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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重生:帝少大人,求放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满袖风花




第1859章 【上邪】万剑归宗
    她最终停在了雪雁书所居住的院子前,院外有身着黑衣的护卫错愕的瞪大了眼。

    然后在极短的时间内他们飞快的反应过来,抽剑而出的瞬间却有嗡鸣之声四起。

    那声音来自他们掌心的剑。

    日日使用的,早已成为各自的左臂右膀,甚至生命一部分的佩剑,此刻却在他们的手中开始不断震动,就像遭受了来自不可抗拒的牵引,完全不听使唤的疯狂颤抖,嗡鸣之声在雨地中响成一片。

    有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抬头。

    视线里,那个身影并没有走近,但这样的距离也足够叫人看清,她身周蒸腾而起的茫茫雾气。

    哗啦啦的雨水不知何时起已经近不得她的身,水红的长衣很快便被从她体内散发的热气蒸干,雨幕更是如同被隔在了一层护罩外面,无声无息便留给她一个干净干燥的小世界。

    而从那些雾气中央望过来的一双眼,却是隔着距离都能看出来的冷漠——凝着杀气的冷漠。

    “怎么可能”

    有黑衣护卫怔立雨中,反射性的死死按住手中嗡鸣得越来越厉害的长剑,

    “她居然练成了——”

    话未落音,护卫们手中死死按着得剑再也无法控制,嗡的一声自动出鞘,多把长剑铮然倒射而出,围绕着那个红衣身影,悬在了茫茫雨幕间。

    夏拂衣抬头看了一眼。

    那些悬挂于头顶的剑光映出她比雨水更冰凉的眼眸,随后她抬手,低头,轻轻一挥手。

    寒芒割裂雨幕,掠过无数剔透冰冷的雨滴,瞬间便抵达了护卫的眼底。

    那个最初抬头的护卫直到这时才喃喃说完了最后四个字——

    “……万剑归宗。”

    剑尖刺破**的声音噗噗接连响起。

    一切犹如慢放,那些想要出手的人,在剑身蕴藏的可怕剑气和戾气下根本连手指都难以动弹。

    整个院子沉入一片死寂。

    尸体一个接一个的倒下,那些护卫睁着眼,身体中插着自己的佩剑,他们涣散的瞳孔映出少女曳过水面的红色衣摆。

    以往总是穿白的人,此刻穿



第1860章 【上邪】你不想要徒弟的命了吗?
    信号弹在高空炸响的瞬间,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其实是慕宁卿。

    在确认夏拂衣回拂衣阁之后他便回了自己房间,此刻才刚刚抵达门外便听见了响动。

    这一刻他抬头望去的眼神几乎是不可置信的,那是混和了极短暂的茫然,又飞快混杂了被背叛的惊怒和难以掩饰的担忧情绪。

    信号弹炸响的余音还在,慕宁卿便已经转身奔进了茫茫雨幕中。

    他的速度非常快,承袭自夏拂衣的轻功让他快于任何一个同样奔在路上的天机门弟子,可即便速度这么快,他心底也依旧有黑暗的雾气逐渐弥漫上来。

    来不及的。

    一边让自己的速度快到极致,少年一边在心底发出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沉沉声音。

    以小师傅的武功,就是门主亲自赶来,也一定来不及了。

    一语成谶。

    当门主的黑色靴底踏过玲珑阁大门时,整个阁内已经没剩下几人了。

    一路行去,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血流潺潺的从黑衣中流出来,染红了**的地面。

    跨过缠绕着藤蔓的院门,正有无数被剑气切割得残破的落叶纷纷扬扬撒了漫天,又被雨水毫不留情的打落下来。

    而在这漫天落叶雨珠之中,有水红衣袖一扬,白虹瞬间横贯男人的瞳孔,狠辣而冰冷的刺向雪雁书的心脏。

    雪雁书狼狈的尖叫和男人一声冰冷的“夏拂衣”一同响起。

    可这一声难得彻底冷酷下来的喝令并没能阻止夏拂衣。

    她的剑毫不犹豫的穿透了雪雁书的胸膛。

    一切好像在瞬间静止。

    片刻后她缓缓抽剑而出,低头看着缓缓滑落在地嘴角溢血的雪雁书,淡淡道,

    “我问过了,你给拂烟下的毒,要受尽一个时辰的锥心之痛后才会死。”

