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小哑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吃元宝
“父亲年纪大了,就爱关心小辈的事情。萧立人的婚事搞定了吗?”
燕云歌东拉西扯,其实就是聊家常。
她知道如何开解一个人,闲聊家常,不提伤心事,说说小辈,就是最好的开解。
提起萧立人,燕守战就一肚子火气。
“这小子老夫管不了,看着斯文秀气,其实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主意极大。打定主意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大道理,小道理,翻来覆去和他讲,他不听。老夫也累了,再也不管他。”
“听说他今儿和石朋打了一架,理应有长进啊!”
“脾气有长进是真的,其他方面都是扯淡!”
侯府小哑女 第1025章 元嘉离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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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歌特意抽出一天时间,她要亲自陪着父亲出门逛街。
燕守战嘴里说着嫌弃的话,“老夫不需要你陪。你跟在老夫身边,只会惹老夫生气。”
眼睛里面却都是得意的笑。
心里头还是高兴的。
别管嫌弃设与否,有子女愿意陪着逛街,而且还是贵为皇帝的闺女,本身就是一件很值得在人前嘚瑟的事情。
父女两人一起逛街,这是破天荒第一次。
感觉,说不上的奇妙。
怪怪的。
燕守战就觉着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行,痒痒的,怎么着都不合适。
要是带着孙辈逛街,他倒是自在。
就算是换成燕云菲,燕云琪,他也能找到合适的相处方式。
唯独……
和宝贝闺女燕云歌在一起,真真是浑身不自在。
果然是远香近臭吗?
燕云歌叹了一声,很是遗憾,“父亲这是嫌弃我啊!”
“我是嫌弃我自己!”
哼!
同皇帝一起逛街,可以嘚瑟至少好久好久的事情,竟然令他十分不自在。
他是退步了啊!
他是‘畏惧’皇权吗?
亦或是他心里头下意识在畏惧宝贝闺女燕云歌。
他偷偷观察她,长得怪标志,不可怕啊!
他干什么要畏惧。
“我脸上脏了吗?”燕云歌搓搓脸,好像很干净。
燕守战摇摇头,然后一挥手,“老夫去喝花酒,你不许跟过来。你和萧逸,你们两口子简直要不得,老夫和你们在一起,哪里都不舒服。”
说完,他怒气冲冲离去,果然是朝着花街柳巷而去。
燕云歌抿唇一笑。
然后,她感慨了一句,“我乃真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一番良苦用心,渣爹不领情啊!
值得庆幸的是,一通折腾,太上皇终于走出了自闭的泥沼,重新回归生活乐趣。
……
南疆,一个神奇的地方。
流传着许多财富故事,野蛮部落吃人故事,闹鬼故事。
尤其是鬼新娘故事最受欢迎。
萧立人听了这个故事,灵感爆发。
利用春节这段时间,每天笔耕不辍,从早到晚地写啊写,不到半个月时间,写出了一本五万字的鬼新娘话本传奇。
传说,有个漂亮的姑娘嫁给了一个书生,新婚夜却惨遭杀戮,遭遇灭门惨案……
“这故事特惨了点!”
萧步拿着手稿,心头大呼,这真是一盆大狗血啊!
集虐恋,前世今生,再续前缘,报恩复仇,才子佳人……
所有男人女人爱看的元素,都饱含在其中。
他一边看着手稿,一边偷摸观察萧立人。
没想到啊没想到,昔日皇帝,今日废帝,内心竟然是如此细腻敏感的人,其用词之华丽凄美,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行家。
“行!这份手稿我要了。按照以前定的规矩,给你算润笔费。要我说,你写书赚的钱足够能让自己在京城过上富足的生活,为何还要坚持在山沟沟教书?那么苦的地方,你这是找罪受啊!”
