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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但不论从哪方面看,空前的胜利者都是长孙无忌,赵国公志得意满,而永徽皇帝李治,则越发显得落寞无奈。

    英国公李士勣于同一月内,被起用为大司空,徐王李元礼为司徒。

    有御史弹劾兵部尚书薛礼,称他对上番府兵被人私相利用之事失察,理应负有责任。

    宰相们群起而攻之,薛礼的兵部尚书干不下去了,依着宰相们的主意,要将薛礼贬到下边的某一州去做刺史。

    此时皇帝李治还记着他皇兄的叮嘱,“有薛礼在,便有你的命在”,皇帝虽未意识到这句话的意义,但是他相信,自甘抹去皇族身份的皇兄、唯一对他说过的这句话,绝不会是为了害他。

    为了薛礼的去向,年轻的皇帝在政事堂同宰相们极为少见地相持。薛礼退居左千牛大将军,降一阶到了从三品,镇守玄武门。

    此事过去不久,凉州都督长孙润痛斥父亲,说他没有在审案中处以公心当然是在私下里见面时说的他的话令赵国公痛心不已。

    长孙润对父亲说,“为何牵连吴王那是陛下好不容易起用的、还算有点能水的亲王,你已贵为一品公,还求什么!”

    赵国公对老儿子说,“金徽陛下不在了,李治压不住人,什么都靠我们自己了,为父更不能不为长孙家的长远考虑。”

    长孙无忌这句话的结果是,凉州都督直接给皇帝上了辞状,辞去了都督一职,然后拉起夫人高尧去黔州,打猎为生。

    这日,薛礼回到府上,夫人柳银环忧心忡忡地劝道,“夫君,大丈夫应时而动,该趋吉避凶,此时我们该谋退身步了。”

    薛礼当年投军时,便是柳夫人相劝的结果。那时她劝薛礼建功立业,而此时,他们已经有了一对龙凤胎,儿子丁山、女儿金莲早已绕膝。

    如果像长孙润那般退归林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薛礼对夫人道,“我曾经有一言答应过兄弟,任何时候都要在永徽陛下身边。如今兄弟不在了,我岂能后退。”

    柳银环不再相劝,因为她也看出来,皇帝为保薛礼,已尽了最大可能。

    而凉州都督的辞职令长孙无忌痛心疾首,他有法子天、有法子地,却无法自己的不孝儿子。

    本来,长孙无忌打算等薛礼下来,好将老儿子长孙润调入中枢主持兵部,这么一来全盘的计划全他娘打乱了,兵部归英国公李士勣兼领。

    但长孙润的决然退出,更让长孙无忌体会到自身力量的转弱,他弄权不但不收敛,反而更厉害了。

    赵国公对朝政的把持,已经不仅在朝政,连永徽皇帝后宫之废立,也管。

    王皇后“有美色”,“婉淑”,在家世、出身、与皇室的关系、以及年轻漂亮方面都拥有武则天比拟不了的优势条件,但是正是这些造就了她的高傲。

    她有当朝的宰相舅舅,连赵国公都对柳奭用意的拉拢,她不相信羸弱的皇帝会动了换掉她的决心,即使皇帝不爱她们,她们还有倚仗。因而高傲如昔。

    武媚娘在深宫之中除了依靠与皇帝的感情,还有什么可以依靠呢

    皇帝退而求其次,希望给武媚娘一个特殊的宸妃称号,让她的地位在皇后之下、其他嫔妃之上。

    这是皇帝妥协的一个重要信号,既然皇后的位置不能给武媚娘,那么让武媚娘做一个更高的嫔妃也能安慰一下她,只要不是武媚娘当皇后,那么太子的位置也不会动摇。

    但是,皇帝没有想到。

    他的这个想法刚出口,立刻遭到侍中韩瑗的明确反对,“妃嫔有定数的,今日另立别号,不可。”

    皇帝曾极为悲忿地据理力争,“朕的皇兄金徽皇帝在位时,大明宫那可是设置过九妃的!”

    有人轻飘飘的问道,“陛下,不可胡语,除了先太子承乾做过储君,




第1359章 一步步走
    紫宸殿。

    贞观皇帝曾在这里,只由两位老奴陪着,单独召见过刚刚由西州来京赴任的兵部尚书高峻。

    而那位早已名不见史籍的金徽皇帝,曾将此殿赐给他的另一位贵妃——徐惠居住,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曾经塞满过书籍。

    此刻这里的主人,是李治和武媚娘。

    出乎长孙无忌意料的是,不论是他的外甥还是外甥媳妇,对他这位舅舅都极为客气,因为是私下的接见,武媚娘还对长孙无忌这个庶人行了甥舅家礼。

    她对长孙无忌说,“甥妇在上一朝,只是贞观皇帝后宫的一个掌管衣物的低级女官,我有今日,那是金徽陛下钦定的。”

    多年以后,她亲口对长孙无忌提到了金徽皇帝。

    而许多人、就连长孙无忌在内,几乎都已经将这位曾经短暂在位的、英武的大唐皇帝遗忘了。

    长孙无忌内心中涌起一股无边无际的悔意来。

    他后悔那年的初五,在举办完曹王李明大婚之后的那个晚上,当得知房遗爱的鬼把戏时,自己也耍了把戏,不惜以表弟高审行的安危作赌注,要来个黄雀在后,一举肃清房府势力。

    真是时运无常!谁知连夜上街的是金徽皇帝呢!!

