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小哑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吃元宝
这话太狠。
孙邦年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吴道长想撂挑子不干了。
他主动找上门来被孙邦年当孙子一样骂,他是犯贱吗?
他问道:“能不能好好说话?否则,我可要走了,以后没人陪你闲聊,更没人陪你追忆往昔。”
孙邦年:“……”
臭不要脸的臭道士,都学会了威胁他。
老话说得没错啊,学好三年,学坏三天。
他也赌气,哼,老夫不搭理你。
吴道长站起来,瞥他一眼,“我走了!我真的走了!”
孙邦年再次冷哼一声,嘴巴都嘟起来了。
哼!
稀罕!
吴道长:“那我真的走了!贫道下山一趟不容易,下次下山恐怕要等几个月。”
“什么玩意?就城外那个小山坡,你下山一趟要几个月?才几步路,能累死你?”
孙邦年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这年头,一个个怎么这么懒。
一座小山头,才几百个台阶,也敢说下山一趟不容易。
脸得多大啊!
“山,虽然不高,好歹也是山。你不要羞辱山,山就是山,不是小山坡。”
吴道长很严肃,很正经。
再小的山头,也是通天观所在地。
有了通天观,那还是普通的山吗?
语气带点敬畏,钦佩。
孙邦年轻蔑不屑,说是小山坡都是客气。
怕是没见过天下的名山大川,去大山里面看看真正的山长什么样吧。
一个小山坡,竟然敢叫仙鹤山,瞧他能的。
还真当自己能得道成仙啊。
吴道长气呼呼,“贫道不与你争论,毫无意义。告辞!”
“慢着。老夫让你走了吗?”
吴道长:“……”
他心中有万匹羊驼正在狂奔呼啸。
他收回跨出去的脚,回头,冲对方一笑,“不知孙公公有何指教?”
孙邦年板着脸,“任务都没完成,你就跑了。你打算怎么和燕云歌交代?”
吴道长理直气壮地说道:“无需交代。来之前贫道已经和燕夫人说清楚,此事成与不成,五五之数。不要报太大希望。”
“你啊你,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谋臣。”
“贫道不是谁的谋臣。”吴道长强调自己的身份。
孙邦年的眼神格外嫌弃,“你端着燕云歌的碗吃饭,还要否认自己臣属的身份,你觉着合适吗?她燕云歌钱多烧得慌,心甘情愿养着整个道观?她是傻子吗?”
吴道长正色道:“所以说你不了解燕夫人。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认为上位者个个猜忌多疑,残暴不仁。殊不知,这天下也有待人以诚的上位者。正所谓千金买马骨,她有钱,多卖点马骨又怎么样?”
孙邦年气笑了,“亏你还是个算命的,竟然看不透她的手段。罢了,罢了,老夫不和你废话。你走吧!”
吴道长半信半疑,“这回我真的走了。”
“滚滚滚!老夫都快被你气死了!你再不走,老夫把你打走。”
哼!
吴道长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昂首挺胸离去。
……
孙邦年独自喝闷茶
别人喝闷酒,他喝闷茶,自然是越喝越淡,越发没滋没味。
一个人没意思。
于是乎……
他出门,拜访平阳郡主萧氏。
二人多年未见,这次见面,闲话家常,倒是聊得颇为愉快。
忆往昔,两人都是一番感慨。
这是一场愉快地谈话,也是一次成功地会面。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
次日一早,孙邦年主动前往郡守府面见燕云歌。
他开门见山,一见面就问道:“你的第二套方案是什么?”
燕云歌挑眉,挥挥手,挥退所有下人。
等到书房只剩下他们二人,她才开口说道:“瘟疫!”
“你说什么?”
