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小哑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吃元宝
身为老人家的杜先生,冒着危险去劝解。
“世子别再惹王爷生气。王爷息怒,抽鞭子抽累了,不如早点歇息。明儿一早还要赶路。”
“不赶路!本王不去京畿,明儿就打道回府。”
这就是气话。
燕云同一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模样,继续火上添油。
“四妹妹已经做好了迎接父王的准备。父王不去京畿,岂不是浪费了四妹妹的一番苦心。”
“不孝子!到现在还帮那个死丫头说话,分明是欠揍。”
燕守战说着,又要打。
杜先生眼疾手快,赶紧将燕云同拉起来。
“世子赶紧回房歇息去,王爷赶了一天路也累了。”
他推着,将燕云同给推了出去。
燕云同自个,当然是半推半就。否则以杜先生那点力气,怎么可能将他推出房门。
好啦,终于将父子二人分开,可喜可贺。
杜先生此刻的感觉,仿佛是完成了一项历史使命。
接下来,就是劝解王爷息怒。
咦!
王爷那个表情……
根本不用他劝,王爷已经一个人乐呵起来。
杜先生斗胆一问,“王爷为何发笑?莫非有什么喜事?”
燕守战轻咳一声,故意板着脸,“刚才兔崽子说的话,先生没听见吗。云歌那个死丫头,算她还有点良心,知道做准备迎接本王。哼!”
老男人一脸傲娇,简直不忍直视。
杜先生偷偷一笑,“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云歌夫人始终是个孝顺的,心里头惦记着王爷。”
“哈哈哈……本王没有白疼她一场,是个有良心的。”
燕守战很高兴啊。
只是,他不知道,他口中有良心的燕云歌,正在盘算着如何算计他。
侯府小哑女 第890章 父女
燕云歌有点愁。
纪先生更加发愁。
燕云歌是发愁,如何对付渣爹燕守战。
正所谓人老成精,不好对付啊。
纪先生是在发愁吴道长的堪舆结果,貌似不太好。
“夫人莫非早就知道西京府位置不太好,正好应了不祥之地的判词,故而不在西京府称帝。”
燕云歌哭笑不得。
她说道:“我说我是误打误撞,先生相信吗?当初,我说西京府乃是不祥之地,纯粹就是为了堵住臣子们的嘴巴,随口那么一说。
谁能想到,吴道长的堪舆结果,此地貌似的确有点问题。不过先生放心,我已经让吴道长破解困局,重新布置城池修建方案,一改西京府不祥之地的判词。”
“夫人的意思是,西京府之所以不祥,乃是人为。”
“多半是人为。据吴道长初步堪舆,有高人在西京府城内埋下风水阵。当然,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
“老夫对此深信不疑。”
“哦?请教先生,为何深信不疑?”
纪先生捋着胡须,“司马斗一反贼登基称帝,天下哗然,都说杀之而后快。
不排除有得道高人忠义无双,借着修建城池的机会,埋下风水阵,行诅咒暗害之事。
只是没想到,风水阵效果未免太好,司马斗称帝一两年过世,萧成业同样如此,刘章一代枭雄也没能幸免于难。
至于刘宝顺……称帝之前,凶猛无匹。称帝之后,竟然丧心病狂,又怂又霉。
很可能,这一切都是风水阵在其中发挥作用。幸亏夫人英明,没有在西京府称帝。
否则难保会有不祥之事发生。老夫恳请夫人,搬出西京府,到城外大营居住。”
燕云歌说道:“先生多虑。吴道长说了,风水阵极有可能埋藏在皇宫内。本夫人居住在皇宫外,理应不受影响。”
纪先生正色道:“此类事情,小心无大错。为了半壁江山,为了黎民百姓,为了跟随夫人多年的臣子,夫人也该保重自己,万万不可犯险。”
马先生也是一力主张燕云歌搬到城外居住。
别管风水阵埋在哪里。
总之,西京府坐实了不祥之地,就该小心处理此事,万万不可抱有侥幸心理。
其实……
马先生不相信风水阵。
但他,不否认西京府乃是不祥之地。
就凭西京府短短十几年时间,死了三个皇帝,一个皇帝跑路,一个皇帝被废,这地方就显得十分诡异。
燕云歌拗不过众人,只能搬到城外。
好在……
西京府城外大兴土木,经过数月建设,已经初具规模。
也有气派的宅院,供燕云歌居住。
最高兴的莫过于萧元初,萧元嘉两兄弟,可以撒疯的玩,还不用担心错过城门落锁的时间。
然而……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燕云歌直接用几篇家庭作业,将两兄弟拘束在书房内动弹不得。
纪先生捋着胡须哈哈大笑,一副很满意,很欣慰的样子。
“少年郎,就该好好读书,修身养性。不要整天惦记玩。”
萧元嘉小朋友直接趴在桌上。
“我不是长子,不用继承家业,为何还要如此努力的读书。我觉着,我能学个半桶水就行了。”
啪!