    谁知他派出去的那些精干、勇猛的手下,在面对刺客硬弩上的利箭时,会变得那样的胆怯和畏手畏脚呢

    长孙无忌道,“往事已不可追,陛下,娘娘多说无益了,提起先皇来,老夫也只是凭添忧伤罢了!”

    ……

    大明宫外,此时的长乐坊,可见夕阳如血。

    在那座终年可见阳光的小院子里,故太子妃郑观音的侄女已于五年前、按着柳皇后的懿旨招赘了上门女婿,一个男童已经快四岁了。

    侄女夫妇对郑观音极是孝顺,官府的双份例钱虽然不多,但对于她这一家来说却十分必要,生活小康而充实、闲适,郑观音的任务便是带孩子。

    孩子生得聪明伶俐,听大人偶尔说起他们这间院子,这次只有祖孙两个,孩子便问,“阿婆,我们家是先皇赐给的吗”

    郑观音道,“是呀我的乖娃娃,是先皇和先皇后赐给我们的。”

    孩子问,“我知道!先皇就是贞观皇帝,先皇后便是长孙皇后!”

    这早已是民间的共识,当今的皇帝是大唐第三位皇帝。任何人不许对孩子灌疏不正确的事件,不然会有麻烦。

    郑观音无话可说,她不能提到心中的那两个人,于是回应孩子道,“你可真聪明,说的也不错,就是他们两个,他们就是先皇……还有长孙皇后……她可真是个美人哪,人美心也美。”

    ……

    紫宸殿,谈话仍在进行。

    李治同他的舅父提出到了大唐眼下的形势,右屯卫将军苏定方为伊丽道行军总管,此时仍在讨伐阿史那欲谷的战事中,并且屡有胜绩。

    而在苏定方的身后,唐将杨胄与龟兹叛部何立颠部激战于泥师城,时有捷报传到长安来。

    在一片捷报声中,李治感到的却是西部的不稳,因为在他的皇兄在位时,大唐凭借着杂凑的几十人袭取了白袍城,阿史那欲谷连屁都未放一个、反而还归附了大唐。

    现在西部重燃战火,大唐占尽着场上的优势,但短短的不足十年功夫,四外蕃夷敢于冲着大唐比划,形势也不乐观。

    说明大唐的威望下降了,要想凭借着长安的几句话令人臣服,已不行了。

    就连一向同大唐相亲的吐蕃,也渐渐现出对长安的不恭来。

    就在金徽皇帝消失的同一年,吐蕃大首领松赞或许是因为寂寞,或许是伤心,或许像方外传说的,由于赤尊公主感染了瘟疫,然后再传染给了松赞。

    总之松赞就在那一年离世了。

    长安、逻些城两代枭雄,曾经结下过挚深的兄弟之谊,又在同一年像商量好了似的同时隐没。

    但松赞的后人便没有这些情感上的羁绊,事实上自江夏王李道宗失势后,长安同逻些城便有了些嫌隙。

    松赞死后,逻些城的继任者芒松芒赞,今年派丞相禄东赞到长安,请求大唐下嫁公主,虽说是请求,但却有明显的强迫之意。

    李治未允公主和亲,逻些城转而要求大唐,准许将吐谷浑的赤水地划给逻些城牧马。

    堂堂的大唐皇帝岂能三番两次地让人逼着作决定!李治的反应是,下诏唐军屯兵于凉州、鄯州,双方剑拔弩张,形势危急的很。

    但是此事一直拖到如今也没有个明确主张。

    听西州的消息称,牧场村一带时常有吐蕃的小股人马出没,人数倒不多,每次只有个七八个、十来个人。

    这些散兵游勇来了也不做什么,但对西州当地人言语时有不恭,西州官方由于大唐同吐蕃的关系,除了出面对这些人进行劝戒,尚未彻底破了脸。

    东方的高丽方面,盖苏文倒是一直老实,辽州刺史李弥为了声援龙兴牧场,已将后续支援力量部署于鸭绿江对岸,形势也不容乐观。

    如何取得金徽朝不战而趋人之兵的优势,李治和武媚娘居然都不在行。

    对内治理其实也有新的问题,李治虽然未同他的舅父讲,但长孙无忌也看得出来。

    以前树大根深的重叠门阀,虽然有时显的尾大不掉、渐成朝政弊端,但经过李治这两口子的一番努力,此时却发现,新贵们层层萌生,更无底线,胃口更大,更不好把控。

    听到这里,长孙无忌就有种不解恨的念头。

    心说“活该!老子再贪权也是你亲舅舅,知道替你掌控一下底下人,不让他们过分,脚上的泡都是你们夫妇自己走的!”

