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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小哑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吃元宝
“不可理喻!”
刘宝平起身,拂袖离去。
刘宝顺冲他喊道:“你想置身事外,做梦吧!老头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刘宝平头也没回,也没有给他半点反应。
刘宝顺哈哈大笑,他的兄弟就是这么有个性。
他也想弄死薛贵妃。
只是,他的手,还伸不进后宫,伸不到薛贵妃身边。
刘章为了防他,就跟犁地似得,将后宫清理了一遍又一遍。
但凡有丝毫可疑,不由分说,统统处理掉。
薛贵妃被保护在铜墙铁壁之内,只有刘章可以取她性命。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弄死了老六刘宝忠……
但是每个人的心里,包括皇帝刘章,都认定老六刘宝忠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
只因为没有证据,又顾忌到老臣子们的反应,所以不动他。
清理皇宫,就是在警告他。
胆敢将手伸到后宫,一定会砍断他的手。
届时,没有任何父子情分可言。
刘宝顺也愁啊!
摸摸头,脑袋痛。
想要弄死薛贵妃不容易。
只是……
薛贵妃活着一天,随时都有机会在老头子耳边进谗言,离间他们父子感情。
要紧的是,老头子不肯见他,也不会听他辩解。
“老头子越老越糊涂,竟然被新薛的女人蛊惑,连亲儿子都不要了。”
“陛下这回没有申斥殿下,这不是好事吗?”家令大人不太明白。
刘宝顺呵呵冷笑,“我倒是希望老头子下旨申斥我,骂得越狠越好,骂得越狠,证明父子之情还在。他偏偏不肯申斥我,也不派人骂我,他这是打心眼里生出了忌惮之心。他是在防着我啊!”
这就是他弄死老六刘宝忠,付出的最大代价。
后悔吗?
他从不为做过的事情后悔。
弄死刘宝忠,就是为了刺激薛贵妃。
放大招吧!
下一次弄死你宝贝小儿子。
薛贵妃都快疯癫了,行事也越发小心翼翼。
……
大年三十一过,时间进入了南魏天和五年,北梁永袭元年。
双方都在积蓄力量,以图将来。
不约而同,选择了开荒拓产,兴修水利,为即将到来的春耕保驾护航。
南魏皇帝萧成文,十分遗憾,刘宝顺竟然没死!
“薛贵妃不行啊!刘宝顺弄死了她的儿子,她竟然还容许对方继续活着。刘章也是老糊涂,玩起了和稀泥的游戏,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他的语气颇为不屑,也很遗憾。
要是刘宝顺能死,那才是一桩美事。
等于是,刘章自断臂膀。
“陛下不必忧心,刘宝顺没死也是好事。如今北梁的朝堂是越来越混乱,刘宝顺被责令闭门静养,时日一长,必出乱子。”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皇帝萧成文希望自己是最终得利的渔翁。
所以……
北梁越乱越好。
越混乱,才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咳咳……”
“天寒露重,陛下一定要当心身体。”
费公公很是忧心。
似乎……
陛下有再次犯病的趋势。
他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
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足症,就得靠养。
当下,国事艰难,贼子成群,国本之争仿佛永无尽头……
陛下每日殚精竭虑,根本谈不上修养,更别提静养。
“比下不如上山修养几天。山中温泉养身,有利于陛下的身体。”
皇帝萧成文摆摆手,“再说吧!”
正是忙的时候,他岂能离开皇宫。
费公公微蹙眉头,“陛下的身体,要不老奴偷偷唤个太医瞧瞧。保证不惊动任何人。”
一旦让朝臣得知皇帝的身体健康可能反复,国本之争只会愈演愈烈,会让很大一部分坚定迎回三位郡王。
所以……
皇帝萧成文犹豫再三,“皇宫不安全,怕是瞒不住人。改明儿,朕出宫散散心。”





侯府小哑女 第753章 出宫看病(二更)
沈书文压力山大。
他是一个连大朝会都没资格出席的兵部官员,突然收到皇后娘娘送来的消息,他将被委以重任。
什么样的重任让他冷汗直冒?
