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架子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越从头
阮碗咧开嘴,挥手。
欢闹声过后是寂静。
夜幕笼罩了天空,枣树附近只有张形希和阮碗。没有说话声,只有剪刀剪断枝丫的咔咔声,此时枣树的树根乖巧躲藏在地上,仿佛它从来都是普普通通一枣树。
剪断枣树的分枝,很快!阮碗将剪下的枝丫捆在一起,抗在肩上,走在前面。张形希沉默的跟在后面,良久,他开了口,问道:“阮碗,你、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阮碗回眸,咧开嘴,火焰的字从她手边升起,组合成一句话:“我知你心思,恐我担忧。我也不愿你担忧,只愿你此去诸事平安,勿忘加餐食。”
火焰字转瞬即逝,由亮转暗的瞬间,张形希
第二百一十五章 提前出发
吴农家站在屋门口,喜滋滋的接过枣树枝,眉眼在笑,嘴里说着客套话:“哎呀呀,这怎么好意思,大晚上的让你们跑一趟。哎呀呀,枣树枝精贵,种之前得细细打理,这么晚了,我就不留你们啦。你们呀,也回家好好休息。”吴农家回头冲屋里喊了一声:“胡狭山,把我今天刚做的那盏小橘灯拿来。”
“来啦”!胡狭山应了一声,彪悍的身形拎了盏小巧玲珑的小橘灯。
“这橘子是胡狭山从山里摘的,个大味甜。吃完了这皮我舍不得扔,想起小时候做的小橘灯,就做了几盏。你们拿着,路上有个亮。”吴农家笑呵呵,将小橘灯塞到阮碗手里。阮碗欣喜的接过,她小时候也曾做过小橘灯,真的很怀念。
张形希见阮碗高兴,他嘴角微翘,郑重向吴农家道谢,然后牵着阮碗离开。
小橘灯里点着短短的蜡烛,灯光穿透橘子皮,朦胧的光形成小小的光团,在黑沉沉的夜幕中蜷缩着。张形希和阮碗的身影融入黑暗中,吴农家叹口气,关门走进屋里,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斗。
“老师,怎么啦”胡狭山纳闷了,老头竟然没有摆弄枣树枝,而是抽闷烟。
“你小子懂什么,唉,仙女团的天也要变了。”吴农家吧嗒吸了两口烟,磕掉烟灰,站起来:“事来事来,来了再愁。胡狭山,愣住干什么,抱着枣树跟我去大棚。长这么大个,干活一定眼力劲都没有。”
莫名其妙吃了挂落的胡狭山,眨巴眼,在吴农家发火大喊前,抱着枣树枝往屋后跑,边跑边喊:“老师,年经一大把了别学小姑娘家多愁善感”。
“臭小子,编排老师”,吴农家笑骂着,拿着烟斗,追在胡狭山身后。
走的远远地张形希和阮碗,还能听到从屋里传来的笑闹声。渐渐地,笑闹的声音远去了,虫鸣鸟叫声清晰了。小橘灯的光已经灭了,白天郁郁葱葱的树木在夜晚变成了狰狞的怪兽,正张开无边无际的大嘴,发佛能吞下世间万物。
张形希没有说话,他的脚步没有迟疑,牵着阮碗的走过平坦的山路,直到来到陡峭的山路前。张形希松开阮碗的手,在阮碗面前蹲下,笑着说:“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有背着你走过一次路。这次给个机会,我表现一把。”
骷髅的眼睛能看透黑夜,阮碗能清楚的看到,眼前的这条山路是多么的陡峭难走,那是只容一个人行走的窄路,路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这下山的路不好走。
望进张形希期盼的眼睛里,阮碗将小橘灯放进来背包里,俯下身双手从后面抱住了张形希的脖子。
