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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但皇帝此时已吃不得一点荤星,只能略进稀粥、咸菜。

    马王秘密从太医署接入资深太医,他们也只能多开些排‘尿’利湿的方子,让陛下慢慢的将养,但他的脸‘色’蜡黄,看起来甚是吓人。

    但太医叮嘱说,妨碍陛下病情恢复的,是气。

    气大伤肝,每一想起李治的所为,皇帝便气不打一处来,再将李治以往的仁孝举动与此时的所行对照看来,皇帝心头的这股暗气就更大。?有这么大的气却不能说出来,就更要命。皇帝的腹中一阵阵隐痛,竟然比不知情的情况下服了烈毒,还要影响身体。

    两天前,皇帝就昏昏沉沉地卧‘床’,思前想后,感觉着没脸见自己的那些老臣们了,没脸见观音婢了,也没脸见高祖皇帝。

    他在睡梦中见到了他的兄长建成、兄弟元吉,他们满脸血迹,但挂着讥讽的笑容,这让皇帝一下子羞愧而醒。

    本来,他想在翠微宫坐等李治兄弟间平稳让储的好消息,事情的发展也一直给了他这样乐观的期待,但却等来了亲生儿子的毒‘药’,这个反差太大。

    皇子礼让储位、太子给皇帝下毒,两件事都是前无古人,但天壤之别!

    有一次皇帝状态还不错,又只有马王在侧,才说了他心底的愤懑:高祖在几个儿子的争斗中负有直接的责任,而他期待在这方面比父亲做的好。

    但是,事实却无情的打脸,皇帝自己的太子,把毒下到他的茶里来了!这真是有苦也不能说呀。

    皇帝乃是人杰,自出道以来从无敌手,想不到谋国无数,却被儿子蓄意谋害,想一想都气闷的要命!

    依着皇帝的意思,就要如两位国公说的那样,直接入东宫擒了李治,宣布马王上位。

    马王只能不住地开解,“这样一来,民间怎么看算不算是李氏皇族的兄弟之间、为了帝位的又一次血腥倾轧我们不能再发生这种事了。”

    皇帝很是欣慰,最后说,“那好吧,如何做你自己拿主张,但废立太子的诏书朕已写好了,你何时用自管拿去。”

    马王道,“父皇在诏书中,可曾说到李治的错处”

    皇帝知道马王的意思,只凭着太子给皇帝下毒这件事,废他一万次都不为过,但绝对不能当作废储的理由拿到表面上去说。

    他说,“朕懂你的意思,朕怎么会说那个朕只说他能力不行!武不能安邦!文不能定国!多柔寡断不堪大用!”

    看来,皇帝是真气到极点了,在同马王的‘私’话中,一点不给李治留情面。

    马王道,“可在当初立储时,将他说的又是能力超群。”

    “……”

    皇帝无语,半晌才苦笑道,“是啊,他哪里显出寡断了!”

    马王曾经察看过这段日子皇帝的起居记载,下毒的内‘侍’哪里会认真来记,更不会记录他下毒之事,这些日子,本子上几乎就是一片空白。

    内‘侍’差一点就被马王和两位国公爷千刀万剐,但皇帝说,“先留着他,留着他去与李治对质,让李治解释一下什么是他念念不忘的仁孝!”

    其实,马王是昨日深夜才从翠微宫潜出来的。

    那时,皇帝的气‘色’看起来已好了许多,脸上的黄气慢慢消退,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苦涩之气,那是凝血珠在忠实地履行职责。

    在马王爷看起来,才过去了两天,陛下已无大碍。那么顶多十几日,他体中的毒气也就能尽去了。

    看看皇帝又能坐起来看书了,马王才敢离开翠微宫,到长安看一看情况。

    而这份马王爷可以带刀上朝的诏书根本不是以前写的,只是在他离开翠微宫时写好、又将日期提前了,但给李治带来的惊骇却无法言表。

    此时,马王站在朝堂上,看着太子李治——他的兄弟脸上一会青一会紫,被永宁坊抬出来的李靖、李忠这一老一小两个人折磨得体无完肤。

    樊莺的话句句毫不留情、如揭疮疤,不知太子还能支撑多久。

    这两件事才是李治最最不能承受的,忽视儿子陈王受委屈,说明太子不慈。忽视卫国公府的病情,说明太子不仁。

    更有樊莺一介‘女’流当众讥讽,这是极大的不敬,太子因此颜面扫地,几乎就在太子座位上坐不住了。

    太子道,“是呀,二王兄多久也未回过长安了,寡人是有些忘情,因而忽略了其他,但卫国公病重,寡人一定要代父皇、亲至卫国公府探视,”

    马王冷冷地道,“不必代吧,国公与父皇的情意,我们晚辈怎么能懂,再说陛下会不会亲至卫国公府”

    这又是兼具讽刺与警醒的话,比樊莺的话更让李治难堪。

    李治在内心中呐喊道,“你这是欺人太甚!你不让我代我便不能代我不代难道能你代也许你仍不知陛下已然殡天了吧我且不惹你,你不似我,手中有‘立晋王为太子诏’,倒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

    李治十分大度地笑了笑,起身道,“不代也可,兴许陛下已经在卫国公府了呢,但寡人这便起身赶往卫国公府探视病人,散朝!”