陪皇帝陛下,偷偷去见大夫,这是不是重任。
他心虚啊!
自己似乎知道了某些不得了的事情,甚至能影响到朝堂国本之争,而皇后娘娘却将此重任交给他。
就不怕他通风报信,走漏风声?
“你是娘娘的表兄,又是崔家的女婿,娘娘一直说你是端方君子,行事最是忠心磊落。相信沈大人一定不会让娘娘失望!”
沈书文眨巴眨巴眼睛,不解问道:“陛下出宫,完全可以安排金吾卫或是别的什么衙门作陪。为何偏偏让我安排人保护陛下?”
责任在肩,他压力山大,怕承担不起重任,铸下大错。
“陛下出宫一事,必须保密。金吾卫当然会暗中保护,明面上还需沈大人出面。你不上朝,不参与国本之争,不引人注目。别人问起来,只说是老家亲戚。据我所知,沈大人的家人一直在老家,不曾来建州,对吗?”
“家人念旧,目前都在老家。”
“如此说来,无人见过沈大人老家亲戚,真是天赐良机。请沈大人务必用心办差,不可辜负了娘娘的期待。事后,娘娘字不会亏待沈大人。”
“替陛下娘娘分忧,是臣子的本分。等过了眼下这一关再说将来吧!”
“如此甚好!”
……
休沐日。
皇帝萧成文乔装改扮,顺利出宫。
与沈书文汇合后,直接去见大夫。
“沈爱卿免礼!今日之事,希望沈爱卿没有对人透露半句。”
沈书文躬身一拜,“陛下放心,微臣不曾对任何人透露只言片语。今日出门,用的理由也是出城会友。陛下就是微臣今日所会之友。”
“甚好!”
皇帝萧成文满意地点点头。
他撩起车窗帘子,看着街面上,商铺林立,行人如织,好一副太平盛世景象。
心中略有安慰。
多年努力,好歹有了成果,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先帝的嘱托。
只是……
他的身体!
一想到这里,眉头不由得微微蹙着,显得心事重重。
沈书文一直偷偷关注着皇帝的动静,心中有着各种猜测。
陛下偷偷看大夫,肯定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想到那些传闻,都说陛下自幼体弱,他心里头隐约感到不安。
尤其是……
如此近距离地观察,陛下的脸色明显很苍白,没有血色。
这是气血亏损的症状,符合先天不足之症。
若是,陛下的身体健康恶化……
他都不敢深想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国本之争,如火如荼。
后宫还有一位陶太后虎视眈眈。
陛下若是有个万一,皇后娘娘她……
不能再想了。
沈书文赶紧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心无旁骛乘坐着摇晃的马车,前往目的地。
建州有名医。
名医都有怪癖!
好在……
再古怪的名医,也是能被说服的。
避开耳目,顺利见到名医。
一番诊治,名医面有难色。
皇帝萧成文挥挥手,示意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只留费公公在身边伺候。
“大夫有话不妨直说!任何结果,本公子都能承受,前提必须是实话。”
“既然公子要求,老夫也就不隐瞒。观脉象,公子应该是有不足之症,经过静心保养,各类名贵药材如流水一般供应着,方能活到今日。一般情况下,类似公子这样的不足之症,少有人能活过三十。不得不说,公子是一个奇迹。”
“大夫就说说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吧。”
“老夫很好奇,公子之前是用什么办法压制了病情。不过,很显然之前的办法效用正在逐渐消失。很快,公子又将饱尝日日体虚病弱之苦,每日药石相伴。但凡天气有个变化,病情就会反复,逐步加重,直至衰亡。”
话音一落,费公公脸色都变了。
皇帝萧成文微微摇了摇手指头,费公公只得闭上嘴巴,继续保持沉默。
“大夫可否告诉我,我还有多少时间?”
“若是公子肯放下一切,找个合适的地方静养,或许还有七八年时光。不过,老夫观公子,怕是整日劳碌之人。若是不得静养,恐怕寿数也就两三年吧!”
