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王妃有点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爱夏
“是,奴婢明白了。”雯儿郑重点头。
她要变强大保护小姐,而不是活在小姐的羽翼下,成为一个累赘。
跟苏秋漓的惬意比起来,柳氏这几天过的可谓步步维艰,连顿舒心的膳食都吃不上。
当然,陈氏就算再恨柳氏,也不至于在明面的饮食起居上苛待她,可这话又是两说,一则柳氏掌权时总能捞到各种进项体己不菲,二则下人们都趋奉讨好,什么罕见新鲜的菜色都先紧着她们母子三人,如今只按着分例中规中矩,而且一桌子菜看似精致,实则一大半都是她不喜欢吃的油腻荤腥,偏偏又挑不出错来。
“哐!”
柳氏终于忍无可忍,将浇着蜂蜜的燕窝盏狠狠摔到地上,“本夫人一向只用血燕,谁给你们的胆子,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白燕往本夫人面前端!”
她原本想着沉寂几天,好好想个天衣无缝的对策再出手,毕竟苏秋漓现在身份特殊,若有不慎反倒容易把自己搭进去,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碗小小的燕窝便成了导火索。
“二夫人恕罪,陈姨娘这些日子核对账本,发现中公开销实在入不敷出,便下令削减用度,除了老夫人和老爷照常用血燕,其他院里都不再有这种昂贵的滋补品。”新提拔上来的大厨房管事刘嬷嬷不卑不亢道。
“哼,陈氏别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能拿鸡毛当令箭,跟本夫人耍心机,她还差的远!”手上溅了汤汁,柳氏随手拿起餐帕去擦,却发现餐帕也由松软的织锦换成了略显粗糙的普通丝绸,不由更火冒三丈,只见她用力扯过桌布,将热腾腾的菜全部扫落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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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完败
家丁应声而入,却没有像抓刘嬷嬷那般直接把陈氏挟制住,而是杵在一旁进退不得。
陈氏深得苏贤宠爱又手握掌家大权,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谁敢贸然动她分毫
“都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本夫人的话么!”柳氏越发恼羞成怒,却见陈氏慢慢凑近,似笑非笑地贴着她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悄悄道:“你这般气愤,不就是担心我抢了你的主母之位么,放心,迟早的事。”
不过是几句言语上的奚落,换做之前,柳氏最多也就是以牙还牙,但这会儿在刘嬷嬷和陈氏的轮番刺激下,已是差不多失了理智,只见她狠狠一掌掴到陈氏脸上,几乎咬牙切齿,“立刻杖毙这贱人,否则本夫人把你们一并处置了!”
柳氏可不是什么善茬儿,每年明里暗里死在她手里的下人不知凡几,几个家丁本能地哆嗦了一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说时迟那时快,陈氏借着身体遮挡迅速拔下柳氏发间的赤金簪子,一个反手,尖锐的簪头直直朝自己白皙的脸颊划去,殷红的血液顺流而下,狰狞刺目。
“你这贱……”
陈氏脑子一懵,尚未弄明白怎么回事,却见一团紫色人影夹杂着风声快步奔来,劈头盖脸地怒喝道:“柳佩心,你是不是疯了!”
“老爷您总算来了,您再晚来一步,妾身这条命就没了!”陈氏顾不得去擦拭脸上的血,只哇的一声扑到苏贤怀里,“妾身只不过多伺候了您几日,夫人就恨的划破妾身的脸,还要让人打杀了妾身,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见自己心尖上的小娇妾发髻蓬乱,满脸是血,再看一旁眼袋深沉,尽是凶相的柳氏,是是非非再清楚不过。
“别哭了,本侯一定让府医好好给你包扎,绝不会留下疤痕。”苏贤好言好语地安慰着,待陈氏稍稍止了哭声,目光方才由一地狼藉缓缓转到柳氏身上,“堂堂主母如此蛮横,成何体统!”
