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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始于1990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廖不十
重生始于1990
作者:廖不十
重生过去、畅想未来、梦幻现实,再塑传奇人生!



0001 你好
    夏日的雨来的快,走的快,翻腾的热气消停了一会儿,泥泞味儿正浓,关门村的村民们扛着锄头往地里去了。

    村头的苏家烟囱里冒着烟,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妇人忙活灶头上的事儿,想为儿子做一顿可口的饭菜。

    将近十分钟了,苏伟的眼里任是惊疑,杵在门前。

    为什么

    为什么在他的视野里能看清楚人,狗,房屋田土……这些平凡的事物?

    不应该是这样!他疑惑不解。

    他用力扇了自己一耳光。

    疼!

    疼痛感由皮肉传达到了神经大脑。

    他伸手按住胸口。

    心脏还在跳。

    他低头扒开裤裆看了一眼。

    还在!

    苏伟逐渐意识到他了还是一个活人。活着的男人!

    “吃饭了!”

    这时有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他全身僵住了。

    这个声音……

    父亲的音色不见了沧桑感,透露着一丝残存的阳刚之气。

    苏伟慢慢转过身去,进入视野的那个父亲,轮廓上的褶皱还未遍及,端着一个棕色的土碗盯着他。

    “杵着干撒吃饭了!”

    苏建国又提醒了一次,一个富有时代印记的名字。

    苏伟重新打量眼前的一切,木结构的房子,泥巴院子,门槛前的几块大青石,门上贴着已经掉了色的秦叔宝尉迟恭画像……

    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一身装束,上身挂着已经遮不住点的白色背心,洗的还有些泛黄了,下身的蓝色大马裤用鞋带系的很紧,脚下是一双缝补了黑皮的三五三九胶鞋……

    这是……!

    和他记忆里遗失的九十年代很相似!

    重生了苏伟下意识的往这方面去想。

    “这娃子,今天是不是那根筋搭错了傻了吧唧的!”苏建国端着碗念了一句转身进了屋。

    苏伟看着父亲的背影颇有感慨,上一世走的急,顺着时光如梭混大成人,父亲总是在闲来无事时才会如同商品一般光顾一眼。

    不经意间,父亲便成了那个上厕所都已经蹲不下去的老人了。

    上帝说:“罪孽深重的人,你得继续留在人间受尽折磨。”

    上一辈子,苏建国到八十多岁时还躺在沙发上不均匀的喘着气。

    走不动,吃不下,睡不去。

    更残酷的是苏伟还走在了他的前面,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连哭泣的声腔都张不开了,最后是被人背着参加苏伟的下葬!

    苏伟不敢去想前世走后,父亲过的怎样但现在的他,仿佛醒悟了过来,父亲是在为他的前世赎罪!

    不肖子孙!

    这四个字深深地烙在苏伟的脸上。

    苏伟眼眶红了,嘴角惯性的抽搐着,展现出这具十几岁的身体应该有的常态。

    他迈开脚步,朝着青石板走了上去,走到门槛前再一次停了下来。

    “再去叫一下伟子,今天他十七岁了,我给他蒸了两个蛋!”

    这个女人的声音清脆,温柔。

    而苏伟听了撕心裂肺。

    十七岁

    他开心不起来。

    他知道,再走两步就会看到自己的母亲。

    此时的他,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期盼,恐慌,惧怕……一切都夹杂着前世不能忘掉的疼。

    他该怎么面对?

    面对三十年后患了老年痴呆出门走丢了的母亲,那个生死未卜,杳无音信的母亲将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扑腾~

    苏伟跪在了地上。

    “啊啊啊~”

    撕裂肾脏的哭泣,他想要释放,把前世累积的遗憾全部抛向半空。

    哭泣声钻进了母亲李明芳的耳朵里,“伟子怎么啦”,立马丢下了手里的大锅铲子,十步当三步跨出门槛,苏建国也放下碗筷跟了上去。

    李明芳见着苏伟跪地哭泣,心疼坏了,蹲下扶着苏伟的肩膀,安慰道:



0002 闻到钱的味道
    这个时代“醒”的早,凌晨五点的关门村有些许凉风轻轻拍打贴着薄纸的木窗户,外面的大道上慢慢喧闹起来。

    李明芳提着煤油灯走到了苏伟床边,揉了揉他的脸颊。

    “儿子,起床了,今天赶场,你把家里的鸡蛋提去卖了,换两米布回来,我给你做一身衣服!”

