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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战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绝歌

    不远处,有一具尸体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脸上还长着一株五彩斑斓的花蘑菇。他的身上有绿油油的草长出来,那草细细长长的非常柔软,正迎风飘摇。草呈扁平状,两侧有齿,如同两侧都有刃的锯子。

    主干道是双向的八车道,车道上停满了车,这些车的车门都打开着。

    从车道到建筑物旁这一片的地上都趴着许多尸体,这些尸体都是头向着路边,有些甚至还保持着爬行的姿势,估计是没爬到路边就死了。

    尸体堆积在路两侧,且已经开始腐烂溶解,有嫩芽从它们的身上长出来。

    有些人还活着,正在艰难地蠕动,发出痛苦的和呼喊声。

    莫卿卿握着匕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手和身子都在战栗,不受控制地战栗。

    如果她有家,如果她有落脚的地方,她一定不会在这时候出门往体育馆走,她一定会躲在家里关好门窗清理干净还处在萌芽状态的植物,守在家里等部队将公路上的这些植物清理掉再出来。

    她知道蘑菇是通过孢子传播的,这些孢子可以通过风和经行的动物传到很远的地方。她还知道自然界中有一些寄生真菌会寄生在蚂蚁和蜜蜂体内。冬虫夏草就是一种叫做虫草菌的真菌孢子感染了蝠蛾幼虫长成的。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路走来,是不是已经感染了那些飘在空气中的真菌孢子,她不敢去深想。她只知道她待在那家小旅馆是不会有活路的,这时候只能往体育馆和市政府的方向去求生。

    有一个皮肤变成绿色、身上裹覆着层白膜的人朝着莫卿卿爬过来,口里嘶哑地喊道:“救我,送我去医院……”

    莫卿卿往后退了退,她见那人还朝她爬来,转身快步往回跑。

    她的双腿发软,差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莫卿卿怕极了。她想到万一自己被感染了,最后也成那模样就太可怕了。事实上,这可能性太大。那么多人都没能幸免,她全无防备的在露天地里走了这么久,想要幸免,几乎是不可能的。

    莫卿卿边走边哭边抹泪。她没敢走主干道,而是绕到靠近主干道的一条只有双车道夹在高楼之间的路走。

    路上依然是塞车塞得严严实实的,好在这条街的路面上没什么死人。

    她拐到这条街道上走了没多远,突然看见一家便利超市的卷帘门半开,货架倒了下去,只有一个门面大的超市里全是死人。有一个人就死在门口,脑袋都被砸扁了,旁边还掉了个带血的换轮胎用的千斤顶。超市里的这些人身体上几乎都有伤,像是进行过激烈的争斗。他们死后,身上也长出了蘑菇,只是没有她之前见到的那些死在外面的人身上多。她抬眼朝被拉起的卷帘门看去,见到卷帘门边檐有撬过的痕迹。

    她怀疑是昨天下雨后,有人发现情况不对,弃车逃到路旁,撬开了超市的卷帘门进来躲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相残杀,都死在了这里。

    小超市里的情况太可怕,莫卿卿不敢久留,又继续朝前走。

    不少沿街店铺的卷帘门被撬了,有些没拉严实的卷帘门后面还有声和痛呼声。

    莫卿卿走着走着,忽然“嘭”地一声,一团绿汁伴随着蠕动的鬼手藤残枝烂叶从




6.第五章
    莫卿卿的腿上有伤,每次抬脚、迈腿、落地对她都是痛苦的折磨。腿很疼,她不想死在路边就只能忍痛继续往前走。

    公路上的植物、蘑菇长得很快。她早上起床的时候,植物只到车轮一半多的高度,到现在已经把轿车的轮胎、一半车门(前面出门写过淹没车轮)全淹没了,甚至一些藤蔓植物已经把小轿车给完全包裹了起来。那种巨型的大蘑菇从早上的遮阳伞大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到了能把一辆越野车顶遮盖大半。

    植物已经逐渐蔓延到墙角下,可供她落脚的地方越来越少,很多时候她只能迈开大步从草丛中跃过去,她的裤子、腿部被那种看似柔软,实则有刃的锯齿草割得不成样子。锯齿草看起来柔软,但只要碰到它,草叶便立即绷得笔直,变成一把锋利的锯子,把她的牛仔裤划出一条条口子,连同她的腿都被划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如果她没有在这些植物把路彻底封死前找到救援,她很快就会变成这些植物的养分。死亡的威胁让她心急如焚、充满恐惧,连腿上的伤觉得不那么疼了,也不在乎锯齿草会不会再在她的腿上添几道新伤口。

