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娘子:还俗将军敲我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豆花酸菜鱼
文玉宏使劲抹了把汗,在晒的通红的脸上留下一道痕迹,浑然不在意的道:“没事,六婶,也没一直走,累了就歇歇,我估摸着肯定能在晌午之前赶回来,所以才走着,不敢耽误正事。”
“什么是正事你们几个好好的才是正经的,明天我去县城,你就在家老实呆着。”苏冬青头一次语气硬了起来。
郑氏拍了她脑袋一下,“行了,别说了,要不是你睡的那么死,孩子还不用受这个累呢。”
第二十五章 亲自下厨
文玉轩虽然年纪小,可想的不少,被二哥夸奖了一通,点点头,道:“这世道什么人都有,是该小心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文玉宏说起这事本来挺生气的,看他绷着小脸一本正经的模样,笑着揪了揪他的鼻子,道:“不愧是跟五叔学过的,都会咬文嚼字的说话了。”
文玉宏劲儿不小 ,文玉轩被掐疼了也没吱声,看过去的眼神里满是信任,爹娘不在了,从今以后他们姐弟就要相依为命。不,可能还要加上一个六婶……
苏冬青干活出不了多少力,就把做饭的事情揽了过来,才把柴禾抱进屋,兰儿就搬着小板凳乖乖的坐在灶台前等着烧火,乖巧的模样让苏冬青心里软软的。
昨天她亲自买的东西,家里的调料大概是整个村里最全的,吃饱喝足,苏冬青精神头也好,外头帮不了什么忙,准备在灶台这里大显身手。
文玉宏虽然为了省车资大老远走回来,可也知道招待客人不能太小气,所以买肉的时候一狠心割了好几斤。苏冬青把一大块猪肉切的分成三份,一份切成方块状,放在锅里炒出油,然后加入姜丝和八角,再淋上酱油,焖上一会儿,加水、糖、醋、盐,然后就让兰儿烧着火炖着就成了。
另外一份切成一段段的,放在碗里加盐,另外抓一把精面放在小碗,用水冲稀,倒在肉碗里,抓几下,面粉在肉段上沾均匀之后放在一边腌着。最后一份猪肉切成丝,等着和洗好的青菜一起放入锅里炒。
红烧肉还没出锅,香味就飘出来了,烧火的兰儿一边往锅里看一边抽着鼻子,实在是太香了,原本她不饿的,闻到这个味道就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看着她那小馋猫的样子,苏冬青心里直乐。掀开锅看着差不多了,把红烧肉铲出来,用筷子夹一块,吹了吹,等不那么烫了, 递到兰儿的嘴边,道:“尝尝六婶做的好吃不。”
兰儿“啊呜”一口就把肉吞到嘴里,一边嚼一边冲着苏冬青猛点头,不用出声,也知道很好吃。
肉段腌的差不多了,苏冬青便往锅里放油,烧热之后把肉段放进去炸,炸熟捞出来沥干油,姜蒜下锅爆香,然后倒糖醋汁,再放肉翻炒,很快糖醋肉段这道菜也出锅了。
兰儿又替苏冬青尝了一次味道,大眼睛亮亮的,一脸的陶醉,六婶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
敞着门做饭,香味飘到院子里,干活的几个人都闻到了。苏冬桥站在墙上,笑道:“青儿不会把一罐子油都倒锅里了吧,冒出来的烟都一股子油香。”
文玉湘抿抿嘴没说话,她是知道的,六婶放起油盐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不过确实香,昨天的面疙瘩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面疙瘩。
这种大锅炒菜就是快,比原想的还省时,饭菜全做好了也就大半个时辰。收拾利索了,苏冬青便探头叫人吃饭,外头几个人被香味撩的早就饿了,放下东西在外面洗好手就进屋了。
没桌子根本不叫事,两个板凳放在地上,木板搭在上面,铺块桌布就布置好了,又大又宽敞,就是有点矮。
按照这边的规矩,有客人在孩子不上桌,所以文玉湘姐弟四个就往往跟前凑,郑氏把她们从房后拉到桌子上,“这里没有外人,一起吃!”
