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追凶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星星先生
危情追凶
作者:星星先生
城市的光辉背后总是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黑暗,看似普通的案件却牵扯出了惊天的秘密。他,曾经的准医生,以法医的身份入警,又成为了特案队的队长。她,只想当一名可以天天穿警服的户籍警,却阴差阳错做了特案队唯一的小警花。他带着她一路披荆斩棘,破获了一个又一个离奇的案件。最终看到的又会是什么?毒舌腹黑特案队长x身世坎坷小警花
第一章 问路
光怪陆离的灯光明明灭灭,若大的舞池里,一对对男男女女相拥着摇摇摆摆。
玻璃旋转门缓缓地转动着,不时有人进出,其中不乏衣着暴露,打扮夭娆的女人。她们四处游荡着,寻找自己的目标,同时也没各种男人所审视。
一曲结束,身穿亮片吊带裙的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去寄存处取了外套。两人穿戴整齐后,边说笑着边相携而去。
从此,这里的人再没见过这个女人。不过,没人会在意。对于舞厅来说,她就是买票进来的客人。她去了哪里,做过什么,甚至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
……
“警察同志,我爱人去世了,我来给她注销户口。”
“《死亡医学证明书》、死者居民身份证、户口本,还有您的身份证都带了吗”
“带了,都在这儿呢。”
“您稍等。”
端末的目光从男人神色悲戚的脸上移开,手指按动鼠标,从电脑里调出户口本上的信息。
将所有的信息对照核实,没有发现错误,交给对面在桌子下偷偷用手机发信息的刘丽洋。
刘丽洋只是大致浏览,就把所有的证明材料又丢了回来,指了指墙上显示十七点三十分的电子时钟。端末会意,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刘姐再见。”
站起身,该复印的复印,该存档的存档,该盖章的盖章。等到一系列的手续都办完,将材料放到男人面前:“都办好了,您收好。”
“谢谢。”男人接过户口本,看了眼属于妻子那页上“死亡注销”几个字,不禁红着眼圈叹了口气。
尽管知道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端末还是轻声说道:“节哀。您慢走。”
看了眼男人落寞的背影,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端末,警官大学大四学生,目前在旭阳派出所户籍科实习,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实习结束便可留用。
从柜子里拿出黑色长款羽绒服,正准备穿上,几声很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回头便见一个身着灰色羊毛半大衣的男子站在半开着的门边:“你好,麻烦问一下,治安科在哪儿”
为了便民起见,户籍科在一楼走廊的第一间,来派出所办事的人常会到这里打听别的科室在哪儿。到旭阳派出所两个多月的端末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朝一个方向指了指道:“走廊到头,最里面那间就是。”
男子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须臾,才道了谢往走廊里侧走去。
最后又检查了一遍门窗,端末离开了派出所。
十一月的北方已经进入严冬,新一股冷空气的造访,让天气愈发的冷了。端末把羽绒服的帽子扣上,又将围巾往上拉了拉,沿着街边往家走。
说是家,其实是出租屋。
警官大学和派出所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北,来回跑太不方便,于是她在离单位不到一公里的莲北新城小区租了套一室一厅的单元房。
这个距离坐公交一站地,两头还得走,所以尽管天冷,她还是喜欢步行回去。
离农历十月初一还有两天,按照莲城当地的风俗,十月初一冥阴节,要给故去的亲人送寒衣。人们多会选择当天或提前三四天在十字路过烧纸钱。
一路走过去,几乎每一个十字路口的边都会有人在烧纸钱、寒衣。所谓的寒衣并非真正的衣服,都是用纸做的。
以前的寒衣基本上都是汉服、马褂之类的,现在的商家生意越做越活,连
第二章 出警
高所长的目光在办公室里打量了一圈,说道:“渭河街那边有拆迁的消息,最近可能会有人来办户籍手续。一定要把好关,别出了纰漏。”
刘丽洋认真地说道:“所长放心,我们一定会严格按照政策来办,绝不让人钻空子。”
高所长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小端可能对有些情况不太熟悉,你多给她讲讲。”
拆迁补偿有两种,房屋产权调换和货币补偿。无论哪一种,都涉及到拆迁户的经济利益。为了多得房或多得钱,有不少人会在户口上做文章。有拆迁意向,但没进入拆迁冻结期,这段时间往往是住户更改户籍信息的高峰期。