    她唯一庆幸的是沿途的路上长着很多那种呈铁锈色的荆棘植物,它们的铁锈球诱惑着消灭着大部分鬼手藤,有效地扼制了鬼手藤的生长和蔓延速度。她发现有鬼手藤的地方,几乎都会伴生有铁锈球。

    她认为如果不早点把这些植物清理干净,估计到明天,它们就能把沿街两侧的这些建筑、商铺的大门给封得严严实实的,到时候屋里的人想要逃生,连门都出不了。

    不过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连她自己都觉得屋里比外面安全,且很少有人出来清理外面的植物,只偶尔能看见一两间临街的小商铺开着门,有人穿着防水服、戴着厚厚的塑料手套和口罩、拿着铲子在清理门口的植物。

    不时的,有楼上的住户从阳台、窗台往楼下倾倒清理出来的植物残枝。

    莫卿卿即使是紧贴着建筑物的外墙走,仍难免被一些汁液溅到。好在这些植物并不全是鬼手藤这种带有腐蚀性的,暂时对她造不成什么实质伤害。至于有没有毒或别的危险,她不得而知。

    陆陆续续的,沿街两侧的人多了起来。偶尔还能看到街对面有三两成群的人在墙根下行走。这些人几乎个个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头上戴着头盔、帽子,脸上戴着口罩或蒙着围巾,手上拿着棍子、菜刀之类的东西。走在外面的全是成年人,没有老人,也没有小孩。

    莫卿卿见到的行人都彼此距离很远,中间有着无数危险的植物阻隔,歇了结伴同行的心思,全神贯注地赶路。

    她走饿了,便把兜里压扁的那盒泡面取出来,边走边往嘴里塞。

    她走到一家酒店前,远远看进大堂,依稀有工作人员还在上班,并且还有电,不由得停下了步子。这酒店看起来似乎很安全,她犹豫自己要不要住进去,可是酒店里面装修的豪华,又摸了摸自己兜里的钱,她连一晚的房费都付不起。

    莫卿卿默默地看了眼酒店,又继续赶路。

    她走出了大概有半条街的距离,天色忽然暗了下来,乌云翻滚,刮起了大风。

    风太大,飞沙走石,公路上的植物东摇西晃,发出哗啦啦的摇颤声,那些打开的车门更是被吹得在风里不断地晃动,咔嚓咔嚓的陆陆续续被风折裂吹远。

    莫卿卿想起昨晚的那一夜风雨和室外随处可见的尸体。她不敢再走下去,调头就朝刚才见到的酒店跑去。那是离她最近的还开着门能求生的地方。

    这段路是她刚走过的,路况熟,她瘸着腿忍住痛,飞快地往回跑。

    她没用几分钟时间便跑到了酒店外。

    酒店门口是停车场上,长满了蘑菇和杂草,就连通往大堂的车道上都长满了色彩斑斓的蘑菇,还有锯齿草、鬼手藤、一株约有半人高长得有点像喇叭、散发着糖果甜味的大株植物,以及一些不太起眼的不知名灌木类植物。她看到鬼手藤旁边有一株铁锈球,鬼手藤都围绕在铁锈球旁边,便踩着蘑菇、锯齿草等快步往酒店大堂跑去。

    她推开酒店大堂门口的旋转门冲进去,有服务员朝她看来。她站在门口,按住胸口用力地呼吸,腿上的伤口传来疼痛难忍。

    她转身,隔着玻璃朝外望去,见到外面一片昏暗,酒店外种的树、地上长的草被大风不断旋转着撕扯,长在车顶上的巨型蘑菇都被掀翻了。

    突然,有女人的尖叫声传来:“快让她出去!”那声音尖锐中带着凄厉。

    莫卿卿回头,一个看起来有二三十岁、穿着时尚的女人正满脸惊恐地看着她。那模样好像她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似的。她这才注意到酒店的大堂里聚集了不少人,还有好多人提着行李。

    尖叫的女人的旁边还站着一对老夫妻,像是她的父母,他们还带着一个孩子。

    那女人见到莫卿卿回头看来,又朝她指,说:“出去!”又面向酒店的保安叫:“快叫她出去,我们还带着孩子!你们怎么办事的,怎么能放她进来,你看她身上多脏,万一被传染了怎么办!外面可都是尸体,说不定带着传染病。”

