次回去以后




第一百一十七章 队友是头猪
    李逵舌绽春雷,声波震荡开来,程颐首当其冲,老学究的脑袋直接被震得出现了三四个呼吸的空白时间,最后晕乎乎的转醒过来。

    老学究下意识的挪了挪屁、股,想要距离那猛汉远一些,可却无奈的发现,现在有几百双眼睛盯着自己呢,身为大宋儒宗巨擘,在这样的场合下,才更是要镇定,如何能因为有人做天雷之音而面露惧色?

    需要有那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如此方才不失掉一代宗师风范。

    其余诸人,可就没有程颐这些讲究,他们直接被李逵吼得往后缩身子,就是李仁也不例外。

    而那直接被李逵针对的将洪杭一吓得一跳,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熊似得李逵,就差点没有抓起书桌上的毛笔,来当做利剑,捍卫自己那实在是难以捍卫起来的人身安全。

    太学中,再一次呜呜然然吵了起来。

    “君子言行一致!洪杭一既然说了,那就应该喝墨汁!”有人大声叫嚣道。

    “可君子不可辱!眼下我等都已经得知李大人文采高超,若李大人能高抬贵手,岂非德艺双馨?”

    也有人持着这样的观点。

    “那个谁!你既然这样说了!那你就过来帮洪杭一喝下一升墨汁!”高俅直接转头,大声冲着那高声喧哗之人嚷道。

    那人猛地向着高俅看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生母理论,可被高俅身边的李逵凶恶的瞪了一眼,顿时吓得缩到了人群里边,半句话都不敢再说。

    程颐眉头微微一皱,左手又轻微的抬起来了一些,刹那间,整个喧闹的场面寂静无声。

    “洪杭一,你还没出品言呢?”程颐缓缓说道。

    李格非眼角微微一凝,似乎有些不喜,他倒是看得出来,程颐似乎很看重这个作诗写的不错的年轻人,想要给他找一个台阶下,可洪杭一愿不愿意踩着这个阶梯往下走,那就没人知道了。

    毕竟,他之前言语猖狂,说什么太学中只有学问高地,而无官职高低。

    程颐现在又让他给李仁的明日歌出品言,虽然是台阶,可同样是一种无形的羞辱。

    洪杭一抬起衣袖来,擦了擦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水,嘴巴刚刚张开还未说话,就感觉自己的嗓子眼儿像是在冒火一样,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朝着脑袋上火速奔涌而来,一双脚也难以控制的发虚,就像下是黑夜里摸黑下楼,随时都会踩空了的那种轻浮感。

    羞辱难当,可比羞辱更难当的事情却不得不做。

    “我……不……学生以为,当为绝品!”洪杭一终究是接受了程颐的好意,拱手说道。

    程颐微微颔首道:“老夫也给这首诗作品绝品,甚至可以在我大宋推广开来,不仅劝慰世上读书人,更是能权威世上所有做事情拖拖拉拉的人。

    世人懒惫,做事情总是找个借口等明天做,明天

    又明天,当真如同这明日歌中所言的那般,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李仁淡淡一笑,比诗词,他还真不怂啊,自北宋之后,吊炸天的诗人词人虽然不敢说比得过这个时代之前的那些巨佬,可也绝对不差!

    明日歌……果真没有让自己失望。

    一种无敌寂寞之感,悄然在李仁心中生出:“比任何对手都强,乃人生最大的烦恼!”

    你问我人生可懂得寂寞二字?

    李仁说:看我!看我!用生命在谱写寂寞的乐章!

    “嘿!那不就是咱家大人赢了!”李逵忍不住喜道,拍着手乐道:“那个什么一,愿赌服输!还不喝墨汁!”

    洪杭一嘴角一阵发苦,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程颐,那意思很明确了,自己已经按照您老的意思低头了,你老是不是给条活路啊?

    当真要当着太学数百双眼睛,喝墨汁?

    那以后这脸往哪里搁?

    “且慢!”便在此刻,斜刺里传来一声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太学成名之战
    这话一语双关,甚至有点像是在向着李仁表明态度,自己是被周奇这小子忽悠上了贼船,并不是和你李仁过不去,现在已经向你低头。

    只是文人的认错方式比较委婉,不过千言万语总能汇成一句话:李大人,饶了我吧!我错了!

    李仁浅浅一笑,眼眸中大有深意的向着武春华、马轩皓两人扫了过去。

    两人都愤怒的瞪着周奇,周奇脸上也是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

    “既然周生想要比填词功力,有这样一份求学问道之心,本官自然不会不允。”李仁咧嘴一笑,向着程颐拱手道:“还请程公出题,下一场,便只有我和周奇两人比试。”

    “我我我我……”周奇长嘴说话,却结巴的难以连成一句话。

    程颐眉头微微一皱:“何以如此失态?”

    “学生也不想比……”周奇此言一出,为官的太学生们骤然哗然一片。

    李格非脸上瞬间挂不住:“周奇!建议诗词小比的是你,洪杭一他们都认输了,建议比试第二轮的,也是你!

    可现在在程公面前,你却又说你不想比!你可是把程公当做贩夫走卒来戏弄不成?”

    “哎呀!依照我看,这周奇满肚子坏心思,直接将开除得了!”李逵忍不住嚷道。

    周奇打了一个哆嗦,直愣愣的看着李格非。

    李仁冷眼旁观一句话都不说,周奇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程颐背着手站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老夫本以为这周奇有一片求学之心,所以才过来评断诗文,不曾想是胸无点墨之人,你这不是戏弄老夫?

    李格非你身为太学录,有不察之罪,事情处理好了,在来向老夫赔罪吧!”