孙邦年显然震惊了。
他以为自己听差了,应该说的是别的吧。
燕云歌肯定地点头,“你没听错,我的第二套方案,就是瘟疫。”
“你你你……你何等残忍。你知不知道瘟疫爆发,后果多么严重。老夫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也是个枭雄,枉顾他人性命。”
“正因为知道后果严重,所以我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这么做。人为制造瘟疫简单,只是一旦瘟疫爆发,其规模其杀伤力,将不再受控制。”
孙邦年连连摇头,啧啧称叹。
“你是个女人啊,你怎会想出如此残忍计划?”
燕云歌面无表情,“逼不得已的时候,我可以比任何人都要冷酷残忍。孙公公愿意帮我吗?你若帮我,第二套方案永远都停留在口头上,不会变成人间地狱。”
孙邦年气急败坏,“你是在威胁咱家?咱家若是不从,难不成你真的要人为制造一场瘟疫?”
侯府小哑女 第691章 古怪
“我说过,逼不得已的时候,我会采取极端措施。”
孙邦年怒极,“论残暴不仁,你和刘章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孙公公此言差矣!我的计划还停留在口头上,并没有实施。只要没有实施,就算不得残暴不仁。”
“狡辩!”
“孙公公特意来寻我,莫非就是为了和我辩论谁对谁错?”
燕云歌显然是想结束这场毫无意义地争论。
停留在口头上的计划,那能是计划吗?
只有动手去做,被实施的计划,才能称之为计划。
否则,一切都是口嗨。
孙邦年努力压制愤怒。
他再次问道:“你可有第三套方案?别告诉老夫,你真的打算人为制造瘟疫。”
燕云歌点点头,“当然有第三套方案,甚至有第四套方案。不过其作用肯定比不上第一套和第二套,或许最终结果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孙邦年松了一口气,“如果你没有找到老夫,你不会真的实施第二套方案,对不对?”
燕云歌笑而不语。
孙邦年急切说道:“老夫还算有点识人之明。你并非是那种残暴不仁的人,你重视人命,否则你何必让萧逸死守沿海数郡。”
燕云歌反问道:“孙公公答应帮我吗?你若是帮我,第二套方案就当从来没有出现过。”
哼!
孙邦年冷哼一声,显得极为不满。
燕云歌也不催促,等着他的下文。
其实,这就是一场心理战。彼此都在考验对方的承受力。
他突然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你这人古怪得很。第二套方案,你是故意说出来吓唬老夫,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什么第二套方案,你故意拿最可怕的事情吓唬老夫。一定是这样。你这人心眼果然多,从小就是个鬼灵精。”
燕云歌苦笑不得,“在孙公公你面前,我犯不着耍小花招。你说我不是那样的人,其实这话不准确。
当年舍弃京城南下,那时候京城尚有十数万小民不肯离去。他们不相信我们的宣传,认为乌恒王庭占领京城后,一定会用心经营,就像过去数次王朝更替一样。
我让人全城宣传,乌恒残暴,杀人成性,极有可能屠城,无人相信。走的时候,我明知道他们的下场,必然是个死,而且死得极为凄惨悲凉,但是我依旧无动于衷,头也不回坚定地离去。
后来果然发生了我所预料的事情,我没有半点愧疚。因为我问心无愧。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残暴不仁?
我的行径,落到文人的眼里,落到朝臣眼里,就是残暴不仁。很多人都说,你为什么不坚持不坚持,坚持说服他们放弃家当一起南下,能说服一个是一个……
类似的话,这些年听过不少。有很多人是试图将京城被屠的罪名安插在我的头上。”
“这事老夫还是第一次听说。”孙邦年蹙眉。
燕云歌抿唇一笑,“对于旁人地指责,我从未回应过,假装听不见。加上我这边事情一件接一件,那些指责的声音都被新的声音压了下去。
孙公公没听说过此事,理所当然。我之前就说过,逼不得已的时候,我下得了决心。所以,你不必怀疑我的话,的确有第二套方案。”
“你说这些做什么?很多余,知不知道?老夫替你找借口,帮着你辩解,结果你却不领情。燕云歌啊燕云歌,你如此精明,此时此刻为何又要如此执拗。给自己贴上残暴不仁的标签,你觉着很美吗?”
