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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没干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鹤城风月
    而梁思齐的手中,却还有三道防线等着他。

    这个结果,让梁铉焦躁不堪,愤怒异常。

    可即使他接连砍了好几个作战不利的将校,但叛军打不动就是打不动。

    没等梁铉怎么想着跟父亲交待呢,噩耗传来。

    梁吉的主力大军在沧州全军覆没,梁吉也被砍了脑袋传枭示众。

    消息在叛军中蔓延看来,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无数的人惊恐难安,似乎预感到了末日的降临,不免开始起了小心思。

    连梁吉手中的主力都打不过朝廷的大军,他们这支偏师又凭什么支撑下去

    就凭梁铉的指挥吗

    别逗了,就那个纨绔子弟,除了会打骂属下和威严恫吓之外,有个屁的本事

    梁铉一个人枯坐在帐中,短短一个时辰的功夫,竟然满头华发,整个人似乎苍老了五十岁的样子。

    从十日前粮草不继开始,他就预感到情况似乎不妙。但还是没有想到,最终传来的,竟然是这样的晴天霹雳。

    放眼四顾,河北梁家的力量,如今就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了。

    河北之地全都丢了,梁家的大军也都折损的七七八八了。

    只他手中还有七、八万人,还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可朝廷大军却有三十多万,而且都是百战精兵,统帅又是郭礼、英王、周王、秦王、罗秀峰这样的名将。

    光是想想,梁铉就感觉到绝望。

    他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到任何解困的办法。顺风顺水了一辈子,面对逆境,他并不是一个能够支撑起来的人。

    可没容他想到办法呢,坏消息却一个接一个地传来。

    “禀告主帅,秦戈率军离开了营地,不知去向。”

    “报,左副都督孟霄潜逃,不知所踪。”

    “公子,掌管银库的陈道奇跑了,还把所有的金银都给卷走了。”

    这真的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一个个这样的消息传来,让中军大帐里的气氛彻底凝固。

    明明阳春五月,春暖花开,可是每个人都感觉到凉飕飕的,感受到了被埋入土中伸手不见五指的话黑暗。

    梁家搜罗来的将领和人才,大多数都是靠着威逼利诱,忠心耿耿者本来就少之又少。

    如今眼见着梁家气数已尽,那些人不想跟着一起完蛋,自然是独自寻找出路去了。

    梁铉双眼通红,鼻孔一张一合,喷吐着炙热的怒气。

    “哼,这些狗贼,吃我梁家的,喝我梁家的。如今却忘恩负义,难道他们以为跑的掉吗不用去管他们,咱们先议一议,接下来该怎么做”

    梁铉不想死,不想被砍头,也不想被凌迟。那么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继续挣扎去了。

    河北丢了,那里还有朝廷的三十万大军。他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是没办法夺回来了。

    加上粮草已经不多了,再迁延耽搁下去,自己手中的军队恐怕不需要别人来打,自行就要崩溃了。

    务必要在这之前,寻找到一条出路才行。

    奈何眼前的沂蒙防线坚若磐石,已经让他尝到了厉害。他深知,即使再打个十天半个月,他也奈何不了梁思齐。

    梁铉步履踉跄地走到了地图前,放眼四顾,最终把目光锁定向了西方。

    那里是一片大湖,水草丰茂,地形复杂。如果去了这里,即使不能借道南下,躲在其中落草为生,朝廷想要剿灭恐怕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吧。

    “传令,全军整备,明日向此地移动。”

    众将看着他指着的地方,只注意到了两个大字:梁山!