萧立人笑而不语,也不解释。
只要书稿合格,不用改稿,就是他最大的快乐。
南疆给了他无穷的灵感,他对南疆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向往之心。
“若是有机会,此生一定要去南疆走一圈,看一眼。”
“你啊,就别妄想了。我现在皇权特许,可以出京畿。你不行,你身份太敏感。不过,你要是想念建州的物件,吃的穿的喝的,我争取替你带回来。趁着眼下天气冷,可以保存许久。”
萧立人摇头,“我连建州城到底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他不曾完整地见识过建州城的模样。
他最熟悉的地方,只有建州大正宫。
然而,那又是他这一生悲剧的开端。
御膳房的饭菜,就别提了。
吃不出什么菜系,反正都是清淡为主,少油少盐,滋味寡淡寡淡。
萧步这一刻,有点同情他。
“你既然想不出,那我就看着办。此次我南下,身负使命,你就等着跟我一起发财。”
萧立人浅浅一笑,“祝你一帆风顺。”
他送走了萧步,遥望南边方向,他第一次如此地向往。
与此同时……
还有一个人,和他一样向往着遥远的南疆,那是事业的。
南疆,除了财富神话,充满神秘色彩外,还是大周王朝的流放之地。
南疆很大,凌长治只是占领了其中一部分地盘。
还有大片地盘,是一个一个的部落占领着。
大周王朝的流放犯,就会被送往那些等待开垦的地方,成为大周王朝开拓南疆的急先锋部队。
因此……
在天下人眼中,南疆绝对是蛮荒之地,十死无生,没人能幸免。
就算身边有人从南疆活着回来,依旧无法动摇人们对南疆的恐惧,畏之如虎。
谁要是劝人去南疆发财,一定会得到一口唾沫。
哪有什么发财,分明包藏祸心,叫人去送死。
这样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甚至于……
人们都避开从南疆回来的人,不和他们过多来往。
仿佛这些人身上都带着致命的病毒,沾之则死。
简直是无话可说。
萧元嘉不在意世人对南疆的看法,他很有兴趣同那群从南疆回来的人聊一聊,了解第一手资料,对照自己掌握的资料,判断真伪。
这是一个很有乐趣的过程。
趁着大过年,大家都赋闲在家的机会,他一一登门拜访。
当然,少不了跟班燕世杰。
燕世杰不太乐意,他就想玩。
可是……
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在家中守孝,要么跟着萧元嘉出门拜访做记录。
他果断选择了后者,好歹还能出来透透气。
他和大哥燕世青,留在京城守孝。
大哥燕世青貌似变态,疯狂,天天练武,刮风下雨也不停歇。
他被拉着一起练武,要么就被要求读书写作,真真是苦不堪言。
这么一对比,萧元嘉好太多。
一圈走下来,萧元嘉对南疆已经有了一个清晰地认识。
他认为,他有必要提前离开京城南下,提前熟悉南方的气候和饮食。
然后等待朝廷正式成立南疆都护府,皆是他就可以迅速走马上任,第一时间开展工作,军政两手抓。
想法很美好,就怕母亲不同意。
“你想提前南下,有把握吗?”
燕云歌很开明。
既然决定让孩子去南疆,纵然不舍,她也会积极支持孩子的想法。
“儿子想先从南疆的商贸入手。南方那边许多商贾同南疆有商贸往来,人口往来更是频繁。比起在京城闭门造成,儿子以为想要更了解南疆,必须提前南下,摸清楚南边的情况。”
“你想清楚了吗?你才成亲数月,你目前正处于新婚。这个时候,你带着薛薇薇南下,你可曾问过她的意见?”
“我想先征求母亲的同意,然后再同她商量。”
“不妥!你还是先征求她的同意,然后再来征求朕的意见。你既然成了亲,就要对家庭负起责任。你不再是过去独身一人,你要时刻牢记,你要对另外一个女人负责。”
萧元嘉:“……”
他只能先回府,征求妻子的意见。
薛微微出身勋贵,并且对南下南疆早有心理准备。
只是万万没想到,会来得如此快。
这才刚成亲,就要南下了吗?
她舍不得京城,舍不得亲人,舍不得熟悉的一草一木。
前往陌生的南方,她会感觉到惶恐。
“我们能不能等天气热一些,再启程南下?现在还是正月,天寒地冻,不宜出门。”
萧元嘉本来想说服她,让她依着自己的计划安排。
可是,看着她眼中的期盼,小心翼翼,说服改成了点头同意。
“好!就依着你的意思,等天气热些,我们再启程南下。”
薛薇薇立马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这一刻,她很幸福。
夫君尊重她的意见,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好。
……
阳春三月,天气终于转暖。
萧元嘉带着妻子,在护卫侍从的簇拥下,正式离开了京城。
他告别了父母,告别了兄嫂,告别了亲人……
他将踏上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然而他无怨无悔,反而充满了兴奋。
唯有离别时候的伤感,稍微冲淡了他的兴奋感。
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面。
燕云歌扭头,不能让孩子看见自己落泪的模样。
她要在孩子心目中,留下最光辉的形象。
“画像记得带在身边,想我们的时候,就将画像拿出来看看。记得常写信。无论是公文还是私信,要让朕时刻知道你的详细处境。我们家没有报喜不报忧的传统,有什么困难,你尽管写信告诉朕,朕替你解决。”
“母亲放心,儿子一定时常写信。要是信件延迟不到,定是因为太忙,或是信差在路上出了意外情况。”
燕云歌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朕对你有信心,好好干。”
“儿子遵命!”