苏贤既能纳那么多妾室,便不是什么钟情专一的好男人,更何况陈氏刚才说的明明白白,柳氏是因为她得宠而嫉妒。
善妒为女子之大忌,因为这一举动实则是对夫君心怀怨怼,只这一条,苏贤就给不了柳氏什么好脸色。
柳氏惯会伪装,在苏贤面前总是温柔如水的模样,从未这般面目狰狞地争过宠,更从未被苏贤当着妾室下过脸面,眼眸中不由含了泪,“老爷,明明是这个贱人以下犯上,您可不能听她颠倒黑白啊!”
美人儿眼里的泪水自然能让男人心生疼惜,可柳氏憋了几天气脸色发青,眼袋深沉,一道道细纹如鱼尾般从眼角蔓延而出,即便涂了厚厚的脂粉都遮不住。
苏贤第一次意识到年近四十的柳氏已经老了,再看她那副苦大仇深的怨妇模样,只觉得厌恶不已,冷言道:“冰儿年纪小,即便哪句话说的不好,你训斥两句就好了,何必狠毒地划破她的脸,这般没有容人之量,岂是一府主母的气度”
柳氏度量小,明里暗里锉磨了许多妾室,苏贤不是不知道,可那些妾室大多出身卑微,或是他的新鲜劲儿已经过去了,自然不会过多怜惜。
可陈氏的父亲刚升了御史,又正受宠爱,柳氏这般不管不顾地处置,无疑于是在打他的脸面。
“老爷明查,妾身没有伤这个贱……”贱人二字就要脱口而出,但考虑到苏贤在场,柳氏只能硬生生改口,“没有伤她,这都是她的阴谋,您千万不能相信!”
“不是你,难不成冰儿拔下你的发簪往自己脸上划!”苏贤随口就说出了事实,然而他根本不会相信。
“老爷,妾身真的……”柳氏急急为自己辩驳,却发现根本无从辩驳起,因为除非陈氏得了失心疯,否则以色侍人的她,绝不可能划伤脸绝了前程。
兵行险招,心狠手辣。
但她赢了,成功把自己逼到了角落。
“老爷,您不要怪夫人了,是妾身惹夫人生气,夫人就算打杀了妾身也没什么不对的!”
若陈氏跟柳氏那般为自己开脱,或是一味地喊冤,苏贤心里多少还会存个疑影儿,但她“深明大义”,明明受了委屈却还想着息事宁人的模样,越发让苏贤怜惜,温柔安慰道:“放心,本侯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多谢老爷。”陈氏一脸感激地垂下头去,眼角无光不动声色地瞥了刘嬷嬷一眼,刘嬷嬷会意,立刻膝行上前,磕头道:“求老爷开恩,让夫人饶了奴才这条贱命吧!”
苏贤早就看到刘嬷嬷了,只是忙着陈氏的事无暇顾及,这会儿不由蹙眉,“怎么回事”
“奴婢奉了午膳来锦绣阁,二夫人嫌白燕粗俗打碎了碗,奴婢解释库里没了血燕,陈姨娘为了填补中公用度一时没有采购,二夫人便掀了桌子,还要打杀了奴婢!”
“你这贱婢,竟敢如此不尽不实!”