下山的路很陡,张形希却如履平地,脚步又轻又快,夜间的凉风穿过阮碗的骨头,吹动张形希的头发。很静,静到阮碗能听到鸟雀震动翅膀的声音,却听不到张形希的心跳,阮碗将脑袋贴在张形希的脖子上,是温热的。
阮碗松了口气。
家门口,亮着一根蜡烛,陈剑锋坐在地上抽着烟,火光一闪一闪的,地上的烟蒂聚成了一小堆。阮碗从张形希的背上下来,陈剑锋从地上站起来,严肃的说:“团长,大希我借用一晚。”阮碗点点头,陈剑锋拉着张形希,向隔壁的房间走去,那间房屋,是陈剑锋在山脚的住所。
弯腰,拿起地上的蜡烛,推开门,阮碗将小橘灯放在了桌子上,将亮着的蜡烛放进小橘灯里。橘色的光芒温温暖暖的,驱走了屋里的黑暗,却赶不走阮碗心里的冰凉。
烧水,拿出珍藏的龙井,取出杯子,冲了杯龙井茶放在桌子的另一边,茶香随着热气飘散在屋中。忙完这一切,阮碗重新坐下,敲敲桌子,火焰字闪
第二百一十六章 别离
张形希一向是雷厉风行的人,他紧急召集了仙女团现有的所有领导层。
蒋松、江默溪、钱友良、梅韧幸、张耐、王龙、江东书、李贵、杨新歌、涂华山、龙七、胡大头、四大金刚、常云天、胡狭山等十二人及三位骨族将领出席,阮碗坐在主位,张形希和陈剑锋分别站在两侧,自此仙女团领导层全员到齐。
张形希环顾一圈,看过一张张面孔。他失去过熟悉的伙伴,张敬和贾志学,也许未来会有更多熟悉的人死去,而现在,他要做的,是将死亡的可能降到最低。
无论何时,生死都是悲伤的事,无论何地,张形希也不愿意,那一张张鲜活的面容,离他而去。因此,他对自己说,他现在的选择是最好的,对所有人都好。
“无能”,冷酷的声音再次在张形希脑海中想起,张形希皱眉,在脑海里说:“无论你是谁,现在给我闭嘴。我的事情,与你何关。”
那个声音嗤笑一声,声音放缓和了些,道:“无能。”说完这句,那个声音从张形希脑海中消失。
张形希眉头皱紧,又舒展开,那个声音是谁并不重要,不妨碍他做事就行。
陈剑锋念着黑暗神殿传来的书信,已经到了最后一段,陈剑锋读得气愤填膺,慷慨激昂:“我们黑暗神殿承载神的意志,背负着恢复神圣荣光的使命,我们遵循神的指引,选择了你,对,就是你!张形希,你是神选择的人,命中注定你是黑暗神殿的一员,命运选择你走向荣耀的道路,这是神的旨意。神的旨意不可违背,违背的人都将受到神的惩罚。我们黑暗神殿是神在世间的代言人,我们的行动就是神的意思,当神降下罚旨,黑暗神殿必将持利刃出鞘,无所畏惧。”
啪,信上的内容终于读完了,陈剑锋将信纸拍在桌上,咕噜噜灌了一大杯水,开始骂:“写的什么玩意,看一次气一次,黑暗神殿无耻至极,什么神的代言人,玄武那厮就差明说,自己就是神。混蛋啊。”
台上在骂,台下也是热闹纷纷。
常云天偷偷的戳戳王龙,问:“黑暗神殿是什么鬼!我没听错吧,泱泱华夏竟然出现了中世纪神教的名字。那个什么殿的人,是从哪进口来的。”
王龙斜了常云天一眼,压低声音说:“仙女团内部刊物,《吉祥物养护手册》看过没,从第一册开始读。你就知道黑暗神殿是啥玩意了。”
“......”,常云天觉得自己幻听了,《吉祥物养护手册》这名字怎么看,都像是少女读物啊。他一大老爷看这刊物,是什么道理。
胡狭山同情的看了眼常云天,如果不是吴农家逼着他看,他也不会知道那手册究竟是啥。唉,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看在曾经打过架的交情上,胡狭山戳戳常云天,压低声音说:“《吉祥物养护手册》是内部信息报。”
常云天狠狠的揉揉脸,三观被重新塑造了一遍。
张形希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他接着说:“锋子曾和我商议,让我演两场疯子的戏,演出为了治病被逼无奈深夜投奔黑暗神殿的戏码,如今,黑暗神殿亲自传来了书信。我那两场疯子戏不用演了,这是好事。”