    说罢,他一拂袖子离座,将一众朝臣丢在下边,自行走了。

    他不能与马王硬扛,只能忍耐,直至翠微宫皇帝殡天的事情浮上水面,那时他对于马王的优势,才会最终地显‘露’出来。

    示弱,等待时机,这也是个策略,一味的争强斗狠并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许多朝臣都从马王、以及马王侧妃樊莺的行事上,看到了他们不同以往的态度,这完全是对太子的不敬啊!

    要知道在以往,马王爷是很在意朝堂礼节的,讲话向来不会冲撞到谁,对于一班老臣更是如此,更不必说对太子李治了。

    今天不同于以往!是,皇帝允许马王带刀上殿的诏书,今天才被永宁坊拿出来,但这绝不会是马王夫‘妇’二人、对东宫态度突然大变的真实原因。

    因为这份诏书早就有了,但马王在今日之前,一直对太子恭敬有礼。那么原因根本不在诏书,如果找不出什么别的缘故,那么一定就是因为他们所说的——

    太子对老臣不仁,对幼子不慈!

    而李治的态度也很有意思,樊莺那么贬损挖苦,堂堂的太子殿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但愣是容忍着不去计较。

    长孙润站在朝班里也十分奇怪,自从再次升到兵部,他还从未在朝会上开口讲过话。想不到,马王说话竟然这么冲,而且还是对着太子。

    长孙无忌转身下




第1208章 冤家路窄
    ,。

    杨立贞一眼看到了她暗恨了很久的人,向高审行投过来的一瞬里充满了怨毒和戒备,让高审行暗暗打了个哆嗦。

    他以前的妄行,将雷埋的真是越来越高了——都埋到了太子的身边。一旦在头顶炸开,足以让他粉身碎骨。

    恰巧这时赵国公对李治提议说,卫国公的病榻前人多话多,于国公的病情不利,是不是所有来探视的官员们,都移一步说话。

    李治点头称是,对归州长史李德誉道,“探视的官员一定还会来不少,你去安排另室让他们过去,这里自有寡人和女眷们照应。”

    高审行在这里如立针毡,更是求之不得,恨不得立刻躲开杨立贞,见李德誉相请,代抚侯马上随着赵国公、江夏王等人出去了。

    太子既然前来,便要着意表现一下东宫对老臣的关切之意。

    他已看出李靖这是回光返照,时日无多,那么太子,更要寸步不离地留在卫国公的病榻前,一直到马王到来。?他倒要看看自己的这位马王兄,在今日早朝散后,因何迟迟不到。

    而且李治打算等马王来了,要问一问散朝后他去了哪里,看他怎么说。

    马王若说去处置过公务,那他无疑也就表示了对卫国公病情的不重视——连太子都放下国务、带着所有的妻子们到了,你却去做无关紧要之事。

    马王若说去了翠微宫,那么李治一定追问一句,“王兄你去翠微宫,父皇的身体看起来如何”看马王能怎么说。

    马王若敢面不改色地、当众说陛下龙体康健、什么毛病没有,那么皇帝驾崩一事,马王便是头一个要对太子和众臣说清楚的人——怎么你刚刚从翠微宫回来还说陛下无事陛下可刚刚五十出头。

    马王若敢公布陛下的死讯,那么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太子殿下马上便以储君的名义发布号令,追查陛下死因、连同马王在内所有涉关人一概接受问讯。

    然后国不可一日无君,他将按着历朝历代的惯例,先继成大统、再操办先皇的丧事,诸如赵国公、江夏王这样的老臣也绝提不出异议。

    而在这期间,他的这位马王兄,先打起精神抖落自己身上的嫌疑吧!

    李德誉的夫人侯氏此时正陪在这边,太子妃、马王妃可都在国公病榻前,她不能离开,樊莺悄悄与她说,卫国公看起来有些不好,坐久了腿一定会麻。

    李德誉在另室招待到访官员,侯氏看卫国公的精神好过往日,也希望他更舒适些,便问樊莺法子。

    樊莺对她道,“夫人你可让人灌了热水袋来,给国公塞到被子里焐腿。”

    侯氏马上吩咐人去办,很快将热水袋拿来给卫国公焐到腿上,看起来果然好多了,李靖虽然没有力气多说,但在看向樊莺时,眼睛里便有了赞许。

    太子妃马上赞道,“卫国公果然教子有方,像侯夫人这样细致周到的侍奉,在儿妇辈中可真是不多见。”

    侯氏连忙看向樊莺,有些不大好意思,因为这个主意正是樊莺为她出的,但又不能说太子妃说得不对。

    樊莺听了,笑着对侯氏道,“太子殿下的仁孝天下共知,太子妃当然也会看重这个,她在夸奖你了,真是夫倡妇随!”