柳氏要打杀刘嬷嬷的主要原因是那句“二夫人”,只是细究起来,这个称呼并无错处,此时指责起来,也没有十足的底气。
“本侯这几日用的尚是官
第38章 进宫
这厢,苏贤陪陈氏回到凝萃阁,亲自叮嘱府医为爱妾上了药,又追问道:“伤势如何,可会留疤”
“老爷放心,陈姨娘的伤口面积虽大,但所幸未伤及肌理,只要不沾水感染,半月内便可痊愈,并不会留疤。”
府医的话让苏贤放下心来,微微颔首,“务必要用最好的药,仔细看顾着。”
“是。”府医答应一声,开药去了。
陈氏低眸一笑,语气温柔如水,“有老爷这般关怀,妾身一点都不疼。”她稍稍停顿一下,有些担忧地继续道:“老爷,夫人平时待妾身挺好的,并无这般蛮横凶恶,可能是失了掌家权心情不好,您就别生她的气了。”
原本处置了柳氏,苏贤心里的气已经差不多消了,毕竟簪子划破的不是他自己的脸,可这会儿再听陈氏提及,不由又多了几分不悦,“她平时都做了些什么,本侯心中有数,你不必为她说好话。”
“好了好了,妾身不提。”陈氏亲昵地揽过苏贤的脖子,巧笑嫣兮,“什么权利不权利的妾身都不在乎,妾身只希望老爷长命百岁,能永远陪在妾身身边。”
谁都喜欢听好话,更何况说好话的还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苏贤眉心渐渐舒展,“有你在,本侯怎么舍得离开。”
柳氏跟苏清言商量了什么,谁都不知道,但从那天起,锦绣阁倒是彻底安静了下来,柳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仿佛意识到错误,自己罚自己闭门思过。
皇后千秋节赐宴,苏秋漓身为定远侯嫡长女,自然在邀请之列,又因着她未来宸王妃的特殊身份,皇后特意赏下一套浅紫色鲛绡纱裙并两对镶羊脂玉红蓝宝石金累丝簪,以示恩宠。
金簪也罢了,不过是官窑打制的新款,中规中矩的样子,但那套鲛绡纱裙却是难得的很,相传鲛人善于纺织,可以制出入水不湿,薄如蝉翼的龙绡,因鲛人神秘,此纱便极为难得,只怕宫中也不过寥寥几匹。
柳皇后竟然裁成衣裙赐予她,真是下了血本。
“小姐,奴婢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纱裙,您快穿上试试。”雯儿激动的眼睛都要直了。
“太奢靡了,先收起来吧。”苏秋漓淡淡道。
这样稀罕的衣裳,只怕连宫里的皇女们都求而不得,她若真在千秋节那天穿着四处招摇,只怕是走一路拉一路的仇恨。
“的确珍贵了些,但这是皇后娘娘亲赏的,难不成谁还敢说什么”
“皇后娘娘赏赐是格外荣宠,但我不知死活地穿出去,就是僭越了。”苏秋漓虽然没见过柳皇后,但从这些天了解到的资料来看,对方绝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
更何况,她们还是敌对关系。
事反常态必有妖,谨慎些总没错。
“那可怎么办呢,皇后娘娘赏赐的衣服,您不穿也不妥呀。”不识抬举,也是一种罪责。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是。”雯儿知道苏秋漓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只转了话锋,回禀道:“小姐调制的祛疤药膏已经晾干了,晚些时候奴婢给陈姨娘送去。”
“把东西包好,我亲自送去。”
来到凝萃阁时,陈氏正坐在院里的水池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喂着锦鲤,见苏秋漓进来,忙笑盈盈迎过去,“大小姐有什么事派人传我去就是,何必亲自过来呢。”
“天天在屋里待着都要闷出病来了,正好来姨娘这里透透气。”苏秋漓从雯儿端着的托盘里取过一只描绘精致的天蓝色瓷盒,打开递到陈氏面前,“得知姨娘受伤,我特意让太医制了这盒香膏,据说有去腐生肌的奇效,希望姨娘花容如初。”
苏秋漓精通医术的事暂时不想让外人知道,推给太医再合适不过。
“多谢大小姐关心。”陈氏接过瓷盒,侧身让出路来,“大小姐请。”
进了正厅,立刻有丫鬟奉上茶来,苏秋漓缓缓拨动茶盏,含笑道:“安化老黑茶消暑清凉,健脾利胃,夏天喝来最合适不过,姨娘体贴入微,难怪最得父亲喜爱。”
“妾身能有今日,都是托了大小姐的福。”陈氏在椅中躬了躬身,“若不是您料事如神,早早猜到老爷有意恢复柳氏的掌家之权,妾身也不能将计就计,断了她的后路。”