纪先生那个气啊!
拿起折扇敲在臭小子的头上。
“不思进取,荒唐!”
萧元嘉摸着被敲打的头颅,振振有词地说道:“我若是太过进取,有人又该担心了。”
纪先生一听,顿时就急了。
他忙问道:“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胡话?你告诉老夫,老夫替你做主。”
萧元嘉人小鬼大。
他眨眨眼睛,“没人在我耳边胡说八道。这种事情,我自己翻翻书就知道了。自古以为,皇权争夺总是伴随着杀戮。我和大哥感情深笃,我不想为了那个位置,和大哥争斗。”
纪先生又是替孩子委屈,又是欣慰。
他摸摸孩子的头,“难为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操心这些大事。”
他决定和燕云歌好好谈一谈,不能委屈了孩子。
……
秋高气爽,旌旗张扬。
幽州王燕守战在大军的护卫下,终于到达京畿西京府。
燕云歌带着文武官员,亲自到城外十里亭迎接。
父女想见……
嗯?
想象中激动洒泪的场面没有出现。
反而给人一种小狐狸遇见了老狐狸的感觉。
真是荒唐啊!
“恭迎父王!”
她领着两个孩子,后面一排排的官员,上前几步,齐齐躬身行礼。
“哈哈哈……”
燕守战从马车上下来,放声大笑。
他本来骑马。
今日特意改为乘坐马车,就是为了见闺女。
骑马,一路风尘仆仆,显得狼狈。
乘坐马车,风吹不到,太阳晒不到,灰尘也不会扑在面上,浑身干净清爽从马车下来,够气派!
也很符合他的身份。
“给外祖父请安。”
两个臭小子直接行了个大礼,跪在地上磕头。
“快起,快起!”
燕守战虚虚一扶,看着两个孩子。
他捋着胡须,一副欣慰的模样,“这是九斤,这位一定是七斤。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本王的闺女长大了,连外孙都长大成了大小伙子。本王顿觉自己老了。”
燕云歌含笑说道:“父王身体健壮,一点都不老。和当年一样一样。”
燕守战眉眼一动,哈哈一笑,“你这丫头,还是和当年一样,就喜欢说漂亮话哄骗本王。本王不上你当。”
一边说着话,一边摆手摇头。
看似是在开玩笑,实际上是在敲打,也是试探。
燕云歌抿唇一笑,“父王真爱开玩笑。我何曾拿话哄骗父王,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从不弄虚作假。”
燕守战似笑非笑,“哈哈哈……果然是一点都没变,瞎话张嘴就来。世子,你这方面比起你四妹妹,就差了一截。瞧瞧你四妹妹理直气壮的样子,竟然和本王辩解起来,而且半点不心虚。”
燕云同:“……”
他不想参与进去啊!
他假装没听见,抬头望天。
燕守战:“……”
臭小子,欠揍。
“我知道父王最爱和我开玩笑,一如当年。我记得小时候,父王每次都说没钱,改明儿就能变出大把的钱花天酒地……”
臭丫头!