说完,大夫连连摇头,颇为遗憾。
皇帝萧成文却笑了,“还有两三年吗?可有药方,控制病情?以前的药方,似乎已经不大管用。”
“老夫给公子开两个药方,一个月之后看效果,再决定是否更改药方。老夫劝公子一句,一切都是身外之物,唯有性命是自己的。”
“多谢大夫,我自有分寸。”
大夫不再相劝,提笔写下药方,“各种禁忌,注意事项,老夫都已经一一写明。每天按时服药,按时歇息,不可操劳,戒情绪波动。凡事看开些,对身体有好处。”
他收起药方,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正所谓久病成医,不愧是名医,药方开得很温和,主在调养。
他将药方交给费公公收起来,含笑说道:“今日之事,若是有人问起,还请大夫保密。你放心,不会有人为难你。”
老大夫眼神迷离,早已经看穿了一切。
他捋着胡须,哈哈一笑,“公子有心了!公子慢走,希望一个月后还能再见到公子。
正值春天,万物复苏,天气乍暖还寒,对公子这样的人来说格外难熬。
公子千万保重,莫要吹风熬夜,莫要冒然增减衣衫。熬过这个春天,等到夏天,就好过些。”
“我晓得!病了多年,已经攒了无数经验。”
“哈哈哈……公子言之有理。”
……
辞别大夫,他没有急着回宫。
吩咐车夫,驱车前往各大坊市闲逛。
他想亲眼看看,治下建州城,究竟是何等风貌。
沈书文陪伴左右,不该问的坚决不问,绝不多言多语,争取做个沉默的陪伴者。
对此,皇帝萧成文很满意。
他不喜欢聒噪之人,尤其是抢着挣表现的人。
市井繁华。
加上临近春闱,读书人云集建州,畅谈最时髦的话题:国本之争!
读书人,大部分都讲究正统,讲究传承有序,恩义无双。
也因此,支持迎回三位郡王的读书人极多。
费公公顺耳听了几句,气得不行。
悄声询问:“主子,要不让金吾卫查一查这些学子,该抓的全都抓起来,该革除功名的绝不手软。”
皇帝萧成文抬手制止,“去前面茶楼要个清静地方坐坐。”
他话音一落,自有人跑前面,提前准备好一切。
茶楼热闹!
三教九流云集,读书人也爱到茶楼凑热闹。
国本之争,俨然是最受人欢迎的话题,能吸引大批客人。
反正,朝廷也不管,茶楼老板乐得有人在此清谈,吸引客流。
甚至还特意清理一块地方,搭建高台,方便书生高谈阔论。
皇帝一行,刚一进门,就听人大声疾呼。
“先帝三子,最小者还在襁褓之中,就不得不被迫前往南蛮穷困之地就藩,一去多年,何等凄凉。”
“这些年,朝廷可曾派人看望过,可曾派人输送物资救济?”
“先帝大义,为江山社稷,将皇位传给当今陛下,亲自下旨让三位亲子就藩。事过多年,朝廷却不思先帝恩义,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先帝的恩惠。这是何等的人性沦丧,何等的厚颜无耻!”
“迎回三位郡王,既能全了先帝恩义,又能堵住天天悠悠众口,为何朝廷和宫里不肯纳谏?”
“朝中有小人啊!头号小人就是凌长治。此贼子蒙蔽陛下,发兵威胁三位郡王。致使三位郡王每日战战兢兢,苦不堪言!”
“朝堂不宁,定是因为朝中有奸佞。此话诚不欺我!”
学子们慷慨激昂,费公公听得脑门充血。
他咬牙切齿,再次请命,“主子,让老奴带人绑了他们。这帮无君无父的人,就不配做大魏的官。”
皇帝萧成文再次否决,径直上楼,坐在二楼三面围挡的小包间内。
黄金位置,能看清一楼全貌。
他对费公公说道:“着什么急。不是所有学子都如此糊涂,有人想要沽名钓誉,也有人一心为公,只为江山社稷!”