    只是看着那一大片河泽遍布的地形,众将就面面相觑,很怀疑他们到底能不能从中走出来。

    但梁铉却似乎为自己的决策十分得意。

    “告诉陆运,无论如何给我守住齐州,保证大军西行的通道。天高海阔,咱们还大有可为。哈哈哈哈哈哈……”

    似乎老天爷也看不惯他的小人得志,没等他笑完呢,一个传令兵滚了进来。

    “报,齐州急报,乾逆大军已经渡过黄河,威逼齐州府。陆运陆都督火速求援,希望大帅发兵援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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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物是人非
    秦家村就在齐州府城西面,很近很近。

    陈玉至今还记得,他走路去齐州府城,也仅仅只要半个小时而已。

    所以此时他骑在马上,策马扬鞭,也只用了一小会儿,就回到了那熟悉的地方。

    不对。

    地方还是那个地方,熟悉的感觉却荡然无存了。

    湖水依旧波澜,可湖边万丝垂绦的杨柳,如今却不见了踪影。

    几株残木似乎在述说着伤心的过往,也在向世人展示着兵灾的残酷。

    陈玉不由得放慢了马速,整个人都处于难言的状态。既有期待,又有畏惧。

    期待的是伊人尚在,还会对他回眸一笑。畏惧的是物是人非,鸿飞渺渺。

    湖边的那个凉亭如今只剩下了残垣断瓦,破败处还有烟熏火燎的痕迹。

    可最让他难忍的是,透过破败的凉亭向对面看去,原本生机盎然的秦家村,如今却如同鬼蜮。

    在陈玉的旁边,史华铎早就崩溃了。

    “咋就这样了咋就都没了啊俺们走的时候都好好的啊!为啥啊”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话,卫兵们安静地守候在周围,似乎知道主将此时很伤心。

    陈玉抽了抽鼻子,发觉好酸,那是泪水到错了地方。

    可在部下面前,他却还要保持着威严。千般痛楚、万般伤悲,都只能存在心底,任凭他的心被撕扯的七零八碎。

    古人言,近乡情怯。

    从前的他不懂,如今的他才明白,这短短的四个字,是有着怎样的份量。

    那一年,你亲手送走的少年郎回来了。

    华盖鼎盛,意气风发,锦衣如芒,叱咤风云。

    这一天,还是那个人,又驻足在了曾经分别的地方。

    可是信誓旦旦守候等待的你却不在了。

    你可知,归乡的人有多怕

    多怕鸿雁仍两行,人却顾自怜。

    陈玉努力了好久,才控制住情绪。鼓起余勇,信马由缰,慢慢接近了完全陌生的秦家村。

    这里再没有了熟悉的乡音,也没有稚嫩的童音奔跑出来,好奇地看着外乡的来客了。

    空气中嗅不到熟悉的烟火气,窗缝里也瓢不来引人垂涎的饭香。

    到处都是倒塌毁灭的房屋,间或几根木头用焦黑的身躯显示了当初的灾难。

    摇摇欲坠的屋檐下,麻木地坐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好奇地看着远远行来的骑兵,却连动也不动。

    哪怕他们的神情里怕的要死,可是饥饿的身躯却连逃跑都做不到了。

    终于看到了活人,史华铎一阵激动,第一个冲了上去。

    “你们……”

    可从他的口中仅仅吐出两个字,他的神情就灰暗了下来。

    “不是这里的人,俺不认识咧。”

    秦家村不大,史华铎从小生于斯、长于斯,哪怕是乡里人家的猪狗,他都认识。

    哪怕这些人形容枯槁,可他一眼就看的出来,这些人并不是秦家村的原住民。

    也许是哪里逃难来的,如今却鹊巢鸠占,维系着微弱的生命。

    见这些人不是秦家村的,而且他们占据的门楣,恰好就是秦府的大门,史华铎当即就怒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凭甚在俺家门口还不快滚开”

    “华铎,不必如此!”

    陈玉出生喝止了史华铎的怒火,转过头来对一个侍卫吩咐道:“给这些人一点吃的。”

    侍卫闻言拿出一些馒头、炒米,还有一只烧鸡,送到了那些人的面前。

    很显然,这些人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一个个饥寒交迫,在这里苦熬。

    此时见到吃的,很多人都不禁吞咽起口水来。

    可是看看陈玉背后那些明火执仗、刀甲鲜明的军士,他们全都不敢动一下。

    陈玉温和一笑,吩咐道:“你们吃吧。知道你们受苦了,不过这仗啊马上就要结束了。”

    他长的好看,态度又温和,终于让那些人放下了胆怯和小心。

    当有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摸到馒头,见他又没有发火之后,其他人再也忍不住,纷纷扑了上来。

