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娘子:还俗将军敲我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豆花酸菜鱼
早上凉,吸了两口凉气,文家业咳嗽的涨红了脸,现在身体骨不成了,他不敢在外面多呆,转
第五章这粥你帮我吃了吧
他现在是三房的顶梁柱,可是他没有办法养活得了三弟和四妹,所以只能依附在这个家,不管这一大家子人怎么欺负刁难他们,都得忍着,谁让他现在没有能耐!
张氏打了个呵欠,回屋想补个觉,可是气的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个大儿媳一直都不服管,私下里小动作又多,村里其他人农闲时候去镇上干几天零活还能拿回一百多个铜板,大房两个孩子都在外面做工,一年到头都拿不回来几个钱。一问工钱的事,她就开始念叨外面多不容易,吃饭穿衣处处要花钱,转头就去镇上买大包小包的东西拎回娘家。
根本不是没钱,明明就是偷偷把钱落下来,不想交到公中,偏偏又抓不住把柄,每每想起这事张氏都气的胸口闷痛。大儿媳刚进门的时候,她骂过也教训过,可是根本没用,再加上儿子一直偏心想着媳妇,弄的她里外不是人。结果这么多年下来,大儿媳的气焰就越来越嚣张,她这气都生不完了!
早饭还是文玉湘端进来的,苏冬青起来的早,还真有点饿了。虽然换成了糙米粥,有些硬还划嗓子,她还是把一碗都喝了,多吃点才有力气,她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那厢,文家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十六七口人围坐在老旧的木桌边,文玉宏兄弟几个坐在最外面,筷子才拿起来,桌子中间盛着野菜的盘子就空了。他们头也不抬的吃着饭,反正坐在这里也够不到,连看都不看一眼。
看天吃饭的农家日子大都差不多,上上下下那么多张嘴,好年景多打粮家里能多吃几顿干的,若是老天爷不赏脸就得饿肚子。
文家的地在整个打谷村都不算少,粮仓里的粮食也够吃,可是节俭惯了,每天早上还是一顿稀粥。农忙三顿饭,现在地里的活不重,这不又恢复成了早上和晚上两顿饭。
大人早就习惯了,可是孩子不行,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胃口大的很,一碗粥下去不但填不饱肚子,还更饿了。当爹娘的自然清楚,私下里塞些吃食给自家的孩子。
王氏还在的时候,时不时藏些窝头给几个孩子分着吃,现在她没了,文玉湘又被蒋氏和陈氏看的紧,自然不敢拿什么。大房和二房的孩子时不时偷摸吃几个鸡蛋,三房的几个孩子就只能饿着了。
虽然饭是文玉湘做的,可是盛饭的时候可是蒋氏掌勺,所以文玉兰只得了半碗粥,因为她人小,蒋氏觉得吃半碗就够了。
那半碗粥还稀的能照出人影,文玉兰大小也是个人儿,肯定吃不饱,把碗推到一边,便悄悄的去了西厢房。进门就看到床边桌子上那碗喝的干净,顿时就失望了,还以为能像昨天一样讨点剩饭吃,没想到扑了个空。
她到底是个孩子,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苏冬青一看就知道她过来是做什么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孩子,心中生出几分不忍,咳嗽了一声道:“没怎么吃饱,兰儿你帮我再添一碗吗”
如果不是下不了床,她真不想使唤一个孩子,现在就只能
第六章 娘亲来了
可世上之事往往不如人所愿,才吃完早饭没多久,苏家就上门了,来的是原主的娘亲和三嫂。苏冬青打定主意少说话,可看到那两张熟悉的脸庞时,不知道是记忆还是原主的残留的感情作祟,她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
破屋子里一股子霉味,窗棱和房梁上的土厚厚的一层,脏乱的像是放杂物的地方就是新房。嫁了女儿的郑氏本来就像是从身上挖了一块肉,现在见小女儿孤零零的躺在床上,一脸病容,更是心如刀绞。拉着苏冬青的手,还没张口,眼泪先流了下来。