    她再一次挑剑,居高临下指住了雪雁书,

    “所以,我准备让你也慢慢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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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1章 【上邪】我的公平
    “如果你杀了雪雁书,那么你这唯一的徒弟,大概也要跟着陪葬了。”

    这大约是世上最平静的威胁。

    夏拂衣暂时顿住了动作。

    慕宁卿此刻耳朵一阵嗡嗡响,根本就听不明白门主到底说了些什么,只隐约听到徒弟两个字。

    剧痛从身体内部不断翻涌上来,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几年前被养父当沙包出气差点打死的那一次。

    那一次他没有求救,因为他知道不会有人来救他。

    可这一次他知道,他的小师傅就在不远处。

    浑浑噩噩的思绪像是抓住了一根蜘蛛丝,他艰难的伸手,雨水从四面八方灌入他的耳朵和眼睛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将求救的手伸向了何处,只在半空中疲惫的胡乱伸了一下。

    他张了张口,虚弱的呼唤被湮没在哗啦啦的雨声里,

    “小,师傅——”

    夏拂衣定定的看着门主,那一声微弱的呼唤传入她的耳朵里,却仿佛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她甚至看都没看一眼慕宁卿。

    “对你来说,拂烟在天机门的地位不如雪雁书,所以即便雪雁书杀了拂烟也不必偿命。”

    “可对我来说,杀掉拂烟的哪怕是你,你也得死,而阻碍我的人,也应该死。”

    夏拂衣看着门主,神情和声音都模糊在雨幕中,添了一层淡淡的凉意,

    “我们的公平是不一样的,门主。”

    “可我决定遵守我的公平。”

    凛冽寒光一掠而过,猩红血液在雨幕中狰狞的喷溅出来。

    而墙边的水洼里,慕宁卿伸出的手,也缓缓的垂落下去了。

    冰凉的雨水从那只空空如也的手臂一直蔓延进心脏里,一阵彻骨的寒冷。

    依旧不会有人救我。

    慕宁卿在一片冰凉中昏昏沉沉的扯了扯嘴角。

    以后,再也不要向任何人伸手了。

    慕宁卿昏迷过去了。

    而那一片大雨中,只剩下门主和夏拂衣相对而立。

     



第1862章 【上邪】前尘尽忘
    凝滞般的空气里,两个人的身影都在瞬间移动,一个向后一个向前,停滞的雨声在刹那哗然而落,如同被倾倒的海水倒灌入天地间。

    一黑一红的身影在茫茫雨幕里交错之时,剑身碰撞的声音尖锐的划破空气,瞬间在雨中荡开了大片涟漪。

    后一批门主亲卫顺着一路战斗的痕迹朝悬崖边远远赶来。

    背对着越来越近的人马的男人看着夏拂衣,漆黑眼眸中这一瞬闪过了无数复杂难辨的情绪,然而那些情绪很快便沉入眼底,泛成他脸上最常见的笑意。

    浅淡,风流,漫不经心。

    “别再让我见到你了,夏拂衣。”

    华艳微凉的低笑还在耳旁萦绕,男人已经收起横在少女脖子上的剑,伸手轻轻一推。

    水红衣袂被风呼啦啦卷起,然后朝着悬崖深处一坠而下。

    男人的脸在少女的眼眸中一闪而过,最后映出来的,却是这缥缈山看了十年的天空。

    雨滴落入她的眼里,如落入海面,平静得不泛一丝涟漪。

    而悬崖之上,男人静静看着那一线红坠入底下的无边树林里,直到消失才收剑转身,迎上大批亲卫,淡淡道,

    “雨停后搜山,夏阁主坠下去了。”

