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小哑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吃元宝
接着是第三杯酒。
“这些年,承蒙你事事谋划,细心教导两个孩子,他们才会茁长成长。先生大恩,这一世无以为报。希望下一世,还能遇见先生,报答今世大恩。”
三杯酒一一洒下,萧逸心中越发悲痛。
他将一生遗憾,只因为没有送纪先生最后一程。
他埋头于袖中,悄声哭泣。
也只有这个时候,身边无人,他可以放肆的流泪,尽情的抒发感情。
燕云歌远远地站着,不曾踏前一步。
萧元初很担心父亲,问道:“母亲,儿子要不要上前看一眼?”
燕云歌摆手,“不必上前。我们就在这里等候。让你父亲和纪先生说说悄悄话。”
“儿子担心父亲安危。”
“若是不让你父亲发泄出来,问题就得不到解决。安静等着,不必着急。”
“是!儿子谨遵母亲教诲。”
全场静默,几百上千人的队伍,没有一个人发出动静。
大家都在等。
等待天子重新振作。
一刻钟过去,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
终于,有了动静。
萧逸站了起来。
脚下踉跄。
他的腿都坐麻了。
见状,萧元初第一个冲上去搀扶伺候。
紧接着,下人们也都冲了过去。
燕云歌站着没动,她仔细观察,终于看见眉头散开,心中得到舒展,她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心结解开,可喜可贺。
回程的路上……
萧逸偷偷告诉她,“我在纪先生的坟前睡着了。”
咦?
难怪耽误了那么长时间。
她好奇,“怎么会睡着?你不怕吗?”
萧逸笑了,“我不怕!这一觉,睡得特别特别安稳。自从先生去世,这是我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她问道:“可有梦见先生?”
“不曾梦见。先生不肯托梦给我,着实遗憾。”
“能在先生坟前睡着,就是一种缘分。没什么可遗憾的。从此,你也该放下心结,向前看。”
“你不用担心我,我会振作起来。这段时间,我时常在想,如果我的父亲是纪先生该多好。”
她却说道:“如果纪先生是你父亲,就不会有今日的你。能走到今日,不得不说,你心头那口怨气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若没有那么怨气,没有要搞事的想法,两人不会认识,更不会成亲生子,自然也就不会有今天。
老东平王成就了年轻时候的萧逸。
年轻时候的他,又成就了今日的他。
缺少中间任何一环,事情都不可能是今日这番面貌。
萧逸不由得苦笑,“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老头子?”
燕云歌郑重说道:“从某种意义来说,是他成就了你。你没有追封老王爷为先皇,过去的恩恩怨怨就当是就此了结。”
萧逸是真的心狠。
按理,他登基称帝,要追封过世的父亲母亲。
他偏不。
他只追封了生母,没有追封老东平王。
任朝臣如何劝解,如何指责这不合规矩,都不能动摇他的决心。
他对老东平王充满了怨恨,直到今日也无法释怀。
或许……
老东平王想要得到追封,得等元初继承皇位之后。
反正,萧逸不肯妥协。
他可以追封任何人,唯独不肯追封老东平王。
他亲大哥,萧逊给他写信,也不能打动他。
这件事,遭到了民间很多人的非议和诟病。
无所谓!
他从来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
所谓的好名声,他也不稀罕。
萧逸板着脸,义正辞严:“他不配得到我的追封。”
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恨,唯有漠视。
他要彻底忽略老东平王的存在,忽略那个渣爹。
幸亏渣爹死的早,否则,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时期。
……
祭拜完毕,萧逸的精神状态果然一天天好起来。
朝臣们,尤其是武将看着他振作起来,一个个喜极而泣。
有人拍马屁,递上奏疏,全是华丽溢美之词。
燕云歌浑身一哆嗦,这马屁着实太谄媚,腻得哦,让人受不了。
她将拍马屁的奏疏,全都扔给萧逸,让他自个解决。
萧逸:“……”
明目张胆拍他马屁,而且还是毫无底线,满篇肉麻,好为难他。
高兴是高兴。
谁都乐意听好听的话。
只是……
不好意思示人啊!
着实太肉麻。
干脆留中不发,假装没看见这些奏疏。
私下里,却偷偷吩咐身边伺候的人,将这些马屁奏疏都好生收起来。
哪天要是心情不好,翻出来看看,还能愉悦一下心情。
燕云歌批他,“自恋!”
他嘚瑟道:“那是朝臣们对朕的由衷赞美,如实的写出了朕的功绩,满篇实事求是,没有一句夸大虚言。”
呕!