    那声音又尖又利



7.第六章
    风很大,吹得莫卿卿的衣服猎猎作响。她抬起胳膊横挡在眼睛上方,遮住迎面吹来的风,吃力地试图看路和辩认方向。

    她抬眼,身旁几乎被植物包围。这些在狂风中来回摇曳的植物像是迎来了一场盛宴,它们招展着身姿在风里肆意飞扬。随着它们的动作,成片成片的粉沫散落到风里。

    她朝鬼手藤看去,只见狂风中的鬼手藤被吹得七零八落,一截截断枝被卷进风中吹向远方。那长在鬼手藤中的铁锈球则迅速枯败开裂,露出里面那无数颗宛若绿豆的种子,风吹落铁锈球,密密麻麻的种子被风带去了远方。

    眼前的景象让莫卿卿打了个寒战。不仅是冷,更多的是惊吓!

    这些种子只在一天一夜之间便完成了生根发芽播种的过程,这繁殖力之强,简直骇人听闻。昨晚那一夜风雨中长出来的植物还没被清理干净,今夜又来了新的一抡播种,明天的情况只会比今天更可怕。

    莫卿卿想到她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些死在路上的人,她不想变成他们中的一员,死亡的恐惧让她浑身又充满了力量,拔腿狂奔。她跑了没几步,突然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脚踝,绊得她一个立足不稳摔倒在地上。她一转身,就见到一根绿色的藤蔓死死缠在脚踝上。那绿藤缠得极紧,且正好扎在伤口上,痛得她发出啊地一声惨叫。她挥动手里的匕首用力地斩在那绿藤上,挥舞了几次匕首,终于把那绿藤砍断。她想到那些爬向路边却最仍然横尸街头的尸骸,惊恐地看向四周,没见到有什么明显存在威胁的植物。她想着逃命要紧,赶紧爬起来,这起身就又踩到一根贴在地面上生长的绿藤。她脚踩在上面,那绿藤卷起,便又把她的腿缠住了。

    莫卿卿这才注意到这种绿藤是从旁边的绿化带中蔓延生长出来的,一大片地伸出来,已经铺满了通往酒店大门的行车道边沿。她赶紧挥着匕首把那截绿藤斩断,小心地跳在这些绿藤攀爬的空隙处,一口气跑到了酒店外的马路边。

    她跑出酒店围墙外,俯身撑着膝盖用力地喘气。喘过几口气,待呼吸平顺了些,就发觉得身上有点痒,她伸手去抓,不抓不要紧,这一抓只觉全身都跟着痒的不行。她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四肢,赫然发现自己四肢暴露在空气中可见的部分都覆盖着厚厚的毛嘟嘟的小细绒。

    这层小细绒很像白天见到的那些躺在屋檐下的尸体身上的小细绒。乍看起来像蛛网,实际上则是由无数的一颗颗的有着细微触须绒毛的小种子组成。

    莫卿卿惊恐至极,拼命的不断尖叫,已经没有理智去辨清方向,拔腿就跑。

    她跑太快,又绊在一具尸体上,摔倒在一片蘑菇丛中,把一朵面盆大的五彩斑斓的蘑菇压得粉碎。她从地上抬起头,眼前就是一具开始腐烂且发黑的尸体,正脸对脸地趴在她面前,那尸体身上同样长满了蘑菇和草,很多地方腐烂到已经可以见到浊黑的骨头。那尸体眼睛已经混浊晦暗,大张的嘴里向外不断流着绿色的粘液,似乎有什么在蠕动。莫卿卿揉揉眼睛,以为眼花了,尸体怎么会动。就在这时候,从尸体的嘴里爬出了一条约有十厘米长,全身油亮,布满黑红色漂亮花斑的虫子。那虫子头上长有触角,身上覆盖着亮晶晶的鳞片,有点像蜈蚣的外形。

    虫子!居然还有虫!还是她没有见过的虫!

    莫卿卿震惊了。她脑中一片空白,好几秒才回过神来,爆出一声惊恐至极的惨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扑通一声跳起来,跟疯了似的拼命往前跑。她跑出去没多远,脚下一滑,又摔倒在地上。她回头一看,自己踩碎了一片细细密密的小蘑菇!