萧逸拍拍他的肩膀,“小子,你在外面,不要丢朕的脸面。你是我的儿子,大不了撸起袖子干一架,不用怕事。”
萧元嘉露齿一笑,“父亲放心,儿子拳头最硬,保证来一个打一个。”
“很好,就是要有这股气势。”
萧元初舍不得弟弟,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他郑重嘱咐到:“一定给我写信,否则我就追到南疆收拾你。”
“哈哈哈……大哥来南疆,我做东,定让你宾至如归!我走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好得很。侄儿出生的时候,记得给我送信。我连满月礼,百日礼,周岁礼都准备好了。你们要给我机会送礼啊!”
侯府小哑女 第1026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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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流逝。
盛夏的时候,大皇子妃袁君怡诞下一男婴。
皇室有后,举朝欢庆。
尤其是那帮世家,激动啊,兴奋啊。
同时,有人开始蠢蠢欲动,要给大公子萧元初送女人。
这些事情燕云歌不干涉。
用她的话说,“元初已经是成年人,历练多年。该怎么处理这些事情,如何搞定那些世家臣子,理应由他自己面对。我若事事干涉,他永远都长不大。”
她说不过问萧元初的事情,果然不过问,更不曾指手画脚。
太上皇燕守战逐渐恢复昔日精气神,每日喝喝小酒,听听小曲,叫上几个狐朋狗友外出撒野,日子过得也算充实。
偶尔,燕云歌会去找他说话,父女两人吵几句,就当是散心。
燕守战嘴上嫌弃,其实心里头很乐意闺女找他说话,就算吵架也能接受。
石朋在少府适应良好,甚至称得上如鱼得水。
他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找到了发光发热的地方。
但他依旧没钱。
有了钱,他就应酬。
然后,又成了穷光蛋。
反正,他是打定主意,在母亲这里蹭吃蹭喝蹭个一席之地,顺便让母亲帮忙养妻儿。
租房搬出去住,那是不可能的。
租的房子,有母亲的府邸地段好吗,有母亲的府邸宽敞吗?
有那么多下人伺候吗?
要啥啥没有,又何必搬出去住。
当然,蹭住的代价,就是要忍受母亲偶尔地唠叨和嫌弃。
他脸皮厚,承受得起。
反正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早习惯了。
只要别让他掏钱租房子就成。
废帝萧焱,坚持在教育第一线,坚持在山沟沟内教书。
即便,教书成绩明显,有机会升迁,调入条件更好的地方,这样难得的机会他拱手让给同僚,依旧坚持山沟沟不动摇。
别人不理解他,说他傻。
他不在乎!
他早就过了在乎他人看法的年纪。
连亡国之君都做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承受的。
天底下,或许嘉宁县主是最了解他的人。
知道他是在寻求宁静,寻求生活的简单,寻求独自生活的自在,远离族人是非。
所以,嘉宁从不劝他离开山沟沟,而是每个月派人上山一趟送物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
她做姐姐的,能想到的,都派人送去。
山沟沟的确很偏僻,很穷困,条件有限。
废帝萧焱安之若素,不仅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甚至是喜欢上这样的生活。
闲暇之时,他奋笔疾书。
将有限的时间化为无限的想象力,写出一本又一本的故事传奇。
他认定了萧步,所有的传奇小说,全都交给萧步去出版运营。
只要按时给他润笔费就成。
他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去怀疑。
所以,他从不怀疑萧步是否有所欺瞒,是否有所贪墨。
一如当年,他是那样的信任石朋,什么都说,无话不谈。
当然……
他也吸取了教训。
他和萧步并非无话不谈,他只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将自己心血交给萧步。
甚至不曾想过,找第二个书商对比一下价格。
比如大书商钱胖子,就多次找到他,想出版他的书籍,都被他拒绝了。
他知道钱胖子有背景,是最早一批在平阳郡立业发家的商贾,称得上燕圣人的嫡系铁杆粉丝。
但他只认萧步,其他书商统统拒绝。
真是一如既往地固执。
定陶越活越滋润。
以前,她对京城怀揣恐惧。
甚至主动公开了孩子的身世。
却依旧不可避免,来了到京城。
然后……
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亲儿子萧步,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成人,有了担当,而且主意极大。
她这辈子只有儿子可以依靠,她全力支持儿子的想法,称得上是放手一搏,失败了就要睡大觉。
没想到,儿子带给她巨大的惊喜。
原来……
她以前从不曾真正了解过这个孩子。
在建州的时候,孩子不仅在人前藏拙,也在她的面前藏拙。
孩子对她不交心,更谈不上坦诚。
按理,她该伤心。
可是她却越过越快活。
“我懂得东西少,孩子有心事不和我说也是能理解的。只要孩子过得好,我就高兴。”
她很想得开!
