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没干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鹤城风月
偏偏这里却寂静安宁,没有外人打扰。一对小男女徜徉其中,简直是乐不思蜀。
另一边,乾丰帝和郭礼、左孟尝的谈论就要严肃的多了。
陈玉虽然贵为侯爷,可是却父母早逝,谈婚论嫁的时候,家里竟然没有长辈可以出来坐镇。
一直把陈玉当成子侄的郭礼便主动站了出来,承担起了男方家长的职责。
“既然两个小人儿互相情投意合,咱们做长辈的也就别耽搁了。丞相大人,在下厚颜相请,您来做这个媒人可好”
陈玉和升平公主的事情,一直都是这三人在操心的。一事不烦二主,郭礼便想到了请左孟尝来做媒人。
这婚礼的第一步,自然是纳采了。
男方要上门提亲,需要有媒人出面。
虽然乾丰帝已经同意了陈玉和升平公主的婚事,可这是皇家,万不可怠慢,该有的程序还是要走一遭。
左孟尝也是一个乐于助人的
第189章 走的和来的
秦王固然很幽怨,但陈玉却没有在乎。
他只是把一个小木盒扔到了秦王的怀里。
“镜子暂时没有,想要的话等过一段时间。不过这个东西对你更重要,你也一定会喜欢的。”
秦王忙不迭地打开,他可是知道,如今陈玉出手的东西,绝对不凡。
木盒里是一个两指粗细的金属圆筒,大约手掌长短。
秦王抄起来,研究了一番,还是不得要领。
“这是什么”
陈玉接过来,手在圆筒的两边一拉,秦王就赫然发现,这个金属圆筒竟然变长了一倍有余。同时还一边略细,一边略粗。
陈玉再把圆筒还给他,让他把眼睛凑到略细的一边。
“你从这里,往远处看。看看是不是很新奇”
秦王照做,只一下之后,嘴巴就张大了。手上一抖,好悬把东西给扔出去。
总算他知道这东西珍贵无比,又好好地抓住了。
随即他挪开圆筒,眯着眼睛往极远处看去。结果模模糊糊的,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等到他再把圆筒凑回来,就又看清楚了极远之处的场景。
他激动不已,连忙唤过随从。
“你现在骑着马过去,看看那边的角楼上挂着的是什么事物,什么颜色的,回来告知给我。”
随从领命而去,大约过了半炷香的功夫又回来了。
“启禀殿下,拿出角楼上挂着的是一只黄色的风铃。”
秦王身子抖了一下,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我滴乖乖,还真的是风铃啊。”
他又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陈玉的胳膊,激动的脸色都红透了。
“这东西……这东西……”
陈玉早知道他会这样,很淡然地做了解释。
“这东西叫望远镜,你叫它千里眼也无所谓。用来行军打仗、侦察敌情,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在做玻璃镜子的时候,陈玉就顺手而为,弄了单筒望远镜出来。其中两副献给了乾丰帝,自己留了一副,送了郭礼一副。
这最后的一副,只好便宜秦王了。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弄双筒的,实在是手中没有光学仪器,没法保证刻度的准确性。
不过有单筒的望远镜已经足够了,对于如今这个时代,也是跨时代的利器了。
从今以后大乾的将领们拿着这东西来打仗,敌人的每一步都被看在眼里,想要打输都很困难。
秦王自然知道这东西的好处,却脸色怅然。
“哎,东西虽好,只可惜从今以后我却用不到了。日后再想离开这长安城,也是千难万难。”
乾丰帝年纪很大了,谁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变故。所以作为储君的秦王,必须时刻在京师里坐镇。
行军打仗,差不多是要和他绝缘了。
当然了,等他继位之后,想要亲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这事陈玉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让一个皇储去打仗而不管皇位的继承,这是本末倒置。
秦王也没有想着他能给什么安慰,而是道:“不过这东西秦俊那小子应该用得着,明日他就要回陇西了,正愁没有礼物送给他呢。”
陈玉一呆,忍不住问道:“秦俊要走了”
秦俊确实要走了,因为长安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在走之前,他来到了忠靖侯府,拜见了陈玉。
和那日上林苑里飞扬跋扈、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同,几日不见,秦俊变得沉稳了许多。
看向陈玉的目光,也很淡然,并没有多少的恨意。
“忠靖侯,我要走了。恭喜你和升平公主殿下大婚,只可惜,你们的婚礼我没法参加了。”
陈玉定定地看着他,也为他这短短时间内的气质转变而赞叹。