“都是姨娘在父亲面前应对得宜,本小姐怎敢居功。”苏秋漓向来观人于微,如何看不穿陈氏心里的得意,稍稍提醒道:“百死之虫,死而不僵,柳氏到底是侯府夫人,膝下又育有儿女,父亲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过于苛责她,姨娘言语之间要有分寸。”
苏秋漓话说的委婉,但言外之意却很清晰,现在还远远不是落井下石的时候。
陈氏稍稍一愣,旋即换了更谦卑的神色,“妾身明白。”
“姨娘冰雪聪颖,自然不是那沉不住气的,本小姐也不过白说一句罢了。”苏秋漓抿了口茶,“本小姐今日来,是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跟姨娘商量。”
柳氏沉寂多日,跟‘改邪归正,立地成佛’比起来,酝酿更大阴谋的可能性无疑更大些,对方会做什么她暂时猜不出来,但就目前的情况估计,选择皇后千秋节这个日子,几乎是板上钉钉。
在皇宫里,她见
第39章 暗示
定远侯府离皇宫并不远,半个时辰便到了,马车刚停稳,苏秋漓便‘睡眼惺忪’地醒来,时间那叫一个恰到好处,比定时闹钟还准。
早已有内监领着肩辇侯在宫门处,见马车停下,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奴才给侯夫人,两位小姐请安,如今时辰尚早,皇后娘娘请夫人和小姐们先去凤栖宫小坐。”
得皇后私下召见,对外命妇来说是莫大的恩宠,更何况还是在太子即将选妃的时候,一时之间,近旁那些个沉不住气的贵女们纷纷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当然,那目光都是投向苏清言的,像苏秋漓这种即将要嫁给‘地狱罗刹’的人,能得到的只有同情和幸灾乐祸。
“有劳公公了。”柳氏并不理会旁人,在红玉的服侍下上了轿辇,苏秋漓跟苏清言紧随其后,一行三人往凤栖宫方向去了。
原主小时候经常随苏老太君和夏氏进宫,虽然时隔多年记忆不太清晰,但对周遭的一切却并不陌生,皇城很大,比明朝遗留下的故宫要宽阔许多,流觞曲水,亭台楼阁环绕,所到之处遍植奇珍异草,让人目不暇接。
穿过长长的花园甬道,便算正式进入内宫,这个年代的大殿多以木质结构为主,高大庄严,再配以常用的黑色调,只觉得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压抑起来,轿辇两旁时不时有宫女内监经过,皆鸦雀无声连头都不敢抬,可见宫规森严。
柳皇后统御后宫二十多年,从未有大权旁落的时候,定是个心机深不可测的角色,只不知道她会如何给自己这个下马威。苏秋漓如此想。
脑海中的想法刚转完,轿辇已在一处足有两人高的大门前停下,匾额上书“凤栖宫”三个大字,仔细一看还是太祖皇帝亲提,可见本朝极其重视嫡庶尊卑。
一行人正要在内监的指引下往正殿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漓姐姐,清言,你们等等我。”
回头望去,正是穿越那日对原主暴力相向的晴雨县主。
她的心思恶毒,直接导致了原主惨死。
不过片刻功夫,晴雨县主已来到近前,她并没有跟自己的手帕交苏清言寒暄,而是亲昵地拉过苏秋漓的手,有些怯怯地小声道:“漓姐姐,上次是我不懂事差点闯下大祸,这些日子我在府里日夜反省,越想越觉得自己错的离谱。”
可能怕苏秋漓不信,她竟然屈膝行礼,“漓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错了。”
苏秋漓淡淡的目光扫过晴雨县主微屈的腿,心中冷嗤。
道歉只怕是道德绑架吧
苏秋漓虽然被赐婚南宫宸,但未过门之前,她仅仅只是侯府嫡女,身份地位在有县主封号的晴雨之下,如今对方在皇后的凤栖宫前这般做低伏小,知道的说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太过分,可不知道的,便会以为苏秋漓嚣张跋扈,背地里逼着晴雨县主自擂脸面。
“县主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竟然不记得,这脑子可见是不行了。”苏秋漓自嘲地笑笑,扬声道:“雯儿。”
雯儿从后面探出半个身子,“奴婢在,小姐有何吩咐”
“以后要有这样的事,可要帮本小姐好好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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