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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江湖开客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周八更

    内里清幽雅静,一袭锦绣白袍的公子坐在右前方,温和的笑看着赵长镜与刘元。

    身后四个护卫站的笔直,身前一张方桌,桌角一顶青兽头的香炉里飘出丝丝缕缕的香气,先前舞了一曲的那姑娘正坐在男子左手边,微微垂首。

    刘元明显能感觉到,赵长镜在看见这位白袍公子的那一瞬,轻微的颤抖了一下。认识,赵长镜竟然认识眼前这位。这是刘元心里的第一个疑惑。

    人赵长镜自是不认识的,但他认识那扇子下的吊坠,再看这一身装扮,心里便确定了个**分。

    “我貌似没有见过你。”白袍公子依旧稳坐在椅子上,跟着又露出思索的神色:“赵姓,或许你是替你父辈来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为何
    ?

    “啊”刘元嘴唇轻启,啊的一声轻呼,双目赫然瞪大,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刘元的反应显得并不如何突兀,因为在场人中,包括赵长镜在内亦是一脸讶色,甚至怀疑是他听错了。

    赵长镜偏头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那位锦绣白袍的公子,神色逐渐归于平静。

    将隔间正对着楼下的那扇屏风挪开,几人视线都朝大堂落去。

    随着那龟公的一声呼喊,一位身穿华丽长衫,面容方正不怒自威的男子,在一行十多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保护的严严实实,只能看见个脑袋。

    这便是三皇子刘元瞅着那男子,心里这般想到,总觉得与他印象里文武双全的那位有些不太一样啊。

    “皇子来金雀楼,弄的如此大张旗鼓兴师动众的作甚。”同样坐在一旁的舞姬,皱了皱眉小声说道。

    显然十分不解,先不说皇子因何事出宫而来,定然都不是为了来参加花灯会的。

    你说借机悄悄的来看看倒也可以理解,可如此这般忒也高调了点,想不通。

    姑娘想不通,赵长镜略一思索,倒是有了些想法,却因为眼前坐着的这位白袍公子,心底又产生了新的疑惑。

    独独刘元想的简单,无论那三皇子是悄悄的来,还是光明正大的来,他的任务都不会变。

    如此摆明身份,倒还方便了。

    且也不是特别难理解,如今太子已定,无论三皇子先前表现的如何出色,都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未立之前,所有的好的,在如今都变成了坏事。所幸太子性懦弱敦厚,若三皇子将来想当个逍遥闲散王爷,太子定然也乐意见之。

    既如此,现下就得早做准备了。或许,花灯会便是那位皇子殿下的一个契机。

    当然刘元只是简单的想想,不一定对,他也并不十分在意这些,只希望堂下那位皇子殿下能顺利活过今夜。

    “三皇子凡事最爱讲究个排场,好不容易出京,来了如此热闹的地方,若没人知道他心里可不开心。”