“你这是想通了,还是伤心了”
秦俊一阵苦笑,却也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意。
“想通了。那日在上林苑,你说的话很对。我秦俊大好男儿,顶天立地,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昂扬不屈。我虽然喜欢她,奈何她的心里却没有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卑躬屈膝地去奢求呢为此而丧失了自己的自尊,这不是我秦俊该有的模样。我想最适合我的地方,还是在边关。我也相信,我的未来一定会遇到适合我的人。”
陈玉一阵唏嘘,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自责。
假如没有他的出现,恐怕秦俊会一直爱慕着升平公主,把她当成自己的毕生追求。
也许升平公主环顾四周,发现不了更好的人,也会对秦俊另眼相看吧。
然而一切都变了。
不过幸好的是,秦俊不是那种奸险诡诈的小人,也没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绝。
在经历了挫折之后,他竟然很快认清了自己的心思,重新振作起来。
只凭这一点,就让陈玉敬佩不已了。最起码,换成是他,恐怕很难那么快放下情殇。
“那么就只有祝你在边关一帆风顺了。如果遇到什么难题,尽可以找我,义不容辞。”
秦俊走了,走的静悄悄的,没有引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对于这位升平公主争夺战中的失败者,长安城的八卦者们没有分毫的兴趣。
陈玉也没有亲自去送他,两人的友情不到那个程度。真的去了,徒增尴尬。
他还有的忙的,纳采礼成,双方没有异议,便进入了问名的环节。
双方互换了生辰八字,占卜吉凶之后,喻为天作之合。
也是直到此时,陈玉才知道升平公主的芳名。
李如意,人如其名,当能如意一生。
生为公主,锦衣玉食。皇帝宠爱,娇宠无双。天生丽质,冠绝长安。到最后还能择成佳婿,成就一世良缘。
她的经历,简直就是完美人生的典范,惹人艳羡。
第190章 陈玉字……
长安渭水码头,素来热闹非凡,人气鼎沸。
然而今日这里却人迹寥寥,悄无声息。偶尔有那么几个老船工来回走动,也是沉默无语。
不知道的,还以为长安变成了一座空城呢。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一艘客船遥遥驶来,最终停靠在码头上。
船上当先下来了很多仆人,里里外外地忙着搬运行装。到了后面,一个穿着三品官服的四、五十岁男子昂首走了下来。
在这男子身后,则是一个岁数相差仿佛的妇人,还有一个瑰丽的让人呼吸不能的美艳小姐。
这一行人,立时给空旷的码头提供了鲜活的气息。
只是看着码头的寂寥,男子有些意外。
“奇了怪了,当年老夫在长安的时候,这渭水码头可谓是行人如梭、船流如织,繁忙无比。怎地如今这般萧条难道之前梁家的叛乱,造成了很大的损伤吗”
他不明所以,后面的妇人和小姐就更加不明白了。
“父亲,不是说长安是天下第一大城嘛。怎地女儿看来,似乎不是如此啊”
男子苦笑连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叫住了一个本地人。
“这位老哥,你可知发生了什么这码头怎地都没人了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那码头工人一看他的官服,不敢怠慢,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这位老爷有所不知,今日乃是忠靖侯和升平公主大婚的日子。满长安的人啊,都跑去看热闹了。所以这里才没了人,不过到了明日就恢复正常了。”
男子一行全都震惊不已。
“公主大婚固然很隆重,可至于全城的人都出动,跟着凑热闹吗”
码头工人瞥了他一眼,有点明悟。
“这位老爷是久在外地当官吧您不知道,这升平公主啊,乃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女儿。为了她的婚礼,陛下可是很隆重地操持了一番。不过要说真正吸引大家伙的,还是忠靖侯。”
男子有些纳闷,便又问道:“老哥,这忠靖侯又是何方神圣不瞒你说,我在外地做官多年,并没有听过朝中有忠靖侯这么一位人物啊。”
码头工人一副了然的样子。
“大人不知道也不奇怪,这忠靖侯啊,乃是最近陛下亲封的。不是别人,正是咱们大乾第一才子陈玉,因为救驾和平叛的大功,所以封了侯。不过大家伙都说,这个封赏低了,怎么也得是国公才行……”
他这边还没有说完呢,变故突生。
那个美丽的不像话的姑娘突然神情一滞,仰面便倒,人已经昏厥了过去。
妇人吓了一跳,赶紧扶住,惶急地喊道:“小倩,小倩,孩子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娘啊!”
