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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剑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镇北瓜

    第三日,柳风的伤势基本痊愈,便不再老呆在房间里,时常会在客栈里走动,去得最多的地方便是客栈后院的那口甜水井。

    因为龙泉酿的缘故,甜水井颇受人关注,入住龙泉客栈的客人自然都会到井边溜达一圈。不过,有甜水井的后院是上了锁的,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掌管钥匙的老厨子才会把后院打开,放客人进去观瞻。

    客栈后院也是酿制龙泉酿的地方,老厨子心情好又小酌了几杯之后,在客人的起哄之下,也会当众起灶酿制龙泉酿,也不怕有心人将自己的酿酒手法偷学了去。不过,依照老厨子的说法,龙泉酿的酿制手法无甚出奇,最重要的是这酿酒的水。

    后院每日开放三次,早中晚,每次约莫开放半个时辰的时间。

    柳风因为伤势基本痊愈,镇荒司的人又迟迟不出现,此地又不适合闭关修炼,闲来无事,每到后院开放的时间,他铁定会到场,而且还会从开门一直呆到关门,一场不落。

    究其原因,一来的确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二来,每次后院关门前,老厨子会赠送在场的客人每人一小杯的龙泉酿。

    依照柳风的说法,有酒不喝,不算真剑仙。

    一来二去,缺门牙的老厨子对柳风的印象便深刻起来。或许是因为柳风在客栈吃饭的时候也会花钱买酒喝,老厨子并未因为柳风频繁地到后院蹭酒而不给柳风好脸色,反而在每日三次赠酒时,明显会给柳风多加一些。

    对老厨子的善意,柳风也不拒绝,但也没有因此在吃饭时多买上几两酒。

    入住龙泉客栈的第六日,柳风迟迟等不到镇荒司的半点消息,心里多少有些烦躁,晚餐比平日多点了些许酒水。

    客栈中的客人差不多都已经结束晚餐回了房,柳风要了一盘卤牛肉,外加一碟油焖花生,不紧不慢的自斟自饮。

    跑堂伙计想着能早点清理完桌椅,好结束一天的工作,看到柳风半斤龙泉酿喝了老半天也不见个底,心里头便有些烦躁,坐在柜台后面时不时地朝柳风翻白眼。

    若不是那日柳风进店时,给了伙计一个下马威,伙计估摸早就起身轰人了。

    胖掌柜正




第八章 难题
    老厨子请酒只是一段意外的插曲,柳风后面的日子跟往常一般,每日的三次赠酒一次不落。

    也因为这段插曲,龙泉客栈里的三个人,后面再见到柳风的时候明显热络了许多,就连那跑堂伙计,也不再冲柳风黑脸,偶尔还会向柳风点头微笑。

    “说好的十天之内呢你直接说要等上十天不就结了么也能省去我每天瞎琢磨盼望啊!”入住龙泉客栈的第十日,柳风早早便起了穿,倚在二楼的栏杆上盯着客栈大门,要第一时间看看让自己苦等了数日的家伙到底是何副模样。

    “哟,柳公子,今日个起得挺早呢,有心事睡不着莫不是想心上人了”跑堂伙计脾气不太好,但干活却是挺勤快,一大早地就在一楼大堂开始忙乎着拖地、擦桌子。

    “这都被你给看出来啦,好眼力见!”柳风朝着跑堂伙计直竖拇指,随后说道“小三子,你待会忙完,可以去收拾我的房间了。”

    “柳公子,准备走了么”跑堂伙计其实在看到柳风今日重新背上了阔剑,便猜想到柳风可能要走了。也不知怎的,见惯了人来人往的伙计此时竟然有些舍不得柳风。

    柳风在龙泉客栈已经住了近十日,时间不短,但也不算长,用日久生情来解释既不恰当也太过牵强。

    跑堂伙计不舍的原因,估摸是觉得有本事,脾气还很好的人,不多见,但柳风绝对能算一个。

    “再不走,心上人就要被别人给拐跑喽。”柳风拍了拍栏杆,笑问道:“小三子,有心上人了吧想不想她”