    说话的是那位白袍男子,眼神含笑的看着斜前方三皇子的位置。

    “公子您见过三皇子殿下”姑娘疑惑回过头来问道。

    说来她还真一直不知道公子是何身份,只知其贵不可言。

    她还从来没有见,来金雀楼这么多人中,有哪个可以让三位鸨娘都恭恭敬敬,可以一言便让她这位头牌不用再迎客。

    从此高兴了便舞上一曲,不愿意谁也不会多说什么,舞蹈成了她的喜好,再也不是为金雀楼增加名气和招揽生意的手段。

    例如先前,她去高台上舞了一曲,不过是为了讨公子欢心。

    姑娘甚至揣测过,这位清雅的公子是金雀楼背后的少东家,但感觉又不像,公子不俗不市侩。

    与来金雀楼的所有人都不同,独特且唯一,空谷幽兰高山雪莲,那感觉,甚至超过了眼下那位三皇子。

    按理说,皇家血脉,自幼锦衣玉食,在姑娘心里应该是何等的尊贵,可当真见面之后,唯剩下不外如是四个字。

    大概因为,心里早就有了公子的身影立在那,有了比较,自然有了高下之分。

    正是如此,姑娘越加好奇。好奇,埋在心底。

    对于身份二字,公子不说她也不问,自幼金雀楼长大,她知晓什么该问,什么可以问,什么不问比问了更好。

    但有些话有些苦闷,她憋在心里很长时间了。

    二人相识多年,细细算下来,见面的次数不过一手之数。以公子的能力地位,何不为其赎身呢。

    上次,姑娘实是没忍住,借由一个抚琴



第两百章 乱象生
    明明眼下高台之上什么人也没有,四面空空也是一目了然,众人也都是聚精会神的看着三皇子殿下挥毫。

    但没来由的,刘元就是心头一阵紧张,或许是因为那个三星任务的原因,让他自己太过敏感了吧。

    刘元已经想好,待那位三皇子殿下一诗写罢过后,还是得想办法靠的更近一点才是。

    同时暗自苦笑,这次算是什么劳什子任务啊,保护一个皇子,听上去就极其的不靠谱。

    念着舞姬刚才有关三皇子的问话,白袍公子往里坐了些,突然乐了起来:“认识,应该是认识的。”笑容逐渐扩散到嘴角,露出一点点白牙。

    这个笑容,让舞姬看呆了。

    公子脸上常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可从没有哪一次这般开心过,仿佛真的遇到了什么可乐的事情一般。

    一行行黑字出现在白纸之上,起初众人不觉得什么,但当字迹一个个清晰起来之后,众人才发现这字竟然不过如此,甚至相当一般。

    远远衬不上三皇子殿下那文武双全的名头啊,而且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三皇子不仅诗词在行,一手书法行云流水,干枯有度,浓墨适宜,自成章法一体。

    眼下,有几位躲在后面的文人暗自皱眉,小声交流起来。那一个个字,只能说是能认清,远不至书法的程度。

    笔墨写就两行,楼内人声大了起来,将那两句诗念了出来。

    “好!好诗!”多数人心里还在揣摩咀嚼的时候,只听边缘角落处一人拍手叫好。瞧那满脸激动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看见了何样惊世篇章。

    堪比那些在滚滚历史长河中涤荡,都依旧璀璨如明珠般的诗句。

    然而,单就这两句来说,实是夸不出口啊。

    先说这两句诗,如果出自是平常人之口,倒也算的是中规中矩,但从三皇子笔下写来,对比他的名头,未免也太过平庸。

    难不成,当年那些三皇子盛传京师的名头,都是假的不过是那些好给皇子殿下面子的人以讹传讹。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众人逐渐肯定了心头的这个想法。

    当然,面上还是不好流露出来,更是不能付诸于口,差不多待三皇子写完之后,还得好生夸赞一番才是。

    众人恍然所觉的,体会到了京师那些簇拥在三皇子殿下身边人的感觉,大抵口是心非如出一辙。

    一个‘黑’字落下最后一笔,三皇子直起腰来,长出一口气,看着白纸上的诗句,自我品味一番,显得分外满意。

    也恰是此刻,刘元眼看着那位本在研墨的姑娘,停下手里动作,手中那块磨石悍然划过一道圆弧,光芒一闪,直射三皇子的太阳穴而去。

    糟了!想什么来什么,刘元心里刚转过这个念头。那块磨石就到了三皇子脑边,于毫厘之间,三皇子扭头往后撤了一丝,磨石擦着皮肤电射而出。

    叮的一声,直勾勾的钉入了立柱里。

    是何样的手法和力量,能将一块平头的磨石打入柱子里。刘元心里这般想着,但愿三皇子那个文武双全中的武能够名副其实。

    那磨石不过是先手,紧跟着姑娘的素手便到了三皇子的眼前,白皙的双手,十指纤纤可研墨,亦可杀人。

    面上平淡冷漠,好似她面对的不是皇子,而是一棵树一只鸡。

    “好贼子!”三皇子嘴里惊呼一声,右脚后撤一步,已然失了先手,此刻被逼的只得后退。

    一抓,划破了三皇子胸膛衣服,留下三道血痕。

    此时此刻,那磨石划过的地方,一滴滴黑色的墨水落在白纸之上,缓缓晕开,污了字迹看不真切。

    人群才轰然一声炸开,犹如滚烫的热油里



第两百零一章 失落(4000)
    ?

    若说先前刺客的出现是一块巨石沉海,使的整个金雀楼内都不安生,那么三皇子的受伤倒地就是将这‘海’整个翻了过来。

    极致的动荡变得极致的静,不知是谁第一个望了过去,发现三皇子死在台上后,豁然顿住了脚步。

    整个人僵立在原地,犹如傻了一般。静,会传导感染一般,还未跑出金雀楼的众人一个接一个的停了下来。

    门前三十余人,望着那个方向的眼神出奇的一致,接连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之后一股冰寒从尾椎骨直接窜到了头发丝,浑身发麻。

    三皇子死在了金雀楼内,可想而知得引起多大的动荡,一想到他们这些在场的人后面得面对什么,就开始后悔,后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畜生!”一声爆喊,从高台前一位护卫的嘴里吼出,十来人大踏步的一个纵跃奔上高台。

