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小哑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吃元宝
许多人纷纷慕名而来,涌入建州城,就为一睹盛景。
宫门附近的酒楼客栈,趁机涨价,也无法阻挡人们观看盛景的热情。
尤其是下朝的时候,客栈酒楼的位置,价钱都炒上天了!
这帮商家赚得盆满钵满,笑得合不拢嘴。
巴不得这道景色能成为固定节目,年年月月日日上演,那是真的发财了啊!
太学学生殴打朝廷官员,这事多稀奇啊!
关键是,竟然没有一个衙门出面干涉此事,太学学生屁事都没有。
这就很值得人玩味。
……
就连千里之外的燕云歌,都对这一盛景很感兴趣。
“真想去亲眼看看那帮朝臣被追着打的模样,一定特别有趣。”
更有趣的是,太学学生竟然如此莽。
谁想出来的主意,跑到宫门堵门,看哪个当官不顺眼就群殴。
啧啧啧……
这样的场面,不亲眼看看,抓心烧肺的难受啊!
萧逸问她,“真想亲眼看看?要不我带你走一趟建州城,也去凑个热闹。”
燕云歌很心动,这事太具有诱惑力。
但……
最终她还是摇头拒绝。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是性命重要。”
她敢保证,她要是在建州露面,皇帝萧成文二话不说,百分百派人抓她,一刀咔嚓掉,永解后患。
换做她当皇帝,她也这么干。
只有死人才不会作对。
对手都跑到眼皮子底下晃荡,不趁着主场优势把人杀了,难道要留着过年吗?
性命重要啊,还是别去冒险。
萧逸打包票,“你怕什么!有我在,没人伤得了你。”
燕云歌不愿意冒险。
好奇心再大,也比不上性命重要。
她可是很怕死的人,而且立志要活到七老八十,最好长命百岁。
所以……
她言辞拒绝,“不许蛊惑我!说不去就不去!”
天大的诱惑也不去。
萧逸似笑非笑,“真的不去?舍得?难得一见的盛景,说不准哪天就没了,错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家店。你可要想好了。”
“我已经想好了,什么都没性命重要!”
萧逸先是一愣,紧接着又是发笑。
他一把搂住她,悄声问道:“真这么怕死?”
燕云歌重重点头,“怕得要命!我可是立志要长命百岁的人,但凡有生命危险的事情,能不做就不做。”
待在平阳郡,不香吗?要啥有啥,而且还没建州那么热。
虽然不能亲眼看见太学学子殴打朝廷官员的盛况,但她可以发挥想象,亦或是请人画下来。
用写实的笔法,将盛况一一勾勒出来,一定会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见她不为所动,坚决不离开平阳郡,萧逸也就放弃说服。
他也觉着安全最重要。
“太学学子殴打朝廷命官,皇帝萧成文放任不管,他就不怕被反噬?”
燕云歌挑眉说道:“如今没有什么比争国本更有杀伤力的事情。就算遭到反噬又如何,争国本都能扛下来,其他事情更是不在话下。”
萧逸重重点头,言之有理。
“成阳公主还是有点用嘛,你让她公开支持皇帝,没想到还有这效果。”
燕云歌都没想到,她只是写了一封信给成阳公主,没抱多大希望。
然而……
效果却是出人意料的好。
有点爽,怎么办?
因为爽,她就还想继续搞事。
……
燕守战从幽州与大梁边界退兵,给闺女一个面子,也等于是给刘章一个面子。
他也不想和刘章开战,时机不成熟。
按照计划退兵,他也松了一口气。
然后……
顺路回了一趟王府。
昔日的侯府,扩建,如今挂上了幽州王的门匾。
偌大王府,巍峨气派。
得知他要回来,全家上下,齐齐到大门迎接。
全城的人都望着王府方向,期待着这一盛况。
这些年,幽州没有兵灾,加上同平阳郡开展商贸,广大小民的日子都还不错。
比起大梁境内,常年遭受兵灾的小民,幽州的小民生活着实幸福。
因此……
幽州王燕守战的威望空前高涨,人心归附。
当他经过街面时,有人激动得直接跪下,高呼万岁!
这一声万岁要命啊!
因为……
满街看热闹的小民纷纷跟着跪下,口呼万岁。
就差直接黄袍加身,请他登基称帝!
侯府小哑女 第734章 看走眼
燕守战的面色黑沉如水。
整天操持生计的小民知道个屁,大街上突然跪下还有可能,三呼万岁这事,定是有人事先交代。
没人交代,绝不会出现眼前这一幕。
谁?
如此迫不及待,比他这个王爷还要急切地希望他造反称帝,是想得到从龙之功吗?
街面上,百姓还在欢呼,在高喊万岁。
燕守战的队伍,却在理应缓慢前行的街面上加快了速度,急速通过了这个路段。
有聪明人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赶紧补救吧!