手中有钱,心头不慌。
她也有了自己的小日子,和周围邻居街坊来往闲聊,同萧氏族人聚会显摆儿子的能干。
反正,她就是开心。
每天都能从生活中找到乐趣。
人也是越活越年轻。
每次,她去看望魏夫人燕云琪,她都要提醒一句,“嫂嫂主意保养身体,凡事都想开些。”
燕云琪每次都报以微笑,并不回应。
的确……
燕云琪苍老得有些快。
她心思重,爱胡思乱想,难以开怀。
故而,她脸上总带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愁绪。
她和大姐姐燕云菲和解,情况也没能改变多少,甚至还加重了。
加重的原因,不是因为大姐姐燕云菲,而是因为母亲萧氏去世,她彻底失去了精神支柱。
再也没有人肯耐心听她诉苦,听她唠叨。
再也不会有人耐心的开解她。
再也不会有人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她。
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包容她,像小孩子一样撒娇不讲理。
拥有的时候,不曾意识到这是多么的重要。
只有当真正失去,才意识到,人生缺了一大块,再也不能完整。
她想念过世的母亲,甚过于想念许久不曾见面的儿子萧焱。
她开始学着作画,想要将母亲萧氏的音容笑貌画下来。
只是……
她画画真没什么天赋,始终不得要领。
她灰心沮丧,为此萎靡多日。
即便得知闺女嘉宁县主有了身孕,也没能让她开心起来,只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吩咐下人送礼物到闺女府上。
下人问道:“夫人不亲自去看一眼吗?县主娘娘终于有了身孕,明年夫人就能抱上外孙。”
燕云琪摇头,“我就不去打扰她。估摸着,她也不是很想见到我。多送点布匹药材补药过去,另外再添五百贯钱。
你告诉她,好生养身子。她年纪不小了,这个年纪怀有身孕,身体负担重,要注意保养,听太医的医嘱,不可光吃不动。”
“夫人当真不去吗?”
“说不去就不去。没本夫人的许可,不许打扰我。”
“诺!”
她就像是个厌世的人,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对儿子的思念,因为长时间不见面,似乎也淡漠了许多。
她会依旧关心儿子的情况,但不再像过去那样,一心念叨着见面和解。
“怨恨就怨恨吧!事已至此,无话可说!”
她似乎是想开了,但,看上去更像是放弃了。
她自闭,不想出门应酬。
偶尔出门吃酒席,也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燕云菲劝她:“你该出来多走动走动,如今城外多了许多可玩的地方,吸引了天下的文人墨客。不如,明儿出城去山上,说不定就能遇上几个秀才公子。”
燕云琪摇摇头,“秀才公子再好,也不是自家的。我就不去了,姐姐兴致好,邀请其他人同去。”
燕云菲不勉强她,自个放飞自我,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她现在多了一件差事,皇家女子学院的先生,两三天一堂课,她很满足很享受。
她见文人墨客就喜欢文会诗会,她也效仿着,组织女子学院的女学生开办文会诗会,让学员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才艺,一较高下。
她俨然成了女学员最喜爱的先生。
若非家里住着一个讨债鬼儿子,她都想将自己的府邸定为文会场地。
讨债鬼儿子,真是越看越讨厌,耽误了她的正事。
石朋自觉很冤枉,很委屈。
“儿子天天在衙门当差,到了天黑才回来,不曾干涉过母亲的事情,更不会成为碍眼的存在。母亲要办诗会就办吧,儿子保证自觉退避三舍,绝不扫兴。”
燕云菲呵呵冷笑,“本夫人岂敢将女学员往家里带,万一遭了你的毒手,本夫人的一世清名都毁了。”
石朋:“……”
他的确是稍微好色了一点,但也没有无耻到对母亲的学员下手啊。
真是的,这是亲娘吗?
将他说得一无是处,仿佛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猥琐小人。
哼!
他还不稀罕那群女学员。
少府好玩的比这多多了,他以后就长留少府,能不回来就不回来。
如此打击亲儿子,结果亲儿子还是没有要搬出去的想法,燕云菲觉着心累不爱。
她算是明白了四妹妹燕云歌的想法,为什么孩子长大后,要分开住。
真的是嫌弃啊!
远香近臭,诚不欺人。
离着孩子远一点,猛地一见面,亲儿子怎么看怎么好,怎么看怎么香。
住在一个屋檐下,即便两三天才见一面,也难保怎么看怎么嫌弃,怎么看怎么讨嫌。
没出息的死孩子,就想在她这里蹭吃蹭喝蹭住。
她揉揉眉心,指望不上儿子,就只能指望儿媳还有孙子。
希望儿媳和孙子长进些,别学石朋那个无赖。
她给石朋下了命令,每个月俸禄,至少要上交四成。
石朋不同意,“儿子要出门应酬,哪有钱上交。”
“这笔钱不是上交给本夫人,而是给你孩子攒起来。你身为父亲,养孩子是你的责任。此事就这么定了,再敢废话,上交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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