燕云歌要吐了。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还真是坦然接受了朝臣的马屁。
她哼哼两声,“就凭你这做派,不出十年,就是个昏君。亲小人远贤良,只喜欢听动听的话,听不得一句真话。”
“胡说!朕乃明君之相,休要污蔑我。”
燕云歌哈哈一笑,摇头叹息啊。
瞧瞧这男人的虚荣心,真是没救了。
女人爱慕虚荣,男人何尝不是。
……
秋收一过,大周兵马调动,剑指凉州。
这次领兵的人,不是萧逸,而是靖忠侯袁广志。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计平很恼火。
身为次辅,他一直盯着户部。
户部调拨粮草,次次都是天文数字。
每每看到账本,都要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的计划,两年内不大兴刀兵。
为何会选择这个时候出兵?
这不符合大周的利益啊!
王朝刚刚建立,需要休养生息,老兵退伍要安置,新兵入伍要训练。
各地还要平乱,要赈灾……
花钱花粮的地方多了去。
这个时候出兵,分明是在给朝廷增加负担。
他前往二圣宫面圣,他要直抒胸臆。
燕云歌没有瞒着他。
“朕也想休养生息,也想晚两年再出兵。然而局势变化太快,没有随着朕的意志而发展。
一开始,我们估计凉州兵马会造反,弄死刘宝顺,这样一来我们就省却了大力气。
可惜事与愿违,放弃半壁江山的刘宝顺,仿佛通灵一样,又恢复了早些年的精明算计,处处防备,没给手下的将士留下任何造反的机会。
而且,废帝刘昀被他彻底收买掌控。刘昀不出头,其他刘家子嗣一个个名不正言不顺,这反造不起来。
两三年过去,刘宝顺不仅没有死,对军队的实际掌控力越来越强。
前段时间,朕收到消息,凉州兵马西出关口,一路劫掠沿途部落,小国,甚至商队,很是发了一大笔财,元气恢复。
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刘宝顺就能卷土重来。届时北地又是烽烟四起。
这是任何人都不源于看到的场面。
所以,朕只能提前出兵。趁着凉州兵马还没有真真彻底恢复元气之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此次作战目的,收服凉州,重创凉州兵马,杀刘宝顺。
若是杀不了刘宝顺,也要将凉州兵马赶出凉州,赶往西域。绝不能让他有机会卷土重来。
此次作战任务很重,所需粮草辎重数量甚多,还需要计爱卿居中调度,配合军队用兵。若有困难,尽管汇报。”
“陛下有令,微臣不敢不从。微臣这就将困难说一说,还请陛下帮着解决。”
计平是半点不客气。
燕云歌嘴角抽抽,她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计平还当真了。
她现在不想听困难,只想听进展,行不行?
侯府小哑女 第946章 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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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兵马来势汹汹。
刘宝顺之前退了,现在他不能退。
不仅不能退,他还要亲自迎战,杀出气势,杀出威望,杀出一片天地。
丢弃了半壁江山的刘宝顺,看起来的确要比做皇帝的时候冷静理智,各方面决策也都合情合理。
双方交战,都想一鼓作气,杀对方片甲不留,却不想竟然打成了拉锯战。
什么是拉锯战?
拉锯战的本质就是消耗战。
谁都不能一口气吞掉对方,双方僵持一下,只能拼后勤,拼士气,拼勇猛。
“眼看进入冬天,等过完今年,明年开春就往前线增兵。希望能一鼓作气拿下凉州。”
这是萧逸的计划。
他给靖忠侯下了命令,保持现在的局面,坚持到明年开春。
粮草棉服军械都不用担心,后勤充足,都会及时送到前线。
身为次辅的计平,他很想告诉天子,后勤真没想象中那么充足。
现在得庆幸,同南楚开通了贸易。
通过散落各地的粮商,从南楚各地购买粮食。
聚少成多,方能维持粮草供应。
还得庆幸,朝廷有钱。
靠着商贸,海贸,朝廷商税充足,这才没有闹饥荒。
只是……
这不是长久之计。
靠着粮商买粮,聚少成多,迟早会被南楚的朝廷发觉,被石温发现情况不对劲。
万一……
石温下令关闭关口贸易,那就麻烦了。
燕云歌胸有成竹,“南楚买不到粮食,就去找凌长治买粮。凌长治在南疆,那地方种粮食,一年两熟甚至三熟。找他买粮,多多益善。”
“和凌长治贸易,就只能走海路。海路颠簸危险,归期不定,万一遇上大风大浪……总之,不可完全指望海路运输粮食。”
“无妨!粮食一事,做两手准备。此事可以让凌长安出面,他和凌长治是兄弟,同族兄弟,他们之间应该一直保持着联络。”
就这样……
凌长安临危受命,负责联络凌长治买粮食。
见他面色迟疑,燕云歌问他,“凌爱卿可有为难之处?”