孙邦年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年轻人的脑回路,他不懂啊!
聪明人就该借着他的话,顺杆下来。
她倒好,反其道行之,还非要强调自己很残暴啊!
毛病!
燕云歌郑重道谢,“多谢孙公公一心替我着想。不过,我认为既然要合作,就该彼此坦诚。欺瞒换来的合作,无法长久。”
孙邦年如果有胡子的话,胡子都要跟着抖三抖。
他摆摆手,“闲话少说。你想让老夫怎么做?”
燕云歌大喜过望,“这么说,孙公公肯帮我?多谢!”
说完,躬身一拜。
孙邦年坦然接受了她的大礼。
她又继续说道:“想办法和刘章见面,我想这事对于你来说应该比较容易。见面之后,设法让他染病不起。”
孙邦年挑眉,“你是让老夫下毒?”
燕云歌笑道:“都是你过去熟悉的事情,应该没难度吧!”
“胡说八道!咱家伺候英宗皇帝那些年,双手干净得很。”
呸!
双手干净,哈哈哈……
双手都被鲜血染红了,何来干净一说。
真是大言不惭。
孙邦年气极,“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不相信老夫说的话?”
“是是是,孙公公双手干净。”燕云歌假意捧场。
这回,反倒是孙邦年有点不好意思。
他冷哼一声,“当然,英宗皇帝遇到一些烦心事,咱家身为英宗皇帝身边的心腹太监,自然要替他分忧解难。偶尔是会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不过,那些事情咱家多年没再沾手,恐怕有些手生。”
“无妨!可惜先练习练习。赶到北魏皇城,路上得耽误不少时间。我还要替孙公公安排一个合适的理由,方便你在刘章面前露面。”
“你是想拿恒益侯萧成礼当成诱饵?”
“或许是英宗皇帝的遗诏。”
“休要胡来!你想伪造遗诏,简直是大逆不道。去见刘章的理由,不用你想,咱家自己会搞定。刘章那个老小子,他肯定是想和咱家见一面。”
“这么说,孙公公和刘章之间有些渊源?”
“渊源谈不上,就是年轻的时候接触过几回。都是些陈年往事,你不必知道。你什么时候安排老夫启程?”
燕云歌说道:“三日后,会不会太着急。”
孙邦年想了想,“三日就三日,足够了。老夫再次和你确定,只是让刘章病重不起,迫使刘宝顺退兵。不是真的要刘章的性命,对不对?”
燕云歌点点头,“我没打算要刘章的性命。他这个时候要是死了,固然对我有好处,可是北地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没有立下储君,突然一命呜呼,刘家几兄弟,必然会为了争夺皇位开战。
一旦开战,其破坏力惊人。我想要一个正常的北地,而不是被战争摧毁成焦土的北地。”
成了焦土的北地,没有人口,没有粮食产出,就如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怕是几十年一百年都恢复不了昔日的人口。
孙邦年眨眨眼,野心够大的啊。
竟然妄想夺下整个北地。
他悄声问道:“你想造反当皇帝?”
燕云歌同样眨眨眼,“历史上可有女人做皇帝?”
孙邦年嗤笑一声,“史上没有女人做官,但你还不是照样做了官。反正你已经开了一次先河,大不了再开一次先河,气死那帮老爷们。”
燕云歌哈哈一笑,“孙公公不替南魏朝廷着想?我要是做了皇帝,建州朝廷怕是会气得吐血。”
“他们不争气,吐血就吐血吧!”
孙邦年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他这辈子的任务早就完成了,是是非非,和他没关系。
他现在帮燕云歌,哎呀,都是误上贼船啊!
悔不当初!
真正是悔不当初!
他怎么就没有经受住忽悠,意志怎么能如此不坚定?
不应该啊!
他捶胸顿足。
指着燕云歌,厉声问道:“你说说吧,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竟然让老夫替你卖命?”