果不其然,当即就有书生模样的人跳上高台,厉声反驳。
“荒谬绝伦!何为正统?陛下乃是先帝钦定的继承人,继承皇位名正言顺,没有人比当今陛下更有资格坐在皇位上。当今陛下,就是正统。”
“尔等只谈恩义,却对朝廷乱象闭口不谈,分明就是一**贼!”
“先帝为何将皇位传给当今陛下,就是为了稳固江山,稳定大局,有朝一日挥兵北上,收回失土。”
“先帝为何让三位郡王就藩,就是担心发生今日之乱像。”
“你们口口声声先帝恩义,却不顾先帝一番良苦用心,不顾天下大势,不顾大魏江山社稷,只为一己私欲挑起国本之争,尔等贼子,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皇帝萧成文看着楼下那人,眼前一亮,内心十分欣喜。
“好一个势不两立!大魏有英豪,必中兴!”




侯府小哑女 第754章 皇子
“沈爱卿对国本之争,有什么看法?”
突然被点名回答问题的沈书文,亿点懵逼。
仿佛回到了太学的课堂上,初来乍到,事事不清楚,突然就被夫子点名。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谨慎地说道:“启禀陛……公子,我没看法。”
皇帝萧成文似笑非笑,“怎么可能没看法。即便是乡野村夫都能说上几句,你堂堂太学学子,饱读诗书,必然有自己的立场。尽管说来听听,保证事后绝不追究。”
沈书文露出一抹苦笑。
感觉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炙烤,眼看快要烤熟了。
他微微躬身,小声说道:“微臣自然是支持陛下。正如下面那位学子所言,陛下是先帝钦定的继承人,名正言顺,是大魏的正统!陛下即是国本!”
皇帝萧成文含笑点点头,不置可否。
“崔大人他老人家最近忙些什么?”
“崔大人正忙着著书立说,想将这些年的文章汇集成册,给后人一些启示。”
“他倒是闲情逸致,真是令人羡慕。”
崔植崔大人,自退兵后,就交出了兵权,并且拒绝进入朝堂任职。
果断回家,继续过他的养老生活。
朝堂正是多事之秋,他老谋深算,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进入朝堂做炮灰,更不愿意做急先锋。
不如回家养老,含饴弄孙,闲时写写书,不香吗?
“你说,究竟有多少人真心惦记着先帝的恩义,真心想要将三位郡王接回建州?”
皇帝萧成文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询问。
伴君如伴虎!
沈书文此刻战战兢兢,这个问题他可不敢回答。
可是不说点什么,又不合适。
他斟酌着说道:“或许有那么几个人吧!”
皇帝萧成文笑了,“才几个人吗?沈书文啊沈书文,别人说你端方君子,有一说一,今儿瞧着你俨然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官场油子,谁都不得罪。你可是崔家的女婿,你怕什么?”
沈书文连连苦笑,坦诚道:“我怕流言蜚语,怕同僚排挤,怕担上责任,怕成为出事时被抛出来顶罪的倒霉蛋。”
这话显得很真实,事实上只是半真半假。
皇帝萧成文乐呵呵一笑,“你是崔家的女婿,即便哪天出了事,轮也轮不到你出来顶罪。可见,多年官场历练,让你失去了赤诚,失去了棱角,变得圆滑。”
沈书文能怎么办?
他只能躬身请罪,“公子教训的是!”
“当然,这也不是你的错。环境如此,想要保持一颗赤诚之心何其艰难。你不必紧张,没人问罪。此次朝廷春闱取士,必须严格把关,选取一批真心效忠朝廷的学子。你可愿意去礼部当差?”
沈书文先是一惊,接着一喜。
他当然愿意去礼部。
万万没想到好事从天而降。
他躬身一拜,“全凭公子吩咐!”