    他轻叹了一口气道,“陛下雄主,岂会为难于一时一事!老夫无功无名,已帮不上陛下什么了。”

    李治盯着他的舅父,一字一顿无比清晰的说道,“舅父,只要你请得动一个人回大明宫来,赵国公的爵位就仍是你的,紫袍金带,位极人臣,全部仍如往昔。”

    长孙无忌大惊,“请谁!”

    武媚娘道,“便是我们的皇兄——金徽皇帝,当然还有柳皇后。”

    “他们……他们……不是已经……”

    李治道,“皇兄能彻底抹去他的痕迹、将皇位传予朕,朕与媚娘为什么不能再送还给他只要舅父能请得动皇兄,肯重新回来坐这个龙位,你仍可为赵国公,我与媚娘甘愿醉情山水,去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武媚娘也道,“这是真的,皇兄未死,甥妇与陛下有几次派人去请,但连皇兄一面都未见到过,他不见我们。舅父你若将他们请回来,皇后、谢金莲、樊莺……徐惠,那么舅父以往的过错,便再也不算什么过错了。”

    赵国公浑浑噩噩地出了大明宫。

    皇帝有旨,流放他去黔州,请不回金徽皇帝,那么只当凌烟阁的首位功臣——赵国公是个故事好了,他便终老于黔州吧。

    长孙无忌毫不掩饰在皇帝和皇后面前显出迫切,就想一步飞到黔州去。

    ……

    临行前



第1360章 十年刺史
    长孙无忌不便问对方的公务,尤其对方是卫官,就更不能随便问,万一有不便相告的、或是涉及了军机便不好了。

    于是两下里并了桌子,酒菜也重新添置了,众人坐在一起共饮。

    长孙无忌便问顾司阶黔州的见闻,问这个就不会犯了忌讳。

    顾司阶说,黔州刺史罗得刀亲自出面接待过他,罗刺史已经发福了,还同夫人王氏一同设了家宴款待过他。

    这些年大唐人事变动这么多,但有几个地方官员的职位却极为稳定,比如辽州刺史李弥、西州刺史高岷、均州刺史苏勖、庭州刺史王达、延州刺史高审行,当然也包括这位黔州刺史罗得刀,做黔州刺史已十年了。

    这些人到了任职年限,也按制由吏部进行过考功,但仕途却极为稳定,也不升、也不降,朝延对他们不褒、不贬,连那些御史们也没有针对这些人的弹劾言论。

    这些人在任地上算得上勤恳,连高审行那号的,都再未听说过什么绯闻。

    但长孙无忌喝着酒想道,没毛病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些人都同金徽皇帝有关联啊。

    看起来李治还真是个念旧的人,这在大唐的官场上也算是件奇闻。那么他同武媚娘言辞恳切地要自己到黔州请金徽皇帝复出,八成没有虚假。

    “敢问顾司阶,眼下都濡县的县令是哪位呢”长孙无忌问。

    顾司阶道,“还是原永宁公主府家令,高白。都濡县卑将也去过,而且高县令和他两位夫人也曾款待于我。”

    “都濡……不知县情如何呢”

    顾司阶酒喝的已经够了量,未意识到长孙无忌的问话,正由黯州一点一点指向更具体的地方。

    顾司阶道,“大人你是知道的,都濡县因为有皇家的行宫,且县内的赋税直缴盈隆宫,那可是黔州仅有的畿县,县情还能错的了”

    由于这场闲谈持续的功夫已经不短了,从长安“押解”长孙无忌来黔州的的几名衙役有些酒力不支,便放心地离席先去睡了,也不担心手中的“流徒”逃逸。

    此时在驿馆里坐着吃饭的人已不多了,长孙无忌往四下里看了看,除了他和顾司阶这一桌,隔了两张桌子还坐着一位猎户,正在埋首用饭。

    他这才低声问道,“顾将军任职于左千牛卫薛礼将军麾下,此次又是专程到黔州公干……而且还专程去了都濡县,莫非大唐有针对盈隆宫的什么军事行动但盈隆宫孤儿寡母的那些人……多少年了都安安静静的,亦未干扰过朝政,薛将军没有陛下之命,又怎好前去打扰她们。”

    顾司阶听了就是一阵沉吟,也没有反驳长孙无忌的话,好像在掂量要不要同对方深入的谈论一些事情。

    不过长孙无忌已然从他的表现上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看来顾司阶的这趟黔州的“公干”,果然与盈隆宫有关。

    长孙无忌道,“如果大明宫陛下无旨,顾将军去盈隆宫却是不大合乎时宜呀。”

    顾司阶道,“怎么会呢依本官看,薛礼将军行事一向稳重,若无陛下之命,薛将军怎么会瞒着大明宫、专门支派本官到黔州来这一趟呢本官尚且不敢猜测什么,国公怎么会有这样的担心”

    长孙无忌暗暗冷哼一声,正色道,“那倒是!老夫一介流放之犯,是不该多问,但顾将军你不知道盈隆宫里的那些人可都是长孙皇后的后人吴王犯事、荆王涉罪,老夫虽然痛心,但他们毕竟同长孙家隔着一层,而盈隆宫便不同了!金徽皇帝的后、妃及那些王子,可都算老夫的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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