郑氏跟记忆中村里的妇人差不多,虽然才四十多岁,面容沧桑,脸上上长期带着几分疲态,因为过度操劳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不少,现在上面则多了几分悲痛。一手拉扯大的女儿,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却嫁给了死人,一辈子守活寡,哪个爹娘经历这个心里怕是都难受至极。
“青儿,我苦命的女儿啊,早知道就让你嫁到程家算了,当个妾室也比守着个死人强,起码生病身边还有个端个水……”郑氏泣不成声的道。
郑氏口中的程家是苏家的表亲,曾经原主和表哥程思远有过一段很长时间的感情,虽然她那个表姑嫌弃苏家家境不好,奈何程思远一直缠着原主。本来以为年纪到了两个人会成亲,结果亲都定了两年多,程思远却让别的女人大了肚子。那户人家在县城有头有脸,自然容不得家里出这种丑事,逼着程思远撕毁了婚约,把女儿娶进门。
本来这事就让苏家恼羞成怒,偏偏另娶她人的程思远还不知羞耻的上门给原主表白心迹,结果他那个大着肚子的媳妇上门,大骂原主不知羞耻勾引别人的男人。
当时这事传的沸沸扬扬,原主的爹打跑了程家人,又把自己女儿教训了一顿。从那以后原主便得了病,心病无药可医,最后抑郁而终,之后才有了苏冬青穿越重生。
原主最后抱恨而死,继承了她的身体和记忆的苏冬青对程家的厌恶是本能的,听郑氏这么说,低声道:“娘,程家的事情以后莫要提了,这次我能捡条命回来,已经是老天爷格外开恩。别的我不寻思,养好身体安心过日子就好了。”
当妾不但身份卑微,还要二女共侍一夫,她宁愿现在守寡!
苏冬青打从心里这么想。
见她皱眉,一旁的郭氏赶紧开口道:“娘,青儿说的没错,这次大难不死,说明她有福气,既然已经嫁到了文家,再说这些也没用了。”
郑氏抹着眼泪叹口气,人都是文家的了,还能有什么法子,只发愁女儿没有夫君和孩子做依仗,日后在温家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
即便再不怎么喜欢这个儿媳,苏家来人,张氏和蒋氏两个人也得来西厢房坐一会儿,这时苏冬青才看到她名义上的婆婆和二嫂。
张氏同郑氏说话,蒋氏还是头一次进这屋,看到苏冬青时愣了一下。都说苏家的女儿是十里八乡第一美人,这话还真不假,现在病怏怏的仍然难掩那份秀丽,只可惜六弟死的早,鲜花一般的人只能独守空房了。
郑氏心里难受,为了女儿能过的舒坦些,还要强颜欢笑,“我家女儿病了大半年,身
第七章 刻意刁难
说了些让她注意的事情,郑氏给苏冬青挽好头发,细细的打量过之后,悄悄把一个布包塞到她怀里,凑到她耳边,叮咛道:“这里没几个钱,你留着傍身用,娘知道你不是乱花钱的人,难保不遇到什么事儿,手里有点总比没有强。有难处千万别自己受着,还有爹娘在呢……”
说着,郑氏眼里又泛起泪花,不想让小女儿看见眼泪,匆匆起身,同郭氏一起告别。她们走了好久之后,苏冬青的心脏还在猛烈的跳动着。
前世苏冬青对父亲母亲的记忆只有一张相片,外公和亲人们给了足够多的爱,她无忧无虑的长大。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没有什么缺失,直到刚才感觉到郑氏毫无保留的关切和爱护,一直被压抑的渴望和希冀突然喷勃而出,让她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
摸出那个布包,老旧的手绢里面是二十五枚光亮的铜板。家里的情况苏冬青很清楚,家里地不多,爹娘和几个哥嫂常年不和,手里那点余富钱大半都给她吃药了,这二十多文指不定攒了多久呢。
将那尚带着体温的铜板紧紧握住,苏冬青把手盖在脸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下她的境地可能不太好,可是重活一世,又有牵挂的人,她没有道理不努力好好的活下去!
中午文玉湘来送饭,惊讶的发现那个病弱的六婶正站在窗前,虽然喘的有些厉害,可是不但能下地,还能扶着墙走几步。可能是走累了,苍白的脸上显出几分红晕,精神不少,跟昨天气若游丝的模样判若两人。
也是苏冬青倒霉,才能下床,开窗子想要通风,去去屋里那股潮气,不知道怎么就被蒋氏看到,回头就跟张氏说了。
知道婆婆最讨厌人偷奸耍滑,蒋氏自然少不得一顿添油加醋。大嫂仗着娘家腰摆硬,又是长房,她动不了,收拾个新进门的还不是小事一桩!