    说完,程颐背负双手,缓缓向着人群走去。

    喧嚣吵闹的太学生人群中,瞬间安静了下来,自动分开一条道路来。

    李格非微微看了一眼李仁,李仁双眼寒气弥漫,微微点了一下头。

    “诸位!这周奇品行不良,触怒程公;又以这等狗屁不通的诗文来参加我太学名气极大的诗文小比,简直就是对我太学的羞辱!

    本学录现在宣布,将周奇逐出太学,以儆效尤!诸生可有异议?”

    “将他赶出太学!丢我太学的脸面!”激愤的人群中,有太学生涨红着脸,挥拳怒吼!

    “赶出太学!”

    “赶出太学!”

    “……”

    群起激愤异常骇人,周奇直接吓得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李仁那张带着淡淡笑意的脸。

    “大人!李大人救我!救我!学生一时糊涂啊!”

    说着,这周奇竟然膝行而前,作势就要抱住李仁的大腿。

    “放肆!”李逵怒吼一声,直接挡在了李仁面前。

    “救你?”李仁示意李逵推到一边上,看着那跪在面前的周奇,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寒意,低声叱道:“周奇!别以为本官看不出你一开始就

    想坏我文名,不曾想今日反而成就我大才之名,气不气?”

    言毕,离人看着周奇那逐渐扭曲了的面孔,嘲讽一笑:“再者,你也可以说说看,你投靠了哪一位朝廷高官,说出来吓唬吓唬学录大人,不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周奇满脸惊慌,跪在地上两手处着木地板,往后边退了几步,浑身颤抖的盯着李仁:

    “你怎么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仁淡淡一笑,看都不曾看那周奇一眼,只是看向洪杭一,眼里那笑容看得洪杭一浑身上下一阵发寒。

    李逵和高俅两人快步走到了李仁身边,盯着那洪杭一。

    洪杭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铁牛!加水研磨!”李仁盯着洪杭一,冷冷地说道。

    “好嘞!大人!”李逵憨厚笑道,加水研磨,居然还愉快的哼起来了小曲儿。

    周围的围观的太学生们,一个个都投给过来了幸灾乐祸的眼神,全然忘记了方才他们还把洪杭一等人当做太学的代表。

    洪杭一大口吞咽了几下口水,把心一横,诗文比试输了,是很丢脸,可自己是输给了皇帝侍读郎啊,这算什么丢脸的?

    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退缩了,那才是真的丢脸!

    豁出去了!

    看着毅然决然朝着自己走来,准备喝墨汁的洪杭一,李仁森然的眼眸不由得露出几分笑意,伸手制止了快要把砚台都磨穿了的李逵。

    李逵笑嘻嘻的端起满满墨汁的砚台,走了几步后,漆黑的墨汁都已经向外撒的砚台,满脸成就感的递给了李仁。

    李仁左手接住,轻轻一偏,墨汁“哗啦”一声全部都洒在了地上。

    洪杭一愣住,满眼不解,李逵倒是有些心疼,心中想着仁哥儿肯定是觉得这砚台太小,应该换一个大一点的来。

    只是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李仁转身舀水,把砚台冲洗干净,然后又舀水,装满了砚台,眼神漠然的往前一递。

    洪杭一看了看砚台里清澈的水,又抬头看了看李仁那张清秀俊朗的脸,毫不犹豫的端起砚台来,一饮而尽!

    “哇!李大人竟然给砚台注满了清水!”

    “你懂什么?这才是强者风范!”

    “看看!看看吧!这就是我堂堂大宋侍读郎的胸襟!”高俅更是趁机向着周围的人炫耀起来,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哐哐”作响!

    “要换成别的人,还指不定怎么羞辱他人呢!”

    不少太学生动容,有人大声喊道:

    “侍读郎大人不仅高才,更是高德!学生佩服!学生佩服!”

    “我大宋有如此侍读郎,家国大幸!家国大幸啊!”

    听着周围那些的赞誉声,李仁忽然有些飘飘然,再一看洪杭一那感激的眼神,他就更飘了。

    原来,欺负人以后,还可以让对方用这种感激的眼神看着你?

    这或许,就是装逼打脸的最高境界了吧!

    李仁淡淡一瞥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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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黑
    看着众多太学生散开,李格非这才看着洪杭一三人,冷哼了一声:“你等好自为之!”

    说完,拂了一下宽大的衣袖,背负着双手缓步走开。

    洪杭一低头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了看两位同伴:“半个月后的文会,还去不去?”

    马轩皓也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迟疑着道:“银子都收了,能不去吗?怕什么,我们只不过是帮着月下情写几首赞美头牌赵长安的诗词,这又不会招惹到李大人?”

    武春华干咳一声:“我不去了,把属于我的那一分钱退了,从此以后我两耳只闻圣贤书,再也不敢做出这等愚蠢的事情。”

    马轩皓似乎很缺钱,他伸手拉住转身要走的武春华:“别啊!老武,就当是散心,反正我今天是吓个半死,没曾想李大人竟然有如此深厚的文学功底,都是那个该死的周奇!”

    说道周奇,武春华吓得没有几分血色的脸上,瞬间出现浓浓的恨意!

    “若不是这狗东西,我又怎么会从上舍太学生沦落为外舍太学生?”

    洪杭一一边擦脸上的冷汗,一边安慰道:“这小子阴毒异常,事现还忽悠我们说李仁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蠢材!现而今被逐出太学,实乃活该!”

    “若非我是读书人,非要学那市井之徒,老拳锤死他,方才解气!”武春华恼怒道。

    马轩皓嘘嘘呼出一口气:“所以,我觉得半个月以后的诗会,我们还是去吧,也可以帮你在月下情那边争取一些酬金,你就随便给他们编写一些志怪故事,外舍的日子可不好混,不像我们在上舍的时候,吃喝都不用出钱,能免费去听大儒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