    莫卿卿摔得全身都痛。刚聚气的力气被摔得无影无踪,身上软得不行,她眼泪汪汪地挣扎着爬起,没力气再像之前那样跑,腿上脱了力,哆哆嗦嗦地注意着脚下,终于挪到了建筑物的外墙边。她看到眼前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超市开着门,但超市里面横七竖八地堆满尸体,店内已经被蘑菇和植物淹没,她不敢进去。旁边的一家潮汕餐厅锁着卷帘门,莫卿卿蹭到卷帘门下就用手里的匕首去撬门锁。

    卷帘门后面传来惊恐的叫声:“谁啊!”是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

    莫卿卿听到有人声,顿时燃起希望。她说:“我,请让我躲躲……”话出口,突然想到自己沾了满身的植物种子蘑菇孢子的模样,她要是躲进去,死在里面再长一身杂七杂八的植物,会把屋里的人给害死。她又赶快说:“算了,你们别开门。”

    卷帘门后面传来战战兢兢的声音:“你……你要不要进来……”

    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别让她进来!万一打劫怎么办”

    “听声音是个女的,应该不会打劫。”

    “那……那行吧”

    最先开口说话的女孩子说:“我去开门。”

    “你小心点。”

    莫卿卿见到在这时候还有人愿意救她,心里感动的不行,她说:“别开门,我走了。我身上都是这些植物种子,不想害了你们。我去撬别家的门。”她刚要走,就听到卷帘门响,似乎有人正在开锁要把卷帘门拉起来。她赶紧大声喊:“别开门,外面都是蘑菇孢子和植物种子。你们等风停了再开门。别开,有危险!”她又大声喊了句:“我走了,你们记得风停前不要开门。”

    卷帘门后面的人应了声:“嗯。”还叮嘱她一句:“你小心点啊。”

    莫卿卿应了声:“知道了。”她用力地吸了吸冻得快流出来的鼻涕。她身上痒得厉害,不敢再抓,只能扭着身子强行忍着剧烈的痛痒继续往前走。

    她走到隔壁的烟酒铺门口,见到居然是防盗的大铁门,撬不动,又到下一家,是家港式茶餐厅。她拍拍卷帘门,问:“有人吗没有人应,我撬门了。”她喊完,见到下一家隔壁的店子已经被撬开,屋里都是死人,她不敢进去。环顾四周,见到店门口有一根金属棍子,像是汽车上备的撬棍。她拣起来,发现确实是汽车上的撬棍,估计是死在隔壁店里的那些人撬开店门



8.第七章
    莫卿卿的身上终于不痒了,变成火辣辣地痛,她觉得有点热,又控制不住地哆嗦,冷热交替。这么冷的温度,这么冷的白酒,她想感觉到热肯定是自己的错觉,大概身体被冻坏了。她不敢再泡下去,哆哆嗦嗦地从酒桶里出来,光着身子站在点燃的煤气灶前烤着火,随着酒精的挥发,感觉越烤越冷。

    她的衣服被她扔在旁边的库房里,衣服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植物种子。她拿起一把厨房用的钳子和桶去到小库房,将她脱下来的所有衣物都夹进了桶中,再提回厨房,浇上食用油之后用火点燃。

    她的衣服在铁桶里燃了起来,烧出难闻的刺鼻味道。

    莫卿卿本想烤火,可那味道实在太难闻,她只能捂着口鼻,把铁桶拖到外面靠近大门的通风处。

    外面的风很大,风从卷帘门下方往屋里灌,不知道又吹进来多少植物种子。

    莫卿卿把烧着衣服的大铁桶扔到门口就忙不迭地跑回厨房。她把厨房里的油倒进一个大铁盆里,把厨师的围裙扔到油盆里浸湿,然后点燃取火。她嫌一盆油点的火不够暖和,又去到库房跑了两个来回提了两桶油,又燃了两盆火。

    她蹲在火边烤了一会儿,等身上稍微有点热度,垫着布把匕首用白酒洗泡了擦干,把垫布丢进油盆里面烧了,又去寻找可以御寒的衣物。

    餐厅里,除了厨房的围裙、厨帽、抹布外,她能找到的布就只剩下桌布和沙发椅上的靠枕了。这时候她是真不敢挑三拣四。她把找到的餐桌布从中间掏出一个洞,脑袋从洞里钻过去套在身上几层,又到库房找了根打包绳扎在腰上,做成件简易衣服,之后,把一块餐桌布当披风裹在身上,又在蹲在火堆前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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