    天知道他们多久没有吃过饱饭了,此时吃到美味的食物,很多人都是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狼吞虎咽。

    哪怕泪水让馒头变得咸涩,还是阻止不了他们的动作。

    乱世人不如狗,看到这一幕,大家伙全都心情郁郁的。

    陈玉一直等着,等这些人吃的差不多了,他才问道:“各位老乡,你们是从哪来的”

    其中一个汉子感激他给的食物,老实地道:“官爷,俺们是东平的。俺们家那边遭了兵灾,那些天杀的把什么都抢光了,还糟蹋女人。俺们没办法,只好到处流浪。俺们不知道这里是官爷的家,俺们这就走。”

    陈玉看着毁于一旦的秦府,连忙阻止了他们。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待在这里好了。不过我想问一下,你们知道这边发生什么了吗”

    那些难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看起来似乎识字的青年站了出来。

    “回老爷的话,这边到底如何,俺们也不是很清楚。俺们逃到这边的时候,这里已经打完仗了。不过听人说,这边打的很惨,死了很多很多的人。好像连咱们河东东路的大官都给杀了,府城里面更是十户没了八户,野地里也是死人。”

    陈玉一声哀叹,更加的难过。

    他原本希望能够从这些难民的嘴里了解点情况,可如今看来,这些人并不比他知道的多多少。

    心情郁郁之下,他没有了追问的心思。下了马来,穿过那些难民,信步走进了曾经极为熟悉的宅院。

    当年的秦府很大,他也不知道有多少院落。

    秦员外好心收留他,让他安心读书,他也不便到处乱逛。

    幸好在这里住的久,曾经自己的居所和秦小姐的闺阁,还是记忆深刻。

    如今的秦府里,除了一些破败倒塌的房屋,间或几面摇摇欲坠的烂墙,已经看不到一间完好的房屋了。

    偶尔雪白的墙角处,还能看到干涸的血迹。

    也不知道其



第160章 此乃绝佳之地
    尽管愤怒突破了天际,但陈玉总算还能保持冷静。

    他回过头来,看着依旧在自怨自怜的李孟奇,郑重地道:“李兄大义凛然,名节不亏,理应得到敬重。还请李兄放心,在下会着人将你好生安顿的。”

    李孟奇脸上一阵惊喜,连忙挣扎着起来要道谢。

    陈玉心烦意乱,却也没有心情说的太多。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之后,便离开了大帐。

    一直到走的远了,他才对身旁的侍卫吩咐道:“找人去好好查一下,那个李孟奇所说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实。”

    他也不是天真的孩童,尽管李孟奇说的很像那么回事,但真相如何,他也不可能轻信了一个和自己没有多少善缘的人。

    反正就算秦家村这边没有了活口,偌大一个齐州城,相信总归有听到风声的。

    做完这些吩咐,他才去了中军。

    可当他刚刚走入账内,一个熟悉的声音却让他颇为意外。

    “陈兄,多日不见,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陈玉愕然站住,看着羽扇纶巾,自以为很是潇洒睿智的赵御秋,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才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进来。

    他也万万没想到,齐州城派来的使者,竟然是这货。

    看着这个很有可能是秦家村惨案的元凶,陈玉本来已经被压制住的怒火,噌噌地窜出。

    他也不需要掩饰脸色,怒哼了一声,也不回礼,径自走过去,坐在了秦王的身旁。

    赵御秋原本想着如同诸葛亮一般,能够舌战群雄,所以还在摆造型、亮风度呢,孰料得到这么一个结果,不免一阵愕然。

    秦王倒是一切如常,对陈玉道:“参谋长,齐州城里陆运派来了使者。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所以便叫你来听一听。”

    陈玉大马金刀坐下,危险的目光始终打量着赵御秋,语气冰冷酷寒。

    “有什么好听的瓮中之鳖罢了。垂死挣扎,毫无用处。”

    听着陈玉给齐州城中的叛军下了判定,赵御秋十分的焦急,赶紧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在城中还有十万大军。加上还有数十万百姓齐心协力,各位想要破城而入,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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