燕云歌一脸懵逼,“我吗?我要是会妖法,挥挥手,就解决了刘宝顺,何须如此迂回曲折。”
说的也是。
孙邦年点点头,转眼回过神来,不对头啊!
他怎么会如此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到底有什么古怪。
他将对方上下打量,已经初步显出孕相,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异常。
莫非……
燕云歌眨眨眼,问道:“孙公公想说什么?”
他摇摇头,没作声。
他这人,早就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一颗铁石心肠,就算人死在跟前,眉眼都不眨一下的人,按理不应该如此轻易受人影响。
可是……
很不对劲,他频频受到燕云歌的影响。
要说她的话有多大的蛊惑性,也不见得。
他是人老成精,什么都见识过。
燕云歌的手段,按理对他不起作用。
怪哉,怪哉!
想不明白啊!
于是乎……
他离开了郡守府,直接出城上山,去找臭道士吴道长求教。
到了道观,他就嚷嚷起来。
“臭道士,你给老夫出来,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在燕云歌身上做了手脚,下了什么药,以至于影响到老夫的判断力?”
吴道长一脸懵逼。
他气得跳脚,“孙公公,你可不能胡说八道啊!我可没这本事,更不可能给燕夫人下药,去影响他人的判断力。你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孙邦年疑惑,“真不是你。”
吴道长哼了一声,正色道:“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可能是我。你先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孙邦年琢磨了一下,将自己的感受和经历一一道明。
侯府小哑女 第692章 哑巴真相(三更)
“像老夫这样的老贼,按理已经是水火不侵,任谁也别想动摇老夫的意志。可是,燕云歌古怪得很,老夫竟然不知不觉就被她给影响了,跟着她的思路走。古怪,着实古怪。这种情况,在别的人身上老夫从未遇到过。”
孙邦年紧皱眉头。
这个问题如果找不到答案,他将寝食难安。
说不定他一发狠,直接反水。
英宗永泰帝过世后,他也就无所谓效忠谁,背叛谁。
一切事情,全凭个人喜好。
喜欢就做,不喜欢就背后捅一刀子。
吴道长看着他,眼神抽搐。
他很不满,“臭道士,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可别说出老夫动了春心这种鬼话。一定是因为什么古怪的原因,老夫才会着了道,不慎被人牵着鼻子走。”
吴道长哈哈一笑。
啪!
重重拍着自己的大腿,“孙公公啊,你真没意识到吗?”
“意识到什么?”
“之前我和你说的话,敢情你都没往心里去。”
孙邦年眼一瞪,“你说过那么多废话,咱家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句话。赶紧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吴道长嘿嘿一笑,“你这情况,正好印证了我所说的气运。之前我是怎么和你说的,燕夫人气运冲天,气运之旺盛世所罕见。你和她接触,难免会受到她的运势影响,运势助她,让你不知不觉就跟着她的思路走。”
孙邦年皱眉,“老夫果真是受到她的运势影响?她的运势,当真如此强横?像老夫这样铁石心肠的人,都能被她左右。”
“别说你,就算是南面的皇帝来了,也会被燕夫人的气运压制。不瞒你说,燕夫人是贫道这辈子见过的气运最旺的人。”
“当真?”
“千真万确!”
孙邦年抓抓头,“她怎会有如此强横的运势?照你这么说,任谁和她接触,都会受她影响。”
吴道长重重点头,“正是!她气运旺盛,凡是和她接触的人,都会成为她的助力。就算一开始厌恶她的人,接触过后,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看法。
两郡世家,不就被她收服了。虽说是有利益交换,但是不可否认她的大气运,注定她想做的事情基本上肯定能成功。”
孙邦年啧啧称奇。
“老夫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见识气运如此强大的人。堪称鸿运当头啊!”
“说她是鸿运女也不为过。”吴道长神秘兮兮地冲他眨眨眼。
孙邦年瞬间抓住了重点,忙问道:“此话何意?快和老夫说说。”
他最喜欢听八卦。
尤其是从吴道长嘴里说出来的八卦,特别狗血,特别动听。
好爱听哦!