    又在苏伟枕头边放了一块钱,“钱拿着,在路上买两个油饼吃。”

    苏伟迷迷糊糊睁开眼,笑着点了点头,麻溜穿上了衣裤,在堂屋提着鸡蛋篮子出了门。

    李明芳不放心,追到门口叮嘱几句:“路上注意安全,不要和别人闹矛盾,鸡蛋二角五分一个,不能少,能卖多少就卖多少,回来的时候,买白布就行了,家里还有染料,自己能煮,场上蓝布卖的贵,不划算……”

    若是前世的自己,苏伟一定觉的母亲太啰嗦,而这一世情感更细腻的他,更多体会到的是母亲的关心。

    “知道了,妈,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跟上了赶场的大部队。

    九十年代西部山区的农民们大多还靠锄头吃饭,改革开放的春风在东部沿海刮的盛,而在西部山区,不过呼呼两声,少数人听说而已,赶集对他们来说,是重要的日子,乡场成了一些人这辈子见过最大最热闹的“城市”!

    今天和往日一样,路上的行人多的数不过来,有熟悉的面容,但苏伟一时也记不起来。

    偶尔会有人嘲讽两句。

    “哟,这不是苏建国的崽儿吗听说打架被学校送回家了,还赔了四五百,搭了一头大肥猪,真够行啊,年轻人!”

    “我觉得还是他老子厉害,找了个年轻的婆娘,想着就爽……”

    苏伟不仅没有动怒,心态反倒如湖水般平静,这些话已经不入他耳了,见过了大起大落,心无波澜。

    他礼貌的笑着冲那些人点头,给人一种“谢谢你关注我全家!”的感觉,那些人慢慢闭上了嘴,心里猜测着指不定是他行凶的前兆。

    耳朵边清静了下来,头顶的太阳撒下了普照大地的阳光。

    苏伟停下了脚步,在路边的小吃店买了一个油饼,花了五毛钱!

    晃眼一看,觉得眼前的地儿好熟悉!

    储藏脑海深处的记忆如细水喷泉一点点溢了出来。

    记忆里好像有过乡场搬迁一事,仔细想,好像发生在九一年春节之后,而现在十七岁的他,处在九零年。

    想到这儿,苏伟笑了,他仿佛闻到了钱的味道。

    前世走马乡乡场在搬迁的时候,政府看准的是挨着河家坝的那一片地,地势平坦,容易展开,是最容易规划的地,很多人都认为乡场会搬到河家坝。

    河家坝,如其名,在河沟的下游,属于河流冲积扇地区,水源丰富,土地肥沃,对于靠着种田为生的村民们来说,那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自古以来,穷人最不怕死,为了搬迁的事情,河家坝整个村的人差点把乡政府给掀了。逼的乡政府妥协,将搬迁的新址选在了苏伟眼前的这一片贫瘠的黄土沙地上,就连农民都很嫌弃只是象征性的种了几颗苞米。

    苏伟感觉幸福生活在向苏家招手。

    又走了十来分钟,到了赶场的地儿。

    一条狭长的道路两旁摆满了摊位,街上还没几间门市部,大部分人都是席地而坐,将背来的东西摆放在地上,条件好点,找了两根长凳子,铺上一块宽木板,摆上要卖的东西,吆喝着。

    苏伟来的已经算晚了,好位置没有给他留着,只能靠在乡场的边缘坐了下来,放下装鸡蛋的篮子,坐在石头上,等人上门。

    乡场虽小,但商品一应俱全,红糖,腊肉,粮食蔬菜,煤炭……凡是这个时代生活中能用上的基本都能找到。

    这个年代没有扩音器,没有音响,没有炫丽的电子大屏,全靠商人们扯着嗓子喊,谁喊的大声,面前围着的人自然就多一些。

    至于卖出去多少东西另当别论,电视视稀缺的年代,农民们都喜欢看热闹,哪里闹腾,就往哪里靠!

    苏伟的心思没完全放在买卖鸡蛋上面,此刻他心里最关心的事情是怎样存钱圈地?