红烧肉、糖醋肉段、茄子炒肉、醋溜白菜、凉拌野菜,虽然只有五个菜,可每盘都盛的冒
第二十六章 刀子嘴豆腐心
来送木床的一个是苏新平,另外一个是北关村的刘老三。两个村子离的不近,俩人年轻时候一起外出干过活,从而才认识。刘老三是个木匠,脾气好,耐性好,否则也不会和脾气暴躁的苏新平能来往这么多年。
苏新平昨天听郑氏说,大发雷霆,本来觉得自家黄花大闺女嫁给一个死人吃了大亏,现在再让他帮文家收拾这个烂摊子,他觉得太倒贴了。可是一觉醒来,又琢磨女儿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实在可怜,在屋里走了好几圈,最后跺跺脚去北关村。
他是个急性子,不耐烦走大路,翻山越岭穿过去,到北关村的时候天才热起来。到那客气话还没说两句,就连催带赶的让刘老三赶紧套车,这不,赶在太阳落山之前终于到了。
苏新平今天没来,苏冬青便知道爹肯定又生气了,还想着过两天等他消气再打点酒回家看看,没想到下午就见着了,人不但来了,还把她们现在急需的床拉来了。怪不得她娘一点都不着急这事呢,原来料定了他坐不住,不愧是一起过了几十年的老夫妻……
虽然忙了一天,苏新平心里的气还没出出去呢,不看也不跟苏冬青说话,自顾自的把床往里面搬,别扭的样子真不像是个五十多岁的人。
郑氏知道他那个破脾气,也不用热脸贴那个冷屁股,笑容满面的开口道:“三哥,大老远麻烦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这床是你打的我就放心了,传子传孙都没有问题。”
刘老三笑笑,露出里面掉了一半的牙床,他亲手做的床最是清楚,舍得用材料,结实耐用,十年二十年是没有问题的。
看到娘亲使过来的眼色,苏冬青立刻会意,去烧水沏茶。进屋看到厨房东西都是满的,苏新平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苏冬青立刻捧着茶递过来,一脸讨好的道:“爹,喝茶。”
刘老三看着只觉得好笑,借着喝茶的功夫打量了一下苏冬青,心里不觉有些惋惜,好好的一个姑娘……哎,真是造孽。
这次不等郑氏提醒,苏冬青主动问起床的价钱,刘老三还没说话,苏新平突然开口道:“这个不急,你这不是还缺桌椅板凳,一块让你刘三伯做了,都是自己人,总归不会把你坑了。”
苏冬青连连点头,心道好在家里几个哥哥性子不太随爹,要不娘这些年可真是受累了。
苏新平又板着脸问家里还缺什么,苏冬青想了想又增加了两张长条桌子和担缸板,这是染布需要的东西,这里买什么都不像前世那么方便,提前定做有备无患。
刘老三是个老木匠了,自有成算,不做声的听苏冬青说完,记在心里,这么多东西,他接下来又得忙乎一阵子了。
时间不早了,苏冬青本来想要留人吃饭,刘老三非要回去,他孙子今天回来,大半年没见着了,实在是想的厉害。知道苏新平是个急性子,刘老三笑道:“今天来认了门,以后有的是机会吃饭,下次来送桌椅板凳,就是赶我走也得赖在这里吃一顿。”
往外送人的时候苏冬青好说歹说塞过去二两银子,既然是熟人,那家里缺的其他物件都得麻烦人家,谁家都得吃喝,空手套白狼可使不得。
刘老三一走,苏新平也要回去,苏
第二十七章 泉下有知
有了经验,这次精炼苏冬青往瓦罐里加了炭灰,不但能让硝石更干净提炼的速度也提升了许多,天还没亮就把剩下的所有硝石都给用光了。今天苏冬青去县城,顺便卖回来点菜来,昨天的都吃光了。
知道外面风言风语不少,分家这两天张氏一直都没出门,实在是憋的狠了,今天一早吃完饭就去外面树底下纳凉。有好几个人早就在那里纳鞋底,看到张氏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不用说,刚才肯定扯的是文家的闲话。
张氏假装不知道,找了个空地坐下,众人都不说话,只听见线绳在布之间摩擦的声音。张氏觉得尴尬,自己找话,道:“最近村里有什么事儿嘛,好几天没出来了……”
旁边的妇人们心道,最大新鲜事不就是你们老文家分家,把死了爹娘的孩子和刚娶进门的媳妇踢出去吗,做了这等事,还有脸问这话,真是有够没良心的。
其他人默不作声, 一个心直口快的婆子憋不住了,道:“听说你们老屋子那头正在修补呢,苏家四口人都来了,倒是没看到你们家老大和老二去,你们这家可分的够清楚的……”