    反应最快的还是那个女刺客,身子犹如轻灵的鸟儿一窜,在房梁上几个蜻蜓点水,便从楼上的窗户飞了出去。

    众护卫分出一半追了出去,留下几个看守在三皇子的尸体旁。

    尸体,是他们第一时间检查了身体上的伤势后得出的结论,凶手暗器凌厉,此刻三皇子双目无神,血流一地,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出现这个结果后,赵长镜从位置上直接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护栏边,双手十指抓着栏杆,眼神先是震惊后又带着深深的疑惑。

    本来在第一刻,刘元都走到了赵长镜身边,扶着栏杆同样看着下方,快要忍不住翻身从二楼跳下去了。

    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瞧那暗器飞去的势头,三皇子的伤势,便知道死定了。

    既然死亡已成定局,无力回天,便没必要再暴露什么,接下来只好等着任务失败的惩罚。

    想不到花灯会之行提前结束,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说来他还从来没有尝过任务失败的后果。

    可左等右等的,吊坠竟然都没有震动过一次。

    这可就奇了怪了,刘元眼神定定的看着下方,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吊坠出问题了,而是:死的不是三皇子。

    一旦产生了这个想法,便再也抑制不住,迫不及待想要点开吊坠确认一番。

    “发生如此大事,我得去看看我那兄弟如何了。”刘元凑到赵长镜耳边轻声说道,心事重重的赵长镜当即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又朝白袍公子告辞一声,刘元迈步走出隔间,朝着不远处的翠玉屏风而去。

    看着刘元的身影消失,舞姬姑娘的眼神闪烁一下,面色娇羞的拉过白袍公子,用细若蚊吟的声音耳语一番。

    走在路上,整个二楼空无一人格外安静,不过没走出几步,楼下再次响起阵阵胡言乱语,所有人一个不剩的迅速离开。

    好好的花灯会,转瞬间人去楼空。

    奇怪的是,都发生如此大事,金雀楼的姑娘龟公都得见,独独没有见到三位鸨娘。

    不站出来稳定大局也就算了,更是连人都见不着,总不能是以为人死在楼里,她们还躲得掉不成。

    楼外的甲板上,不断的传出杀人了,行刺皇子了等等声音,整个十里画舫沸腾起来,花灯会存在多年,没有哪一次有今儿这般热闹了。

    四处都是慌乱的人群,还有推推嚷嚷之间落水的人,彩光映照之下,一时乱象层出不穷。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身穿一袭青衣,慌里忙张的闯进一艘楼船里,神色焦急异常,好似屁股后面着火了一般。

    这楼船比起金雀来说稍稍显得小了些,却也是整个胭脂河上排的上名号的。

    除了楼是矮了些,精细美丽的程度相差无几。

    就见那管家入了楼内,对姑娘们的笑容视若无睹,脚步不停,直接来到了一个小屋门前,站定之后大声吼道:“老爷,大事不妙了。”说着还伸出巴掌使劲拍着门板。

    杜如疑,君临道大德郡掌管刑狱的司卿大人,本在屋里小憩,摇头晃脑的听着对面姑娘弹曲,一声撕心裂肺的公鸭嗓就刺入了他的耳里,败了兴致。

    当即眉头一皱,抬手示意姑娘继续,自己起身朝门口走去,心里暗骂定然是自己家里那个小兔崽子又给他惹事了。

    这些年来,能把管家急成这样,并且找到他的,也只可能是杜季又闯祸了,早知如此今儿花灯会就该关那小兔崽子的禁闭。

    否则,若不是十万火急的大事,管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搅了他的雅兴。

    双手打开门来,管家堪堪要落下去拍门的巴掌一顿,躬身说道:“老爷,三皇子死了。”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不就是死个人,犯得着你急成这样,这些年来你跟着我也是经历过风浪了,慌什么。”杜如疑呵斥道,紧跟着又问道:“怎么可是杜季那小兔崽子杀的。”

    杜大人依旧是神情自若,双手背在身后,皱了皱眉道:“等等,你说死的是谁来着。”

    今儿出来看花灯会,他穿的一身常服,却依旧威严不减。

    “老......爷,死的是三皇子。”管家直起腰来,双目看着杜大人的眼睛,声音提高了几分说道。

    “混账,哪个畜生胆敢冒这个名头!”杜如疑当即怒声说道。

    “老爷,真,真是三皇子殿下,被刺客刺死在金雀楼了。”管家平复下咚咚直跳的心脏,把事屡清楚了说道。

    话语刚落,杜如疑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当即双手抓住门框才站稳,“快,跟我走,去金雀楼。”

    二人踏步离开,身后屋子里那小曲依旧,弹的是《天意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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