燕守战哼哼两声,眼神警告。
喂,说话注意点分寸,尤其是在晚辈面前。
燕云歌抿唇一笑,“天热。不如先回府,女儿已经命人置办了丰盛的酒席,全是父王爱吃的酒菜。”
“甚好!你在前面带路吧!你母亲到了吗?”
“父亲要失望了。母亲还在路途中,估摸着还要再等十天半月才能到达京畿。”
“行程为何这么慢?”
“母亲中途在平阳郡停留了一段时间。父王知道的,母亲主持皇家女子学院,路过平阳郡,肯定要回学院看一眼。于是耽误了行程。”
哼!
燕守战板着脸,显得极为不屑,实则故作傲娇。
“你母亲年龄不小了,还要操心学堂,而且还是女子学堂。简直荒唐!”
燕云歌不急不缓,含笑说道:“我记得母亲比父亲还要小几岁。父亲老当益壮,依旧能上马杀敌,下马治国,可喜可贺。
母亲操心一个小小学堂,又费得了什么力气。
对了,我打算在京畿办两所女子书院,届时依旧由母亲出任书院山长。不知父亲是否愿意支持一二,助一臂之力。”
啥啥啥?
这是啥意思?
燕守战盯着燕云歌瞧。
父女两人才刚见面,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死丫头竟然打起他的主意,让他出钱出力?
欺人太甚!
他呵呵一笑,“等你母亲到了再说。”
然后拂袖离去,直接踏上马车。
他当然不会当面拒绝。
他不要面子啊!
区区钱财,他乃堂堂王爷,当然不差那点钱。
但是……
他不能当冤大头,也不能被人说吝啬小气。
最好的借口,就是拿平阳郡主萧氏做挡箭牌。
萧氏一日未到,什么办学资助的话题,休要在他耳边提起。
哼!
真当他的钱很好拿吗?
他可是有名的铁公鸡。
就算是宝贝闺女燕云歌,也休想轻易从他手里拿到一文钱。
谋士杜先生连连摇头,不忍直视啊。
多少回了?
这已经是多少回了?
每次云歌夫人开口要钱,别管什么理由,反正就是要钱,次次燕守战都说没钱,不给钱。
然而……
真相则是每次都是如数给钱,而且还给得心甘情愿。
所以说,口是心非要不得啊!
被人拿捏得死死的,一点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这回摆明了,云歌夫人又在打坏主意。
又要边关地盘,又伸手要钱……
啧啧啧!
杜先生都看不下去。
云歌夫人啊,薅羊毛不是这么薅的。
不能总逮着一只羊薅羊毛。
王爷年纪一大把,就当是心疼老父亲,也不该只逮着王爷薅羊毛啊!
杜先生痛心疾首啊。
他决定,一定要找机会,私下里同云歌夫人见一面,把话说清楚。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王爷,一次又一次被云歌夫人欺负。
嘤嘤嘤!
此事说起来,真真是见者落泪,闻者心酸。
好可怜的王爷,一直被亲闺女薅羊毛,竟然还乐在其中。
侯府小哑女 第891章 开怼(二更)
燕云同偷偷找到燕云歌。
他悄声提醒,“妹妹,父亲没钱。你指望他出钱,除非是想让他破产。”
燕云歌忍着笑意,“多谢哥哥提醒。你放心,我不会掏空父亲的口袋。正如你所说,他没钱,我做女儿的,岂能不体谅。”
真的?