    “就我这条件,怎么可能没有!说不想肯定是瞎话,只不过她在乡下,隔得太远,想也是白想。”跑堂伙计在说到心上人的时候,瞬间眉飞色舞起来,干起活来明显来劲了许多,甚至还哼起了小曲儿。

    “简单青年欢乐多啊!”看着楼下快乐忙碌着的伙计,柳风嘴角微微上翘。

    阳光照耀龙泉客栈屋脊上的时候,伙计打开了客栈大门,客栈里头的客人也开始陆陆续续起床洗漱。

    这时,一位儒衫中年人缓步走进了龙泉客栈。

    “客官,您是要住店还是买酒”伙计今天的心情看来很不错,难得上前笑脸相迎。

    “既不住店,也不买酒。”儒衫中年人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跑堂伙计心头刚升起的些许不悦在儒衫中年人的笑容中刹那消无。

    “那您,……。”跑堂伙计心头很诧异:我明明有些恼火的,怎么他一笑,就没了脾气呢

    “找他!”中年人微微抬头,目光径直锁定正倚着二楼栏杆的柳风。

    柳风在被中年人看过来的瞬间,身体猛然发紧,因为他感觉中年人的目光似乎能看穿人的内心。

    “高手,绝对是高手!镇荒司未免也太可怕了吧随便来个接头的人,都如此生猛!”柳风虽然从儒衫中年人的身上感受不到丝毫力量波动,但他却笃定儒衫中年人绝对是一个厉害的高手。

    既然对方言明要找自己,柳风便快步下了楼。

    “柳风”儒衫中年人淡淡的看着站定在身前的柳风,轻轻出声。

    柳风点了头头,正欲开口说话,却见中年人把手一抬,而后径直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并示意柳风也入座。

    “此处的龙泉酿滋味如何”儒衫中年人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酒香醇厚,甘冽绵柔,遍数雄阳城,足以入榜前十。”柳风不知道儒衫中年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据实回应。

    “先前你不是说龙泉酿乃是雄阳城头一号么怎么现在又变成前十了”儒衫中年人笑容依旧,他今日才现身龙泉客栈,却对龙泉客栈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连那日老厨子请柳风喝酒,柳风恭维老厨子的话都一清二楚。

    对此,柳风没有任何的意外,对方既然是镇荒司的人,一切便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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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风宁城柳公子
    红袖坊乃是雄阳城最有名的青楼,也是最大的销金窟。

    与寻常青楼不同,红袖坊因为地处于荒土接壤的雄阳城,坊中女子为数不少来自荒土各大部落,甚至还有向来以貌美魅惑著称的猫妖和狐妖。

    猫妖、狐妖天赋异禀,与其他妖兽不同,它们无需修成化形期大妖便可化为人形。当然,即便只是一级或者二级的猫妖和狐妖,要杀死寻常人类也是轻而易举的。故而,红袖坊中的猫妖和狐妖都是被打入了锁妖钉,一身力量被死死封印在体内。

    因为有了荒土女子、猫妖和狐妖,红袖坊声名大噪,吸引了诸多喜好猎奇的人慕名而至,这些人当中,不光来自大楚各地,甚至还有不少来自北燕和南泽。

    这些外来客多数都出手豪绰、一掷千金,在红袖坊颇受欢迎。

    故而,当一位自称来自风宁城的柳公子进入红袖坊后,红袖坊负责接待的人无不眉开眼笑,第一时间恭恭敬敬地将这位柳公子迎进了天字号房。

    风宁之地,水肥土沃,在大楚素有“鱼米之乡”之称。同时,风宁城还是大楚漕运重镇。如此天时地利,风宁城即便想不富裕都有些困难。

    柳姓在风宁城乃是大姓,手中掌管着数个漕运码头。

    故而,风宁城柳公子来到红袖坊,红袖坊哪里会有半点的怠慢。

    风宁城柳公子倒是没有让红袖坊失望,数日间便在红袖坊砸出了数千两白花花的银子,这可让红袖坊那位风韵犹存的老鸨笑得合不拢嘴,更是毫不吝惜地将手底下的红牌丫头们一一引荐给柳公子。