    太子妃听不出樊莺的话中有没有讥讽的意思,但她好像李治嘀咕过半句:樊莺在什么场合贬损过她打陈王的事,对樊莺便先带着些抵触之意。

    于是对樊莺道,“王嫂你过奖了,孝道乃是人伦,太子最是看重。鸦有反哺之意,羔有跪乳之恩,你看这个孝字,上有老字之头,下有子字之尾,说的正是‘老少相承’,所以常言道‘养儿防老’。”

    樊莺一琢磨,还真是这样。

    但东宫与马王府明争暗斗,以及李治的种种所行樊莺没有不知道的,觉着这番话由太子妃口中讲出来全都是虚情假意,因而她脸上就露出一丝不屑来。

    “可孝道不能只看表面,太子妃说了,孝道既是人伦,又何必念念不忘地挂在嘴上呢反倒使人觉得除此之外,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太子妃听了脸上一阵不得劲儿,暗道这个樊莺怎么如此厉害,简直是一句话也不想让人。

    让樊莺这么一说,好像东宫一无是处、就会个仁孝似的,而她前一句“夫倡妇随”,就连自己也绕进去了!

    “但你马王府还能狂妄到几时我夫君很快便要以储君的身份继承大宝,看到时候,让你们马王府的女子们一个个讪的眼里出水!”

    柳玉如暗自给樊莺使眼色,不让她多说,樊莺占了便宜也就作罢。

    李治侧妃萧氏一向乐见太子妃吃亏,见她落了下风,竟然觉得一阵心情舒畅,不易察觉地长吁了口气。

    这口气竟如一团棉絮,直接塞到了太子妃的心口窝里去了。

    但卫国公倚在床上,也将两府女子之间的话听进去了,一个是东宫的太子妃,对阵马王府的三王妃,太子妃居然占不到什么便宜。

    不过,卫国公以衰老之躯,耳不聪目不明,从她们的针锋相对中,不禁生出一股为皇帝担忧之情。

    他不好劝,不便劝,说话都困难。感觉喉中如哽、身子有些摇晃,眼睛忘着门口处想,“老臣再也等不到陛下一面了么!”

    李治到这里来,有多一半的心思是要等一等马王,看他到底从哪里冒出来,此时他也暗示妻子不要再说了,但太子妃身边有一位女子忍不住了,挺身出来,替太子妃说道,

    “以奴婢看,‘孝’字首尾只要一分开,便不成其为‘孝’字,那些常年在外,从不侍奉翁姑、更有不知祖宗的,又怎能称其为孝道呢!”

    柳玉如、樊莺都不认得此人,这个女子年纪看起来比太子妃略大,身份也低于李治身边的所有妻妾,但无疑容貌却高出刘宫人、郑宫人和杨宫人许多,目光中透着伶俐。

    说者似乎无意,但听者有心。

    她这是在暗讽马王——自小流落民间,也不知自己姓什么,仅仅是今年才认祖归宗,又怎能称为孝一个从未尽过孝道的人,怎么能有资格继承大统

    樊莺从对方的话中,不但猜到对方影射了师兄,而且她猛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自己不也是从没有一天、在二老身边尽孝的机会

    这个侍女真是可恨,居然一句话连师兄、带她都说上了!

    只是樊莺拿话气人可以,却一向不大擅长咬文嚼字,又被对方说到了痛处不能立时回击,气得她咬住嘴唇不能言语,她何时吃过这样的暗亏

    太子妃听了,不说话,看了看替自己说话的女子,但面露嘉许之色。

    柳玉如笑问,“真是精彩,早听说东宫太子妃的麾下多有才女,今日这位就更是出众,但我与妹妹却不认得她,是谁呢”

    太子妃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对马王妃引见道,“她啊,是太子殿下的崇文殿侍读——武媚娘。”

    听到这话的永宁坊两人大吃一惊,原来这人便是武媚娘!

    马王府见到过武氏真人的,一个李婉清、一个丽容,再有个思晴、崔嫣在夏州曾找人画过武媚娘的画像,见了面也可能认得她,别人就从未见过这人。

    柳玉如和樊莺当然也不认得,



第1209章 朕心甚慰
    国公很快悠悠转醒,方才只听到帘外那一嗓子,他就知道是谁来了。

    虽然病入膏肓,李靖也知道,不能令皇帝一进来便看到自己睁着眼睛,那就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武媚娘”一句,以及东宫和马王府女子们因为什么引发的争竟。

    臣为君隐,他得晕过去,再积攒些气力。

    此时,国公一睁眼便看到皇帝满脸泪痕,似乎已体会他不能言说的痛苦。

    他在床上不顾病体,直接伏身下拜,“老臣何德,有劳陛下亲至!”

    皇帝都已经坐在李靖床前了,拉住了卫国公的手,哽噎着问道,“国公,你感觉如何”

    李治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要上前见礼,但皇帝只与李靖说话,眼睛温和地盯住李靖的脸端详,对上前的太子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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