高所长前脚刚走,刘丽洋马上放松下来。到墙角的柜子后面换上了警服裤子和坡跟踝靴。沏了杯速融咖啡,边喝边说道:“小端,自从你来了之后,我的生活都被你照亮了。”
端末笑了笑,没有吭声。户籍科的另一位姐姐休产假,科里只有刘丽洋一个人,她来之后,不仅有了伴,更重要的是有人将后勤工作全包了。
派出所里有保洁,但只负责打扫公共区域和普通办公室,户籍科里有一间档案室,即便让保洁来打扫,也要有人跟着。自从端末来了之后,这两个多月,刘丽洋就再也没摸过抹布和扫帚,也不用每天提早来上班了。
旭阳派出所管辖的范围不小,人口却不算多,所以户籍科的工作相对来说也算比较清闲。知道端末不爱说话,刘丽洋也不跟她闲聊,自顾自地玩着手机。有人来办事,都是端末接待,最后给她看一眼,把把关。
今天如同之前两个多月一样,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直到一通电话打破了户籍科的宁静。
110指挥中心接到报案,让旭阳派出所派人出警。可不巧的是,所里的人手头都有事在忙,只有一个机动人员,出警至少要两人以上。于是高所长想到了户籍科,让端末跟着一起去看看。
实习生嘛,那就是革命路上的一块砖,哪里有事哪里搬。之前也不是没遇到类似的情况,刚来的时候,她还跟人去送过老太太回家呢。
穿上羽绒服出了办公室,一把车钥匙扔进她的怀里:“渭河街五十四号,七栋。”
端末快走几步,跟上了大帅的脚步。大帅,人不如其名,个子倒是不矮,却是瘦得麻杆一样,长得更是一点儿都不帅。之所以有这样一个美号,完全是因为他的名字严一帅。
上了所里的警用面包车,挂档、起车,开出了院子,端末发现坐在副驾驶上的严一帅已经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端末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专心开车往渭河街方向而去。
十多分钟之后到达目的地,停车的一瞬间,严一帅睁开了眼睛:“三单元五楼一号,房东联系不上租客了。”
这一片正是高所长之前所说的即将拆迁的路段,都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老楼。五十四号七栋一共五层,灰色的楼体一片斑驳,窗户大多都是木头的,只有少数换成了铝合金,还是十几年前那种老式的推拉窗。楼洞口的木头门只剩下半扇,上面的油漆大半都已起皮脱落,残留一些卷起的漆皮,勉强能看出它原本应该是红色的。
楼外站着几个人,看到警车都迎了上来,七嘴八舌地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严一帅扫了众人一眼,声音毫无起伏地问道:“谁报的警”
一个五十出头的胖男人举了举手:“警察同志,是我。”
“怎么回事”
“我是那屋的房东,租客失联了。”
见严一帅皱了眉头,胖房东连忙解释道:“这一片快拆迁了,我想跟租客提前打声招呼,从前天就开始打电话,一直关机。今儿
第三章 别破坏现场
听到要出钱,胖房东有些犹豫,跟着上楼的几个人都说还是开门看看才能放心,甚至还有人说了句“破财免灾”。
端末心里暗自好笑,国人就是如此,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巴不得开门一探究竟,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胖房东咬了咬牙:“行,我出就我出。”
严一帅跟他要了身份证,用手机拍了照片,又反复强调如果他不是房主本人,事后要负的法律责任。
胖房东一再说自己就是房主,严一帅才从手机联系人中调出一个电话号码:“打这个电话,公安局备案的开锁公司。”
十几分钟后一个背着工具箱的男人到了,严一帅看了他的证件后,朝灰铁门呶了呶嘴。
男人只看了几眼,连工具箱都没打开,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类似于银行卡一样的硬卡片,卡进门缝里,对着门锁敲了几下,卡片稍一用力——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好了,五十块。”男人扯了一张收据递到胖房东面前。
胖房东不情不愿地掏了一张纸币拍到他手里,撇了撇嘴:“知道这么简单,我自己来了。”
男人不屑的冷笑:“你要是能打开,我靠啥吃饭。”说罢,朝严一帅打了声招呼,拎着工具箱走了。
这是一间老式单间,屋里空无一人。进门过道左手边是卫生间,往里是一个小饭厅和改成厨房的阳台,右手边则是卧室。卧室里的摆设很简单,梳妆台、床、床头柜、双人布艺沙发,沙发前是很小的玻璃茶几,床尾正对着个电视柜,上面是一台四四方方的老式电视机,门后的一侧墙角立着对开门的大衣柜,整间屋子让人感觉仿若回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
被子没有叠,直接平铺在床上,一对枕头也是很随意地扔在床头。大衣柜的门虚掩着,靠床里侧的梳妆台的抽屉也没关严。屋里虽不至于多凌乱,但明显是被翻过。
“糟了,张翠黄肯定是跑了,原来柜子上放着个大拉杆箱的。”
端末的目光一直落在卫生间门口的台阶上,胖房东突然发出的惊呼吓了她一跳,想也没想伸手拽住那个想要冲进屋去的胖身子:“别破坏现场。”
又转身向外驱赶想要跟进来的邻居:“都别看了,租客跑路了,你们围在这儿,万一丢了东西算谁的!”