吴道长确定没有人偷听,这才悄声说道:“你可知道萧逸是什么命数?”
孙邦年摇头,“不知。不过有人说过,他是短命相。”
吴道长点点头,“没错,他的确是短命相。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所有亲缘,注定孤苦一生。如果他没有遇见燕云歌,没有和燕云歌成亲,你猜他现在在何处?”
孙邦年眉眼一动,“死了?”
吴道长重重点头,“如果没有燕云歌,没有这段姻缘,早在京城城破那会,他的性命就已经结束。
因为他们是夫妻,是燕云歌的气运,硬生生改变了萧逸的命数。
你想想看,这是何等强横的运势,连道门玄士都无法化解的天煞孤星命数,她凭借自身运势,强硬将其命数扭转。
这不是鸿运女又是什么?天下间,上下五百年,就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样运势强横的人。就算是走到了绝境,也能一朝翻盘,叫世人瞠目结舌。”
孙邦年闻言,不由得连连咋舌。
“有你说得这么玄乎?这么夸张?”
“事实只会比老道我说的更玄乎,更夸张。可以这么说,如果当初德宗太宁帝娶的妻子是燕云歌,老道敢下结论他不会死,京城说不定也不会丢,刘章也不敢那么嚣张。”
这话真的将孙邦年给吓住了。
他脸色都白了,一把抓住吴道长的手腕,“你真的没胡说?”
吴道长冷哼一声,“老道我倒是想胡说八道,可是这种事情,我敢吗?”
孙邦年怒目圆睁,“老夫问你,既然燕云歌的运势如此强横,为何在幽州的时候,平阳郡主萧氏还会处处受委屈?”
吴道长侃侃而谈,“两个原因。一来,是因为燕夫人那时候年纪小,气运还不够旺盛,对身边人谈不上什么影响。
二是,幽州王燕守战身为燕夫人的父亲,一定程度上压制了她的运势。
你该知道燕夫人小时候不会说话,但她不是天生不会说话,而是因为中毒伤了嗓子。”
“臭道士,你是话中有话啊!她伤了嗓子,和她的运势有何关系。”
“正是因为伤了嗓子,方能压制她的运势。”
此话石破天惊。
孙邦年一头雾水。
“燕守战是蠢货吗?有个鸿运当头的闺女不好,还要特意压制运势?你这话说不通。”
吴道长示意他稍安勿躁,“你别着急,听我慢慢道来。为了弄清楚燕夫人气运旺盛的秘密,这些年老道走访了许多人许多地方,总算搞清楚了里面的名堂。
不出意外,燕夫人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展露出不容于世俗的一面,甚至是和大部分人格格不入。我敢确保,燕守战肯定偷偷摸摸找人给燕夫人批命。像她这种命数,好是好,但是有一个劫数。”
“什么劫数?”
“年幼运盛,犹如小儿执金过闹市,恐不能平安长大。一朝不慎,就有可能夭折。怎么办?叫她不能说话,不说话就极大降低了她对周围人的影响力,如此便可压制冲天运势,平平安安度过易夭折的幼年。”
孙邦年张口结舌,指着对方,“妖言惑众!老夫一个字都不相信。”
吴道长哈哈一笑,“真不信?还是嘴硬?”
孙邦年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是燕守战毒哑了燕云歌的嗓子,就为了让她平安长大?后来她开嗓能说话,运势再也压不住,果真是一飞冲天。”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即便不是燕守战动手,肯定也是他授意。瞧着他对燕夫人的态度,他肯定知道一点内情,知道他的闺女运势极为强悍。说不定燕守战到现在也没有背叛朝廷,同此事也有关系。”
孙邦年啧啧称叹,太特么神奇。
他问道:“世上真有这样的事情?”
吴道长郑重说道:“原先老道也没弄清楚。花费数年,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才有了今日我说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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