    柳公子来者不拒,无论老鸨将谁领进了包厢,他都含笑以待,彬彬有礼。

    但是,令红袖坊奇怪的是,这位风宁城的小金主几乎会过了红袖坊所有牌面红倌,却只是赏琴听曲,聊聊闲篇,对着红馆人连手儿都没去碰过半分。

    掏了大把的银子去到红袖坊,却只赏琴听曲,这绝对是稀罕事。

    很快,风宁城柳公子的名号便在雄阳城传了出来。有人说柳公子是真风流,但却有更多的人说柳公子恐怕是“废了武功”,光只能解解眼馋。

    甚至有伺候过柳公子的红倌人都对私下对人哀声叹气:风宁城柳公子气态儒雅,俊朗挺拔,若是能尽人道,就是倒贴也愿意。

    众口铄金,三人成虎,风宁城柳公子每日流连在红袖坊中,自然能听到这些风言风语。但是,他似乎全然不在意,一点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每日仍在红袖坊中花钱去聊天听曲。

    能够做红袖坊老鸨的人自然是八面玲珑,没过多久,进入柳公子包厢的便由红馆变成了清倌。

    柳公子对老鸨的安排,既不肯定也不否定,这让老鸨有些惴惴不安,不过好在柳公子并没有停止从荷包里往外掏钱。

    一晃儿,风宁城柳公子住到红袖坊便已经大半个月。

    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红袖坊下至庖厨马夫,上至当红倌人,柳公子几乎都与之打了照面,甚至可以说是熟稔。

    为何谁不知道风宁城柳公子有个习惯,心情好的时候,见人便赏。与此同时,柳公子自打进入红袖坊,就几乎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所以,红袖坊上下,除了少数抹不开脸面的,只要逮着机会,那都是可劲儿地往柳公子眼前窜。

    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风宁城柳公子在一个阴雨刚歇的清晨离开了红袖坊,在红袖坊近百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中,他挥了挥衣袖,转身离去,没有带走半分云彩。

    清晨,一辆马车缓缓出了雄阳城,往西走出四五里的时候停了下来。马车内走出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轻人,正是风宁城的柳公子。

    柳公子掏出几两碎银丢给了车夫,让车夫掉头回雄阳城,而后自个儿沿着官道一路往西走。

    昨夜下了一夜的细雨,路上泥泞不堪,没走出半里路,柳公子的双脚便沾满了浊泥。

    走过官道的一处拐角,柳公子停下了脚步,抬脚蹭了蹭鞋底,叹气道:“这都近十里地了,还不见有响动,你们莫不是想一路护送我回风宁城”

    话音落下,一行四个蒙脸汉子便从拐角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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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出剑不悔
    西山别院坐落在雄阳城西郊,占地近百亩,明面上乃是一处戒备森严的私人府邸,实则是镇荒司的大本营。

    出了雄阳城,沿着官道往西走上二十来里便有一条岔道,岔道尽头便是西山别院。

    此刻,西山别院内的荷花池边,儒衫中年人正抓着一把鱼食,一点点地洒在池塘里,引得一尾尾小锦鲤破水而来。

    “风宁城柳公子大驾光临,我西山别院真是蓬荜生辉哩!”

    柳风刚刚走到池塘边,儒衫中年人便丢尽了手中的鱼食,轻笑着开口。

    “让大人见笑了。”柳风微微拱手。

    “还真不是见笑,即便是真正的风宁城柳公子恐怕也不及你在红袖坊的风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在红袖坊砸出了四万多两的银子,你真当我们镇荒司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么”儒衫中年人脸上的笑意敛去,冷眼看着柳风。

    “大人,您可是亲口跟我说过,只要合情合理,一应所需只管向西山别院伸手的!”柳风神情未变,躬身回应。

    儒衫中年人明显一愣,随即轻哼道:“合情合理就红袖坊里头的那些个庸脂俗粉,也值得花出大把白花花的银子想当年我去到红袖坊,别说是掏银子出去了,坊里的那些头牌们哪一个不是不惜倒贴、也要抢破脑袋向我投怀送抱!”儒衫中年人双手负于背后,刻意挺胸站直了身体,满脸的自负。