这便是讽刺文家对孤儿寡母不管不问了,张氏老脸一热,辩解道:“才分了家,个个都忙着收拾,暂时还没挪出空来,谁晓得她们那么着急。”
其他人心里颇不以为然,把人赶走是轻快了,可谁不知道老宅又破又旧,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真是让人厌烦。
一上午没得个好脸,张氏愤愤的起身回家,心里暗想,不定老六家的在外面散播了什么不好的话,要不怎么个个都一副为她抱打不平的模样。这家分的果然没错,那样惹是生非的人留下就是祸害。
她这纯属是迁怒,这里干活的许多人受过分家不公平的苦,感同身受,所以对张氏不满,结果苏冬青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分家之后,大房和二房也没消停,因为分地的事情吵了一架,差点动手。水地和山地也不尽然都是一样的,有的肥沃多打粮,有的稍微差些。都想要好的,陈氏强硬,二房的人精明,谁也不想吃亏,自然就僵持不下,从分家那天就开始吵吵,文家业叹气声又多了不知道多少。
东西卖完,又得了十六两,刨去这两天置办东西花的,还剩下三十两多点。这些银子不算少,日常花销暂时不用担心,可要是买地这些大头,暂时还不行。
苏冬青跑了整个县城都没有找到染色用的白矾绿矾,听人说这些是官府专卖的禁榷物品,得去专门地方买。一听这个,苏冬青便知道价格肯定低不了。就像是食盐,成本其实并没有多少,但是有了朝廷管控,价格就下不来。
苏冬青去一趟县城,要买的东西可就多了,两个一人多高的大木桶就把驴车装满了。剩下的东西都得放在木桶里面,回去的时候苏冬青只坐在车边,颠的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
到了上元村不远处,苏冬青跳下车,循着记忆在路边的荒地上找到了蓝草,看到那熟悉的草叶,她眼中多了几分热切。
她穿越了时间和空间,还能看到熟悉的东西,而且还是她喜欢的,心里自然高兴。
到了家,因为买的东西太多,苏冬青又被念叨了好半天。她一边应着一边把鱼去鳞开膛,郑氏知道她现在有主意,也就不再絮叨。
本来一天的活,因为苏新平也来了,半天就好了。墙起来了,虽然那高度拦不住有心人,可立刻让人觉得安
第二十八章 晦气的女人
墙修好了,大门和屋门也能用了,窗户也糊上了纸,床也有了,里外都干干净净的,这个家终于有了家的样子了。关上门,苏冬青就勒令四个小的都去床上躺着睡觉,这几日黑天白天忙个不停,可该好好歇一歇了。
五口人天没黑就躺着去了,苏冬青搂着兰儿,兰儿把脑袋窝在她的肩膀处,一大一小没多时就睡着了。文玉湘本来想等着六婶睡着去把衣服洗了,结果听着她俩的呼吸声也困了,闻着屋里淡淡的松香,很快也睡了过去。
听着东屋没什么动静了,文玉宏和文玉轩爬起来,拎着柴刀轻手轻脚的出门。这两天没断烧火,家里一点柴禾都没有了,不去背点回来,明天都没法做早饭了。
村东离后山近,俩人走了没多远就到地方了。文玉宏做惯了这些活,捡点枯枝,砍几个树杈,很快就弄好了两捆,正要回去,碰到了二房的文玉华和文玉喜哥俩。
没分家之前,文家用的柴禾大都是文玉宏一个人背回去的,大房和二房的小子虽然多,也没有几个人正经的砍过柴。现在分家就不一样了,各自另起炉灶,柴禾就得各自备。文天庆出了名懒,这种事情才不会做,自然就落到孩子身上,文玉华和文玉喜上墙爬树乐意,干活就不怎么痛快。
蒋氏早就让他俩出来砍柴,俩人在外面疯玩了一通,天黑了才想起来这事,倒霉的把柴刀还丢了,怕回去挨骂,俩人这才磨磨蹭蹭的上山来。看到文玉宏兄弟俩,文玉华眼前一亮,上前搭话,“真是巧,你俩也来砍柴啊,柴刀借我用用,反正你们也砍完了。”
文玉喜一听,就知道他哥哥打什么主意,也跟着道:“是啊,这天都快黑了,有柴刀能快点,用完明天给你送回去。”
文玉宏从前跟他俩打过架,不愿意搭理这俩人,背起柴禾就要走,文玉喜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央求道:“宏儿哥,别这么小气,给我们用用吧,又弄不坏……”