晚上张氏再次来到这个小屋,不由分说就把苏冬青训斥了一顿,家规族法说了一通,最后斜着眼睛看着她,冷声道:“明天开始就帮你二嫂做家里的活计,做不好就不用吃饭了,这里不是苏家,别以为赖在床上就能糊弄过去,文家从来不养闲人!”
苏冬青低头听着,她身体如何文家人应该最清楚不过,如果不是险些病死,这场婚事根本办不了。明知道自己身体欠佳,不问青红皂白的责骂,根本就不把她当自己人看待。
张氏甩袖子走了,始作俑者的蒋氏装模作样的道:“弟妹,我倒是想让你多休息两天,可是既然娘发话了,我也不能不听,明天的早饭就劳烦你了。”
劈头盖脸挨了一顿训,苏冬青始终没说话,这几天她瞧着文玉湘,就知道这个家是讲不通道理的。长辈可以无缘无故的责骂小辈,反抗招来的则是更激烈的言辞,同样叫一声娘,张氏跟郑氏相比可真是天上地下。
在有足够能力之前,苏冬青明白自己必须先在站住脚,所以即便知道张氏刁难她,第二天也得乖乖起来干活。
怕来不及,苏冬青特意起了个早,天不冷就在外面棚子里面烧火,头一次用农家大锅做饭。按照原主的记忆点火烧水,因为没有什么经验,灶膛冒出来的烟有点多,呛的一阵阵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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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分家的心思
吃完饭,苏冬青正要收拾碗筷,张氏把她叫到屋里去,声色俱厉的道:“老六家的,我不知道你在苏家的时候过的什么日子,可你现在到了我们家,就得把大手大脚的毛病改过来!早上你是不是放了两碗米现在也不是农忙的时候,不干重活,根本不用吃那么多。还有菜里少放盐,十斤粮食才换一斤盐,照你这样吃法,不用多久文家所有人就只有喝西北风的份了。”
唾沫星子溅了一脸,苏冬青感受到了张氏的愤怒,表面上连连点头,心里却是大呼冤枉。那么一大盘子野菜,她就放了一勺盐,本来还想着如果有人嫌淡就再加点,没想到刻意少放在张氏眼里还算是浪费。米她也是按照人口特意算计的,事实上早上的粥全都喝光了,一粒都没剩下,这也叫大手大脚
可能是刚才在饭桌上憋的狠了,张氏又继续教训道:“我儿子死的早,你嫁过来别觉得委屈,你的岁数本来就不小,之前又惹了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事情,这些我都清楚。以往的就不追究了,希望你以后能老实本分,再招出什么烂事,可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就有点捕风捉影的意思了,苏冬青脸色一变,开口道:“娘,身正不怕影子斜,冬青从未做过逾越礼法的事情,问心无愧。”
张氏冷哼一声,道:“最好是这样,敢给文家抹黑,我饶不了你!”
苏冬青心绪复杂的从堂屋出来,还以为糟心事情能告一段落,没想到这仅仅才是个开头。
蒋氏把使唤文玉湘的劲头都用在了苏冬青身上,扫院子、去菜地拔草浇水、洗衣服……把活都推给她也就罢了,还不停的在旁边墨迹。一会儿说干的慢了,一会儿说扫的不干净,再不就是粗心踩坏了菜苗,这块水洒的多了,这块洒的又不够。
如果是真心想要教她干活也就好了,可蒋氏纯粹的就是鸡蛋里挑骨头。那几棵被踩死的菜上面明显是孩子的脚印,非得说她不小心,真不知道这样为难自己她有什么好处。
苏冬青才从病床上下来,体力还没有恢复,干一会儿就要歇一阵子。蒋氏便摇头说这样太娇气,苏冬青懒得理她,前两天才咽了一回气,这条命可得好好珍惜。
累了一天,饥肠辘辘,吃了一碗再盛第二碗,遭了张氏一个白眼,“干活不中用,吃的倒是不少。”
又想马儿跑,又不想马儿吃草,苏冬青心里这个气,但还是闷头把饭吃了,不吃饱猴年马月身体才能康复啊。
晚上苏冬青没敢多放米,一个个都没吃饱。蒋氏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家男人和三个儿子把藏起来最后一个窝头吃完,气的只能喝水。肚子是不空了,可是走路都是水声,埋怨道:“人老了胃口小,他们吃的少就以为别人也是,不分家,吃顿饱饭真是难。”
她一开这个头,家里的三个小子也嗷嗷喊着饿,蒋氏被吵的心烦,一人给了一巴掌,大的消停了,小的在床上打了个滚,嘟囔道:“等全哥成亲家里办喜事就能好好吃几顿……”