    她醒在一片如血的夕阳里。

    远处蜿蜒的山脉在视线里隔了一层薄薄的云雾,正在视线里渐渐远去。

    车马缓缓前行,摇摇晃晃的颠着她。

    她眨了眨眼,乌黑的眼睛温润又懵懂,像是刚出生的婴儿,瞳孔一片清澈。

    像是已经沉睡了许久,再醒来前尘往事忘尽。

    那片她生活了十年的缥缈山,此刻也不过是一片刚好路过的雾,陌生又遥远。

    她在摇篮般的晃动里又昏沉沉闭上了眼,再次醒来时便已经置身闹市,眼前再不见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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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3章 【上邪】天下为棋
    她疑惑的挑眉,示意他说话。

    老头子醉醺醺的一笑,乱糟糟的头发下一双眼却是清亮得很,

    “我看丫头你酒量了得,又跟我有缘,反正也是四海为家,不如就跟老头我做个酒友,喝酒的时候还能有个伴儿,怎么样”

    风呼啦啦的卷着小雪掠过酒肆,地面投落昏暗的影。

    她的侧脸埋在那些阴影里,冷淡而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就在少女点头的同一时间,远在千里之外的缥缈山之上,男人着一身华丽锦袍,刚刚收到了来自炽微国都的来信。

    【太子将归,遗诏将立,速回】

    男人轻轻勾起嘴角,冷冷淡淡一弯弧度,看得人心生凉。

    他卷起信笺,在火上一过,火舌翻卷着转眼便将字迹烧成了灰烬。

    男人站起来朝门外走去,衣袍被风卷出哗啦啦的声响,青石大殿之外,等待着他的,是一片乌压压的暗卫。

    他们在远离庙堂的高山之巅,却随时准备好了要奔赴这大陆最巅峰的皇权战场。

    地图从南向北飞速延伸,跳下缥缈山,掠过飞花城,越过无数大大小小的国土城池,停留在炽微国境内名叫雁归的边城外。

    那里有腰间佩剑的青衫少年,正牵着马吊儿郎当的朝城内走去。

    他打了一个哈欠,顺便便举起酒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酒水下肚的时候黑色靴底刚好踏过城门。

    风乍起,落叶飘飞的城门处,突然无声无息的半跪了一群着黑衣绶锦带的男子。

    少年执酒壶的手微微一顿,耳边已响起低沉而恭敬的尊称,

    “殿下。”

    “圣上龙体有恙,特派我等迎殿下回宫。”

    城池的轮廓在降临的夜色里隐隐绰绰,少年收起酒壶,慢慢叹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



第1864章 【上邪】不过是任务
    空气中弥漫清新的草木香气和瀑布的湿气。

    夏拂衣坐在墓碑前,从晨光微凉的黎明里坐到了晚霞漫天的傍晚。

    她背靠着墓碑坐了这么久,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她终于扶着墓碑慢慢站起来,小心而又缓慢的朝来路走去。

    少女的身影被晚霞勾勒得纤细而单薄,遥遥映在一双下望的眼眸里,一如多年前看着那个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最后沉默的从青石大殿转身的背影。

    像是一头受伤的狼崽,脆弱又坚韧,执拗而孤独。

    男人静静的看着那道背影在视线里消失,然后淡淡开口,

    “余毒清理得怎么样了”

    “都差不多了,”

    一直沉默等在一旁没敢擅自开口的展落英终于舒了一口气,

    “不过想要完全修复毒伤的身体,少说都还要一个月时间。”

    “眼睛呢什么时候能恢复。”

    “这个我也无法确定……”

    展落英犹豫片刻,道,

    “眼睛的恢复快慢和人的精神状态息息相关,若她整日都不开心,可能就恢复得慢一点,反之则会快很多。”

    男人沉默片刻,忽而淡淡一笑,

    “就让她这么一辈子都看不见也挺好的。”

    他的声音依旧风流华丽,带着淡淡的漫不经心,话中内容却让展落英悚然一惊。

    门主却不再多言,转身入了崖边的房间。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展落英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他朝下方看去,瀑布之下湖泊之畔,那块墓碑静静的立在黑夜与晚霞的交界处。

    他看着那块碑,良久后,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时间转眼流过半月。

    夏拂衣这些天来每日都会到拂烟的墓前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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