    柳风下意识地仔细打量了一番儒衫中年人,儒衫中年人尽管双鬓已经生出了些许银发,但身材高大匀称,相貌堂堂,自有一番成熟男人的魅力,若放在他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位吸人眼球的风度翩翩佳公子。故而当年能引得红袖坊里的姑娘投怀送抱还,不准还真是大实话,没有胡吹海螺。

    初次见到儒衫中年人,柳风便给他打上了强大、严酷的标签。但是随着后面的接触,柳风便觉得有些看不透儒衫中年人了。同时,直到现在,柳风还未知晓儒衫中年人的姓名与身份,只知道自己日后在镇荒司听命于他便是。

    而且,除开儒衫中年人,柳风也未见过其他镇荒司的人。

    西山别院虽然属于镇荒司的产业,但负责打理的人显然只认得荒字牌,却不知晓镇荒司的存在。

    “大人您是何等人物,我岂能与您相比!”柳风嘴里违心地恭维着,心里却是想着:“即便你所言属实,但征服了区区一个红袖坊而已,至于这么傲娇么想我还剑楼主当年游戏红尘间,那可是万花竞折腰的盛况,你看我骄傲过半分没有”

    儒衫中年人瞥了一眼柳风,点了点头,没脸没皮地说道:“说得也是,想我当年玉树临风的时候,伸出个脚趾头都能把你给比下去,你到红袖坊要花银子也是再正常不过。”

    柳风欲说无言,心中犹如有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

    “挥霍了四万多两银子,时间也快到一个月了,你该给我答案了吧”儒衫中年人贬损完柳风后,心情似乎不错,终于把话头转向了正题。

    “龙泉客栈私通荒匪确凿无疑,但罪不至死。”柳风犹豫了片刻,一字一顿地开口。

    “罪不至死”儒衫中年人冷笑一声,道:“诚然,他们三人并未像荒匪那般直接拎起屠刀杀人,但却间接增强了荒匪的实力,荒匪的实力强了,祸害的人自然会更多。尽管是直接和间接的区别,但结果都是一样,最后都害死了人!难道他们还不该死么”

    “大人所言不差,只是杀人也分主动和被迫,龙泉客栈的老厨子子之所以勾结荒匪,是因为他儿子有把柄被人给拿住了,从而被胁迫,不得已而为之。而客栈里的阿贵和三子只是做着本分的事,并不知晓内情。”柳风据理力争。

    “通了荒匪便是通了荒匪,证据确凿的事情,铁定是要砍脑袋的!磨磨蹭蹭一个月,竟然还在这里婆婆妈妈。镇荒司那可是雄阳城杀力最大的那把剑,就你这磨蹭犹豫性子,离镇荒司的标准还远着呢!”儒衫中年人紧紧地盯着柳风,眼神渐渐凌厉起来。

    柳风脸色微变,抬起眼睛与儒衫中年人对视着,缓声道:“要想成为最锋利的剑,首先便得做到出剑不悔!龙泉客栈这一剑,我做不到出剑不悔,实在挥不下去!请大人恕罪!”

    儒衫中年人眼中的凌厉渐渐消去,转而不带半分感**彩地看着柳风,**裸地审视着。

    柳风的身体顿时发紧,因为在儒衫中年人的审视下,他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一般。

    半响之后,儒衫中年人眼神缓和下来,柳风才结束了煎熬。

    儒衫中年人扁了扁嘴,没好气地说道:“还出刀不悔呢一个只会打乱拳的武夫,好意思在这里嚷嚷什么出刀出剑的你下不了手,我能下手啊,龙泉客栈里的那三个人还不是一样得死。他们死了,虽然你没出剑,但你却是见证者,难道你心里头就没悔了……。小子,想打退堂鼓了没门!四万多两白花花的银子能这么被你给白白被糟蹋了你长得一般,想法咋就这么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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