“甚好!到了礼部,用心当差,办好这次春闱。”
“诺!不敢让公子失望,我一定用心当差,为朝廷取士。”
……
悄悄地回到皇宫,换了衣衫,皇帝萧成文前往后宫,打算和皇后燕云琪一起用晚膳。
在外散心一天,令他的心情很不错。
病情之事,心中早有准备,得知检查结果后也就没那么失望。
他刚进大殿,大皇子,也是唯一的皇子萧焱,上前躬身行礼。
“儿臣给父皇请安!”
屁点大的孩子,行礼请安,一板一眼,像是个小大人。
皇帝萧成文眼中带笑,牵着孩子的手,往大殿内走去,“你母后人呢?”
“母后在后面小花园侍弄花草。”
“你姐姐呢?”
“姐姐今儿出宫,去参加闺中好友的宴请,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今儿可有好好读书?”
“有的。父皇可要考察儿子的功课?”
“这么有信心?”皇帝萧成文笑了起来,随意抽取一篇课文,叫他背诵。
皇子萧焱张口开始背诵,中途没有丝毫停顿打结,一篇数百字的文章一气呵成,抑扬顿挫,可见是下了苦功夫的。
皇帝萧成文很满意,摸摸他的头,鼓励道:“非常好!”
皇子萧焱偷偷笑了,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眯成了一条缝。
此刻,他才显露出这个年纪本该有的童真和简单。
不需要外在物质,只需要父亲的一句鼓励,一句肯定,就能让他开心好几天。
父子二人来到大福殿后院,本来光秃秃的院落,被皇后燕云琪开辟成了花田,菜田。
这会,她正在侍弄花草。
见到父子二人到来,直接给了一把小铲子给皇帝,叫他松土。
皇帝萧成文:“……”
他拿着铲子,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无奈摇摇头,弯下腰,跟着皇后一起松土。
“天都快黑了,你还忙着松土。白日在做什么?”
“睡了个午觉,一觉起来,时辰已经晚了。原本计划今天完成的事情,就算时辰晚了,也要做完。”
“春困秋乏,你倒是能睡。”
皇后燕云琪抿唇一笑,“能吃能睡,也是福气。我听宫人说,最近你食量似乎有所减少,难道是不合胃口?”
皇帝萧成文否认,“天气原因,一到开春季节,朕的胃口就不太好。往年也是这样。”
她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对方,“要不做点开胃的菜。你最近似乎瘦了些。”
她内心很焦虑,却没有表露出丝毫。
就连关心,也显得轻描淡写,不会给人增加任何负担。
皇帝萧成文摇头,“不必特意做开胃的菜,朕喜欢清淡一点的饭菜。”
她笑了起来,“这些年,你的口味一点都没变。”
“是啊!”
皇子萧焱突然来了一句,“母后,儿子很能吃的。晚上我要吃肉!”
她哈哈一笑,“晚上有一道酱骨肉,喜欢吗?”
“喜欢!”说完,皇子萧焱提着小水桶屁颠屁颠去接水。
看着孩子远去的背影,皇帝萧成文心头极为满足。
他对她说道:“有空和孩子说说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毕竟是皇子,该学习的内容一点都不能放松。”
却没想到,他话音一落,她手中的小铲子直接掉落在地上。
他看着她,目光带着询问。
她尴尬一笑,掩饰着内心的慌乱和紧张。
她深吸一口气,捡起小铲子,假装若无其事,轻声问道:“大夫怎么说?情况很严重吗?”
他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朕会安排好一切,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委屈。”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眼眶泛红,“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孩子怎么可能不受委屈。国本之争越演越烈,这么下去,迟早生乱。你和我说实话,大夫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表现得很轻松,抬手,轻抚她的脸颊,“都是老生常谈,先天不足之症,寿数有限。”
“之前可以压制病情,现在也可以啊!之前用的办法,难道现在不能用了吗?”她很惶恐。
他轻声说道:“你不明白!你就当之前的办法已经没用了吧。你也别慌乱,朕还有几年时间,会安排好一切。”
皇后燕云琪面色凄苦,凄凉一笑,“真的没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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