“启禀陛下,微臣上次和族兄联络,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不瞒陛下,族兄带领家族入南疆,联系十分不便。微臣就怕耽误朝廷大事,坏了陛下的布局。”
燕云歌问他,“你和你族兄联系,用什么方式?”
“派府中仆人送信,一路南下……信件自去年年底送出,到今年还有收到回信。仆人也不见归来,恐怕已经遭遇不测。”
“凌爱卿修书一封,这次朕派人送信。长期跑大海人,相信一定可以顺利到达南疆,将信件送到凌长治的手中。”
大周王朝在东阳郡设了一个海军衙门。
平时里冷冷清清,比不上隔壁的市舶司衙门,富得流油。
若是了解内情的人,就会知道,其实海军衙门才是正经豪富。
手中握有成建制的船队三个,大小船只上百艘,人员过万。
如今在大海上航行的船只,有一多半都归海军衙门。
朝廷有令,海军衙门沈从上到下,登船,扬帆出航,目的南疆。
他们此次身负使命,要为朝廷购买大宗粮食,同凌长治建立长期稳定的贸易关系。
码头人山人海。
码头难得一见的大批船只同一天出航,这是大买卖啊。
商人们激动,生活在附近的市井小民也很激动。
船只出航,需要准备大量的食物和饮用水。
这一次,家家户户,都和船队多多少少做了点生意,赚了点钱。
大家挥手送别,期待来年,船队顺利返航,又可以让大家跟着沾光。
……
京城,冬天来得比较早。
在建州城,大家还穿着单薄的的秋衣,京城的百姓已经换上了棉袄。
求实书院今儿在大礼堂,举行一场辩论。
话题是千古不变的南北争议。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
几个从南方来的学子,受不了京城的寒冷天气,就抱怨了几句。
结果被北方学子听见,就出言讥讽对方,“这么嫌弃,就别来书院读书啊!”
南方学子肯定不服气。
他们想到哪里读书,关对方屁事。
双方当场争吵起来。
本来只是一场临时突发的争论,万万没想到,双方都搬来救兵,妄想发挥人海战术,以人多压制对方。
好嘛……
这样一来,参与这场争论的人越来越多。
到最后,发展成为一场双方大辩论,还是公开辩论。
全书院都沸腾了。
学子们没心思上课,教书先生也跟着凑热闹。
反正,只要双方别撸袖子打起来,一切都是允许的。
书院的风气,一直都是如此包容,自由。
让思想碰撞,喷射出智慧的火花。
这般热闹,自然少不了萧家两兄弟,外加最近有点闲的燕守战。
燕守战领着两个外孙,占据绝对黄金位置,台子上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别看他老,他可没老花眼,一双眼睛贼精贼精,看得可清楚了。
他出现的地方,必然有杜先生。
这对君臣,可谓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他和对方吐槽,“什么智慧的火花,以老夫看,根本就是吵架。只不过换了个高大上的场合,将吵架地点从菜市场搬到大礼堂,竟然就成了辩论,狗屁不如。地域不同,人和物本来就有区别,这有什么可争辩的。”
杜先生悄声说道:“主公小声些,人多眼杂,当心被当成靶子。”
燕守战:“……”
这种基本上都是年轻人的场合,一群热血冲动的年轻人,真让人头痛啊。
他问萧元初,“恓惶这种场合吗?”
萧元初想了想,“一般。乱糟糟的,好像没人出面整顿秩序。”
他又问萧元嘉,“喜欢吗?”
萧元嘉频频点头,“喜欢。这么大的热闹,错过了可惜。”
嘿,臭小子果然哪里有热闹就喜欢往哪里钻,苦的就是一群侍卫,每天提心吊胆。
至于燕世青,他直接被亲祖父给忽略了,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燕世青:“……”
怪委屈的。
他都准备好了答案,结果祖父都不搭理他,嫌弃他要死。
嘤嘤嘤……
他也喜欢热闹,但他更喜欢真枪真刀的比拼,而不是动嘴皮子。
他和他爹一样,笨嘴拙舌,没法和人辩论,反正辩不过正经读书人。
所以他更喜欢赤膊上阵,凭武力论输赢。
双方就位。
书院终于派人维持秩序。
为了让大礼堂所有人都能听见每个人的发言,双方不约而同准备了铁皮喇叭。
“喂喂喂……辩论马上开始,我先讲一下规矩。第一,双方不许动手斗殴,谁动手谁出去。第二,不许言语侮辱,人身攻击。第三,大家都要遵守规则,要等对方说完才可以发言,不许抢白。好了,开始吧!”
一位书院先生说完规则,然后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走下台阶。
双方开始了,开始了。
一张嘴,什么规矩什么秩序统统忘掉,开口就是之乎者也,特么的一听,全是人身攻击。
既然对方违规使用杀伤性武器,己方当然也不能示弱。
之乎者也谁不会啊,保证不带一个脏字,将对方从头到脚羞辱一遍,让对方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哦!