一路疾驰,终于到达王府。
燕守战望着王府门匾看了三秒钟,好像是在审视,又像是有一点点不满。
他下马,板着脸,没理会满府人员地迎接,拿着马鞭进入府邸。
众人面面相觑,经过管事们地提醒,才知道真相。
不少人就朝大公子燕云权看去。
燕云权:“……”
他冤枉啊!
他没理由搞出这么多事情,这事和他没关系。
他心头要是真有这方面的想法,只会当面提出来,而不是如此迂回曲折搞什么噱头,华而不实。
瞧瞧……
谁搞的事情,这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吗。
大家鱼贯进入府邸,得知王爷燕守战直接去了外书房,不打算和众人见面寒暄,这下子真的有人慌了。
有人内心嘀咕,“王爷气性太大了些!”
“百姓迎接,三呼万岁这是好事啊!弄不懂王爷为何生那么大的气。”
的确有很多人不明白燕守战为什么发脾气。
……
外书房内。
燕守战正在安排人调查此事,一定要查个清清楚楚。
“凡是知情不报,经手此事的人,一个都别放过。掘地三尺也要查出来。”
“诺!”
亲兵领命而去。
砰!
燕守战一拳头砸在书桌上。
“本王刚回来,就给本王搞出这些事情,用心可疑啊!”
杜先生捋着胡须,轻声说道:“或许有人认为王爷兵强马壮,是时候效仿刘章登基称帝,大家也能混一个从龙之功。”
燕守战呵呵冷笑,“就这么点地盘,大部分还都是苦寒之地,还想要从龙之功,怎么不去做梦。做梦可比这个快多了。”
杜先生不紧不慢地说道:“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幽州的弊端。王府离着朝廷,就差一步。很多人,与其做王府的属官,不如做朝廷的官。
只要王爷肯登基称帝,这个看似遥远的目标就能实现。如此好事,自然有人愿意冒险,就当是试探王爷的态度。
如果王爷今儿惊闻万岁,喜笑颜开,说不定这会已经有人求见,恳请王爷遵循民意,登基称帝。
可惜啊,王爷黑着一张脸,把人都吓坏了,使得他们不能按照原计划进行下一步。”
燕守战挑眉,“你这老货,你这是怪本王甩脸子,耽误事情吗?”
杜先生哈哈一笑,“王爷甩脸子是对的,否则真的有人会蹬鼻子上脸,误导外面广大小民。”
燕守战双手背在背后,在书房内走来走去。
他面目严肃,嘴唇紧闭,心头思绪万千。
杜先生心中了然,轻声说道:“王爷若是改主意,现在还来得及。”
燕守战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杜先生又说道:“王爷难道不想尝一尝做皇帝的滋味?龙袍加身,必然不同于现在。”
“行了,你少试探本王。当皇帝说得简单,本王不是傻子,知道其中风险。”
他并非承担不起风险,也不是没有野心。
而是他很冷静,自己这点势力和地盘,不足以称帝登基。
真要那么干,他就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区区一州之地,外加边关前线,就要登基称帝?
开什么玩笑!
治下赋税养得起那么多兵,那么多官吗?
仿若小丑一般,被人记载在史书上,世世代代嘲笑。
一百年,一千年,甚至两千年之后,都还有人嘲笑他的愚蠢和吃相难看。
这么大的脸,他丢不起。
而且……
他若是登基称帝,刘章一定会不顾一切剿灭他。
他做地方权臣,游走两个朝廷之间,刘章可以容忍他的存在,不会冒险和他翻脸。
一旦他登基称帝,性质就变了。
以刘章的气性,立时三刻就要兴兵攻来。
和刘章打仗?
燕守战不怕被人笑话,他是有点心虚。
他也承认,打仗他不如刘章。
但是耍赖扯皮,他可强多了。
杜先生再次确认,“王爷果真没有登基称帝的想法?”
“光有想法有个屁用。山沟沟里面的乡野小民也想做皇帝,他能吗?这不是有没有想法的问题,而是有没有那个资格。本王有自知之明,手无富庶之地,没有稳定的赋税来源,除了兵强马壮,方方面面都欠缺。称帝?嫌自己命太长吗?”
燕守战连连冷笑,眼中全是自嘲和讥讽。
实力不如人,只能认命!
杜先生闻言,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老夫之前是真的担心王爷被眼前花花世界给迷花了眼。亏得王爷冷静克制,没犯糊涂。”
燕守战哈哈一笑,“本王不是笨蛋,你的担心全都是多余。”
亲兵在门外禀报,说是大公子带着其他公子一同求见。
“不见!”