燕云同半信半疑。
总觉着这里面有坑,暂时想不出坑在哪里。
他郑重说道:“我是世子,燕家未来的家主。家里的钱,也就是我的钱。
妹妹啊,你打父亲的主意,让他出钱,等于是在掏空我的钱包啊。
如今这年月,又是在苦寒之地,挣点钱不容易,还要养那么多人。”
“哥哥真的多虑了。我从未想过要打燕家产业收入的主意,所以哥哥大可放心。”
燕云歌忍俊不禁,她做事向来有分寸,又岂会不知燕家的收入底细。
她没急着和渣爹燕守战谈判。
而是让长子萧元初天天到渣爹燕守战跟前尽孝,领着他四处游览,看一看京畿一地的大好河山。
西京府很热闹,正在重建的京城也很热闹。
甚至连燕云歌起家的地方,富贵山庄,也很热闹。
但……
除开这些地方,京畿其他地方就显得很萧条。
偶尔,还能遇见倒毙路边无人收尸的枯骨。
真是凄凉。
身为见惯生死的战将,也难免会生出一番感慨。
他说道:“堂堂帝国京畿,历经一二十年战乱,好好的江山竟然成了这副衰败的模样,真是令人叹息。
这还是云歌抓紧时间恢复生产后的面貌。若是没有云歌,京畿一地的惨样,哎,光是想想都让人唏嘘不已。”
“王爷忧国忧民,实乃诸将表率。”杜先生趁机拍了一记马屁。
燕守战毫不客气地收下这记马匹,“本王身为朝廷忠良,忧国忧民乃是本王的本分。”
少年萧元初是满肚子话想说,忍了又忍,这一刻他终于没忍住。
“孙儿有个问题想请教,不知该不该问。”
燕守战哈哈一笑,十分爽快,“说来听听。”
少年萧元初组织了一番言辞,甚至预备了遭遇怒火后该有的反应。
然后……
他才问出自己藏在心头的问题。
“刚才听外祖父说朝廷忠良,孙儿敢问一句,外祖父是哪个朝廷得忠良。”
兔崽子!
燕守战这一刻,眼神都变了。
果然和他娘一个脾气,专门气他。
啊啊啊……
这要是自己的孩子,早一鞭子抽过去,哪里需要克制。
只是,克制得好艰难。
臭小子,欠揍啊!
是真的欠揍啊!
手中的鞭子已经开始不听使唤。
杜先生急了,“王爷冷静,千万冷静。”
那可是外孙,姓萧,不姓燕。
可不能随便抽鞭子。
当心云歌夫人翻脸。
萧元初也知道危险,远远躲开。
面对危险及时跑路这个特点,倒是和他舅舅燕云同一样一样的。
他躲得远远的,缩了缩脖子,有点悔不当初。
哎呀……
他是真的好奇嘛。
少年人太冲动,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莫怪莫怪。
不过……
外祖父也忒小气。
一个简单的问题,竟然要翻脸。
至于吗?
呼吸!
深呼吸!
燕守战终于压住了自己的怒火,恢复了一张笑脸。
他朝外孙萧元初招手,“臭小子,你跑那么远做什么,本王不会吃了你。你不是想知道本王究竟是哪个朝廷的忠良,你过来,本王亲口告诉你。”
萧元初一个字都不相信。
可他也不敢离开。
他可是背负着孝敬陪伴外祖父的重任。
犹犹豫豫,迟迟疑疑,他还是近到跟前,然后主动认错。
“孙儿知错,请外祖父责罚。”
“本王不罚你!你看本王像是小气的人吗?”
像!
特别像!
心头是这么想,但萧元初没胆子说出来。
他可是盯着外祖父手中的皮鞭,随时防备着皮鞭抽过来。
燕守战再次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然而落在对方眼里,好似狼来了。
“本王问你,想不想做皇帝?”
萧元初紧闭双唇,不回答。
燕守战了然一笑,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他继续问道:“你父亲和母亲坐拥半壁江山,想必你也知道,迟早他们会称帝登基。届时,你就是皇子。身为皇子,就意味着你有机会继承皇位做皇帝。想不想做皇帝?”
萧元初直接反问:“外祖父想做摄政王吗?”
果然是臭小子!
燕守战一张笑脸已经快绷不住了。
果然是云歌生的孩子,脾气一样一样,专门气人。
杜先生再三提醒他,莫要动怒,千万冷静。
做祖父的人,好意思同外孙计较吗?