观看者起哄。
在场大部分人都是‘饱读诗书一二十年”的学子,或是先生。
不带脏字隐晦地羞辱人的发言,一听就明白,一听就激动,一听就是同道中人。
“骂回去,骂回去,赶紧骂回去。”
瞧瞧,观众比台上的选手还要激动三分。
身为不学无术的燕守战:“……”
他觉着,这场辩论分明是在羞辱他。
有点自取其辱的感觉。
他悄声问杜先生,“刚才那小子举例说的什么典故,下面一群人起哄,老夫怎么没听懂。你给老夫说说。”
杜先生正听得津津有味,结果被强硬打断。
他……
他想暴躁,想要原地爆炸。
身为谋士,还能怎么办?
认命吧。
正要开口解释,台上的学子那语速,就跟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一顿喷,又将燕守战给喷晕了。
“刚才上面那段话啥意思,老夫怎么没听懂?”
mmp!
一个二个给他拽文,显摆学问好,欺负他读书少。
信不信,他亮出太上皇的身份,台子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让金吾卫统统抓起来。
气煞人也!
一点都不考虑他的感受。
他不爱读书,尤其是不爱读文绉绉的文章。
兵书倒是看了不少。
只是……
台上那群王八蛋学子,举例都不知道举一些耳熟能详的典故,专门举例一些偏门典故,考究对方的学问基础。
典型的欺负人。
杜先生很痛苦,很无奈。
他听得津津有味,却时常被打断,好暴躁。
若非殴打太上皇乃是大不敬的罪名,他真想暴起将燕守战打一顿。
他指望有人能拯救他于水火中。
左右看看……
萧家两位公子听得津津有味,没空搭理他。
燕世青公子同样是听得津津有味,一脸乐呵呵的样子。
苦矣!
幸运的是,听了个半懂不懂的燕守战,自己选择放弃。
就看个热闹,具体说了些什么,有看热闹的心思,内容都不重要。
他就专门观察双方选手的表情。
面红耳赤,必定是对方骂得太狠,戳中了痛脚。
脸色煞白,眼神慌乱,定然对方言语犀利,才会六神无主,不知如何应对。
这么一观察,哎呦,还怪有意思的。
侯府小哑女 第947章 喜庆(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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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守战同燕云歌告状。
“书院那帮学子整日拽文掉书袋,正经本事一样都没学到。你也该管管了,别整天顾着军国大事。书院可是种子,种子从根上就烂掉,能成材吗?”
燕云歌哭笑不得。
“父亲在书院受了委屈,恼羞成怒,现在是要借我的手实施报复吗?”
“放屁!”
这回燕守战是真的恼羞成怒。
“你堂堂皇帝,岂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夫一心一意为朝廷着想,竟然被你说得如此不堪,岂有此理!”
简直是欺人太甚。
竟然说他挟私报复,他有那么不堪吗?
他可是堂堂太上皇,别的没有,心胸气度,那绝对是一顶一的好。
他是真心实意关心书院学子的将来啊。
一个个只学会了如何耍嘴皮子,将来如何办实事?
一个个眼高手低,不出一代人,朝堂上尽是一群钻营之辈。
他痛心疾首啊!
燕云歌憋着笑,观看他的表演,真正是赏心悦目,堪称今日最大份惊喜。
“老夫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什么态度,给点反应啊!”
燕云歌轻咳一声,“多谢父亲一心一意为朝廷谋划。书院学子,毕竟还没有正式考学出仕,现在胡闹关系不大。而且,如果父亲见过科举的试卷,就不为发出朝堂上都是一群眼高手低无能之辈的感慨。”
啥啥啥?
燕守战眯起眼睛,他又一次感觉自己的受到了羞辱。
闺女是在耻笑他不读书?不会读书?
岂有此理!
他堂堂武将,兵书读了一箩筐,这个怎么不说。
他陶陶耳朵,“难怪书院学子骂人不带脏字,敢情全都是从你这里学的。”
燕云歌倍感冤枉。
“父亲莫要胡乱猜测,我可没教过任何人。就连元初元嘉两兄弟,也都是夫子教导。”
“上有所好下必效仿。你就是靠着三寸不烂之舌,舌战群儒,故而下面的人都喜欢这一套。就算不喜欢,也要硬着头皮学这一套。不好,不好!”
“父亲这番话倒是有些道理,我会认真思考改进。多谢父亲一心一意替朝廷打算。”
燕守战这会终于高兴了。
闺女虚心接纳他的意见,这岂不是证明他有一双看透真相的眼睛。
他的观点乃是真知灼见。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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