那男子也是愣愣出神,嘴里喃喃自语不起。
“师弟……师弟他成婚了娶得还是公主”
那码头工人看到这些,心里吓的够呛,见没人顾得上他,连忙三步并做两步跑了。
官家的事,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男子惆怅了一下,也赶紧反应过来,跑到姑娘面前,好一顿忙碌,才让那姑娘清醒了过来。
“女儿啊,嗨,这都是命啊!”
看着女儿惨白而毫无血色的脸庞,男子难过的无以复加,却也只能如此劝慰了。
没错,这一行人,正是从河东东路远道而来的公孙安和夫人,还有他们的义女聂小倩。
梁家叛军攻入山东,公孙安作为济州知府,守土有责,拼死力战。
奈何他一个文官,手下无兵无将,根本就挡不住叛军势大。
后来梁思齐败退到济州,他便和老师一起,转战到了沂蒙山区。随后依靠山区的特殊地形和义军的支援,耗费了无数心力,总算是将叛军拦住了,避免了江南膏腴之地被荼毒。
战后论功封赏,梁思齐进阶太子少保,入职内阁,不过还有诸多杂事需要交付,要启程赴京也要到明年了。
公孙安这边就要简单的多了。
他的功劳也不小,因功加官至礼部侍郎,也就是梁铉他二叔原本的职位。
在处理了济州一地的后续之后,公孙安便携带着家小,一路来到了长安。
要说对于到长安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聂小倩了。
自从当日在济州辞别之后,她对陈玉的思念就好像荒草蔓长一样,一日甚于一日。
奈何天高水长,思念未央。女儿家的玲珑心事,也只能化作天边的一轮巧月。
后来在沂蒙山的时候,听闻陈玉率领大军进入了山东,聂小倩还很是雀跃了一阵子。以为终于可以和陈玉重逢了,每日里都在幻想着和陈玉再次见面的场景。
奈何陈玉并没有南下,而是追着梁铉去了梁山。大战之后,又直接回师长安了。
两人彼此曾经离着那么近,却最终咫尺天涯。
不过聂小倩是一个心志坚定的姑娘,她深信,如今的蹉跎只是为了日后的天长地久,她有足够的毅力却等待。
这不,义父公孙安的调令终于来了,还是去长安任职。
那岂不是说,今后可以和陈玉经常见面,长相厮守了吗
孰料刚到了长安码头,却凭空传来噩耗,听到了陈玉和公主成婚的消息。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聂小倩的天空已经彻底崩塌了。
她心心念念了无数个日夜的人,如今却成为了别人的夫君。她就像是一个傻子,许下了百死不悔的誓言,得到的却是最悲凉的镜花水月。
蜷缩在义母的怀里,聂小倩哭的涕泪纵横。
“他骗我,他一直都是在骗我。他说他在齐州有未婚妻了,可我并没有在乎。原来他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贪慕荣华富贵的借口罢了。”
看着女儿黯然神伤的样子,公孙安急得不行。
“女儿啊,先不要着急,具体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呢。以为父看来,师弟他不是那样的人啊。或许其中有什么变故,等为父帮你了解一番再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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