“什么”不经意间听到小儿子的话,蒋氏立刻就把刚才的事情丢到一边,追问道:“你听谁说他要成亲了”
“大伯说的,日子差不多都订
第九章 苏冬青挨打
想是这么想,苏冬青也知道分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在这个时代,父母尚在,子孙自立户头可是犯法的事情。当然了,律法是规定子孙不得别籍,可是民间没有这么严格,只要一家之主肯同意,分家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有了这个心思,苏冬青便忍不住试探问了两句。
提到这个,文玉湘神情顿时黯淡下来,手里的动作也慢了几分,低声道:“分家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年初虎妞家才分出来,柴米油盐处处要花钱,她家地少,交完税剩下的粮食都不够一家人嚼用的。她弟弟生了病,没钱抓药,去叔伯家借,不知道磕了多少头,现在吃了这顿下顿还没有着落。日子太难了,没有大人撑着,就更别提了……”
文玉湘最担心的就是分家,她和虎妞从小一起长大,虎妞从前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这几个月来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她除了难受根本帮不上忙。
难啊,过日子什么都要花钱,可是挣钱太难。粮食种下去还要再等好几个月,一家人守着空荡荡的米缸,那样的日子想想都绝望。
听出来她话里的恐惧,苏冬青也理解。爹娘没了,文玉湘是长女,再守孝两年就要嫁出去,底下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现在虽然受气挨饿,起码能活下去。要是分了家,几个孩子过日子,下场可想而知。
思及此处,苏冬青便不再继续问了,分家之于三房的孩子就是噩梦,没有必要让她再经受这种担心和害怕,这事还得再观察观察。
两个人各有心事,没发现有人站在屋檐下的黑影里,不知道刚才随口几句话会引起多大的波澜,苏冬青也不知道自己随口一问还惹出大麻烦来。
郑氏那天回去之后想想不放心,听说春娘回娘家来了,从柜子最下面的盒子里抓了一把糖。数了数,又拿出三颗,关上门就去了柳家。
春娘是带着孩子回来的,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坐了半天就挽起袖子帮她娘搓麻绳,郑氏进门就看她身边放了好长一截绳子,忍不住一顿夸赞。
春娘一边干活一边跟她们说话,她家女儿就老老实实坐在那里,郑氏便把糖剥开塞到她嘴里,剩下的放到她口袋里,小丫头细声细气的说好甜,郑氏摸摸她脑袋,笑了笑。
聊家常不免提到苏冬青,春娘心里觉得惋惜,苏冬青同她年纪相仿,相貌那般出色,本来能嫁个好人家的,现在却只能守寡。
郑氏并不表露出任何伤心的模样,反而一副看开的模样,“她都是去过阴曹地府的人了,能捡一条命回来就是万幸,其他的我也不奢望了。”
她这个做娘的这么说,其他人自然纷纷附和,郑氏便开口说让春娘以后照顾照顾苏冬青。一个村子长大的,又嫁到了同一个村子, 两家关系又不错,春娘自然不会摇头。
她满口应下,郑氏心里悄悄松口气,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模样,露出眼角深深的纹路。
头一天没着闲,第二天醒来苏冬青身上一片酸痛,那种感觉就像是长期不运动,冷不丁跑个一万米似的,浑身都不的不得劲,右眼皮还跳个不停。费劲的穿好衣服,才起身,门突然被拍响,苏冬青纳闷谁这么早找她,打开门, 张氏和蒋氏气势汹汹的就进来了。
苏冬青一个“娘”字还没叫出口,张氏就横眉怒喝:“跪下!”
苏冬青不明所以,当然不
第十章 各怀鬼胎
苏冬青并没有昏迷太久,意识再次清醒时,觉得身上疼的厉害。尤其是被抽打的那几处,被衣服磨的火辣辣的,不用看也知道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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