有失风度!
还会叫人看笑话。
甚至有可能授人以柄。
毕竟……
萧元初不是一般的公子,他可是有机会继承皇位的公子。
燕守战再次深吸一口气,努力经营,露出笑容。
“等你称帝的时候,本王很大可能已经不在了。就算想做摄政王也做不了。”
“可是,外祖父有地盘有人口有兵马,可以自己称帝啊,圆一圆皇帝梦。”
燕守战咬着牙,“本王是问你想不想做皇帝?”
臭小子,转移话题的本事倒是厉害。
萧元初做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回禀外祖父,孙儿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孙儿眼下的任务,是好好读书,争取早日达到母亲地要求。若是下场科举,能一举夺魁,或许后面的学习任务会轻松些。”
耍花腔!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顾左右而言他,每一句实话。
燕守战哈哈一笑,掩盖心头的不爽。
他拍拍外孙的肩膀,“有空好好想一想,到底要不要做皇帝。天下人,都愿意做皇帝。”
“或许孙儿就是那个例外。”
“不!你不会是例外。”燕守战掷地有声,笑容满面,像个奸贼。
少年萧元初:“……”
嘤嘤嘤!
外祖父好可怕!
不过,他也算是顺利完成任务,陪着外祖父游山玩水,心情极度爽快。
……
燕守战认为,很有必要提醒燕云歌,要对萧元初进行深刻的思想教育。
燕云歌:“我家元初很好,不需要进行什么深刻教育。”
“他好在哪里?耍花腔,耍小聪明,这叫好吗?”
“父亲是恼羞成怒吗?想想也是,斗不过一个小孩子,的确该感到羞愧。”
啊啊啊……
燕守战差一点就要原地爆炸。
他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怒斥道:“慈母多败儿。元初那么大,怎么不让他去军营历练?”
燕云歌要替儿子正名,“过去一年,元初一直在军营历练。最近父亲要来,我才将他从军营叫回来。
过些日子,萧逸还会回来。父亲是老武将,你要是有空可以指点指点萧逸行军作战的经验。”
这话听着,还有一点点顺耳。好歹抚慰了燕守战一颗饱受摧残的小心脏。
他还不忘摆着老父亲的谱。
“记住,元初是你的嫡长子,对他一定要严加管教,不可娇惯放纵。还有,叫他以后不准耍小聪明。”
燕云歌却说道:“多谢父亲提点。只是,元初只是个少年郎,耍小聪明是他这个年纪不可避免的事情。而且,我认为他是很机智地回避了一些坑,并不是单纯地耍小聪明。”
燕守战眼一瞪,“你是在指责本王挖坑?”
燕云歌笑了笑,“女儿可没这么说,父亲不要过度揣测。”
燕守战怒斥一声,“荒唐!从一开始,你邀请本王南下,就没安好心。才刚拿下半壁江山,就开始打边关的主意。几千里边关,你吃得下吗?”
燕云歌笑道:“没吃过,父亲怎知我吃不下。其实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父亲。
没有朝廷的粮草供给,单靠幽州的赋税,燕家的产业收入,能养那么多兵吗?”
燕守战双目微微眯起。
他目光不善地看着对方,“你在威胁本王?”
“父王误会了。我绝无威胁之意。我只是善意提醒,这些年,父亲靠什么养兵,大家心知肚明。”
“你分明就是威胁。”燕守战拍着桌子怒斥。
燕云歌揉揉眉心,感觉有点头痛。
她觉着有必要将话摊开了说。
虽然,父女二人的谈话本身已经足够直接,放在别的家庭那都是不敢想象的场面。
但……
她依旧觉着不够直接,嫌弃太迂回。
她干脆问道:“父亲,如果我说,我执意要拿走边关控制权,什么条件你才肯答应?
戍守边关,可是一项极为繁重,损耗极大,开销极大的事业。单靠幽州,别说守一年,就算是守半年都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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