哥俩轮番上阵,一个劲说的好听的,文玉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即便心里不怎么愿意,也让玉轩把柴刀给了他们。拿到柴刀,文玉华笑了,一脸的不怀好意。
美美的睡了一觉,苏冬青觉得精神大好,吃过早饭,正琢摸着在院子后面挖一块地种菜,就听到前面门口有人在叫骂。擦擦手走到大门处,就看到一个老婆子拽着春娘的手往门口拖,嘴里还不停的骂着,“就说不让你和那些不干不净的人来往,你偏不听!现在可好,沾了一身晦气,家里猪紧跟着就遭殃,你这个贱皮子还敢嘴硬,我养了这么多年猪,从来就没有病过……”
被拉扯了一路,手臂被掐的生疼,春娘眼睛都红了,痛倒是其次,婆婆走一路骂一路,根本一点都不顾她的脸面,心里又急又气,道:“娘,这事怎么能怪到别人身上,本来那两头猪前几天就不怎么爱吃食儿……”
李氏抬手就给春娘一巴掌,怒道:“胳膊肘往外拐,里外你都分不清了,外姓人就是靠不住,合伙坑自家人!”
眼瞅着春娘脸都被打红了,苏冬青眉头一皱,把门打开,道:“婶子有事说事,话还没说清楚别急着动手,要不然旁人看到还以为你没事无理取闹呢。”
李氏刚才那一巴掌就是打给苏冬青看了,听她这么说,立刻把春娘的胳膊甩开,吊起三角眼看着苏冬青,尖声道:“你个小蹄子还有脸说这话,要不是春娘跟你鬼混,我家猪能无缘无故的病了你先前借了我家的木桶,
第二十九章 朴硝和大黄
前世她为了收集失传的染色技艺,经常往大山里跑,没办法,许多传统的技艺只有在保守封闭的地方才能好好的流传下来,再者少数民族地区服饰的演变跟印染的技术的发展也息息相关。当时在贵州就碰到有个村子闹猪瘟,当时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治病的方子很简单,只有两味药,她现在还记得。
苏冬青脸色一变,春娘问道:“怎么了”
“你家猪可能得是瘟病,现在灌药可能还来得及。”苏冬青如实的说道。
春娘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瘟病”这俩字向来都是可怕的,代表着死亡和传染,本来以为是普通的病,没想到竟然是猪瘟,春娘心慌腿软,有点站不住了。
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苏冬青伸手扶了她一把,道:“别害怕,人不要紧的,现在赶紧去抓药,能救就救,救不了就赶紧埋了,不能再拖!”
春娘还有些发木,苏冬青回头跟文玉湘说一声要出门,拉着春娘就去找大夫,反正抓的也是中药,自然是哪儿近去哪里。
李氏到处宣扬苏冬青害她家猪病了,正常人听说这事都觉得她是没事找事,可有人却认为她说的有道理。苏冬青死而复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这人肯定邪性,晦气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到,要是心存怀疑,什么事都会往上挂靠。
尤其是这一闹,村里许多人家都表示自家的猪最近也有点蔫,李氏更是底气十足,话锋一转,不提苏冬青借桶的事情了,就说苏冬青咽过一次气,又嫁给了死人,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害的全村猪都倒霉。
陈氏恰好也在外面,李氏毫不忌讳的说苏冬青,许多人就不由自主的看向陈氏,陈氏甩手道:“家都分了,她是她,我是我,一点都不相干,冤有头债有主,别打我的主意!”
这便是不想插手的意思了,李氏心中更是大定,文家要是不帮着说话,她就不信苏冬青这个外嫁女还有胆子跟她拉硬!
其实早在苏冬青穿过来之前,李氏养的那两头猪看着就不精神了,她舍不得找兽医,一拖拖的快要死了。两头猪就是卖肉也得有二三两银子,她不甘心就这么白瞎,所以存心积虑的琢磨。赶巧春娘同苏冬青走的近,苏冬青这两天又从县城买回来许多东西,一看就是口袋里有些钱的,所以李氏就动了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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