严一帅听到她的话,有些意外。这个小姑娘来所里两个多月,还是头一次听她说这么多话。
只是片刻他便转回头对胖房东说:“这满屋的家俱电器不是都在嘛,你急什么”在他看来,这满屋的东西加在一块还不够付搬家公司的车钱,胖房东的反应这么强烈显然不太正常。
邻居怕沾上事儿,都退到了大门外,可是没人离开,都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看,似乎是希望能听着点劲爆的消息,以做饭后的谈资。
严一帅很专业地从兜里掏出白手套戴上,先是把床头柜的抽屉完全拉开,看了一眼,又转向衣柜。
当他拉开衣柜的门时,一堆东西掉了出来砸在他的脚面上。所幸都是些衣物,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可还是在遂不及防下被吓了一跳。
他悻悻地把脚抽了回来,看向呆立在门口的端末:“看出哪儿不对劲儿了吗”
这话不象是询问,而更象是考官在向考生提问。端末心中暗忖,不愧是所里的老油条,不管她回答有还是没有,对方都能把话接过去,不会让人发现他这个派出所的“老人”还没一个实习生观察得仔细。
身为人民警察的责任感让端末不能昧着良心说没有,她指了指卫生间外面,台阶与地面的接缝处:“这里与别处颜色不太一样。”
第四章 再遇
猥琐男人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上星期吧,具体哪天我忘了。”
“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呀。我就问上班去呀她嗯了一声就走了。”
赵大姐冷哼了一声:“上个屁班,不就是出去勾搭男人嘛。”
“那不也是为了生活嘛。”猥琐男人辩解道。
周围的几个人七嘴八舌,有赞成有反对,眼看着快要吵起来,严一帅连忙又提出新的问题,及时制止住了这场即将发生的争吵。
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楼梯上终于响起了纷杂的脚步声。来的人不少,怎么也有十几个了,有穿警服的,也有没穿警服的。
严一帅简单介绍了情况,有几个带着仪器和照像机的人先进了屋。
端末跟着严一帅退出了屋子,由技术科的人开始进行现场勘察。
楼梯上再次响起脚步声,严一帅看到来人,咧开嘴笑着迎了过去,两人就站在下半层的缓步台上说话。
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居然能遇到三次,也是巧了。
楼梯拐角尽量做个小透明的端末如此想着,不由得悄眯眯地多打量了那人几眼。
目测此人二十七八岁,个子很高,身材瘦削却是挺拔,不象严一帅那般跟个细麻杆似的,细碎的刘海下的眉毛平阔秀长。眼睛不是很大却比较长,眼角微微上扬,鼻梁高悬,唇略薄。长得不错,却是带着几分清冷。
他今天没穿大衣,而是换了件皮衣,黑色的,看起来皮质很软,微开的领口露出里面浅灰色的高领羊毛衫。剪裁合体的黑西裤,黑皮鞋,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
在听严一帅说话的同时,敛着的眸突然抬起,貌似不经意地朝上瞥了一眼。
就是那一瞥让端末突然有些慌乱,她快速移开目光,拂了拂额边的碎发借机挡住了自己的脸。
技术科的人对整间屋子进行了勘查,先期结论是出租屋内除了一些女人的衣物,没有现金或是手机、金银饰品等值钱的东西。至于卫生间的提取物,只能拿回局里进一步检测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
回派出所的路上,端末好几次挂错了档,导致车子熄火。严一帅实在看不下去了,让她靠边停车,跟她换了位置。
“你怎么了,害怕”严一帅斜睨了一眼在副驾驶位上坐得笔直的端末。
端末转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没害怕。”其实她是真的怕了,怕被人当成花痴。
“还没看着死人,就被自己的脑补吓够戗,你这就是欠练。”严一帅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以后有机会多看看现场,次数多就不怕了。”
被他这么一打岔,方才偷窥被抓包的那点窘迫也消散了不少。
“严哥见过很多次”
“我以前在刑警队……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说说,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他以前是刑警队的这事儿端末还真不知道,不过见他不愿意提以前的事情,她也不好问。
回想了一下出租屋的情景,她说道:“房东说以前大衣柜上有个拉杆箱,大衣柜里掉出来的衣服又多是夏装,很有可能是从箱子掏出来临时塞进柜子的。现金和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屋里又被翻过,应该是……嫌疑人拿走的。”她觉得说凶手不妥,临时换成了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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