    &



0003 相逢一怒是村花
    苏伟前世不缺女人,耐看的,胸大的,腿长的……他都深入接触过,但对他来说,不过是用金钱和名气换来的狂欢而已。

    只有性趣,没有爱情可言。

    他曾渴望过再遇到一个像黄文静那样的姑娘,可是心里的那个她独一无二。

    前世这个时候,苏伟因为家境清贫自卑过,选择当了一个观众,远远的感受不剩凉风的娇羞,不料河里的莲花却让人给摘了。

    黄文静被糟蹋了身子,她的父母迫于对方的权势无可奈何,又不敢声张这事儿,最后只能嫁了姑娘。

    村里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黄文静找了一户好夫家,结果却是苦了黄文静一辈子。

    黄文静出嫁那一天,苏伟双目挂着泪,他好想冲上去拦住,或者直接扛着黄文静跑掉,但他没有那样做,因为他不敢,他自卑,他承受不起周围的讽刺和嘲弄。

    自此之后,苏伟也见过几次黄文静,两人相逢不过一笑,他习惯问一声最近还好吗已为人母的黄文静勉强的冲着他点头笑了一下,那一笑,苏伟道不出的心酸和愧疚。

    她失了芳华,你淡了红尘,一切都晚了。

    造物弄人也好,听天由命也罢,终究是逃不过这个女人的桎梏,既然如此,这一世,绝不允许任何人再碰她一丝头发。

    苏伟庆幸重生一世,碰见了黄文静人生的转折点,既然心里还装着她,那就不顾一切的护着便是。

    黄涛正往他姐的方向跑,“嗖”的一声,苏伟已经上前了。

    跨入苞米地,一把抓住了黄文静的手腕,话也没说,直接往外拉。

    直到出了苞米地,苏伟才开了口,“姑娘家的,什么地儿都敢去,你胆子大啊你知道那龟儿子想干什么吗……”

    急了,苏伟是真的急了,一连两个问题让黄文静无法作答,她低着头,咬着下嘴唇拨弄手指。

    时而抬头看苏伟一眼,一双水润的大眼睛,瞬间融化了苏伟的心。

    苏伟意识到,刚刚说话的语气有些过重了,“黄涛,送你姐回去,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好的,伟哥,我马上下来帮你!”黄涛拉着他姐往回走,黄文静三步两回头看苏伟。

    她感觉这个男人变了,变的好硬,好暖。

    苏伟独自朝着苞米地里去,钻了好一会儿,没见着人。

    小子还真会挑地儿,看来是预谋已久了。

    又钻了一会儿,总算是看到了影儿,和前世的记忆一样,欺负黄文静的男人正是走马乡粮站站长的儿子曾宪宝。

    一脸猥琐的躺在梧桐树下的大石板上,手里舞弄着几尺白布,苏伟猜测是他从黄文静的布摊上抢来的,不然傻姑娘也不会冒险往苞米地里钻。

    苏伟一步步朝曾宪宝逼近,曾宪宝转头发现了苏伟,立马站了起来,有点吃惊,“怎么是你黄文静了黄文静去哪了”

    “她让我来陪你玩玩!”苏伟说。

    “玩你老母,你算什么东西”被人坏了好事,曾先宝爆了粗口。

    “站长儿子,我劝你文明一点!”苏伟提醒道。

    “哈哈哈,文明,你他娘的在学校打了人,还让我文明一点?搞笑。”

    头疼,看来上辈子打人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其实苏伟很想说,他上辈子不仅打过人,还捅过人,想一想还是算了,决定了重新做人,往事不要再提。

    曾宪宝和他娘刘小琴有一拼,十足的泼妇形象。

    耳朵边清静不下来,苏伟从地上扯了一更藤条。

    “想动手吗你家还有钱陪吗我可告诉你,过不了两年,我爸就会把他的位置让给我,到时候我让你家没粮食吃!”曾宪宝恐吓苏伟。

    曾宪宝的话倒也属实,几年后,他老子提前退休,将他推了上去,九十年代属于惹不起的人物,特别是对农民来说,谁也不想得罪粮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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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4 江湖事
    黄涛解了气才肯离开,临走时苏伟提醒他将曾宪宝裤子提上去,显的非常不雅观。

    “管他了,走了,伟哥!”黄涛拉着苏伟离开了苞米地。

    阳光辣人,疼痛感油然而生,曾宪宝感觉不妙,再这样下去,指不定会灼烧起来。这一点苏伟也想到了,做事情要留有一线余地,回去的路上,苏伟让黄涛去粮站告知一声,就说刚刚看到曾宪宝在苞米地里被几个小混混欺负了。

    黄涛虽然不怎么愿意,但姐夫的话,他最后还是听了,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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