燕守战厉声呵斥。
“本王现在谁都不见。叫他们滚下去,该做什么做什么。没有本王召见,谁都不许打扰本王。”
这……
此话传到燕云权几兄弟耳中,众人心头都是一惊,个个都是一脸忐忑不安的模样。
“父王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迁怒我们吗?”
“父王莫非怀疑是我们搞出来的事情。”
“看着我做什么?”燕云权板着脸,真的很像他老子燕守战,“今儿大街上发生的事情,同我没半点关系。既然父王不肯见大家,都退了吧!”
“真不是大哥?”
“你看像是我弄出来的事情吗?”
“二哥驻守边关,肯定也不是二哥。那是谁?”
是啊,既不是燕云权,又不是燕云同,会是谁?
下面的属官,幽州刺史府的官员,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违背燕守战的意志,瞎搞胡搞?
是被猪油蒙了心吧!
幽州治下的官员,以燕守战马首是瞻,怎么敢乱来?
燕云权继续板着脸,“不管是谁,迟早会查清楚真相。”
……
真相果然迟早会浮出水面。
当燕守战拿到调查报告,看到上面的名字的时候,他自个都吃了一惊,不敢置信。
揉揉眼睛,再看,没认错啊!
莫非是调查出错?
“确定调查没问题?”
“启禀王爷,属下反复求证,确确实实没问题。”
燕守战挥挥手,打发了亲兵。
他有种mmp的感觉,不真实啊!
太不真实了。
杜先生凑到他跟前一看,也觉着很荒谬,甚至是荒唐。
“调查真没出错?”
“应该没出错。”
燕守战回过神来,长吁一口气,“本王少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一回是真的看走了眼。”
杜先生悄声问道:“王爷打算怎么办?这事不太好办啊!”
燕守战收起资料,“该办的都得办,别管多难。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搞事情,搞出这么大的挣扎,本王也很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会不会是有人在她耳边胡说八道。”
这个……
杜先生斟酌再三,问道:“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燕守战冷冷一笑,“本王自有主张。”
……
王府后院。
侧夫人陈氏跪在佛像前,默念经文。
自从兄长过世后,她就命人在院子里搭建了一个小佛堂。
心烦意乱的时候,她就会来小佛堂祈求安宁。
丫鬟敲门禀报,“启禀侧夫人,王爷来了!”
“告诉王爷,让他稍等片刻。本夫人去收拾收拾,很快就过去。”
“不用了!”
燕守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侧夫人陈氏浑身一抖动,转眼又冷静下来。
他站在门口,逆着光,看着跪在蒲团上的女人。
身形明显瘦了些。
气氛很紧张,丫鬟们低着头,赶紧退下,生怕成为池鱼之殃。
“为何不敢见本王?”
他走进小佛堂,神情严肃。
侧夫人陈氏缓缓回过头,依旧是美丽的,成熟妇人的风韵不减当年。
她微微一笑,“请王爷恕罪,妾身没能及时恭迎王爷到来。”
此时,亲兵端来一张椅子。
燕守战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本王查到一点事情,着实不敢相信。还请夫人给本王解惑。”
“王爷说的是前几日街面上有人跪拜三呼万岁的事情吗?”
“看来真的是你在背后谋划,你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
侧夫人陈氏低头一笑,“那是我送给王爷的礼物,貌似王爷不太喜欢。”
燕守战蹙眉,“说说吧,为什么要那么做?你有什么目的?”
“自然是哄王爷开心!可惜,我低估了王爷,王爷并没有被那一幕刺激得昏了头。”
“若是本王昏了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开开心心,看着王爷登基称帝,我也能混个后宫嫔妃当当。”
“就为了这个目的?”
燕守战不相信。
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当后宫嫔妃,见鬼吧!
侯府小哑女 第735章 侧夫人陈氏亡(三更)
“我只是想让王爷高兴啊!却没想到,分别多年,我已经弄不清王爷的喜好。”
侧夫人陈氏一声叹息,满腹闺怨,以及无奈。
她老了,她已经不是当年讨人喜欢侧夫人。
她现在人老珠黄,空守房门,娘家惨遭屠戮,人,仿佛已经失去了追求。
即便,做了祖母,有了血脉子孙,冷却的心依旧无法热起来。
燕守战神情古怪地看着她,“当真只是为了让本王高兴,没有别的目的?这个主意谁想出来的,还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侧夫人陈氏缓缓摇头,“王爷不用疑神疑鬼,没有人想要伤害王爷。主意是我想的,和其他人没关系。他们都是听命行事,身不由己。”
燕守战的确怀疑,背后还有一双看不见的手。
侧夫人陈氏,一介内宅妇人,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手段讨好自己?
没人点拨,怎么可能。
然而……
侧夫人陈氏坚持说,主意是她想的。
真的没有人点拨她,也没有人蛊惑她。
这就奇怪了啊!