台下的小伙伴们,脸色沉重,静静的看着张形希。
张形希接着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另外,我们如今和黑暗神殿相比,它是大象,而我们是一只小蚂蚁。和黑暗神殿硬碰,只能带来不
第二百一十七章 蜕变
蒋老太太拄着拐杖,在布荣意的搀扶下,推开木制的房门,慢腾腾的走了进来。
姚劲真赶紧搬了把椅子,放在宁爱国的床头,椅子上放着松软的垫子和靠枕。
蒋老太太低头,看见了一副精美的竹林鸟飞图,蒋老太太伸手摸摸垫子和靠枕上的竹子,感叹道:“绣工真好,项茧裳那女娃这门手艺好啊。姚劲真,这竹子是你画的吧。”
“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泪”,姚劲真扶着蒋老太太坐下,说:“我年幼时喜欢画竹子,这垫子上绣的是我大学参加绘画比赛的作品。小裳喜欢,我就送给她了。她呢,把那幅画绣成了布套,我看那布套搁着也浪费,就拿出来套在垫子和靠枕上。老太太,您喜欢,小裳会高兴的。”
蒋老太太坐下,枯瘦的手拍拍姚劲真的胳膊:“你们都是好孩子,老宁啊,你带的弟子都是好孩子。”
宁爱国上半身坐起来,倚靠在床头,脸色灰白,眼睛却露出狂热的光芒,他说:“蒋老太,我们认识已经六十年了,今日请你来不为别的,你说说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变成骷髅。”
“这些年,我研究骷髅的行为,分析他们的心理变化。老宁,不瞒你说,我尝试过将病危的人变成骷髅,可惜,都失败了。我分析了很多种原因,也改变了实验方法,也失败了。直到,金城的林毅,他从人变成骷髅的视频传出来。”蒋老太太喝口水,接着说:“我发现,变成骷髅需要两个因素,内因和外因。”
袁清泉紧张的咽口水,仔细聆听。
“我很早就说过,人想变成骷髅,在临死那一刻精神层面得有强烈波动,譬如求生欲、仇恨心、嫉妒、金钱欲、权力欲等等这些令人情绪产生巨大波动的因素,当这些情绪在临死的哪一刻爆发,即使身体机能死亡,但他在精神层面是活的。”蒋老太太简单说了内因。
袁清泉插嘴道:“阿婆,您说的太复杂了,就是死不瞑目,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呗!”
宁爱国一巴掌拍在袁清泉胳膊上,陪笑道:“蒋老太,小孩不懂事,你别理他,继续说。”
“至于外因,从林毅变身骷髅的视频看,我怀疑水池的水有蹊跷。林毅躺进水里的棺材后,一直闭着眼,面色红润,脸带微笑,即使他的**一点点化成血水,明明是极其痛苦的事情,他的表情一点没有变,这是服用大量迷幻药或者安眠药的表现。”
“我也看过林毅的那段视频”,袁清泉继续插话:“林毅躺进棺材五分钟后,他的胸口就没有起伏,我猜测,他已经死了。所以啊,老师,变成骷髅这事不靠谱,林毅都死了,天知道变成骷髅是谁说不定是外星人。”
宁爱国拍拍的在袁清泉胳膊上,打了两下,指着门口说:“再不讲规矩,胡乱插话,你就出去。”
袁清泉老实了。
蒋老太太笑了:“清泉说的没错。林毅确实已经死了,他的身体机能彻底死亡后,才变成的骷髅。你们发现没有,变成骷髅的林毅胆大妄为,牢牢的把握金城的权柄,无情无义。对他忠心耿耿的孙刚,他可以毫不犹豫送给黑暗神殿当试验品。”
裘朴骠惊讶的问:“蒋教授,您怎么知道的,这么隐蔽的消息。”
蒋老太太俏皮的眨眼,说:“我可不是你们这些研究狂,宅在实验室里可以过一辈子。我呀,团长妹子喊我声阿婆,这些消息她告诉我的哦。裘朴骠同学,我知道的隐蔽消息很多的。”