燕守战厉声说道:“你好生反省,此事本王一定会查清楚。”
侧夫人陈氏应了一声,躬身送他出门。
丫鬟前来伺候,“侧夫人要不要回房歇息?王爷今晚上不歇在侧夫人这里吗?”
侧夫人陈氏面带微笑,“王爷忙,日理万机,自然没空歇在本夫人这里。叫厨房准备一碗银耳羹,本夫人突然很想念银耳羹的味道。”
“奴婢遵命!”
……
侧夫人陈氏吃着甜滋滋的银耳羹,却食之无味。
她神色平淡,目光却毫无焦距,似乎魂魄已经离开了身体。
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有些不对劲,却不知事情起因。
一碗银耳羹下肚,夜已深,该洗漱安歇。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唯一不同地在于,她要了笔墨纸砚,突然想写写字。
还打发了丫鬟。
没她的吩咐,都不准进屋打扰她。
烛火很晚才熄灭。
一夜无话。
待到天亮,又是新的一天。
丫鬟婆子们揉着眼睛起床,开始一天的工作。
将自己洗漱干净,见时辰不早了,这才去叫侧夫人陈氏起床。
在门外叫了好几声,卧房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丫鬟斗胆推门进去,片刻之后,一声惊声尖叫,掀翻了房顶。
侧夫人陈氏死了!
面带笑容,像是睡着了一样,安详离去。
她是服毒自尽!
因为……
在她枕头下面,压着她的遗书。
她累了,活着太累,于是果断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她在遗书内叮嘱三个孩子,满是关切期待。
她的自杀,太突然!
突然得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无数人都想问一声:为什么?
好好的,前几天还有说有笑。怎么突然就想不开,选择了服毒自杀。
三个子女跪在灵堂前,都还是一脸懵逼。
人,怎么就没了。
燕云芝哭得差点昏过去。
燕云海则直接质问大哥燕云权,“娘亲到底怎么没的?大哥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要说谁知道事情始末缘由,非大哥莫属。”
燕云芝也眼巴巴地望着亲大哥燕云权,“大哥要是知道些什么,还请告知真相。我不相信娘亲想不开,竟然会选择服毒自尽。这事分明有蹊跷。为什么父王不派人调查此事,为什么?”
燕云权神色木然,嘴唇苍白。
好一会他才说道:“事已至此,让娘亲走得安稳些,才是我们做子女应尽的责任。”
“大哥是想让娘亲死不瞑目吗?”
“不要胡说八道!娘亲走得很安详!”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燕云芝气得大骂,“娘亲最宠爱的人是你,从来都只为你打算。我和云海都要靠边站。如今,娘亲人不在了,你竟然不替娘亲伸冤,还娘亲一个公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燕云芝厉声控诉,心中满腹怨恨。
“什么公道?”
燕云权反问她,“没有任何人要逼死娘亲,是她自己选择了服毒自尽。想要知道为什么,你们去问娘亲啊!正好,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燕云芝愣住。
燕云海小心翼翼问道:“大哥真不知道娘亲为什么服毒自尽?活得好好的,有什么想不开,非要……明明前些日子,都挺好的,她还说等父王回来后,替我张罗一个好差事。为什么父王才回来几天,竟然……”
他的话,戛然而止。
面色惊恐,眼神恍然。
那一瞬间,他似乎是知道了真相,知道了些什么,剩下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愤怒,疑惑,最后全都成了木然,一如亲大哥燕云权那般模样。
他双手攥紧,他在颤抖,是因为恐惧,也是因为满腔的怒火。
他红着眼眶,质问亲大哥燕云权,“为什么?大哥是不是猜到了真相?”
燕云权掷地有声地说道:“没有真相!唯一的真相,就是娘亲走得很安详,没有人逼迫她,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为什么?你告诉我啊!”燕云海不依不饶。
燕云芝一脸懵逼。
她问道:“你们是不是都猜到了什么,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你们说啊!”
两兄弟齐齐沉默,没有人搭理她。
燕云芝气得大哭。
她跪在灵堂前,当着侧夫人陈氏的面,控诉兄长的冷酷。
然而……
却无济于事。
侧夫人陈氏,名义上是上了族谱的侧夫人,实则就是妾。
她服毒自尽,只能停灵三天。
三天后抬到家庙,择期下葬。
燕云芝不服,怎么着也该停灵七天,凭什么只有三天。
她要找父王理论,被燕云权拦住。
“来人,带姑奶奶下去。不许她打扰王爷的静养。”
“大哥,你好狠毒的心肠。娘亲这些年白疼你了。”
燕云权抿着唇,并不替自己辩解。
他冷漠地看着下人将燕云芝拖了下去。
然后……
他起身,前往外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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