&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大雪
蒋老太太屋里装了铁笼,笼子占了半个屋子。
袁清泉抱来厚厚的被褥,铺在笼子里。被褥是在阳光下晒过的,松松软软的,宁爱国躺在被子上,能闻到温暖的味道。
姚劲真取来了布条,将宁爱国的手脚都绑住。
蒋老太太拿拐杖敲敲笼子,说:“绑结实,你绑的松松垮垮的,是害了你老师。”
宁爱国笑着说:“姚劲真,听蒋老太的。”
姚劲真嗯了声,低头拆了布条,重新绑了一遍。
一切准备就绪,蒋老太太发话了:“老宁,神的眼泪一共五粒。我将药溶在水里,通过静脉注射到体内,而且药剂量我会逐渐加大,直到你的身体无法承受,我会给你催眠,让你忘记死亡,现在看着我的眼睛,你所承受的一切均为了新生。”
宁爱国眼神涣散,思想游离在身体之外。
布荣意从蒋老太太手中,取走药剂,说:“我来吧,老师常夸我手稳当。”
“好”,蒋老太太接着说:“清泉,号住你老师的脉搏,记得在最关键的时刻,开始念你老师最希望实现的事情。”
袁清泉跪在地上,右手按在宁爱国的手腕上。
神的眼泪,注射进宁爱国的身体里。
痛,无边无际的痛。宁爱国仍不住嘶吼,身体筋挛,他不由得撞向了铁栏杆。袁清泉压住宁爱国的胳膊,姚劲真、裘朴骠抱着大腿,将宁爱国按在地下的被褥上。
汗水流淌出来,打湿了松软的被褥。
“不够,加大剂量”。蒋老太太含着。
布荣意眼泪含着泪,手稳稳的将药剂注射进宁爱国体内。
袁清泉在宁爱国耳边念着:“研制神的眼泪解药,还世间一片清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宁爱国血肉化成了血水,布荣意、姚劲真、裘朴骠、袁清泉泡在血水中,眼睛通红通红。
“好了,剩下的就看老宁的造化了,你们跟我出来吧”,蒋老太太拄着拐杖,弯着腰一步一步往铁笼外挪动。
裘朴骠忙起身,搀扶着蒋老太太的胳膊。
布荣意擦擦眼泪,也站了起来。
姚劲真拍拍袁清泉的肩膀,拽着袁清泉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袁清泉身上都是血水,这些血放佛有意思般,滴滴答答流回了宁爱国的身体里。
蒋老太太和姚劲真等人,站在铁笼外,铁笼上挂了把厚大的铁锁,他们静静的看着笼里的宁爱国。
宁爱国泡在血水里,鲜红的血液似乎在流动,从姚劲真等人身上滴下的血水,从铁笼外流到了铁笼里。
奇妙的是,袁清泉放在铁笼里的水壶,倒在地上,水壶里的水,从铁笼里往外流。
袁清泉眼皮子直跳,很好,又发现骷髅违背自然规律的地方。骷髅的血液可以抗拒地心引力,没有外力作用下,从低处往高处走。
从黑夜等到黎明,又从黎明等到了黑夜,蒋老太太年纪大了,熬不住。搬来了被褥、铺上床单,在铁笼外美美的睡着了。
姚劲真、裘朴骠、布荣意、袁清泉轮流值守,分摊着做饭、打扫、喊老师起床的事情。
黎明再一次来临,铁笼里的宁爱国动了。他伸出骨头爪子,抓住了铁栏杆,哐当,铁栏杆响了。
袁清泉忙将姚劲真、布荣意、裘朴骠唤醒,当他转头想唤醒蒋老太时,蒋老太已经拄着拐杖站起来,她捶捶腰说:“年纪大了,觉就是轻。一点动静就睡不着了。嗯,我看看,老宁啊你看看这什么。”
说着,蒋老太伸出了五个指头。
被当作弱智儿童的宁爱国:“......五。”
“错,是一个巴掌。”蒋老太太摇头叹气,痛心道:“定式思维要不得哦,果然是书呆子,书都读傻了。没错了,你还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